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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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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看清,被蛇皇横腰卷住的女子,竟是刚才把她推入房中的月荷。

接着听见夜冰冷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响起,“躺下,不要动。”

十一完全不加思索,仰面躺倒在墙角,一动不动。

蛇皇受伤中,对女子的精血需求远大于平时。

所以这些天常三几个少女一起送来,锁在这屋里,任皇蛇一个个吸取。

蛇皇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卷住一个,就不急着再捕捉十一,游上十一身边的巨大锦垫。

月荷面如死灰,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用力推着卷在腰间青黑的粗壮蛇身,试图挣扎脱身。

但使出的力气,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没有作用,蛇身反而越收越紧,勒得她透气都有些困难。

漂亮的脸蛋因恐惧而扭曲,向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十一伸出手,胡乱叫道:

“十一救我,快救我。”

十一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别说救不了,就是救得了,她也不会救。

在月荷骗她来此,推她进屋,落下门栅的时候,可曾想过要她活?

她不是圣人,做不来以德还怨的事,看着死命挣扎的月荷,反而生出一些快意。 課外书覀呡弇甠

事情变成这样,只能说是月荷自作孽不可活。

月荷望着无动于忠的十一,眼里的期望转成绝望,再渐渐变成怨毒,拍打着蛇身,指着十一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蛇皇大人,她在那里……她在那里……躺在地上的那个,她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十一嘴角笑意更冷。

她不过是受小十七多些照顾,月荷就将她恨成这般,想以这种方式取她性命。

这样歹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被药物迷失了理智的蛇皇听见叫喊,低头瞥向十一。

十一忙收敛嘴边冷笑,眼观鼻,鼻观心地装死。

硕大的蛇头靠了过来,拱了拱十一,十一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

月荷紧盯着在十一身上乱拱的蛇头,面露喜色,又叫道:“她没死,是活的,蛇皇大人别被她骗了。”

十一握紧匕首,真恨不得把月荷的舌头割下来。

蛇皇感觉到十一的体温,知道是个活人,不再理睬,在它看来,不过是下一个美食,缩头回来咬住月荷的衣衫一阵撕扯,结实的衣衫片刻间化面碎片,散落一地。

雪白的身体裸地被举在半空中,爬行动物冰冷滑腻的身体在她温热的肌肤上蠕动,寒意刺入她的身体。

月荷煞白了脸,夹紧双腿,不敢再胡乱叫嚷,刺激蛇皇。

缠在她腰间的蛇身松开,没等她反应,重新缠上她的双腿,不容她反抗地分了开来,姣好的身体被压在冰冷的石壁上,再动不得丝毫。

少女的完全暴露在十一眼前两尺之处,十一头一回这样近距离地看见其他女子的身体,满面通红,想挪开些,不看眼前儿童不易的风光。

然蛇皇冰冷的身体贴着她的手臂,缓缓蠕动,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挪动身体。

月荷吓得全身发软,已经不知道反抗,只是拼命摇着头,嘴中喃喃乱语,“不要,不要……”

十一看见蛇身上慢慢升出一条足有手臂粗细的暗红之物,生生地贯入她体内。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十一头顶响起。

她甚至能看见那东西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鼓起,迅速地深入,退出再深入,于光线昏暗中恐怖之极。

十一吓得睁大眼,怔怔地看着,手脚冰凉,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完全不能思考,张了嘴都吸不进气。

一滴滴地血,滴在耳边锦垫上。

十一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无法控制地翻身呕吐出来。

蛇皇对她不理不睬,只是全心享受着自己的美味。

月荷痛苦在惨叫声中,不住夹杂着对十一和夜地诅咒。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荷的惨叫声和诅咒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一种似舒服,又似痛苦地呻/吟,蛇皇的巨大的蛇身也放松下来,慢慢瞌上眼,如果不是眼前令人作呕地庞然之物,不住进出,十一一定会以为它已经睡着。

夜冷如寒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出来。”

十一连忙爬了起来,两膝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咬紧不打颤的牙齿,蹑手蹑脚,不发出一点声音,矮着身子溜出半掩的房门。

门板被无声地关拢,落下门栅。

十一看见门外面如玄冰的夜,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捡了回来,整颗心落了下来,哆嗦着唇正想说声‘谢谢’。

惊魂未定的月娘从夜身后窜出,扬手,又快又狠地向她面庞掴来。

十一不避不闪,生生地受了母亲的一巴掌。

月娘看着十一白嫩如兰的面颊上,慢慢浮上血红的手指印,心疼得眼眶一红,强忍着把女儿揽入怀中地冲动,压低声音,厉声骂道:“不是警告过你,不许靠近这里,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夜冷眼扫过十一脸上浮肿的红痕,转身就走。

十一觉得委屈,但这件事确实是,因她太过轻信人言,才会如此。

如果不是夜,这时在里面就不会月荷,而是她。

对母亲地责骂,无法反驳,咬紧下唇,一言不发,从母亲怀中挣了出来,将手中仍紧攥着的那只鞋子,塞进母亲手中,向渐走渐远的夜追了上去。

月娘看着手中的鞋子,怔了一下,虽然不知自己换下的鞋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赫然明白十一靠近这里的原因,心里翻翻涌涌,捂着嘴,呜咽出声。

如果不是她的私心,她们母女又怎么会落入蛇国,落得如今的地步。

一切全是她造成的,能怨女儿什么?

锦娘带着两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姑娘,匆匆而来,见门口站着的月娘,接着看见她手中捏着的鞋子,微微一怔,飞快地睨了眼紧闭的房门,听里头传出阵阵女子的呻吟和喘息声,又扫了眼月娘脸上的泪痕,眼角禁不住飞起一抹笑意,接着掩去笑意,沉下脸,“现在并非蛇皇大人沐浴的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娘忙抹了泪,正寻思如何回答,见女皇被侍卫拥着进了二门,忙低眉垂眼,退过一边,行礼下去。

女皇瞥了眼锦娘身后的姑娘,即时脸一沉,眼里透着杀意,“今天为什么会晚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或者事,耽搁蛇皇疗伤。

锦娘忙垂头道:“并非晚了,是有不懂事的死奴误入了蛇皇大人寝屋,奴婢怕打扰蛇皇大人疗伤,才叫她们暂时侯着,等蛇皇不会分心时,再送进去。”

女皇眉头锁紧,狠狠地瞪了锦娘一眼。

二门里的死奴都是百里挑一出来的,是用来对付平阳侯的人,岂能用来浪费在蛇皇身/下。

锦娘跪下,“奴婢失职,请陛下责罚。”

女皇不言,靠近门板,果然里面有女子声音传出,脸色才有所好转。

用死奴喂食蛇皇,虽然浪费,但还有什么比令蛇皇恢复更重要?

回头,见月娘脸色惨白,心里一咯噔,难道里头是……

死个死奴,对女皇而言,和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十一是蛇侯要的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定会引起蛇侯不满,后果,她就不得不掂量掂量。

如果十一死了,哪里还敢再让吴氏为蛇皇调制香汤,不能为蛇皇调配香汤的吴氏就失去了价值,不能再留。

“今天蛇皇不是沐浴过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月娘瞧见女皇眼里的杀意,已经猜到来龙去脉,淡定道:“确实是沐过浴了,但之前蛇皇大人沐浴后,就会拥着美人而眠,随醒随……”她顿了顿,接着着,“但今天房中没有美人,蛇皇大人有些燥动,妇人离开后,总觉得不安,过来看看,恰好见蛇皇大人卷了这里的一个姑娘……妇人认得那姑娘是这几日常跟在锦娘大人身边的,想来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心里惶恐害怕,所以在这里徘徊……”

(PS:这文口味是相对重些,但以后同样会是果子惯有的温馨路线。当然不是跟这条蛇,捂脸……)

'正文 022 逐出门墙'

月娘口口声声害怕,神情间也是怯怯弱弱,却清清楚楚地揭穿锦娘刚才的谎言,并不是什么有死奴误入,怕打拢蛇皇,才令姑娘在外等侯,而是蛇皇屋里空置,蛇皇才会燥动。

被袭击的那个人,并非十一,而是锦娘身边的人。

也正是因为那姑娘常跟随在锦娘身边,才会靠近蛇皇,被蛇皇擒住。

锦娘后背爬起一缕寒意,这贱妇居然敢……

正要反驳,已经感觉到女皇向她投来的目光转冷。

打了个哆嗦,哪里还敢再辩,磕头下去,“属下失职,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女皇冷哼了一声,示意人起了门栅,将门推开一条细缝,往里望去,里头果然是一个不认得姑娘,并非十一。

松了口气,又横了锦娘一眼,“今天这件事,也就算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自个服侍皇蛇。”

“谢谢陛下。”锦娘惨白着脸,又磕了个头,才起身站到一边。

女皇重看向月娘,“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月娘不动,道:“妇人验出潭水里的那味药是什么了。”

女皇眸子一亮,“当真?”

“妇人不敢欺骗陛下。”月娘递上写着药物名称的方子,“妇人随家祖研究香料,对一些与混入香料的药物,也有些研究,下面的药方,可以解去这味香料产生的血脉闭塞之症。”

女皇接过方子,忙传了越国最高名的几个香料调配师和御医过来。

御医看着那方子,啧啧称奇,“没想到世间竟有人能将这等药物混入香料,把用来提神的香料生生地转了药性。”

女皇对御医文巴巴的话,十分不耐烦,“下面的方子,能不能解这香料的毒性?”

御医忙道:“按照药理,确实能解,但是否真的能解,还待试过方知。”

女皇冷哼,骂了声饭桶,仍将方子还给月娘,“你就照着这方子,调配香汤与蛇皇驱毒。”

月娘松了口气,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锦娘手心渗出冷汗,女皇仍让这妇人调配蛇皇的香汤,说明里面的姑娘果真并非十一,难道是……

乘将送于蛇皇的姑娘推入房中的时候,向锦垫上看去,一看之下,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覀呡弇甠

女皇以为锦娘看不得蛇皇之事,哼了一声,不屑地骂了声,“没出息。”带着人离开二门。

夜面无表情地望着墙上贴着的‘慎’字。

小屋里的气氛太过沉寂,也太过凝重,透着入骨的寒意,就象空气都要凝结起来。

十一怯生生地站在门外,望着屋里夜挺拔的背影,绞着衣襟,不敢进屋。

她谁也不怕,却有些怕这位面冷心暖的老师。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冰冷的声音才兀然响起,“你走吧,明天我会让他们另外给你安排教官。”

十一的脸白了下去,唇哆嗦了一下,“为什么?”

“我教不了如此蠢笨不堪的弟子。”自从丹红和清的那件事以来,他对任何女子从不上心,一直心如止水。

但刚才,看着险些于恶蛇身下的十一,心底却如同有一小撮阴柔的火苗,燎得他心烦意乱。

这不是他该有的情绪。

要想做回无欲无求的他,只能避。

十一手心冰冷,指尖微微地颤抖,进红门之前,他就警告过她,如今她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他恼她,也是难免。

但今天的情况,她没有选择,就算对月荷再不相信,也得去,因为那个是她的母亲,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无论以后还有多少道红门,我的老师,只有夜一个。”

夜转身过来,向门外走去,与十一错身之际,鄙视地斜目看向门外单薄得如同风都能吹走的少女,“我对你已经失去耐性,这院子,不许再来。”

“今天的事,我没有选择。”十一不知哪来的勇气,双手拽住他结实的胳膊。

夜面无表怀,视线落在被她紧紧握住的胳膊上,低声冷喝道:“放手。”

十一固执地不放开手,怕他拂手而去,反而握得更紧,“当初你给了我尊严,我就认定,越国只跟随你一人,请别撇开我。”

夜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嘲讽,“这地方,强者存,弱者亡,没有施舍。”

十一胸中哽塞,“如果换成是夜,得知亲人遇险,也能不为所动?”

夜浓眉一蹙,越加烦躁,如果不是当初她那双清澄固执的眼,他又岂能对她另眼相看,又岂会将他多年来平静心绪打乱?

抬手用力一拂,想将她摔开,结果她抓得太紧,不但没能将她摔开,反而因力道,一个踉跄,被她拖拽得向后跌倒。

他脸上浮上怒意,一旋身,带着她向前一步,将她抵在身旁树杆上,冰冷的眸子里跳跃着怒焰,“我的职责是训练出优秀的死士,哪怕有一个弱点,都无法成为优秀的死士,可是你……你到底有多少弱点?”

十一凝望着咫前的怒目,咬紧了唇瓣,眸子清亮固执,并不因此认为自己错了。

又是这固执的眼神,夜撇脸低骂了一声,见鬼,重新迫视向她,眸子里的怒火布满了双眸,“打雷、你母亲……你到底还有多少弱点?”

十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弱点。

打雷,她认;轻信人言,她知错;但涉及到母亲的安危,她不能不理,哪怕是付出可怕的代价。

“难道夜,没有过亲人,或者没有过想保护的人?”如果无情无欲,那与行尸走兽,有什么区别?

夜神情微微一滞,神情没有更多变化,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犹豫,那抹犹豫很快淹没在他惯有的冷漠中,冷声道:“没有。”

微妙的变化落在十一的眼中,倔强地追问,“有,是吗?”

怒火灼红了夜的眼,这丫头,太过放肆,抵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不由是加重力道,几乎压碎了她的肩骨,“刚才,真该任由你喂了那条淫蛇。”

十一喉间哽咽,慢慢垂下眼睑,“或许,我成不了只会杀伐的杀人工具,但该做的事,我一定会尽心完成。”

“尽心?”夜象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身为死士,还能任由自己选择,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

上头要做的事,无论生死,都得去做,岂能是一个‘尽力’便可以?

“是。”十一咬了咬牙,“越国的死士,不就是为了对付平阳侯,我会让自己成为杀死平阳侯的一把利剑。”

夜嘴角抽出一丝鄙笑,眉目间更见峻峭,猛地将她摔开,向院外走去,“我心意已决,明日自会另有人领你过去。”

眸光寒砭入骨,令人见而生畏,身为死士,心底不能有丝毫柔软,既然有了,便亲手割去。

十一双膝一软,跪低下去,“十一不会离开,夜一日不收回决定,十一就在这里跪上一日。”

自从进了蛇国,只有在夜这里,她才能象个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

离开了夜,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她不愿,也不容自己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失去。

“在蛇国,我只跟随夜,绝不改变心意。”在这里,她已经看得太多没有尊严地死亡。

今天的事,更让她明白,离开夜地庇护,她寸步难行,就算死,也别想有任何的尊严,与其那样死去,倒不如跪死在这里。

夜回身过来,冷峭的目光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扫过,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去。

锦娘气急败坏地坐在桌边,看着脚边小心翼翼收拾着残碎瓷片的小侍儿。

明明亲眼看见吴氏外出采药,以前吴氏外出采药,少说也得个把时辰,怎么会这么快就转了回来?

虽然不知为什么房中竟然不是十一,而是该引诱十一前来的月荷。

但从吴氏的神情看来,分明对她起了疑心。

十一虽然只是一个死奴,却是蛇侯点名要的人,就连皇上都顾忌三分。

如果被蛇侯知道,她有除去十一的心思,绝不会放过她。

她身为仅次于夜和丹红的死士,对蛇国的各种残忍手段再熟悉不过,光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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