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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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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把陈珈揽着怀里,道:“还好你的理想不是母仪天下,你要的,我能帮你得到。”

陈珈苦着脸赖在了他怀中,心道:真傻,为什么不想想什么样的权势才敢说出护佑苍生的宏愿,难不成你助我东山再起,我送你权倾天下?

这一日,谢济轩及冠,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这一日,陈珈以为自己早已选定离手,只等待命运的裁决。

若干年后,她才知道人生就像被风吹动的蒲公英,看似自由,其实身不由己。

秋风萧瑟,两人抱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情话,傻话,笑话。谢济轩觉得自己抱住了世界,陈珈以为自己抱住了幸福,皇甫端白瘸着腿出去逛了一圈后,忍不住敲门惊醒了这对情侣。

谢济轩不满的看着皇甫端白,问:“什么事儿?”

皇甫端白看了一眼被谢济轩藏在身后的陈珈,道:“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早朝,国主病重,命水西王监国。”

他的话语想秋日里吹进的雪花,冰冷而残酷的打断了室内逐渐升温的浓情。

北国国主身体康健,唯一的宿疾就是老寒腿。这种病只有当天阴下雨、气候转凉或受凉,才会犯病。即使犯病也不可能严重到无法早朝需要水西王监国的地步。

皇甫端白愉快的走了,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打断谢济轩沉浸在温香玉软中的幸福时光。他只是太闲,不能去银钩赌坊厮混也就罢了,还要扮姑娘,装瘸腿……这日子也过得太糟心了。

陈珈善解人意的说:“让人去禀南宫裕,我已经醒来了!”

谢济轩道:“不急,小白曾说螟蛉出现时,现有格局都会改变。我以为变化会从南朝开始,却不想北国先变,南宫裕这是要干嘛?”

陈珈问:“国主生病和南宫裕有何关系?”

谢济轩道:“我看错了南宫裕,他来北国十年,与其说躲避谢家,不如说换了一个战场同谢家对抗。十年间,他不但摸透了北国的朝政,还掌握了改变北国三足鼎立局面的关键,真人才也!”

陈珈不懂南宫裕,他予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性格古怪、难以相处,她只看到他乖戾的一面,至于他老谋深算的那一面,她确实没看出来。

她问:“什么叫改变北国三足鼎立格局的关键?”

谢济轩道:“十二巫的契约。”

“几百年前的东西能拿来干嘛?”问这话时,陈珈有点害怕,她害怕这里真有神神鬼鬼一类的东西。她的经历已经够疯狂了,宫廷武侠再加点神鬼玄幻,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胭脂蛊

北国是由游牧民族组成的国家,国家成立之初,君主、部族、巫,组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关系。

随着君主力量的逐年加强,北国国主非常担心巫会和部族族长联合到了一起。为了分化巫和部族的关系,北国建国之初就定下规矩,巫不参与政事,巫的后代只能是巫。

谢济轩说起北国往事时,陈珈扯着他一缕发丝,道:“说重点,这和十二巫的契约有什么关系?”前者无奈的揉了揉陈珈的头发,“有点儿耐心听我说完好不好?”

“不好,你说话都好烦,直接说结果不就行了?”

谢济轩差点儿被噎死,他一点也不爱说话,跟她说那么多只因知道她念书少,想通过日常对话让她多学点儿东西。好心当成驴肝,居然嫌弃他烦……

他道:“我从十二巫的契约上发现,那沁族的族长是巫的后人,他不能当族长。”

陈珈眨眨眼,她没有听懂。不能当族长就不当呗,这和打破北国三足鼎立的局面有何关系?

谢济轩长叹一声,慢慢地跟她分析,“北国的军队分两种,一种是隶属于国主的私军,一种是国主朝各个部族征召的勇士。这些年来,国主的私军一直掌握在覃月手中,这让覃月有资格问鼎国主的宝座。”

“水西王若想同覃月抗衡,需要有一支能够听命于他的军队。这种情况下,部族勇士的支持就成了水西王争夺宝座的王牌。”

“他娶那沁族的公主就是为了王座,那沁一族是草原上最大的部族,族中有着无数骁勇善战之人。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没有想到那沁族的族长是巫的后人,一旦这件事被人揭穿,不但那沁族内部会分裂,草原上的其他部族也会以此为借口打压那沁族。”

“木府握有十二巫的契约,这是现存的唯一可以证明那沁族族长身份的证据。因为十二巫契约的存在,那沁族一直没有公开支持水西王,缺少了那沁族的支持,水西王和覃月不过是旗鼓相当。”

陈珈觉得自己听懂了,她问:“南宫裕交好木荣是表面现象,他暗中的支持的人是水西王。他通过木荣知道了木府握有那沁族族长的秘密,当你把十二巫的契约拿走时,水西王知道木府已经完了。于是国主病重,由他监国,对不对?”

由无数阴谋诡计堆叠而成的事件被陈珈寥寥数语说了个大概,她说这些事件的语调和表情就像在谈论天气那样平常。谢济轩有些不能理解陈珈,他们谈论的是家国大事,她不该对隐藏在这些事件背后的动机而发出几声惊叹吗?

“怎么?我分析的不对?”

谢济轩道:“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水西王为何不愿多等一段日子,国主是他兄长,他这样做……”

陈珈惊讶的看了谢济轩一眼,父杀子,子弑父,手足相残,这不是宫廷常用戏码?该不是这位世家公子对权力之下的亲情还心存幻想吧!

谢济轩仿佛能猜透陈珈的心思一般,“往日只是读史,当看到书上记载的事情发生时,心中难免会有几分唏嘘。”

陈珈道:“国主不是一位明君,当他放任邀月伏击我时,水西王的耐性就已经用尽了。我觉得他没有杀死国主,能让国主活着已经够仁慈了。”

谢济轩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看待这种事却比我还透彻。事情可能和你想象的一样,也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十二巫的契约和水西王监国并没有直接关系。”

陈珈想问题不如谢济轩全面,但她对权利下的亲情理解深刻,被那男人从高楼推下这件事让她看透了所谓的亲情关系。不管水西王监国这事是否和十二巫的契约有关,她只关心水西王监国后,质子府会不会受到影响。

她问:“如果水西王同南宫裕早有勾结,为何大婚那日他和木荣要出言试探水西王的性取向?”

谢济轩道:“三年时间,我见过南宫裕的日子屈指可数,他的心思确实很难猜透。”

“现在怎么办?水西王监国会对你有影响吗?”

她的话问到了谢济轩心底。如果说一切都和十二巫契约丢失有关,水西王真的和南宫裕有了盟约?他会承诺给南宫裕什么呢?弄不清两人的关系,谢济轩暂时想不出应对之策。

他道:“不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定有很多人都在静观事态的发展。”

陈珈点了点头,继续蜷缩在谢济轩怀里,动脑筋这种事情她从不擅长。找个男人就是拿来倚靠的,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操心去好了。

谢济轩心焦的摇了摇陈珈,担心她又会像几日前那样沉睡不醒。她懒洋洋的说:“我没事,就想这样躺在你怀里。”

“傻瓜,将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待在一起。你都睡几天了,也不嫌弃腻。”

陈珈盯着谢济轩,道:“活在当下,人生的每一天,每一段岁月都是不可重复的。不要把离开质子府当做生命中的一个节点或者是执念,离开了这里,前面或许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我们。难道你要我齿摇发落的时候才能像今日一样享受你的怀抱?”

“人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把希望和幸福押在未来的某一个节点上面,而忽略了现有生活的乐趣。我们真能离开质子府的那天,你抱我会比现在还快乐?”

陈珈充满哲理的话语让谢济轩非常的吃惊,他道:“为何你总能让我感到惊喜,你就像索玛神山的顶峰,永远都笼罩在云雾之中,我何时才能将你看清?”

陈珈得意的笑了,“你若一直追逐,自然能不断地发现。”

谢济轩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可曾记得我们在水西王府安插过一个棋子?”

陈珈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你说那个长得和南宫裕很相似的人?你真的安排了这样一个人?”

谢济轩点头,“银钩赌坊弄好后,我就把人安排到了水西王府。”

陈珈没有想到大婚那日匆匆想出的计划竟然真的实施了,一连串的问题涌上了她心头,“天啊,他已经在水西王府待一年多了。他和南宫裕很像?这么说水西王真的喜欢男子啦?”

“他和南宫裕有八成相似,将他设计入王府后,为了避免被水西王怀疑,从他入府至今,我并没有派人同他取得联系。”

“你太好了,”陈珈说着就将谢济轩扑倒在贵妃榻上亲了一下。

谢公子摸着面颊,试探性的问:“瞧你那么高兴,难不成还要继续以前的计划。”

“为什么不?水西王都监国了,他若愿意开设花坊,这事儿在北国就真真正正的形成了一个产业,你不兴奋吗?”

谢济轩很想说,开个花坊有什么值得兴奋的,贱业中的贱业。可是看到陈珈很开心后,他道:“也许吧!”

陈珈像只猫儿一样用脑袋在他颈窝蹭了又蹭,“让小白去联系那人嘛,如果我们要离开北国,就让他说服水西王买下得意楼,又或者入股得意楼。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好不好?答应人家嘛!”

撒娇,谢济轩从未见过这样的陈珈,他那极强的自制力在陈珈这种没脸没皮的攻势下全线崩溃。只觉一颗心都被她嗲化了,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这世间不会再有人同她一样了。别说得意楼,她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帮她摘下。

长久以来,谢济轩在陈珈心中都是一个少年,她可以装傻卖萌,却甚少撒娇。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让她觉得撒娇太过丢脸,可在利益面前,她又恢复了曾经的本色。

曾经的她,长期周旋在政客与商人之间,出了名的可萌可贱,可忧伤可放电。撒娇这种小事,上辈子顶着张女王脸都能成功,这辈子长得那么清纯娇憨,不去利用就是可耻和浪费。

下午,陈珈醒来的消息传到了南宫裕那儿。本以为他会过来看看她这个“盟友”,却不料这消息就像石子投入了大海一般,丝毫没有引起波澜,他好像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

同南宫裕的冷漠相比,谢济轩就像一个保姆般日日操心着她的健康。质子府每日请来的医都被他斥责是庸医,到了最后,他直接自己写方子让人出去抓药。

一日,陈珈抬着汤药,突然问:“昏迷之前你在我浴桶里到底放了什么?我的病是不是和你有关?”

谢济轩吃惊的看着陈珈,这几日的殷勤真是白献了,她怎能如此冤枉他?

“浴桶里只是被我洒了点胭脂虫的尸体,这东西是蛊,和你的病没有一点关系。”

话才说完,他就看到了陈珈挂在嘴边的笑容。又上当了,这姑娘早就存了弄清这事的心思,只不过一直耐性地等待时机,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提起了那日的事情。

他微微叹了口气,不等陈珈追问,主动交代道:“胭脂虫的尸体经特殊药水处理后,能制成胭脂蛊。中蛊者初次与人交合时,胭脂蛊会记得交合者的气息,一旦中蛊者与他人有染,胭脂蛊就会在中蛊者身上留下不可抹去的斑纹。”

“噗……”陈珈口中的汤药全部喷到了谢济轩脸上。这算什么?生物版的贞操锁?要不要那么先进?

谢济轩淡定的掏出帕子擦去脸上的水渍,这姑娘定是老天派来考验他脾性的女人。若是从前遇见这种情形,他早已让丫鬟们伺候着更衣沐浴了,现在……他对她一点脾气也没。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皮面具

胭脂蛊,流传在沿海渔民间的一种古老传承,那里的男人多靠出海行商来挣钱。每次出门,常常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很多人担心家中娇(妻)无法守贞,离家前都会给妻子下胭脂蛊。

陈珈放下药碗,剧烈的咳嗽着,谢济轩那什么蛊吓得她不小心被汤药呛到了,她边咳边问:“中蛊后,我是不是只能与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若是换了人,我的身上就会长出斑纹。”

“是,对此有意见吗?有的话可以提。”

陈珈看了看谢济轩,急忙摇头道:“没有,就想知道那斑纹大概是何模样?”

谢济轩问:“你会背叛我吗?”

陈珈龇牙咧嘴的想了一会,小声说:“不会。”

“那不就得了,知道那么多干嘛。”

“万一,我是说万一,同我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你呢?我可是南宫裕的妻子。”

“胭脂蛊可以解,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帮你解蛊就行。”

“解药是什么?”

谢济轩眉毛扬,得意的说:“会用胭脂蛊的人很多,每个人浸泡胭脂虫的药水都不一样。想知道我用多少种药物浸泡过胭脂虫吗?”

陈珈僵硬的点点头。

谢济轩得意的说:“就不告诉你。”

陈珈抓狂的看着谢济轩,心道:这都什么人啊?她心里那个谦谦君子呢?属于世家子弟的风度、气度、究竟去了哪里?趁她还未说话,谢济轩道:“近墨者黑。”

陈珈彻底被噎得无语了,狠狠地瞪了谢济轩一眼后,她嘟着嘴不再搭理这人。

谢济轩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温柔的说:“小白已经联系上那人了,水西王的性向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一年多来,那人始终在说服水西王开设花坊,你就等着他来找你合作吧!”

陈珈喜笑颜开的看着谢济轩,“水西王很宠那人吗?他会不会背叛你?”

谢济轩道:“没有了那张同南宫裕相似的面容,他什么都不是,仅凭这一点,他就不会背叛我。”

陈珈不解的看着谢济轩,“人皮面具已经给他了啊,他一直戴着不就完了?”

谢济轩道:“但凡假东西都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我制造的人皮面具是有时效性的,最长不过一年。”

“是吗?你确定不是你技术水平的问题?我觉得是你学艺不精无法制作出可以超过两年的人皮面具。”

“你啊,”谢济轩宠溺的将她抱上了床榻,“早点休息,快点把自己给养胖了。”

陈珈用头蹭了蹭他,娇声说:“可是胖了好宰?”

谢济轩笑着帮她掖好被角,轻轻吻过了她的额头后才肯离开。

皓月当空,皇甫端白像只猴儿一样蹲在了拐杖上端,曳地的裙子让拐杖只露出了一小部分,远远看着他就像蹲在了空中。

谢济轩不满意的看着他,道:“你就不能专业点吗?现在这模样会吓到院子里其他人的。”

皇甫端白仰头看着月空,问:“累吗?”

“什么意思?”

“逗她开心累吗?我从来不知谢公子还有装疯卖傻、彩衣娱人的一面。”

谢济轩也学皇甫端白的样子抬头望月,“不累,她开心,我也能开心,何乐而不为?”

“谢家能接受她吗?”

“我的私事与家族无关。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皇甫端白语调沧桑的说:“祝福你们,”说罢,他自己都不信的笑了起来。

谢济轩没有笑,前路虽然坎坷,只要她的心在他这儿,再难的路也不会让他畏惧不前。

他道:“说吧,今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韵达会过来?”

皇甫端白道:“圆通让人打了。”

圆通,谁会欺负那个忠实的汉子?“打他的人是谁?”

皇甫端白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还能有谁,蝉。下手很重,打得圆通只剩半条命了,能否活着全看造化。”

谢济轩惊讶的抬了抬眉毛,南宫裕不管陈珈的死活却让蝉去银钩赌坊打了圆通一顿,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因圆通进入赌坊时曾说过,他是被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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