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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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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袁裕业还是太子,他们一个书生、一个自以为是的弱冠少年,在朝中的倾轧不及顾延韬熟练和敏感。

他们不过小小的随心所欲,就被顾延韬捕捉到了。

朝臣也觉得无奈:太子的行为。显得很幼稚。如今越发明显。而他偏信的袁裕业,党同伐异手段,不亚于当年的顾延韬。

虎狼争斗。总有人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要么就投靠顾延韬,要么就沉默低调。

反正是没人愿意投靠袁裕业的。

他们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袁裕业不能生育,是个没有尊严的男人。

就在朝中为这间大事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又有另外一个消息,在京城激起了千层浪。

这件事,是关于简王府的。

简王妃过了头七,思柔郡主便要回寺庙静修。

太后却把她叫到了宫里,说愿意给她在城外修建一处寺庙,她任主持。

思柔当时愣住了。

她半晌没有回答,而是脸憋得通红,嗫喻道:“……太后娘娘,思柔只怕修行不够,当不起如此重任,会辜负太后娘娘的厚望。”

太后则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还是如此贴心。哀家想给你建处寺庙,拨些银两,不过是心疼你新丧了母亲,哪里是指望你做什么?”

思柔低垂了头。

她手指纠缠在一处,捏得发白。

“只是,如今西北打仗,国库的钱财是不能妄加动用的……”太后话锋一转,又道。

思柔心里大动,猛然抬头,抢话道:“思柔也不敢让太后娘娘破费……”

“……哀家知道你孝顺。可哀家这话说了,就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你们府上素来是富裕的,当年陛下也另外赏赐你们良田。哀家下道懿旨,让你父亲给你修建一处寺庙,供奉香火,也是替哀家积福。你可愿意啊?”太后继续道。

思柔终于明白了什么,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她又惊又怒。

她现在尚未正式出家。也许在她心里,对自己的人生尚有其他想法。她的病,也渐渐好转。

她最近还在想,也许她心里的冤孽,早已化去了。

这么几年的清苦修行,她已经替自己还了债。

她甚至做梦到过谭宥,那个给她希望的男人。

她心里的希望,似小火苗般,窜了出去。

如今,太后这么一席话,把她的小火苗就浇灭了,思柔郡主只感觉自己人生一下子就失去了光明。

她眼前有短暂的黑暗。

她不由在心里发怒:这个老太婆,着实可恶。

思柔郡主又想,自己不过是戴发修行,碍着太后什么事,她怎么突然就希望思柔真正出家呢?

这是谁的意思,是她父亲和兄长的意思,还是嫂子的意思?

否则,太后也不会管他们的家务事。

思柔郡主只感眼前困境,心里的埋怨和牢骚,更是不敢轻易说出,只得噗通一声,给太后跪下,磕头道:“太后娘娘,思柔静守佛堂六年多,心虔至诚。只是修建庙宇,劳民伤财。如今西北又起战事,思柔愿孤身寄托它庙,替太后娘娘和天下百姓祈福。修建庙宇的钱财,备了粮草,送往西北,反而更是天下苍生之福。”

她以为自己这话,是非常完美的。

她出家不出家,也不关太后什么事。

而太后今天说这些,无非是有人挑拨。希望她出家。

思柔郡主知道,西北打仗,朝廷是很缺钱粮的。她的意思,自愿让她的父兄,把修建庙宇的钱,拿出来给西北战事,太后是会很高兴的。

可是半晌,思柔郡主都没有听到太后的回答。

大殿里里安静至极。

太后久久没有出声。

信心满满的思柔郡主,顿感后背凉意阵阵。

难道她猜错了太后的心思?

“思柔关心国事,哀家甚是欣慰。”太后道。声音却阴凉着。甚至暗含了几分嘲讽。

思柔大惊失色。

太后这是觉得她僭越了?

太后一辈子生活在后宫里。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深谙。难道在太后心里,以为不仅仅是妃子们,连这天下的女人。都不得干政么?

思柔不过是一句场面话。却换来这样的回答。她的心早已凉透了。

她连忙磕头,道:“太后,思柔在寺庙这几年。不通俗事,不知规矩。思柔仅仅是听父兄说了几句战事,就在太后娘娘跟前卖弄,思柔罪该万死。”

她这么百伶百俐的一个人,反应极快。

她曾经也引以为傲。

如今,她却有几分不确定。

这么一番费力的表现,到底有用没用?

“这话从何而起?”太后继续道,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冷漠与薄凉,“怎么就有罪该万死的话?你这般聪明机灵,哀家夸你一句,反而招惹来你这般又是磕头又是告罪,这是埋怨哀家说错了?”

思柔的心,就彻底凉透了。

她知道,她没有多想,太后今天是想找她的麻烦。

她做了什么?

思柔猛然想起上次,自己因丧母而气急攻心,在后花园骂了顾瑾之的事。

当时,她看到顾瑾之那丰腴的面颊,红润健康,眼睛隐约有甜蜜的笑意,让思柔怒火炙热。

她想到自己那无缘无故的病,百药无解,最后不得不遁入空门,来化解冤孽。

要不是那病,也许现在,她已经入了谭家的门,做了谭宥的继室,给谭宥添了几个儿子,确保自己在谭家的地位。

将来,她就是太子的大舅母,更是太子的堂姑,显赫难以言喻。

这才是思柔郡主想要的。

她的一生,从未想过过清心寡欲的日子。

之前嫁给唐家的三少爷,除了父兄说要避风头,也是思柔真心爱唐三的人才相貌。最后,出了那么档子事,她也算伤透了心,如今就不再为谁掏心掏肺,只看重利益了。

想到当年在唐家,为了几两银子,她都需得在公帐上做手脚,思柔就感觉自己无辜,是唐三该死,他负了思柔太多。

可最后,自己也为唐三的死,付出了代价,生了怪病。

而挑起她这怪病的,就是顾瑾之。

思柔跪在母亲灵前,想到这些往事。除了她的病,还有她母亲的病。

当年她母亲的病,多次求顾瑾之,顾瑾之避而不见,这是见死不救。她就是害死自己母亲的人。

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心头,思柔终于冲昏了头脑,想去找顾瑾之算账。

一时意气,谁都有过的。

思柔去找了顾瑾之,不仅仅没问到当年生病的缘故,也没有替母亲讨到公道,反而被顾瑾之打了一巴掌。

还被顾瑾之打昏了。

思柔从那刻起,心里对顾瑾之才起了几分戒备。

太后那么疼顾瑾之,难道就是想替顾瑾之出头?

思柔想,太后这也太过分了。

她不过是说了顾瑾之几句闲话,太后却要逼她真的出家……

这不公平!

“太后娘娘……”思柔郡主的眼泪,滚滚落下来,哽咽道,“思柔新近丧母,心里悲痛万分,失了心神,言语也不知何故,疯疯癫癫才说错了话。”

“哀家也知道你心里难过。”太后终于有了几分松动,“哀家更知你修行心诚。你不必再推脱,你母亲留了大笔的陪嫁给你,你父亲出钱替你建处寺庙,原是应该的。这样吧,哀家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你先落发,等庙宇建好,你便是住持师太,哀家也要封赐你封号。”

思柔的腿,有点无力。

她还想挣扎,就听到太后继续道,“你是世外人,郡主的封号,反而玷辱了你。哀家做主,先褫了你的郡主封号,清清白白去侍奉佛祖吧。”

*****

第448节慈母

太后和思柔郡主的谈话,除了服侍的成姑姑,其他人一概不知。

京里人只知道,思柔郡主正式落发修行,还自愿请求太后,革去她的郡主封号。

她不愿再受尘世庸扰,想做个清清白白的人。

太后同意了,请监国的太子下了圣旨,革去了思柔郡主的封号。

就是这件事,在京里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京里功勋世族之间,议论纷纷。

大致的说辞,都有点肉疼。

一个郡主的封号,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换不了,简王府说丢就丢了。果然是真正的天潢贵胄,生而大气。

但更多的,都在猜测原因。

谁也不是傻子,觉得简王府真的如此大度。

思柔郡主这件事,肯定还有其他原因的。

于是,有人隐约听闻,庐阳王妃顾氏,去给简王妃上祭,思柔郡主当场给了庐阳王妃难堪,甚至还动手了。

难道思柔郡主的事,只因太后对庐阳王妃的维护?

这份维护,真叫人胆颤。

****

顾瑾之也听母亲说起了这件事。

宋盼儿只听说了思柔郡主被革去封号的事,后面关于顾瑾之的,没人在宋盼儿跟前提及。

顾瑾之则想到了自己当初进宫告状,她倒是能猜测到几分。

“……思柔郡主曾是你二姐的妯娌。你二姐和她打过多年的交道,也算知己知彼。我听你大伯母说。你二姐提到此事,满口不信,说思柔郡主那样的人,是舍不得她的郡主封号。哪怕她再虔心,本性也算难改的。”母亲对顾瑾之说。

顾瑾之点点头,很赞同母亲的话。

然后,顾瑾之又说:“任谁也舍不得。但,人心难测。思柔郡主前几年丧夫,如今又丧母,心里沮丧。一时悟透了红尘。也是可能的。”

母亲沉默了下,没有反驳顾瑾之。

没过几日,便听说太后亲自下了懿旨,着简王府在城西给思柔盖一处尼姑庵。供思柔修行。

太后还给那尼姑庵赐了名字。叫“常行寺”。也给思柔赐名慧绵师太。

思柔郡主,便成了慧绵师太。

顾瑾之想,思柔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而太后肯对思柔下这样的杀手。无疑是在猜测着什么。

这样的猜测,对顾瑾之和朱仲钧是有利的。

顾瑾之沉默,没有再进宫。

转眼就到了七月。

京城的七月,酷热难当。日光似流火般,将世间烤得如暖炉,花草树木奄奄一息。

彦颖跟着陈鼎文习武,有点中暑。

顾瑾之就问陈鼎文:“要不要先停些日子,等过了中秋再学?”

彦颖年纪小,是扛不住如此艰苦练习的。

但陈鼎文觉得,习武不可荒废一日。

特别是小孩子,耐力原本就不足。假如荒废了几日,他尝到了甜头,以后再也不会认真了。

陈鼎文知道王妃疼孩子,也明理,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顾瑾之说了:“白天的确酷热,外头是不宜习武的。好在外院的船厅宽敞阴凉,王妃不如收拾出来,改成二少爷习武之地……”

顾瑾之想了想,道:“也好,我今天就叫人收拾出来。”

陈鼎文连忙道谢。

他知道顾瑾之很支持他,也尊重他,教彦颖就更加认真了。

彦颖一个人习武,没有喊过累,这点顾瑾之颇为欣慰。

到了七月二十一,是顾瑾之的第三子彦绍生辰。

彦绍已经满两岁了。

比起他的两个哥哥,他更是调皮活泼,比彦颖有过之而无不及。顾瑾之亲自带着他,有时候也被累得气喘吁吁的。

两岁的孩子,天真浪漫,谁对他好,他就爱谁。

顾瑾之不肯错过孩子任何的成长,不想孩子心里只知道乳娘,不知道她这个生母,故而宁愿受累,也要每天花时间陪孩子。

彦绍也和顾瑾之亲。

顾瑾之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了,有时候腰酸,丫鬟仆妇们胆战心惊,个个都劝她,多歇息。

“不妨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像农妇们,这么大的肚子,还要下田做活。”顾瑾之笑道,“多劳累,临盘的时候更容易。”

丫鬟仆妇们心想,这王妃,怎么把自己比作农妇?就连这府上的小丫鬟,也要比农妇尊贵几分,何况是亲王妃?

顾瑾之越是这么比,旁人越不知道该怎么劝。

几个服侍的,就不再多言了。

彦绍生日前一天傍晚,下起了暴雨。

二十一日清晨,天气里满是甜馨凉爽。

树梢翠叶被雨水洗刷,尘埃落净,翠叶越发嫩绿。触目清脆,又添了几分凉意。

盛夏时节,难得有这种天气。

而今天,天空也有几朵云彩,减弱了骄阳的火热。

顾瑾之没有请亲朋好友,仅仅是煮了碗长寿面,请了父母兄弟,和孩子们一起吃了。

宋盼儿送了彦绍礼物。

一对金锁,两对小金镯。

顾延臻则送了些描红用的东西。

煊哥儿和小十、小十一,则送了彦绍玩物。

早上吃过了长寿面,顾瑾之又带着彦颖和彦绍,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这是大半年来,太后再一次见到孩子们。

太后觉得,孩子们长得很快。

特别是彦颖,已经长高了不少。

而彦颖,从正月里蹒跚学步,到如今口齿清晰,也是变化颇大。

太后眼底就有了水光,让彦绍和彦颖到跟前。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她还问了燕山。

顾瑾之如实说了。

太后有点担心,只是问:“林先生,可靠不可靠?”

顾瑾之一再保证:“林先生非常可靠……”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

彦绍有点念生,想往后躲。

彦颖很对太后很熟悉。

他对太后道:“皇祖母,我常想着您……”

这话连顾瑾之都有点惊讶。

她没有教过彦颖说的。

彦颖是真的挺想念太后。他在宫里日子不长,太后对他甚好,血缘天性里带着的亲热,让彦颖很喜欢太后。

后来不怎么进宫,是朱仲钧特意告诉过他的。说不方便进宫。他也没闹。

他想念太后,是从心底而生的。

太后的眼睛,就微微湿热了、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搂着彦颖。连声道。她根本没有怀疑彦颖这话的真实性。而是非常感动。

到了太后这个年纪。在儿孙身上,大概是不设防的吧?

或者,太后对顾瑾之和朱仲钧夫妻。从未设防过……

顾瑾之心里,隐约有了几分愧疚。

她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太后给彦绍生日礼物,又留他们在宫里住一夜。

德妃也带着晋王来看他们。

晋王很别扭,不怎么看彦颖,气鼓鼓的。

他还惦记着上次的事。

彦颖也不理晋王。

小孩子也是会记仇的。

太后就笑笑。

德妃则有点尴尬。

在太后这边坐了坐,顾瑾之把孩子留在仁寿宫,送德妃回景和宫,姊妹俩一路上闲聊。

“王爷离京有些时日了吧?”德妃问顾瑾之。

顾瑾之点点头。

德妃又问她,外头有什么趣事。

“。。。。。。近来不曾有什么趣事。京里谈论最多的,还是思柔郡主——现在应该称一声慧绵师太了。”顾瑾之道,“她的事,世人津津乐道,我经常听闻。”

“我也听闻了些。”德妃低声对顾瑾之道,“她能顿悟红尘,也是功德一件……”

德妃没有仔细往下说。

姊妹俩心领神会。

到了景和宫,德妃突然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了顾瑾之说话。

她有私密话要和顾瑾之说。

这让顾瑾之有点惶然。她现在怀着身子,只怕没有精力能帮德妃什么。

顾瑾之在心里想了想,然后组织了一个委婉的拒绝词,不管德妃要求她什么。

“……陛下去了西北。太子的意思,宫里之事,皆要照旧如常,否则世人猜测战事不利,人心惶惶。三公主已经满了十三岁,太子会着礼部,给她选驸马。这件事,你替我带话给大伯和大伯母,让他们留心待选之人。大公主就嫁得不好……”德妃提及这些话,忧心忡忡。

在这个年代,律例规定,公主的婚姻,都选民间子弟中貌美者为婿,不许文武大臣子弟娶公主为妻。所以,公主出嫁,称为“下嫁”,就是恩赐之意。

大公主的母妃是张淑妃。

张家曾经因为图谋不轨,早已满门流放岭南。

事情的导火线,就是顾瑾之被绑架。

而后,张淑妃被关进了冷宫,没过两年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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