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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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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累,她也是爱极在他身下承欢的,这是他们离心后,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向她索取和给予。

转头看他,才发现,原来他竟一直睁着眼看着她。

他们夫妻已经有了诺诺,她却没来由得脸上微微一热,想着这一夜的极尽缠绵,羞涩地垂下眼睑。

他蓦地收紧手臂,将她完全被压覆在自己身下,唇几乎贴上她的唇,她能感觉到他彻底释放后急促炙热的呼吸。

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摸自己汗湿的面庞,“我脸上有什么么?”

他不答反问:“你说的可当真?”

她长睫轻轻一颤,“嗯”了一声。

她之前毫无抵触和保留的纠绵让他再无他想,唇覆上来,吻住她,是以往的温柔。

他信了她。

绵长的温存,他终于满足地揽着他闭上了眼。

这次除妖十当棘手,他花了三天三夜才将其打散魂魄,再不能为害,快马加鞭地回来,又是一夜淋漓尽致的欢爱,耗尽了所有力气,他真的累了。

青衣眼角余光扫过他搁在一旁的阔剑,搂住他的脖子,“你的法器毁了,如果玉帝太子寻来,该如何是好?”

****

我们这里离雅安芦县直径距离相当近(不知有没有一百公里。)所以芦县地震,我们这里震荡也很厉害,住我们楼上的朋友被晃得站不住脚,昨天到外面躲了一天的余震,晚上快九点才回家,因为地震,大多人都在外面躲难,很吵,宝宝无法睡觉,一天下来,十分辛苦。

回来后,本来想再码一章的,给宝宝喂奶洗澡,折腾到十点后,实在累得心力疲惫,最终没能更上。

先更一些,如果今天余震不厉害,不用出去的话,会接着码的。

259 因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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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今天前面已经更了一章,别看漏了。

***

应龙揽着她冷笑,慵懒地揽着她翻转平躺,将她俯在他裸壮的胸脯上,一手轻抚她后背湿淋淋的细腻肌肤,一手抓过阔剑,手腕转动,结实的手臂上的肌肉有力地鼓起,锋利的剑刃在头顶劈开一道寒光。

她是从小就与他的这把阔剑为伴的,但这时仍感觉到森森寒意,呼吸不由地一窒。

他手臂一沉,剑身直没进他身侧床板,凛凛霸气透骨而出,“我的剑虽然被毁,但灵根没断,他来了,我照样让他有来无回。再说,就算这剑灵根真的断了,他又难奈得我何?我就是赤手空拳对付他,谁生谁死,也不能过早下结论。”

青衣不放心问道:“这剑,都那般了,灵根还能在?”

玉帝太子得了这把阔剑的毁坏之法,下手可是没有丝毫留情。

他突然听见穿外一阵风起,浓墨不经意地轻轻一蹙,“灵根哪能这么容易被毁,除非……”

她瞧见他眼底一抹若有若无的寒意闪过。

“除非什么?”

“除非在我这剑重铸之时,以我致亲之血魂生祭。”

青衣的心陡然一冷,俯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长睫覆下,眼里的柔情一点一点地褪了个干净,化成一抹绝望。

等他沉沉睡去,青衣悄然起身,望着他熟睡的俊颜,苦涩一笑。

他终究是再不会信她,他们终究再也回不到过去。

穿衣出门,到了外头,走向站在桂花树下的童佬。

童佬是母亲的外婆,她的太佬佬。

“想必太佬佬已经听见。”

童佬点头,“你要怎么办?”

青衣淡道:“我能如何?”他至亲之人除了天君。就只有她和诺诺。

童佬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满,耐着性子道:“青衣,等你和玉帝太子结了百年之好,会再有孩子。”

青衣诧异地望向前面慈颜和面的老人,“这话太婆婆也说的出口?”

童佬老脸微红,有些挂不住,道:“不过是舍一个孽子,保得你母亲和你的一世太平……”

青衣冷道:“太婆婆何不说是保得太婆婆在九重天的颜面和地位?”

母亲一族依附着玉帝。母亲与玉帝的关系,站在众神仙之上,童佬以及族中众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光环,也享受惯了众仙的巴结奉承。

如果她不嫁玉帝太子。玉帝太子把母样的丑闻扬了出去,他们自然会受到牵连,不但会失去这一切高高在上的地位,更会引来玉帝的愤怒,到时会招惹来什么下场,就不得而知。

所以牺牲一个本不该有的孩子,换得以前的太平荣光,再值得不过。

但被青衣揭去伪善,直言责问。仍搁不下这老脸,恼怒成羞,“难道你想出尔反尔,不管你娘生死?”

青衣背转身,冰冷道:“自我出世,谁又来管了我的生死?”

童佬哽住,气得老脸涨红。指了她,声音打颤道:“你……你……你娘不要脸,生下的女儿,也是这么要脸。”

青衣冷笑了一笑,连头也不回,向来路走回。

回到里屋,见夫君已经坐起,一手撑在膝盖上支着下颚。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陡然一惊,急忙上前,“怎么就醒了?”

应龙双眼不离她,“你去了哪里?”声音是欢爱后沙哑。

青衣回到床边,“出去透了口气。”

他将她搂入怀中。不再问什么,望向门外方向,如墨的眸子没有一丝毫光亮。

青衣忐忑,不知他是否察觉什么,被他抱在怀里,不敢转头去看他此时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听他道:“就要天光了,睡吧。”

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他和以往一样带了琴,抱了诺诺到湖边,她弹琴,他舞剑,日子既过得平淡,又充实,然到了晚上,他却是将她揽在怀里,一晚也不肯空闲地索要,在她神智迷糊之际,贴在她耳边道:“再给我生个孩儿,如何?”

她身子猛地一僵,抱着他一动不动。

他象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抚摸着她敏感的身体,又开始准备下一轮的缠绵。

而她再是承受不了他的频繁索要,仍是与他抵死地缠绵,只恨不得能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生生世世地与他胶在一起,无论是身还是心。

七日后,是他重铸战剑的日子。

这天,他将小龙儿从小兔仙手上接下来,绑在背上,才走进铸剑室,沉声道:“诺诺,你以后也是要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要杀敌,少不得要一把好剑。今天爹就让你看看,怎么铸一把好剑。”

青衣提了茶水进来,看了看他背上的小龙儿,眸子涩黯,他终究是听见了她和太婆婆说的话。

那夜,他听见外头异动,就知道了有不速之客来访,那些话,他是有故意说给他人听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外头来客与青衣无关。

然青衣起身,将他心里的那点希望击得灰飞烟灭,青衣与太婆婆的那席话,更让他刚暖的心,重新坠入冰窖。

好在青衣并未答应她那太婆婆。

否则他真会一剑杀了那老太婆。

他从来不会怀疑青衣会伤自己的孩儿,但他得防,防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所以才将诺诺接到身边。

残剑重铸,剑中残余的灵根会重新激发,虽然不能再如过去一般,却强过如今残剑之威千千万。

七七四十九日,眼见战剑将到出炉的关键时刻,外头传来玉帝太子的冷笑声,“你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徒劳。”

应龙幽眸一沉,冰冷一片,转头看了一旁煮茶的青衣一眼,一言不发地出去。

童佬得了彻底毁他战剑之法,不会没有作为,玉帝太子必然会来。

现在诺诺在他背上,他没有可以什么可以害怕的。

他只希望青衣当真没有骗他,当真再也不会离开他和诺诺,再不会随外头那人离开。

青衣迎视着他的眼,出奇的冷静,轻声道:“茶还有一刻钟就好。”

他轻点了点头,“我不会等茶凉。”v

260 因果(三)三更

(三更完成,姑娘看了别忘投票,也别忘了今天前面更妁两章。)

青衣垂眼专心煮自己的茶,“如果你被他杀了,这茶可真要搁得凉了。”

应龙傲然一笑,“茶斟好等我。”

青衣默然,直到他出了铸剑室,才抬起头来,清亮眼被决然地痛楚生生地划开。

她井井有条地煮水,辗茶。

做好这一切,望望铸剑炉,流光回转再有片刻便是剑成出炉之际。

再望窗外,应龙仗着绝好的身法处处抢快攻击玉帝太子,占着上风。

但玉帝太子手拿神器,虽然暂时被应龙的诡异身法击退,但他要想击毙玉帝太子,定会被玉帝太子的神器反噬,而他的剑又被毁去,没有可以抵抗玉帝玉子的神器最后的能量释放,也难逃一死。

青衣轻抿了唇,他存着与玉帝太子一败俱伤的念头。

他根本没打算,再饮她的茶。

青衣看到这里,平静得心无波澜,提起茶壶,如同他就在身边,仔细地斟好茶,漫步踱到炉边,见炉里剑光冲天,而应龙一招杀招向玉帝太子直劈出去。

忽地唤了一声,“萧郎。”纵身向铸剑炉纵去。

刹时间,猩红的火光扯破了漆黑的夜空,也炙痛了青衣赤红的眼。

浓烟夹杂着浓稠的焦臭熏得她几乎窒息过去。

青衣知道,她魂飞魄散后其中六魂被剑气所吸,化作这柄战剑的剑灵,而另一魂将化在八荒之中。

应龙听见叫唤,回头,只见银亮的剑光冲出铸剑室,直指九重天。

刹时愣住,玉帝太子一掌拍向他胸口,他也不知闪避,那一掌重重在击在他胸口上将他拍飞出去。

他跌落在地,反而回过神来,不等玉帝太子再次攻来,就地一滚,跃身而起,顾不上胸口的痛,飞跃回铸剑室。

看见已经被万年炉火吞噬的青衣,脑子‘嗡,地一下,翻身进炉,只焚得皮焦肉烂却只抓住她最后的一脉残魂。

火光中,青衣看见那张极俊雅致的清峻面庞,是让她爱极又恨极的男人,他好看而薄凉的唇边浮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他望着她散魂中最后的身影,怒极反笑。

青衣含笑看他,唇角却浮现出一抹畅地意的笑。

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冷清噪声,‘青衣,这就是你想要的?‘

青衣微仰着头,看着那张让她无法割舍脸庞,‘是。‘

紧随他进来的玉帝太子看着铸剑炉中的二人怔了。

另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进来,却是青衣的母亲月娘,月娘被眼前的一暮惊得呆了哆嗦着唇,“青衣……”

应龙兀然一笑,一指身后玉帝太子,“你宁肯死,也要阻我杀他?”

青衣看定他,“是。”

他手攥成拳,恨得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宽恕你的无情。‘

青衣咬紧牙好痛,身上皮开肉裂无处不痛。

此痛却不及她心里的痛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萧华我无需你宽恕,你会知道什么是后悔,会生生世世地痛苦,永世不得快活,‘

他若无其事地瞧着她,半晌轻道:‘你执意如此,随你去吧。‘他优雅脱俗的身影在火光中消失。

随你去吧……

随你去吧……

青衣展开双臂,疯狂地笑了起来,‘你一定会痛苦终身,一会定,一定会…···‘

他只要想‘青衣,二字,就会痛苦,她敢对天发誓,他会为欺她,而后悔。

两行泪夺眶而出,还没来得及滑落脸庞就被火焰烤为灰烬。

青衣耗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慢慢地阖上眼,一袭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色袍角飘入眼角。

她想再看真些,眼皮却再不能抬起一丝一毫,嘴角的嘲讽笑意渐渐隐去,只剩下一抹刺心的痛楚和苦涩。

玉帝太子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怒极攻心,看着从铸剑炉中迈步出来的应龙。

应龙被万年炉火焚得只剩下一口残喘气息,好象只一掌,就能将他拍散。

玉帝太子怒到极点,举起神器向应龙砸去。

不料,在他看来,只要轻轻一磕,就会被他打得散去的应龙,突然间一手紧攥那缕残魂,一手抓住炉中剑柄,炉中铸剑就在这一刻剑成出炉。

围绕在剑身上的红光化成一条龙影游绕在剑刃上,一声龙吟自剑上呼啸传开。

战剑横过眉心,竟将玉帝太子的神器生生劈开,龙纹剑当生生地将玉帝太子劈成两半,鲜血飞溅,染红了他半边面庞,如同鬼刹。

他跳进万年炉火,已经焚得只剩一口残气,再生劈了玉帝太子,也耗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战剑‘当,地一声落地,身体不受控制地仰面倒下。

应龙紧攥在掌中的那脉残魂,虽然不能思考,却记录下了后来发生

望着女儿活活被炉火焚得魂飞魄散的月娘回过神来,疯了般冲向倒地的应龙,拾起玉帝太子跌落一边的神器,就要向应龙胸口砸下,神器带着玉帝太子最后的恨念,砸在应龙胸口,定会让他也魂飞魄散。

“我侄儿生死,由不得夫人做主。”一只手伸来,压去她手中法器。

月娘抬头,瑞气腾腾中夺了她手中法器的却是跺跺脚,也能让九重天震上一震的紫微大帝,他身边站着面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天君。

紧接着又是一团瑞光跌跌撞撞地滚下,直扑向被应龙劈成两半的玉帝太子,正是月娘的丈夫玉帝。

如果被劈死的是应龙,那么今天理亏的就是玉帝太子,可是死的却是玉帝太子,虽然上门挑事的是玉帝太子,但在照着老一辈的看法,小辈斗殴,虽然不该但绝不能伤及对方性命。

所以应龙有理也变得没理了,天君和紫薇也只能由着玉帝带着奄奄一息的应龙离开。

而紫薇大帝和天君只有跟着去,看上天如何评判萧华,他们能做的,只是选一个择中的办法,令玉帝消气的同时设法保得萧华性命。

青衣看到这里,迷糊的神智渐渐清明,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脸,身上湿得透了,被风一吹冷得打了个寒战,猛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谢谢姑娘们的打赏哦。

261 永生

听见父亲和阿依一声声地急唤着她的名字。

腹间的痛再次袭来,听见稳婆道:“十一姑娘,快用力,再不用力,孩子会憋死在里头了。”

“诺诺。”青衣惨白着脸,双手紧紧抓住身后车沿,咬紧牙关,沉着气一下一下地用力。

她和肖华的前世今生的账,可以慢慢地算,但孩子无辜,如果真让他就这么离世,她真妄为人母。

上一世,她对孩儿有愧,这一世不能再愧对他。

攥紧车沿的手紧了又紧,连续的棱角硌迸手掌,却浑然感觉不到痛。

这时的雨越发的紧,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她越加清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尽数灌向身下,身子极痛而缩,忽地身下一空,象是被人生生地挖去一块,风雨中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青衣呆了一下,泪直涌上来,和着雨水一同滑下。

耳边是稳婆颤巍巍得欢喜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总算是出来了……”

青衣紧绷着的身子霎时一松,象灌了千斤的铝,软倒地车沿上,再不能动弹,眼框赤热,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一时间竟辩不出是欢悦,还是心疼。

她在生死边缘滚打无数,都从来没有象今晚这样怯怕过。

害怕就此死去,累得孩子胎死腹中。

此时婴孩划破夜空的啼哭对她而言,是世最美妙-的声音。

阿依照着稳婆所说剪了脐带·打好结,清理了婴孩子口中羊水,可是这马车上再没有一件干衣。

青衣已经咬牙撑身坐起,阿依忙将孩子用湿衣裹了,递她怀中。

她接过婴孩,婴孩子便止了哭,一只小手软软地搁在耳边。

软软的小身子躺在她怀里,雨水将孩子打得透湿,青衣鼻子一酸·说不出的心疼,忙背转身,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尽自己所能地遮去风雨。

轻柔地抹去婴孩小脸上的雨水,心里象淌过一湾春阳水,满心说不出的滋味,低头下去,在小脸上亲了亲,小婴孩子竟慢慢睁了眼睛,水汪汪地一晃,瞧了她一眼·便又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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