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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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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动,玉涵深怯不禁常事却吸髓食味,先拒后停终慢慢识得趣味,紧紧环拥上去……

“我的好宝贝,今日好好在屋里呆着,晚上我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虽不舍离开,但到底今日还有正经事要做,更兼之那两个用早膳也不会用到太晚,所以只轻轻一个回合就放手了。只是真的好舍不得,一口一口贪恋她口中的馨香,手指却不由得轻抚了上去。只是到底院内另有响动。赶紧罢手,给风萨捏好被角放下帐帘,整束衣冠,才推门户,看到的却不是申德和功宜布。而是山东布政使――噶礼!

“下官噶礼给世子请安。世子好生客气,路过金陵也不给下官一个敬茶的机会,实是太见外了。”噶礼笑得谦恭。可海善却觉得心下一沉,一路行来处处小心谨慎,怎么会走的风声?而且从这人一大早就堵在门口来看,这次十之□是逃不脱了。

“噶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本爵尚在丧服之中,此次出行实是不能放在明面之上的闲事。怎敢劳动地方?”若论打屁起来,海善的功夫可是老康亲授的。

噶礼轻笑;看看自家左右:“下官知晓世子的难处,这不一个左右都未带。只是到底知道了便不能推托。世子大婚时,噶礼留处江南,未得行礼。这次福晋同来,下官定要一尽地方情谊,还请世子福晋赏面。”正自请说时,申德功宜布两个也转了回来,看看院中情形,功宜布眉头一皱,看来是昨晚上的事走的风声。二哥这次肯定又要罚人了。

一瞟功宜布的脸色,再想想昨天这人和风萨的对话,海善多半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既已如此,再推托就实是不必了。

“噶大人好意,本爵怎能不受?”

“世子肯赏脸,噶礼心喜万分。这样好了,这处客栈实是简陋了些,世子虽谦爱,到底福晋是千金之躯不可委屈了。下官有一别苑,位在莫愁湖边,虽比不得京中王府华贵,景色却还算秀丽。呆会下官派轿来,先接世子福晋两位阿哥移架如何?”

寒喧几句,总算是把这人打发走了。

海善冷眼一扫,功宜布第一个乖乖的走到廊下,然后立在墙角阴影处,单指倒

立。

申德也没想到噶礼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过:“虽意外,但也不算是太意外。皇上订下四月底起程南巡,咱们起程时上谕都已经发下半旬了,南京作为接驾之地怎能不提前满布眼线?功宜布以前走的暗桩太多了,这次才放在半明之处一时失误也是难免的。二哥,噶礼跳出来对咱们的事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毕竟这次皇上让咱们到金陵来,头一桩查的是不就是他的烂帐?”

这水嘛,清有清的搅法,浑有浑的弄法,单看手段罢了。

海善也知道事已难返,申德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噶礼这人的手段不简单!上次雅朗阿在山西就吃了他的暗亏,这次情形看来他又早有提防准备,圣驾再慢四十多日后就会驾幸。到时候交不了差,咱们都得麻烦。交待下去,原先事务加急办理,最多十日我要十成的案例情由。”

“是!”

申德接令后转出院去了,虽想来噶礼肯定免不得在四处派下发线,可申德的本事海善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这个功宜布……还是太嫩了,走的暗桩太多放在明面上实是一时半会子沉不住气,这次皇上让自己带他出来,八成也有试炼的意思。

只是算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一个接一个,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让练出来的?

推门回得正屋时,风萨已然起身,坐在床边看着包袱内的衣装,一时有些皱眉。刚才院子里说的话,希颜自是听到了,虽说早知道老康肯定派海善出来有事,但是那个噶礼?

“怎么?不晓得怎么穿衣服了?”

“我是不知道该穿什么?”一路行来自下船后可都是男人打扮,现在?不及回头看海善时,身后已然热围相拥,颈伴腻腻:“既是我的福晋,哪有再穿男装的道理?好宝贝,演大戏,会不会?”

☆、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才更了一章,对不住各位了,实是弟弟给我出状况。那小子,这次又病到麻烦了!吐血。

什么样的剧目最考验演员的功底咧?电影电视剧话剧三项中;自然是话剧排第一。

现场直播、无法剪辑、连台词小抄都没有办法记录在案;全凭脑袋与演技;那样的东东应该是最考究赏功底的玩艺儿了吧?

只可惜;那素三百年后的常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处处硝烟时时战机,比虾米东东生存考验三百小时可有趣多了。

只是这码子事……

“你需要个什么样的福晋?”

浅浅淡淡、仿若嘻笑;可是风萨划在被面上轻轻略抖的手指却让海善一时无语。轻轻将小人儿抱回身来,看着风萨半垂、落在眼睑上长长的阴影;心里一时又酸又涩。几度张嘴想解释;但却无法说出绝对可以相信的理由来。

苦涩一笑,细细将小人儿搂进了怀里;看向窗外半阴的东空;一时思绪遥遥:“我想要一个心里只有我的女人。她可以不漂亮、可以不懂诗诗歌赋、可以出身不高贵甚至可以不懂女红织工家务整束。我只要她心里只有我一个;在我高兴的时候陪我一起玩,在我难过的时候一直陪着我。当然最好还可以让我开心,哪怕是暂时的可以让我忘了作为爱新觉罗氏的宿命。”

这个梦想,是海善在额娘和晋氏走那年许下的心愿。可是多少年了,不是没有找过,但是却一直不曾找到吻合心意的女子。心里只有自己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是她们的心里是只有自己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以外却要求更多的是身份地位以及衍生而来的财富保障荣耀甚至别的权势。那些东西海善不是给不起,只是……不想给。风萨和胤禟说的那句给自己留一两分真心意,别让自己活得不象个人。不知道胤禟当时听了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当消息传来时,海善看到那句浅话时却猛然觉得心头烫涩难当。在皇室活下去很累,活得好更累。许多事情许多情由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更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让自己去努力争取的。一天两天过后,越是光鲜亮丽的背后却越有说不出的隐忧和空虚。

而她?

“风萨!”很想说些别的,但是许多理由是无法说出口的。咬牙半晌后,终是笑了:“目前为止,我需要一个娇媚可爱、羞涩缠腻的小新娘。”要求不是很高,应该能办到吧?

低头相看,却正撞到风萨抬起头来的眼神。

那眼中的犹豫、困惑哪怕是胆怯和不安,都让海善觉得那对眸子是自己的一面心镜。一时脸上闲散变成苦涩笑意,才想张嘴又说些什么。可小新娘浅浅的轻吻却是印了上来,然后一下两下…玉臂轻缠一路轻浅相吻,无声言语却凭白的让海善觉得心头一阵异痒,轻轻回吻,唇齿甜馨,淘气香舌一点一点的探来如勾似痒引得身紧情燥

,可:“为什么不想抱我?”希颜脸色微红,话出挑衅,可是身子却紧紧的靠在海善的怀里,玉颈纤柔偎在海善的颈畔,细细闻他身上那成熟又略意伤感的男子气息,心中又酸又暖。

人总是需要说真话的,可是有时候真话放在心里却无法说出于口,而又有些时候即使说出口的真话也未必会有人相信,更有些时候真话往往半藏在若假若笑的只言片语里。不是说的人无心,只是真心脆弱,害怕的不是只有女人。

“海善,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一场骗人的游戏。你不是和噶礼说你这次出门只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闲事吗?你能有什么样的闲事?还不是陪我这个美人出来玩?那么我们就演个好玩的给他看好不好?”说到此处,觉得纤腰一紧,知他明白了。希颜轻笑,益将海善抱到紧紧,轻轻把玩他颈后细辫:“你要我做个娇媚可爱、羞涩缠腻的小新娘,那么你的演技又如何嗯?为情颠倒、如痴如醉、你会演吗?”

说到这儿,海善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心细浅笑,把人儿拉将回来,看着那一对笑意盈盈却隐有羞涩的脸眸,海善笑了。浅浅轻吻上去,却引得小人儿一阵推搡:“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嗯?”隐有娇媚刁蛮之意,十足演戏。可海善心里却再无计较,只是一劲甜吻:“夫人说的话比圣旨还顶用,为夫敢不从命?”

―――――――――

金陵作为六朝古都,玩耍兴闹之地自然是数不胜数。

从住进噶礼别苑的那天开始,白日里海善再不和申德功宜布一起行动了。每天带着他的小娇妻东串串西荡荡,城内城外但凡是景致之地无不游览观赏。各色金陵小吃更是一样不落,每日吃到肚皮鼓鼓,然后午后抱着海善呼呼大睡,晚上时节一个人抱着枕头着意养膘。

前后不过短短十日,风小萨的腰围就长了一大圈。原本出门时还穿着正合身的衣服,脱了夹祆穿在身上竟还略紧了。望着镜内不再苍白,略显出红润的脸色,希颜想笑。养膘看来果真是容易,只是这样吃下去怕有一天会变成肥婆吧?不过倒也不必烦这样的事,毕竟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而一旦回到京城,里外里那起子永远操不完的心,可比什么减肥良方管用多了。

“福晋,噶大人给您送了十匹云锦来,又将城内最好的满月楼裁剪师傅请了来,正在花厅里候着侍侯福晋嗯。”小丫头的话声伶俐可人,听着就让人舒服解气。可风萨却知道,好戏要上演了。

噶礼这座别苑占地不大,修得却很是精致,后楼二处后窗看去,莫愁湖丽色景致尽在眼前。亭院内假山流水,无处不尽美标致。只是再美再丽比也不过这

桌上的十匹云锦。

金陵云锦与成都的蜀锦、苏州的宋锦、广西的壮锦并称四大名锦,从来都是进贡皇宫的必选衣料。当然民间也一直不断流传,只是价格昂贵,非达官显贵是穿不起这样的东西的。希颜这些年在宫里宫外看的好料确是再多不过了,可一进厅来却也让眼前这十匹云锦勾得有些眼亮。

噶礼一边行礼一边看着径自翻看布料的风萨轻笑:“福晋,这十匹云锦可是织造坊漏工所制,因一些原故断尺不成整匹所以未呈进贡,但却都是难得的佳品。福晋天生绝丽,凡衣俗料岂能配得上您的姿容?虽到底比不得宫中绝品,可也望福晋笑纳下官的一片心意。”

确是不错的十匹云锦,而且比之宫内进贡的繁丽极奢,这十匹衣锦尽皆都以素淡柔雅为美,鹅黄天青嫩绿柔紫无不正对风萨的喜爱。摸摸衣料,确实很是喜欢:“噶大人好意风萨心领,只是白吃白喝已然很是讨挠了。这些料子本福晋很是喜欢,折多少银子?算给你。”

申德因前几日‘扭了脚’,所以昨天海善是带了功宜布串门去的。今日这样的场面,就算申德平素再稳重,可听到风萨要给噶礼算银子,还是差点没有笑出来,低头吃茶,假装没听见。

噶礼脸上一时有些抽抽,早听说过这位福晋不好惹,可绝到这种地步也算是难得见了吧?

“怎么?噶大人不会算帐?还是怕本福晋掏不起钱买衣料啊?”

越说越诡异了!

噶礼低头回话:“福晋过于谦爱了,几匹衣料下官还是孝敬得起的。”

“我当然知道你孝敬得起,只是风萨也是为了噶大人好。”勾勾手指,让裁缝过来量衣,一边伸手配合一边继续给噶礼解释所谓的好心:“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圣驾即将南幸,若有个嘴长嘴短的把话传歪了,噶大人岂不麻烦?十匹云锦的价格在京里可得三百两,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吧?”扭脸看申德。

申德把脸一扭,这码子事他个大男人怎么会晓得?

也是,风萨自觉失误,然后扭回脸来给噶礼笑到亲切:“布政使年俸不过一百五十五两,太少了。本福晋总不能为自个儿一时漂亮让噶大人全家饿两年肚子吧,太不厚道了!”

状似体爱,可申德却闷笑到浑身抽抽。噶礼张嘴半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这个话岔子,这位福晋真是太不好对付了。

量身裁体完毕后,噶礼这个外官自然是得领着裁缝退下了,小丫头重新沏了香香的枫露上来后,就是退到廊子下面去了。

申德左右看看后,笑了:“你这么对他?就不怕回京有麻烦?”海善这几个再有麻烦也是暗处的,毕竟这码子事是皇上下的令,就算有人找帐算也不会直接开炮,可风萨

就不一样了。那起子皇子和她的关系可是宜远宜近的。

“你见过我怕麻烦吗?”纵使以前不算亲近,但到底京城里的传闻应该是听过的吧?风萨才不信申德不知道自己的鲜猛历史咧?

申德挑挑眉,看看这位小嫂子,以前饭桌子上见过两次,却从未说过话。这次难得的机会:“你觉得他是哪团的?”

想考人啊?

风萨若笑看看申德,这人听说是‘扭了脚’不宜远行,可实际上嗯?那个海小善啊,每次出门都会以各种理由留下一个来。虽说他知道阿尔哈图跟在左右,可到底有些时候明面上到底是需要人的。心很细,想起来都觉得心底发甜。只是到底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这小子好过。“这么没前途不长脑袋的家伙不大象老三和老四的人,老大太子老八都有可能。可是以噶礼的出身怕是瞧不上老大,太子和老八一人一半。不过如果是太子的人犯不着对我这样谦卑,大概是老八的人吧?”逐条分析,丝丝不错。

申德浅笑点头,这位小嫂子的脑袋就是好。噶礼后面却是胤禩!

“这位今天来,大概是想和小嫂子讨个人情吧?”虽说这些日子二哥和小嫂子装得蛮好,可到底噶礼心虚,又怕有京中眼线来报,说什么什么人告了他什么什么状如何长短的?二哥是皇上的得力大将,凭白出现在金陵,他不小心才怪?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不对味啊?

风萨有些皱眉,看看申德,一言不发。

申德却丁点不怕,略吃了一口茶后状似无意的闲谈:“京里有消息说,八阿哥这次没让皇上点名随扈,但却留在京畿和四阿哥坐镇。太子身体突然又不好,八阿哥府门庭喧热,可后院来往也不清静,若干信鸽你飞我往,其中一只灰鹞就是噶礼亲养的娇宠。昨个似乎有人在城内府邸瞧见那东西又飞回来了。”

和这堆爱新觉罗混在一起,说话就是叫一个麻烦别扭。

这起子话,直接说老八不知给了噶礼什么歪点子就好。干什么这样扭来扭去?不就是想说这次老八又让老九卖笑,你给不给老九脸面啊?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见风萨不理他想转回后宅,申德一时有些犯急,站起身来堵住风萨:“皇上罚人的手段可是很要紧的,这次的差事皇上亲指了二哥管,肯定是不会善罢了。你到底要站在哪面,可要想仔细了!”别只顾自个儿安全,或者讲些什么情份,让二哥左右为难。

风萨挑眉看看申德:“他是听枕头风的男人?”

“别人的也许不会听,可你不一样。”申德可是眼见二哥是怎么一路败在这丫头手里的。更兼之这次的差事确实是很不好办,那个噶礼着实是难对付。功宜布马失前蹄,二哥虽尽力补救,可到底几处要

紧证据使终收不上来。

看申德如此在意,不必明讲,风萨也猜到怎么回事了。

次日近傍时分,海善功宜布总算是回来了。

晚膳之上,海善脸色还算齐整,可功宜布脸色却很不怎么样。风萨眼帘低低,不再看人了。

“很难办吗?”

回到屋内,洗漱过后,风萨倒了花油给海善按摩背脊。这人办起差来总是太过拼命,看这一身肌肉僵得也知道这三天出去这人到底有没有睡个好觉了。

海善确是很累,噶礼不好对处,几处要紧证据都让他紧关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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