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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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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二府,只有个贾政为官,还只有五品,真是比都不够比的。

比起周成的不屑以及看好戏,李迪脸上却带着些大大的不悦,瞪了那上来报信的人一眼,才转头看向林靖道:“大人,要不,卑职下去说合说合,请吴大人上来喝杯酒?”

这话音才落。那边楼梯口就想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先前下去的另一个人就上来了,还时不时往身后说着话。那人身后,昂首挺胸走着一位。这一位见林靖看了过去。还微笑的对着林靖点这头,一幅风流倜傥的样子。可林靖看了此位,胃里翻腾了下,好悬没吐出来。

这一位,不是别人,正是定城侯孙、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

当先领路的那个林靖的手下侍卫快步过来,凑到林靖跟前。小声介绍道:“这位是京营游击谢大人,才刚多亏了谢大人。”

谢鲸不等那人说完,忙故作谦逊的笑了笑说,“说哪儿的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和林贤弟,可是故交好友。”

说着,这谢鲸就对林靖拱了拱手,道:“林贤弟,才听闻你这是高升了。今儿个赶上了。就上来先贺你一声!”

说着,一挥手说了声酒,自有人奉上干净的酒盅,谢鲸却不接,转眼见了只干净的碗。就着道:“满上!”

然后这人接过来,一仰脖子,干了,然后又是一碗,再一碗,共三次,才放了下来,笑着对林靖道:“林贤弟别嫌我浅薄,三碗敬你,祝你百尺竿头更进一层!今儿个简慢了,回头再好好敬你。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着,环周唱了个喏,让大家高兴多喝,又冲着林靖一抱拳,就一转身,走了,端得潇洒风流!

从这人上来至离开,都没让林靖多说一句话,林靖看这人如此做派,听着周遭人的叫好,感受着猜测打量的眼神,心中好笑,这算是上演英雄救美,然后做好事不求回报?只是,不管这人做再多,这人骨子里的轻浮和努力遮掩的油滑亵/淫之气,还是让林靖警醒着。真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另眼相看吗,林靖暗自撇撇嘴。

那后来上来的侍卫就给大家说着才刚下面的事情。原来,那城门尉吴大人不管林靖的包场正闹腾着,下去的那两个也拿人家从四品的贵妃堂兄没法,一个就很机灵地上来传话了,另一个就努力的陪着那堂国舅。

正没法子的时候,正好,那位谢大人就打门口路过,听见了吴大人的声音就进来瞧了瞧。那位谢大人听说是林靖林大人在楼上包场摆酒呢,就笑着拉着吴大人说着,吴大人啊,听闻前些日子在寻摸一尊莲子观音白玉像要敬奉给宫中的贵妃娘娘,不知可得了没有,他昨儿个正好得了一尊,不如随他一起去看看,是否合意?

那吴大人听了就急了,立马就要拉着谢大人快点儿去看看。那谢大人忙笑着让吴大人少等片刻,他听说林大人在楼上呢,上去说个话就下来,不用盏茶的功夫,让吴大人千万担待一会儿。

这时,吴大人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谢大人给林大人解围呢。这要扔脸子吧,又不想轻易开罪谢大人,况且这位谢大人还和颜悦色的对着吴大人说话,还说若那尊观音合眼,就当是他送给吴大人的。这样大的礼,吴大人受了,也只好给谢大人面子了。

那个侍卫边说还边比划着,然后还说着,他估摸着,那位吴大人想是明白了谢大人跟林大人的交情了,看样子,又接了那玉观音这样的礼,日后也不太好意思轻易找林大人麻烦了。

大家伙儿有人点头,有人羡慕,更有如周成那样的听着那玉观音莲子佛像又是咬牙又是对林靖不屑的,也有对林靖说,林大人好福气,有这样的好友,为了林大人能这样舍得。

到此,连林靖也不得不说,谢鲸当着这么些人玩的这一手实在是漂亮了。可要让她认了,却又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忽然自嘲的笑了笑,道:“今儿个这位谢大人如此帮忙,我可得好好谢一谢。只是啊,你们以为我,我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说着停了下,看了周围这一圈人都听着呢,才爆料般的说道:“谢大人跟我原先的顶头上司,严立严大人可好着呢。”说到这儿,却又此事尽在不言中般意犹未尽地住嘴了。

周边,有好几个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好似再说原来如此啊。就是李迪,也露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这才冒了头,马上就又压了下去,上来笑着对林靖道:“大人何必妄自菲薄呢?……”

林靖不等李迪说完,马上扭曲着他的意思接口道:“对对,不说这个了,来来,大家继续,继续!”

话说,谢鲸那边下了楼,转下来对吴大人拱了拱手道,“多谢吴大人了,请吧!”

那姓吴的嘬了下牙,道:“您先请啊!”

然后,这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个酒楼。离开老远,转身已经看不到那酒楼了,那姓吴的才作躜眉对着谢鲸道:“我说,谢大人,您今儿个这是唱的什么戏啊?”

今儿个,这姓吴的原是在大栅栏那儿溜达着,跟那卖豆腐的小媳妇儿调笑着,又摸了内联升那卖靴子小二的小细腰,正乐呵着呢,赶头上就遇见了谢鲸。两人其实也都在步兵统领衙门下头,原就是故交,在某些地方还有些同乐的事情。见面了,两人自然是要聊上几句。

这说着说着,谢鲸就说了林靖现在正在某某酒楼请属下呢,说着这个林靖啊如今升职了,边说,还边看着拿姓吴的,斜眼笑着,道:“说起来,他那个职位,好像还是从你们家抢来的吧?嗯?”

那姓吴的听着这样的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嚷嚷着,不就是个小崽子狐假虎威吗,总有天,给他一脸臊!

这说着说着,这姓吴的就一拍脑袋,为什么要总有一天?今儿个这事不就是正好吗?在他刚刚升职,在他下属面前,好好的下他的脸子,看他日后还怎么混!

说着,这人就谢了谢鲸,一拍马,掉头,就直冲林靖请客的酒楼去了。

然后,就是林靖他们知道的了,姓吴的闹腾着,眼看着那两个侍卫收拾不了了,心中正得意呢,一眨眼,这谢鲸就打门口进来了。

谢鲸见了这姓吴的,就猛打眼色,又是说了那样的一通话,又是悄悄地说回头好好谢他,这姓吴的琢磨着,也不想就此搏了那谢鲸的面子,就答应了。

可答应管答应,这姓吴的还是要问清楚到底如何的。这会儿一问,那谢鲸一撇嘴角,“啧,你看过那姓林的小子吗?小模样,俊俏着呢,只是这人,清高得很呢。”

那姓吴的一琢磨,恍然大悟道:“这是,看上了?”

那谢鲸就道:“玩玩罢了。我就想看着,那小子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清高得样子。我啊,得让他哭着求我!然后啊,把他这清高的模样皮,狠狠的扒了扔在人跟前!怎么样,比你那狠吧?”

那姓吴的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听闻这个哈哈一笑,“谢大人,那就看你的了!要不,也让我……”此话并未说完,挤眉弄眼地看着谢鲸。

那谢鲸无耻地说道:“这又是什么难事?吴大人,你且放心等着吧。”然后,又想起来意件事道:“才刚我说的那尊莲子观音佛像,可不是随口乱说的,是我一心孝敬娘娘的。”

那姓吴的大喜,忙对着谢鲸一作揖,道:“那可是万分感谢谢大人您了,您放心,我一定原话告诉娘娘,这是您谢大人一心孝敬给她的。”

那谢鲸忙摇手道……

(还有不到一刻钟就马年了,上大发,马上一切心想事成!好茶在此给大家拜年:祝大家马上快乐,马上幸福)(好茶忙了一天,烧了年夜饭,然后,一边听春晚一边埋头打字,在码字中辞旧迎新,小伙伴们鼓励我吧!)

☆、正文 342黑洞大口

那谢鲸忙摇手道:“吾兄何必如此?我孝敬娘娘,那是真心的。只是,既然是教由你敬上去了,就不必特意提起了。你只要知道我这份情谊就好。”

经这姓吴的递进宫,说不说,怎么说,还不由得别人?他还真能管得到人家不成?不如索性做的漂亮点罢了。如此,还能让这姓吴的更能欠着一份情。

果然,听谢鲸如此说话,这姓吴的嘿嘿一笑,挤着那双带着浮肿的眼泡,“这多不好意思。”却不再说更多的了。

谢鲸假作不乐意了,“说些什么生分话,就这么定了。”

那姓吴的才道,“那吴某就在此谢过谢兄的美意了。”

两人说笑着,这姓吴的一拍谢鲸道:“走,今儿个我做东,咱们去夜帜。”

不提这些没有节操的事情,林靖这儿再吃了两杯酒,也就散了。

林靖也就开始了他的组长生涯。其实,这些活,在林靖眼里,并不算犯难,比起前世那些活,可真是差远了。可那些下属统领起来,与上一世比起来,就难多了,不说要看着差事上的事情,为人所站的立场,还有身后势力的立场等等,这才是真正花心思的地方。当然,如林靖这般,看其起来没有什么出身靠山的,要站稳站住,这也不是一日之功。

这一日早上,林靖到了衙门口,才要进去,就见一人出来对着自己拱手问好。林靖一看,笑了,“赵大人。早啊。”来人正是门房书记官赵极,也就是林靖第一日来时给她指点的那人。

那赵极乐呵呵的跟着林靖相互见礼,一边笑着把林靖往里头让,一边偷眼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看过来。就悄声地问道:“林大人,您可听说了没有?这上头要变认了。”说是说问话,其实,这赵极是在给林靖透信呢。

林靖微一扬眉,“哦?我可是孤陋寡闻,一点儿都没听说什么,赵大人怎么说?”

林靖才到这儿半年,原也有些经营,只是如今新换了地方,一时上头没顾得过来。就是那那孙承梓,也不是什么包打听,况她现在也没得功夫。此时这赵极主动递消息,林靖当然是乐意听的。

这赵极本就是要卖好给林靖,见此。忙道:“才得的消息。听说上头庄大人,大概是要挪地方了。不过,还没有准信呢。”

“啊,这,可怎么说的。”林靖惊讶的轻声呼了一声,像是在配合赵极给她的消息。赵极点了点头,意喻正是如此呢。正要再说,恰又有旁的人过来了,两人也就就此分开了。

林靖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过去,一边心中止不住地惊讶。才刚,她可不是完全装出来的。庄乾,要走了?此时,她才想起那日庄乾跟自己说的那些京城挤啊这样的话,当时觉着这话实在是不通,现在看来,这庄乾根本是知道自己要走,而且是离京呢。

一路走一路想着,林靖把那日的话拿出来细品,忽然品出了点儿感觉,这庄乾的离开,只怕是他自己要的。

为什么要走?而且还是离京?要知道,京官儿,就比地方官要尊贵些,三品,已经是不低的官阶了,要想再往上爬,若在地方上,就不那么容易了。那庄乾为什么还要走呢?

忽然,林靖有种想法,这庄乾,虽然是主动求去,可其实也是被逼的,被逼得不得不主动求去。旧年里自己经手的那件事,本就是挖了个坑要埋庄乾的。而那日得事情,看来还不是简单的事情,让虽然躲过了那一劫庄乾,不得不主动退避,还远远地避到了地方上。

这个结论,林靖越琢磨,就越觉得对味。

只是,这样一想,再想到林靖破五那日见到的那一幕,就发现,这里头的事情就更多了。

那日,林靖猜测,是高奘在给庄乾挖坑呢。可,若只是个高奘,这庄乾有必要离开京城,远远避到地方上去?还有那高奘和古山澧的那种做派,怎么想,都不是件小事!

事情都是这样,越琢磨就越细,品出来的味道,就越多。这样一点点地往深里想,林靖的眉头就越皱越紧,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庄乾不光是要调动部门,还要离开京城?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庄乾觉得,哪怕是在京里都避不开?

大概,每个地方,都会有权势过大,让人不得不远避的人,那么,谁在京里能到这样的地位?让一位三品大员,夹着尾巴逃到地方上去了?

这样的人,不多!绝对不多,一般就是那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只是,如今这皇城中,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因为前一位帝王禅让的原因,就不是单单的一位了。明面上,就有太上皇,和皇帝,可是,因为太上皇近年来的追怀,有隐隐的多了一位。而他们之间的争斗,才是最最让人胆战心惊的!

若真如林靖所想,这庄乾被盯上,还真只能远远的避开。

风雨欲来风满楼啊!

这些,虽然仅仅是林靖的猜想,可林靖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是,这庄乾人走就走了,为什么那日还要摆自己一道,让自己没有选择答应升职——虽然自己本来也没有多大的选择,这都是为什么呢?

照理来说,庄乾没有必要陷害林靖的,实际上,他还得谢谢林靖才对,那,那日,庄乾的行为,就是对林靖有利的?也就是说,庄乾认为,林靖还是乖乖听高奘的话,受高奘的抬举才对?

这样想着,林靖只觉得,背上汗津津的,就这样不算太长的路,林靖生生走出了一身白毛汗来。

这马上要来的、顶替庄乾的那人,就算也是内务府,跟高奘上有着身份上的对立。可其实,这人跟高奘没准是一伙儿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难。其一,庄乾是被挤走的,那么新来的,就算不是跟高庄一伙的。也绝对是不会妨碍到高奘的。其二,若庄乾走后,来的那人根本是跟庄乾一样的人,那么庄乾也没有必要对林靖做这样的事情,一切让林静自己考虑才是。只有那后来的可能是与高奘是一伙的,那庄乾才会如此动作,如此让林靖不得不听顺高奘的,他是生怕林靖过傲而被高奘打上定要出去的标签。

林靖这一路想一路到了自己屋前,耳边听着人问好,根本无心顾及只是下意识地点头。直到进屋坐下来。林靖定了定神,才缓缓地吐了口气。不管如何,自己不能先乱,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要更多些小心谨慎。

这一日下衙。林靖走出武备院。回身看了看,宽阔的衙门大门,挺威武的,只是这会儿是关着的,当然,也没多少时候是开着的,这若是打开,像不像一张黑洞洞的大口?

林靖出神了一会儿,忽然好笑起来,什么时候。自己就这么文艺起来?

林靖想着多听听人声,以抛开那些文艺的想象,这一路就缓缓归去,特意感受着那热闹的街市。

林靖今儿个特意放慢了步伐,一路走一路看着,忽然一团团白白的东西跃入了林靖的视线。那是……大大小小的,白色纸扎的兔子灯,为了加强那毛茸茸的视感,那些工匠还特意用那些白白的碎纸短条粘在兔身上,让这看起来像是那兔毛,两只耳朵倒不是直直的竖着的,而是向后面兔身上倒着,两只兔眼睛是用红纸,上头还用黑墨点了睛,虽然说不上精致,却一下子抓住了林靖的眼神。

她上一世小时候元宵节玩的灯笼,都是塑料电动的,等后来复古兔子纸灯出来,她已经长大了,而来了这儿,更是没有玩过,一开始是没人想到她,而后来…。。。其实也是想不到她。

林靖忽然下马,过去拿了只,睿哥儿,不该错过这些。

林靖就这么着手上拿着兔子灯,并不理身边人伸过来接的手,踢踢踏踏穿行在这街市中。远处,又是一个卖兔子灯的,嗯,他们家扎的,没有自己手上这只那么圆圆胖胖。哎?又来一家,嗯,没有自己的那么白。再一家,那碎纸稀稀拉拉的,不及自己的那么看着可爱。还有,眼睛不够红,墨点不够黑圆……

不知不觉中,林靖已经穿过了那片街市,心中,慢慢满上暖意。

回到府里,到了院门口,林靖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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