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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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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差一点呕吐。

婢女哭着道:“我们主子上官贵人听说皇上病着,需要人肉做药引,便割下了自己胳膊上的一块肉,但主子被皇上幽禁在延禧宫,无法出来。也无法到养心殿瞧皇上,所以……所以……所以就割下了这一块肉,希望娘娘能帮着,送到养心殿去。主子说,若皇上服了她的肉就能好了,她便心安了。”

回雪心里一阵阵的痛。

上官月被皇上幽禁在延禧宫。已有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她从没有出过延禧宫一步。

她每日能做的事,便是面对着安妃的人头悔过。

不过是因为她多说了两句话,她就得一直面对着安妃的人头。

这是皇上的意思。

甚至,安妃的人头渐渐的腐烂了,发出腐朽的味道。

渐渐的。人头上生了蛆虫,蛆虫乱爬。到最后,又生出许多的蚊蝇。

人头渐渐的被掏空了。

露出森森白骨。

上官月每日跪在安妃的人头面前,一开始,她害怕,她惊恐,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在做噩梦。梦到安妃一次一次的来找她,索要她的人头。

后来,她渐渐的习惯了。甚至,那些蚊蝇乱飞的时候,上官月也能手捧着一碗白米饭,静静的吃饭。

皇上让妃嫔割肉之事,闹的人心惶惶。

上官月的延禧宫处在东西六宫当中,这消息,她也听说了。

她听说,没有人愿意为皇上割肉。

她怕皇上一病不起。

她毫不犹豫的割下了一块肉,让婢女托着来相印殿。

她甚至不敢让婢女直接托着她的肉去养心殿,她怕皇上还在恨她,她怕皇上不会接受她的肉。

她想让回雪帮这个忙。

如今,血淋淋的肉就在回雪面前。

相印殿里的妃嫔已听到了动静,纷纷松了一口气,挤到廊下看热闹。

有的说:“这个上官月倒是会巴结皇上,她割下一块肉,就是想让皇上免了她的禁足,这样以来,她又可以在宫里走动了,唉,想在宫里走动,就得付出一点代价。”

有的说:“上官贵人肯割下这一块肉,倒是有志气,可是她是一个有罪的人,皇上未必肯用她的肉做药引。”

岑梨澜上前去,用黑布将上官月的肉盖住,她的眼圈渐渐的红了。

她明白上官月是真爱皇上的。甚至不惜割肉。

可皇上呢,又把上官月当成什么?

想到这,岑梨澜便握紧了手,她开始恨皇上,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六阿哥的亲阿玛。

回雪接过茶托,亲自端了,由王福全跟着往养心殿而去。

岑梨澜跟在回雪身后。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回雪手上端的茶托好像有千万斤重。

每走一步,都压的她心疼。

岑梨澜只是暗暗的流泪,从相印殿到养心殿,她的泪一直没有停。

王福全得了这块人肉,本可以向皇上交差了,应该算是一件喜事,可一路上王福全都在唉声叹气,他脸上没有一点喜气。

甚至,看到茶托上渐渐渗出的血,他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

已到了养心殿门口。

岑梨澜却毫无征兆的抢过回雪手里的茶托:“吃人肉?呵呵,那还是人吗?那跟禽兽有何区别?皇上他……”

回雪赶紧捂住了岑梨澜的嘴。

一面又夺过茶托来,将上官月的肉放好,这才压着声音道:“上官贵人已割了这肉下来,你就权当可怜她的一片心,若你这样抢了肉去,皇上怪罪下来,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永和宫的两个孩子。为了皇上,上官贵人宁肯再割一块肉下来,你难道忍心看她…。。?”回雪不忍再说下去。

岑梨澜脚步踉跄,只能看着回雪端了上官月的肉入了养心殿。

巫师站在养心殿门口,手里拿着一把不知名的草药,见几个人来了,便笑着问岑梨澜:“刚才岑妃娘娘是说,谁是禽兽?”

回雪心里一紧。

岑梨澜愤怒的盯着巫师道:“皇上病着,巫师是被谁请进宫的,如此祸乱后…宫,竟然狠心让后…宫的妃嫔割肉……。你……。”

回雪咳嗽了一声,示意岑梨澜不要再说。

岑梨澜一向听回雪的话,此时只得将后半截儿话咽进肚子里。

回雪这才笑了笑对巫师道:“皇上说要用妃嫔的肉做药引,延禧宫的上官贵人对皇上一片忠心。已割了肉下来,这会儿,便可以为皇上熬药了。”

巫师饶有兴致的望了岑梨澜一眼:“岑妃娘娘的火气很大,要不要我帮你开一副药?也用人肉做药引,然后让皇上赏赐给岑妃娘娘喝呢?”

岑梨澜差一点吐出来。

“皇上如今病着,皇上的身子要紧。”回雪提醒。

巫师这才进了养心殿。亲自端了肉,凑上去闻了闻:“恩,这位上官贵人的肉,倒是新鲜的很。”

早有小太监支起了炉子,上面放着黑黑的药罐子,巫师将一些或红或黑的草药放进罐子里。然后拎起那块肉,直接给扔进了罐子。

罐子里被塞满了。

小太监拿着蒲扇。“呼哧呼哧”的给罐子煽风。

不一会儿,草药香混着肉香,扑鼻而来,岑梨澜站在养心殿廊下,一面流泪,一面呕吐。

巫师倒了半碗又黑又香的药汁来。故意端到岑梨澜面前晃了晃,人肉的香气熏的岑梨澜流泪不止。

巫师笑道:“我瞧着这后…宫当中,唯有岑妃娘娘最是刚烈。我对岑妃娘娘也很是佩服,不如,这药,岑妃娘娘先尝一尝,看温度怎么样?”

回雪将岑梨澜扯到身后:“皇上等着喝药呢。”

巫师盯着回雪:“郁妃娘娘倒是护着岑妃娘娘,就是不知,能护多久了。”

巫师哈哈一笑,端着药碗进了内室,不一会儿,便端了空碗出来,将碗往地上一扔,摔的粉碎,这边又阴阳怪气的对回雪道:“皇上要见你们。”

回雪提着裙角进去。

岑梨澜跟在回雪身后,也提着裙摆进去,巫师却趁机抚摸了岑梨澜的手。

这个动作,被回雪看在眼里。

岑梨澜恼羞成怒,还没有哪个奴才,敢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巫师,虽给皇上看病,得皇上器重,也不过是个奴才,如今奴才也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岑梨澜心里火气升腾,抬手就要给巫师一个耳光。

回雪却拦下了她,只是紧紧握着她另一只手。

岑梨澜还是没忍住,趁着回雪不备,硬是给了巫师一个耳光:“大胆奴才……你是不要命了吗?”

巫师擦擦嘴角的血,然后自己又舔了舔:“岑妃娘娘这爆竹般的脾气,倒跟别人不一样。”

岑梨澜被他气的站不稳。

回雪拉着她,到了皇上床前。

皇上铁青着脸:“岑妃,你又做什么,朕听到你在养心殿门口发脾气,不知道朕需要静养吗?”

皇上一味的责怪起了岑梨澜。

岑梨澜又羞又怒,欲将巫师的事说出来,可回雪却朝她使了使眼色,岑梨澜只得将肚子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个巫师,对朕有功,他行事虽诡异,可他开的药,朕喝了甚好。”皇上仰躺在床上,似乎是在回味:“你们可不能胡乱得罪他,不尊重他,便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明白吗?”

回雪给岑梨澜挤挤眼睛,又恭恭敬敬的道:“臣妾明白。”

岑梨澜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巫师,最明白朕心里所想,那些大臣,成天的对着朕三呼万岁,可谁又在乎过朕是不是真的能活一万岁呢,这个巫师却不同,他修炼了一百年了,道行很深,朕只要按照他的法子服药,身上的病,很快便会好,而且,还能延年益寿呢。”

回雪又恭恭敬敬的道:“恭贺皇上。”

皇上脸上浮现出笑意:“这是除了白药丸之外,朕用过的最好的药了,喝了以后,全身都暖暖的,像是年轻了好几岁,那帮太医开的药,苦不堪言,可这巫师开的药,朕用着,倒不是那么苦。喝着也顺口。”

岑梨澜实在忍不住:“之所以药没有那么苦,是因为里面放了人肉的缘故。”

说这话时,岑梨澜心里全是怨愤。

虽然这药汤里,所用的不是岑梨澜的肉。

但皇上纵容这样一个色眯眯的所谓巫师在宫里招摇撞骗,甚至用妃嫔的肉做药引,在岑梨澜看来。这是一件屈辱的事。

皇上盯着岑梨澜:“岑妃是觉得,朕不应该用妃嫔的肉做药引吗?朕平时对你们那么好,养着你们,赐你们金银,偶尔有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还不愿意吗?”

岑梨澜冷笑道:“皇上需要我们?皇上是需要我们的肉吧。喝了用肉煮成的药,皇上就会好了吗?”

回雪赶紧拦住:“岑妃,不要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皇上却已然生气了:“岑妃,很好,明日朕喝的汤药,便用你的肉做药引。朕也没有亏待于你,你做些牺牲。也是应该的。”

回雪赶紧拦住了:“皇上,岑妃她平时还需要照顾五阿哥,六阿哥,身子一向虚弱,求皇上……”

皇上盯着回雪:“郁妃,你也觉得。朕不配用你们的药做药引吗?”

巫师刚才还站在门口,被岑梨澜打了一耳光,他的嘴角都流了血来。这会儿却擦干了血,凑到皇上身边道:“皇上,岑妃娘娘……。”

岑梨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我的肉做药引,不是正遂了你的意?”

巫师却摇摇头:“岑妃娘娘真是误会我了,我一直跟皇上说,这人肉做的药引,所用的肉,必须是没有生育过的妃嫔的肉,这样才会新鲜,这上官贵人的肉,我闻着,就新鲜的很,想来是她没有生育过的缘故,听说,岑妃娘娘育有六阿哥,所以,岑妃娘娘的肉,不合适做药引。”

回雪暗暗奇怪,巫师的话,明明就是乱说。

刚才岑梨澜打了他,他好像又不生气,此时竟然还帮着岑梨澜解围。

岑梨澜吐了一口:“一派胡言,哪里来的巫师,在这里装神弄鬼,祸害后…宫。”

皇上坐起身,直接给了岑梨澜一个耳光:“岑妃,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朕说过,这是朕请回来的巫师,虽然是一个巫师,可他的道行很深,跟一般的那些骗人的巫师是不一样的,怎么,你还质疑朕吗?巫师对朕忠心耿耿,他全心全意为朕医病,你做为后妃,竟然这么没有规矩,竟然敢冲撞大师?”

皇上这一掌力道十足,岑梨澜的嘴里很快便腥咸一片,想来是流了血了。

回雪忙跪地道:“皇上,岑妃她…。。乱说的,皇上不要生气。”

巫师笑着道:“皇上,岑妃娘娘可是皇上命里的贵人,不然,如何养着两位阿哥呢。”

皇上道:“此话可当真?”

巫师盯着岑梨澜道:“这话自然是真的,谁敢骗皇上呢。可是上官贵人……却是个克星,自她进宫以后,这宫里是不是一直不得安宁呢?皇上细想想?”

回雪心里紧张起来,上官贵人为皇上割了肉,可如今,却成了巫师嘴里的克星。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巫师果然是神算,自从这上官贵人进了宫,朕对她,倒也不薄,可是,不知怎么的,跟随她一块进宫的女子,多半没有好下场,就在前些天,朕还割了安妃的脑袋,让上官贵人每天对着那脑袋反思呢,也不知最近她反思的怎么样了。”

巫师笑笑道:“皇上这样就不妥了,那上官贵人,本来就是一个不详之人,何况如今,她天天对着一颗人头反思呢,时间长了,那人头里面集聚的怨气,便会过到上官贵人身上,上官贵人全身上下就会绕着一团怨气,这样,她这个人,就更加不详了啊。”

回雪怕巫师再胡言乱语下去,上官贵人会性命不保,便赶紧道:“皇上……。上官贵人反思了好些天了,她心中只有皇上一人,且她听说皇上病着,不由分说就割了肉,给皇上做药引,求皇上念在上官贵人一片真心的份上……”

皇上却没有听进回雪的话,而是问巫师:“若是上官贵人全身都有怨气,那朕喝的那碗药,是用上官贵人的肉炖的,那可如此是好?”

巫师笑笑道:“皇上不必忧心,就是因为她身上的怨气,皇上喝了她的肉炖的汤,不就是化了那些怨气吗?只要喝够七七四十九天,皇上的病就会大好了。而且,上官贵人身上的怨气,也就没有了。”

“皇上,七七四十九天,七七四十九块肉,上官贵人会死的。皇上——”回雪祈求。

皇上却丝毫也不担心上官贵人的生死,而是心有余悸的道:“朕说最近怎么那么些烦心事,原来都是上官贵人那个不详之人,还好巫师神机妙算,给瞧了出来,不然。她不是还要惑乱皇宫?”

巫师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着点了点头。

回雪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养心殿的。只觉得脚下像是踩了一团棉花一样。全身无力。

岑梨澜扶着她的胳膊,嘴里不停的骂道:“那个巫师,罪魁祸首,瞧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恨不得亲手拿匕首割了他的肉。”

回雪神情肃穆:“他应该被千刀万剐,一点没错,可是当下。你不能跟他有正面冲突。”

“为何?”

回雪叹了口气道:“正如你所说,皇上如今,昏庸无比。他信巫师,就像信佛主一样,可怜的上官贵人,甚至没有见过巫师一面,就被他诬陷成为不详之人,若是你得罪了他,他想治你于死地,那不是易如反掌?”

岑梨澜呸了一口:“对于这样的狗奴才,我才不会怕他。”

“你不怕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宫里兴风作浪。”回雪无比担忧的道:“这样下去,后…宫可就危险了。”

“上官贵人要割七七四十九块肉,那她还能活吗?那不是比赐死上官贵人还要难受?”岑梨澜无比痛心的道:“若有一天我捉到这个巫师,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回雪鲜有的没有否定岑梨澜的话。

一帮妃嫔已等在相印殿门口了。

见回雪跟岑梨澜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十分羡慕的道:“皇上是不是已喝了药了,身上大好了吗,这回上官贵人可是立了功了。”

有的说:“谁让人家上官贵人能抓住时机呢,对自己下手也够狠的,那么大一块肉,换作我,万万不敢。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上官贵人的婢女也等在相印殿门口,见回雪不说话,便匍匐着跪倒在回雪脚下:“郁妃娘娘,皇上还生我们主子的气吗?皇上有没有答应,放了我们家主子?我们家主子可是好久没有出延禧宫了,实在憋闷的慌。”

回雪不知如何跟婢女解释。

自己亲自端了上官贵人的一块肉去往养心殿,本来想着帮上官贵人求情,求皇上免了她的罪,求皇上放了她。

可是结果呢,自已甚至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便被皇上给拒绝了。

且皇上还听信了巫师的话,一直坚信,上官贵人是一个不详之人,就是因为有上官贵人在,这后…宫才会不得安生。

延禧宫的婢女直磕头:“郁妃娘娘,皇上他?”

岑梨澜再也忍不住;掏出手帕来擦着眼角的泪道:“皇上说了,要割你家主子七七四十九块肉,这样,皇上的病就会好了。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吧。”

回雪想阻止岑梨澜,可已是来不及了。

这话比外面的风还要凌冽。

延禧宫的婢女一个没撑住,颤抖了几下,晕了过去。

妃嫔们炸开了锅:“岑妃娘娘所说的可是真的?上官贵人她为皇上割了肉,皇上还要再割她几十块肉?上官贵人身子那么单薄,割下七七四十九块肉,她如何能撑住,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另有人说道:“上官贵人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吓死了,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割下那一块去献殷勤,我就说,割肉做药引这事没这么简单,如今想想,还好我没有割,不然,这七七四十九刀,就得我挨着。那还不如死了呢。”

妃嫔们有的叹息,有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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