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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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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没料到,他这个时候来,会有什么事,便望望窗外,懒懒的道:“让他进来吧。”

朴太医着一身浅蓝底金丝边的太医服进来,头戴着红顶子宽沿帽,手上却并没有提药箱,看来,他一路过来,不是为看诊而来的。

阳光极好,晒的花枝上的雪化成了水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浅沟。

朴太医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用一条红绳子系在脑后,他跪下行礼,且行的是大礼,额头碰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回雪没说话。

王方跟烟紫远远的站在桌边,侍弄着手里的字画,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郁妃娘娘,奴才瞧着那字画好似很名贵,是不是因为天气潮湿,卷了边呢?如果是,奴才倒有一个法子可行。”朴太医低头道。

看来,他是一个细心的人,进屋的一瞬间,便将屋子里的陈设,还有王方,烟紫在忙活什么,瞧的一清二楚。

回雪自然不拦他:“朴太医有什么好法子呢?”

“冬季,悬在墙上的字画,很多受了潮,字画湿了,经温热的炭火一烘,字画自然而然就会卷边,泛黄,太医院也有两幅字画,虽不名贵,但奴才瞧着,先前的太医打理的还算好。”朴太医清清嗓子,依然没有敢抬头:“太医院有些偏僻,冬天雪厚,屋子里熬药,所以蒸汽重,而雪气也重,因此,太医们便将那两幅字画收了起来,等到天暖的时候,再拿出来,四角用砚台压上三天三夜,再挂上。而且,字画不能近炭火。娘娘屋子里的炭盆,一天到晚不熄,所以更得远离字画。”

这本是一个简单的道理。朴太医讲的十分仔细,而且,为了不邀功,他把这个法子的功劳,归结于其它太医,并没有说,这个法子,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烟紫,就照朴太医说的,把字画收起来吧,来年春天,天暖了。再挂上。”回雪默认了朴太医的说法。

烟紫利索的将字画卷起,放到了大瓷缸里。

这边朴太医已起了身,哈着腰,站在回雪左手边三尺远的地方。

“朴太医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回雪盯着熊熊燃烧的炭火,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朴太医一甩袖口,衣服便发出“啪啪”的响声,他拱手道:“郁妃娘娘,奴才是想来说一说,玉妃娘娘怀孕之事。”

“哦?玉妃怀孕。这事怎么了?”回雪轻轻的问道。

朴太医显的有些拘谨,一双手深深的缩在袖里,回雪知道。朴太医是个胆小的人。

朴太医清清嗓子道:“玉妃娘娘怀了阿哥,怕是到明年夏天,就要生了。”

回雪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赤金护甲:“这个消息,我知道了。玉妃也已说过了。”

朴太医细心观察着回雪的动作,继而。拱手道:“奴才本来不能独自给玉妃娘娘看诊,奴才医术不高,也不敢独自给娘娘们诊脉……”

朴太医欲言又止。

回雪抬起头来,看了朴太医一眼,眼神对视之间,朴太医很快低下头去。

“玉妃觉得你医术好。让你为她看脉,你就帮她看吧,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回雪轻轻一笑。

朴太医如释重负。深深鞠躬。

“还有别的事吗?”回雪问。

朴太医道:“没有……了。”

“那你回吧,玉妃身子贵重,你仔细着些,平日里多往承欢殿跑跑,等玉妃生下阿哥。自然有你的功劳。”回雪交待着。

朴太医重重的点头,又伏地磕头。后退三步,才出相印殿而去。

“主子,看来朴太医是怕主子责罚呢,前一次他还在说,自已没有把脉的资格,如今,都能为玉妃娘娘看诊了。”烟紫望着朴太医的背影,轻轻的道。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我又有什么可与他计较呢。”回雪叹了口气。

阳光照着回雪发间的簪子,叮当做响,明媚耀眼。

回雪让烟紫将花绷子拿出来,自己一针一线的做起了活计。

绣完了手上的布,又让烟紫拿一块小些的布来,绣了一模一样的小马出来。

“主子,您要给四阿哥做两件一模一样的袍子?”烟紫不解。

回雪笑笑:“只给四阿哥做一件,多余的布料,留着给五阿哥做。”

“可是五阿哥……。”烟紫提起五阿哥,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回雪却不以为意:“五阿哥只是一个孩子。岑妃她喜欢这刺绣小马,与其来年她又辛苦捉针做活,倒不如我替她做了。反正如今,我正好得空。”

烟紫拿着绣布,小声嘟囔道:“可是玉妃娘娘,都怀上小阿哥了……。”

回雪笑笑:“宫里的女人,怀上阿哥是好事,你怎么闷闷不乐?”

烟紫说不出话来。

宫里的明争暗斗,回雪自然比烟紫要清楚,可回雪却宠辱不惊,看淡了这一切,烟紫心里的小九九,回雪又何尝不清楚呢。

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

回雪细心的做着绣活,烟紫怕她累着,时不时的,帮她按着肩膀,又怕打扰了她做活,只得转身去沏茶。

冬日里回雪多数时间都在喝枣茶,红润的大枣浮在白瓷碗里,像跳动的心。

满碗的枣香,喝一口,甘甜圆润。

王方忙不迭的进来,行了一礼道:“主子,江府……。。”

回雪放下茶碗,静静的听着。

“江府……。听说皇上处置了江府上下,江大人当即被斩,府里的丫鬟婆子,多数变卖于披甲人为奴。而与江大人来往甚密的几位大人,都降了职,人人噤若寒蝉。”王方小声道。

回雪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皇上要处置江府,只是早晚的事。

正文  394。。。。。。。

王方缩着身子,将声音压的更低:“处置江府时,还出现了一件小事。”

回雪抬起头来,望了眼窗外晃眼的日光,转而问王方:“出现了什么小事?”

“听说,查抄江府,并制服了江大人,都是玉妃娘娘的亲哥哥蒋大人为首的。”王方打量着回雪的脸色。

江大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家道中落,人死了,财产也被查抄一空,而带头做这事的人,竟然是蒋长行,可见,皇上对这个蒋长行,还是器重的。

烟紫小声道:“蒋大人得脸,玉妃娘娘就更威风了。”

回雪轻轻一笑:“玉妃哪里还需要借她哥哥的光呢,如今她怀着孩子,已然很威风了。”

烟紫默然。

照这样下去,玉妃果然不容小觑。

很快便是冬至了。

冬至是农历中重要的节气。又叫长至节或亚岁。《汉书》中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也就是说,过了冬至以后,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应当庆贺。

而冬至当天的吃食,也是有讲究的。北方一般有宰羊,吃饺子,吃馄饨的习俗。南方有吃米团,长线面的习俗。

安城位处宣国之北,这一日晚间应该吃饺子。

而白天,皇上要祭天祭祖。这是每一年都要行的礼数。

宫里,一向是个礼数周全的地方。

每到节日,礼部众人便忙活开了。有的写祭文,有的布置场地,以及各种香火,器具,一应俱全。

冬至那天上午。太阳如炽热的白玉盘,圆滚滚的悬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白光。

好些天没有下雪了,先前的雪已融化的无影无踪,雪水被太阳照的升腾起来,空气里全是五颜六色的水汽。

半晌午的时候,水汽也没有了,温度升高了些,平日里各人都穿着厚厚的袄子,外面一件大毛的马甲,还要系一件灰鼠皮的披风。如今阳光正好,照的人后背发汗,个个解下了披风。有的甚至除去了马甲,只穿着一件袄子,或是坐在宫里看宫人们包饺子,或是站在宫门口听着礼部放鞭炮的声音。

宫院空旷。宫墙高耸。被白雪掩埋了多日的琉璃瓦也像睡醒了似的,每当有风吹过。它便发出“呜呜”的脆响。

皇上要祭告祖宗,每当宫里过节日,诸如端午,正月十五等,或是宫里添了丁,有了阿哥或是公主。皇上都要亲自捧上三支香,跪倒在祖宗牌位前,求祖宗的保佑。

这日。礼部早早的备好了一切,皇上穿一件五爪金龙黄色袍子,腰里束一条半尺宽的暗金色带子。头上是一顶黄色镶东珠的宽沿帽,领着四位妃子走在前面。四位妃子分别是回雪,岑梨澜。玉妃,安妃。

四位妃子后面。还跟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及五阿哥。不管是祭天还是祭祖,阿哥们做为将来宣国的君王或王爷,礼部都会进言,请他们跟着皇上一块祈福,只是有时候,皇上瞧着阿哥们小,便给免除了。这一次,皇上同意了让阿哥们过来。

妃位以下的女人们,这一日并没有资格来给祖宗们磕头。但例外的是,皇上让陈常在来了。或许是因为陈常在怀着身孕的缘故。宫里一向注重传宗接代,或许皇上觉得,让怀着身孕的妃嫔来给祖宗上香,也算是一种告慰。

陈常在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烧香的厅堂里,上上下下摆着几个写着楷字的牌位。牌位被擦的一尘不染,太阳光透过门帘照进来,牌位上的黑字就像刚写上去的一样。

牌位下是一方大案子,四脚雕花,有四尺高。案子是檀木所制,远远便能闻着香气。案子上放着香纸,点着蜡烛,即便是白天,这里也如往日一样,稳稳点着八支蜡烛。蜡烛均是白色,外面包着大黄色的锡箔纸,蜡烛燃烧后的蜡油“啪啪”的落在锡纸上,然后便如眼泪一般,顺着锡纸滴到案子上,直到结成一团。

八支蜡烛左右各四,中间夹着一个黄金制成的大香炉,香炉上没有图案,三脚鼎力,三脚处各盘着一条龙,很是苍劲有力。

而大案子前面又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的是各色贡品。贡品有门外盛装的宫女一盘接一盘的递过来,递到安妃手里,安妃再递给玉妃,玉妃递给岑梨澜,岑梨澜递给回雪,回雪递给皇上,皇上接过贡品,先是拜上三拜,然后才轻轻的放到桌子上。

烤猪,草鸡,奶果子,苹果,雪梨等贡品一一端上来,回雪后背都有些发汗了。礼数繁琐,同一道贡品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一来慢,二来让人心里紧张,若谁不小心,跌落了贡品,那可是死罪。

皇上背对着回雪,回雪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似乎有些累,时不时的,拿衣袖揩一揩额头。

王福全站在案子一头,从房梁上垂下来的宽帷帐经风一吹,正好落在王福全脸上,王福全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久,帷帐还贴在脸上,王福全只能借着风声,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将帷帐吹到一边,帷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王福全肩膀上,别的奴才皆垂手低头,冬季万物都跟睡着了一样,连只蚊子也没有,除了偶尔的撞钟声,屋子里实在静的可怕,王福全便也不敢乱动,任由帷帐垂在肩上。

等端完贡品,都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厅堂里摆着七八个棉垫子,有一尺厚,里面是软芯,外面裹着一层大黄色棉布,每一个棉垫子上都绣着龙纹,时刻彰显着这里的与众不同。众人要下跪行礼了。

三阿哥自荣妃及他的亲额娘出事以后,便如一个野孩子一般。再也不能耀武扬威了,走到哪里,都让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有的奴才竟然如没看见他一般,正扫着落叶,远远看到三阿哥来了,扛起扫帚转身就跑。

三阿哥如今大些了,也自知没有靠山,若放以前,遇到他看着不顺眼的奴才,早一巴掌抡上去了,如今也知道今时不如往日,所以虽心中常常哀叹奴才们的嘴脸,到底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跟着来凑热闹,礼部的人一口一个三阿哥的叫着,他便又飘飘然了,唯恐站在后排别人看不到他,有意往前挤,以便得脸。没想到一脚踩在玉妃的裙子上,玉妃正眼巴巴的瞅着回雪头上的绿石簪子看的出神,被三阿哥一踩,回过神来,伸出手欲给他一巴掌,想想皇上在这里,不便发作,收回了手,扭过头去盯着三阿哥,面上带笑却是咬牙切齿:“三阿哥,你急着死去呢?”声音极小,三阿哥竖着耳朵才能听的见。

三阿哥见玉妃挺着肚子,知道怀了身孕的人惹不得,且她还是妃位,便只能低下头去,同时缩回了自己的脚,站在回雪身后,挤在四阿哥身边,不敢吭声了。

皇上回头,盯着玉妃的肚子道:“怎么了?三阿哥又犯了错了?朕瞧着,毛毛躁躁的。”

皇上对三阿哥一直没有好感。

玉妃脸上带着笑:“三阿哥他……他……不过是踩着了臣妾的裙子,不妨的,上香要紧。”

“玉妃如今怀着身子,你们理当注意些,还有三阿哥,别像一只猴儿似的,到处乱窜……咳咳……。”皇上又咳嗽了起来。

“三阿哥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不小心罢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玉妃又装作为三阿哥开脱。

三阿哥挨了玉妃的骂,这一会儿,玉妃还要拿他邀功,便不高兴:“玉妃娘娘刚才说……。”

“玉妃说你什么了?”皇上咳嗽着问道。他一年到头,也跟三阿哥说不上几句话,如今听三阿哥的话带着浓重的火气,便厉声问道。

“玉妃娘娘问我,是不是急着去死呢。”三阿哥梗着脖子,也不示弱了。

玉妃的脸一道白一道红。

皇上垂下眼帘,继而抬起头来,问三阿哥旁边的四阿哥:“四阿哥,你都听见了什么?”

回雪心里一紧。

四阿哥喃喃的道:“回皇阿玛,玉妃娘娘同三哥说的话,我离的远,并没有听清。”

回雪松了一口气。玉妃也松了一口气。

皇上转怒为喜,一脸喜爱的看着四阿哥,又冷冷的扫了一眼三阿哥:“瞧瞧,你可是比四阿哥大了几岁,朕问你话,你连一句回皇阿玛都不知道说,是师傅没有教你吗?如今你也跟着师傅学了几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咳咳……”

五阿哥最小,站在陈常在身边,跟个小凳子似的,却昂着脖子,奶声奶气的道:“回皇阿玛……玉妃娘娘……是让三哥……去……去死。”

难为他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玉妃冷眼盯着五阿哥,气的握紧了拳头,却又拿他没办法。

皇上却没领情,只是轻轻的道:“五阿哥还小,不要操心大人间的事。”

五阿哥一脸的失落。

王福全一脸着急,皇上只顾着训斥阿哥呢,连给祖宗上香这样的正事都忘记了。他又不敢提醒,只得求救似的看着回雪。

正文  第395章 皇上,臣妾肚子好痛

回雪往前一步,福了一福:“皇上,吉时就到了,今儿正好是冬至,上香要紧,阿哥们还小……。”

皇上听回雪这样说,才想到自己将上香之事给落下了,便往前一步,接过王福全递上来的三支檀香,闭眼,举香齐额,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将三支香插进香炉里,自己跪到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众妃见此,也默默的跪下,连连叩首。

四阿哥有模有样的磕了头,三阿哥却有些鬼机灵,瞪了玉妃一眼,然后四下瞅瞅太监们,气哄哄的以手按住蒲团,到处张望。

五阿哥侧过脸去,给了三阿哥一个微笑,刚才他帮着三阿哥说话,三阿哥也有些感激,所以对他的态度还算好。

安妃显的有些格格不入了,她虽跪在蒲团上,却是垂手低头,没有一点动作。看着好像很不乐意,一副慵懒的模样。

玉妃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如三阿哥一般四处打量了一番,那些伺候在左右两侧,或是举着幡子,或是烧着黄纸的宫女,个个屏声静气,神情严肃。厅堂里有很大一股子燃烧香烛的味道,玉妃几乎呕吐,忙用手捂住嘴,她的目光落在安妃身上,冷哼一声道:“安妃是西北国来的,所祭拜的祖宗自然跟我们不同,所以如今,安妃百无聊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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