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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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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端白走后,谢济轩打开手中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

那是一张没有成型的面具,他修改了多次却一直无法掌握这张面具戴在脸上时应该展现出的风情。

师傅常常教导他,做面具的过程就是揣摩人心的过程,这个过程定要忘记自我,努力融入面具主人的内心。他喜欢做面具,喜欢在养气修心的过程中把另一个人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他开始做这个面具的时候,经常做一个毁掉一个,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每一次揣摩她的内心时,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搅得他根本无法静气凝神。

他喜欢陈珈的面相,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他的姑母很美,但他觉得姑母的颧骨高了一点,两颊的肉少了一点,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刻薄;他的母亲也很美,他又觉得母亲的下颌有些宽,眼尾稍高,看起来太过严肃……

唯有陈珈的脸,他越看越喜欢,他觉得那是一张完美的脸,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无数个夜晚,他在灯下琢磨着要怎样才能让面具和真人一样美丽时,他的心早已沦陷了。若不是皇甫端白出声提示,他只怕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易怒。

原来看着她出嫁,看着她成为南宫裕的妻子,看着她的笑容为别人展开,竟然是件那么不舒服的事情。他苦笑着将陈珈的人皮面具捏皱,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易容成她,他眼中的完美永远不能复制。ps:今儿晚了点,昨夜在研究怎么剁手!嘤嘤,哭,穷了。

第二十九章 软禁

北国很冷,当室内的炭盆全都燃尽之后,陈珈被冻醒了。她蜷缩在被子里不情愿的探出头看了看内室的天色,问:“该起了吗?”

谢济轩站在一侧冷冷的说:“殿下已经来过了,他嘱咐你好好休息,为两日后的宫宴做好准备。”

陈珈先是惊讶南宫裕竟然那么早就起床了,听到宫宴两字儿,她嘟囔了一句“日,”骂完后又钻回了被子中。

宫宴,好好准备,难不成要弹琴娱乐大众?苍天啊,为什么不直接让她变成小姐!凭她的专业素养,怎么也能混个头牌啊!

花落和暖春抬水进来时,陈珈半眯着眼任两个面生的丫鬟伺候着穿衣。

香江遇险之后,花落把照顾陈珈变成了毕生的事业。她习惯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在陈珈身上,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她在香江冰原上遭遇的那种种。

眼见陈珈还不认识新来的侍女,她急忙说:“夫人,府中管事给您拨了五个贴身丫鬟,这两人是绿萝、青藤。”

两个侍女听到名字后,弯起膝盖对陈珈行了个礼,“奴婢,‘绿萝’、‘青藤’,见过夫人。”

陈珈点点头,“出去吧,这儿有花开、花落候着就够了。”

花落见两人离开后,道:“夫人,殿下府中还有十多位姬妾,大多是北国朝臣所赠,府中管事让奴才们都称为夫人。”说这话时,她有些替陈珈抱屈。

在南朝,皇子可以娶一正妃,四侧妃,若干姬妾。在皇子没有特别交代的情况下,奴才都会按妃子娘家姓氏来称呼,陈珈应该被称呼为蓝妃。若与侧妃一同出席宴会,奴才会尊称为蓝正妃。

现在好了,质子府根本没有礼数,被圣上赐婚的陈珈居然与姬妾一同被称呼为夫人。若姬妾出身低贱,这称呼岂不是拉低了陈珈的身份?

花落的这番护主心思并未被陈珈放在心上,蓝家是没落贵族,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昨夜她睡得并不好,熄灯之后先是琢磨着死人妖给她吃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估计不是毒yao之后,又开始琢磨起婚宴上发生的一切。

她记得南宫裕握着她的手说:……别把商户女那种小家子气的模样在客人面前表现出来。可见没有家族势力的她,在南宫裕的心中就和北国朝臣送来的姬妾一样廉价。

上辈子的生活经验告诉她,面子是靠自己挣的,若想被人尊重就一定得有被人尊重的本钱。她才没有闲工夫去搭理南宫裕后院有多少女人,她得把时间先放在两日后的宫宴上,那是她能否接近南宫裕的重要机会。

“花落,你带着暖春去帮我挑几套后日宫宴的衣裳,这里有花开就够了。”

花落刚走,陈珈就把手中的茶水恭敬的递给了谢济轩,笑容满面的问:“关于昨夜的提议,你同意了吧?”

谢济轩点了点头,道:“你打算如何接近南宫裕?”

陈珈抬首看着他,问:“我漂亮吧!”

谢济轩不屑的看了一眼,道:“还行,难不成想用美人计?”

她得意的说:“你看你,肤浅了吧。”

发现谢济轩面色不善后,她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美丽让很多人高估了我的琴技,其实我弹得不怎么样。为了不在北国皇宫里出丑,我这有几首新曲想请你点评一二,只等过了宫宴那关,我自有办法说服南宫裕对我另眼相看。”

陈珈的想法与谢济轩不谋而合,他舒坦的往椅子上一靠,道:“可以开始弹了。”

陈珈搓着手,笑眯眯的说:“弹琴呢,一定要心静。我这心啊,一想到昨夜吃得那药就静不下来。要不,您看着给颗解药?”

谢济轩早有所料的掏出了一颗药丸,道:“这是解药,吃吧!”

陈珈看了看他手中那颗红色药丸,妖异的颜色让她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

她急忙岔开话题,“哎,说到这新曲呢,哼着曲子我就会忘记了指法,并不擅于一心两用。要不,我哼你弹?”

见她识趣的没把药丸拿走,谢济轩冷哼一声,傲娇的把药丸放入了怀里。昨夜扔她嘴里的药丸确实是补药,她还不算太笨。

他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像个大爷似地指挥着她,说:“取琴来吧!”

陈珈松了口气,一番插科打诨让死人妖信了她的说法,没有继续追究她为何不会谱曲一事儿。话说死人妖真全才也,她哼曲他就能弹,还有他不会的技艺吗?

净手焚香后,谢济轩轻轻拨了拨琴弦,示意陈珈可以哼了。

陈珈认真的盯着琴弦,心道:身体啊,身体,你快点儿记起该怎么跟着曲调弹琴啊!能想起怎么谱曲就更好了……

冬日的北国永远是一副灰白色的画卷,可当陈珈开嗓后,她空灵的声音为这副画卷镀上了一抹金色。

她哼得是水调歌头,哼歌时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谢济轩的手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哼着哼着就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月高悬,金桂飘香,歌曲唱得就是秋色秋思,秋天的颜色可不就是金色。

谢济轩弹奏的双手突然按住琴弦停止了弹琴。

陈珈好奇的问:“怎么停了,你弹得挺好的,就是这个调。”

没文化,真可怕。

她选择这首曲子时完全不知道苏轼的词会给这个时代的文人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和震撼。她就知道这歌是王菲唱的,很多人都说好,词曲的意境也挺适合这个时空。至于文学价值什么的,她真心不懂,也没有想过要学。来夜场混,有钱就是大爷,拽文化的都是傻缺。

谢济轩问:“词儿是你想的吗?”

陈珈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认为识趣的说:“你若觉得好,这词儿就是你写的。”

谢济轩被她谄媚的态度气得半死,他用沉默表示出自己很生气。却不想这姑娘瞪大了眼睛,颇为的无辜的说:“要不换一首,曲也归你?”

陈珈说这话的模样委实可怜,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让谢济轩有些心酸。

境界这般高逸、充满哲理的诗词若流到外界定能惹来无数学子的传诵和拜读,可惜这姑娘竟连承认诗词是她所作的勇气都没有。她为什么会那么的矛盾,香江遇险时动手杀人的勇气去了哪里?

她问:“怎么了,是不是这曲子不合适?”

他说:“恩,北国人民开朗粗犷,这等婉约的曲子并不适合。”

“哦,”陈珈皱起眉头开始思索什么歌曲才不算婉约。难道要唱凤凰传奇的歌曲?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这曲子和她的形象不搭啊!

片刻后,她想起了“鸿雁”,托某娱乐节目的福气,这首歌曾在一段时间内传唱于大街小巷。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谢济轩又呆住了,这首曲子沧桑粗犷、悠长韵味,很难想象出自一个南朝贵族女子的口中。走神时,他弹错了一个音节,一直盯着他弹琴的陈珈在他重复这段旋律时,出手把这个音节给调了回来。

她道:“你弹错了。”

他说:“没有,是你唱错了。”

“才没有,就是你弹错了。”

“要不你来弹?”

“好吧,是我唱错了……”

花落抬着衣裳进门时,屋里的谢济轩和陈珈正在为那个错误的音符争辩不已。花落从不知自家少爷笑起来可以那么的温柔,在这满是明艳的大红色的屋子里,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暖春不屑的撇撇嘴,“没大没小,小姐的琴也敢碰……”说着她就冲到陈珈面前,道:“小姐,这府里的人忒不讲理了,那么大的府邸居然不让逛……我们想要出门也不让,这是打算关着我们啊?”

花落道:“暖春,你是怎么说话的,忘记了我教你的只听不说,慎言慎行了吗?”

暖春瘪嘴退到了一边,嘟囔道:“这就是书上说的一入侯门深似海?”

陈珈与谢济轩对视后,两人都明白南宫裕对他们起了疑心。

她佯装欢快的说:“练了一天指法真累,看衣裳吧……”很快她就把心思放在了衣裳上面。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宫宴那日她要的不仅是美丽,更多的却是与众不同的出彩,她要自己的美独一无二。

北国的礼服让她失望不已,接连翻了很多套后,她决定指挥着花落帮她量体裁衣。她承认北国很冷,但这绝不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只毛绒动物的理由,皮毛需要,曲线也需要。

对于怎么穿才算漂亮,她若不懂,还真没几个人敢说懂。

上辈子她管理着数万职业失足女,她的场子算得上夜场里的化装舞会,黑幕下的制服诱huo。

就拿桑拿来说,有那么一家走的就是古代路线,历史从迎宾那儿就处于倒退之中。

迎宾是清一色的高开叉旗袍,民国时期;进入服务区后,服务员的打扮或保守或暴露,就看你喜欢唐风抑或是汉韵;至于按摩室,那是原始人类早期——几个布条遮羞而已。

谢济轩对衣裳不感兴趣,他厌恶站在一旁听着几个女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穿什么才好看。真是浪费时间,与其这样痛苦倒不如快点回房多做几张人皮面具。

暖春那番话加深了他的危机感,他可不愿被软禁在这个小院之中。ps:真该剁手,昨天看到一个手机软件,上面有个讲剁手的,我觉得自己就该剁手啊,乱买东西!话说某东的双11还未过去,我又想去逛逛了。

第三十章 水西王的取向

谢济轩正想离开,陈珈却借着要试衣服将他强行拖到了里间。

他警觉的看着陈珈,问:“你要干嘛?”

陈珈抱着新衣服道:“让你服侍我换衣服啊,要脱光吗?”

她的言语吓得谢济轩想要落荒而逃,他道:“我让花落过来伺候你,我还有事。”

说着他就要离开,陈珈一把拽住他,道:“玩笑而已,我找你有话。”

“说。”

“昨夜出现在席间的王爷是谁?”

陈珈问话时自己都不相信所有的一切全都在昨夜发生,她感觉时间过得太慢,甚至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谢济轩道:“北国国主幼弟,水西王爷。”

她问:“他在朝中地位如何?”

他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又问:“被我偷玉佩的那个胖子呢?”

他微微一笑,心道:一个贵女居然有这等偷物件儿的手段,真是练琴的人手巧吗?

“木荣。”

这次不用陈珈开口,他接着就说:“木家和水西王属于不同的派系,还想知道什么?”

陈珈思索了片刻,问:“水西王性向如何?”

“什么?”谢济轩从未听过性向这个词。

陈珈解释道:“水西王喜欢女子还是男子?”

谢济轩完全不懂陈珈为什么会问这个。谢家资料上只说水西王已娶妻,其妻是那沁一族的公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和他私生活有关的信息。难不成……

不知为何,陈珈已经能从谢济轩的微表情中察觉出他的一些想法。她道:“我就是这样想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木荣和南宫裕的行为。”

谢济轩道:“南宫裕看你拿出木荣的玉佩后,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对宾客隐瞒了这个消息,他要保护木荣。”

陈珈接着说:“木荣看似在挑衅南宫裕,可每一次挑衅都被水西王化解于无形。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试探水西王对南宫裕有多在乎?”

“你的意思是,木荣和南宫裕一唱一和的搭配只是为了让水西王像女子一样吃醋?”

陈珈别有用心的回答:“吃醋不单是女子才会,男子也会,且醋劲儿不小!”

谢济轩莫名的有些狼狈,他急忙垂下了目光,道:“这些都只是猜测,如果木荣和南宫裕暗中联手……”不等他说完,陈珈就道:“水西王迟早会败在他们两人之手,北国的格局将会是木家一家独大。”

谢济轩摇头,“北国格局一直是三足鼎立,水西王败了还有覃家,木家虽具影响力,但他们没有兵。”

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之后,他突然停止了说话,道:“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暂时无法查出,所有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陈珈惊讶的看着谢济轩,还有谢家查不出的消息?不对,应该是谢家从未查过水西王这方面的消息。她问:“连小白都出不去?”

她此时展现出的精明与睿智与她那张精致且柔美的面容完全不和谐,那感觉就像一个身体里装着两个不同的人。

谢济轩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眼前的姑娘一直都在伪装后,那颗为她燃烧过的心开始渐渐地冷却。他讨厌被欺骗的感觉,家族为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让他们学会怎么防止被利用和欺骗。

陈珈可没有想那么多,她只觉小白是剑师,能让他出不去的人定比他厉害太多。

她问:“质子府有大剑师?”

他道:“有。”

她问:“是谁?小白受伤和这人有关?”

谢济轩满腹猜疑的反问:“你怎么知道小白受伤?”

他见到皇甫端白时,只看见他的衣服被划破了,是否受伤他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

陈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昨夜她根本没有见过小白,只听到他在梁上说话而已。受伤之事全她靠狗一样的嗅觉闻出来,这天赋可不能让死人妖知晓。

她道:“看你把屋里的胭脂霜膏全部弄翻在地,估摸着你想用这些东西的香气遮掩什么。”

合理的解释打消了谢济轩的猜疑,他道:“姑娘以后有何疑问尽管开口。”一句姑娘把蓝伽罗和陈珈分为了两个人,他开始相信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他只是需要时间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她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道:“看姑娘能力而定,姑娘所需一定据实相告。”

谢济轩走后,陈珈独自躲在屋里生闷气。早知道南宫裕还有大剑师保护,她根本不会和死人妖站在同一阵营。

谢家势大,显见谢家的敌人也不少,搞不好南宫裕就成功上位呢?好歹他是前皇后的儿子,瞧他那漂亮的模样也不像成为炮灰的主。都是贪生怕死的惹的祸啊!看见粗腿就想抱,传说中的骨气呢,总不会死过一次就死怕了吧!

深夜,难得的大晴天,月亮像一个圆盘般悬挂在雪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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