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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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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长指轻抚她睡着的面庞,慢慢伏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低声道:“青衣,我不会再让你逃走,无论天上地下,我都会抓你回来……大不了,我们重来一回……我有得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的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他感觉后背微微一麻。

被他压覆在身下的十一,突然扳着他的肩膀,翻身而上,烛光下,她纤柔的指间中拈着一支针刺。

平阳侯今晚与她的欢爱,却是他全无保留地释放和索取,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得到了完全的满足,沉沉睡去,哪里还有防范之心。

这才被十一得手。

平阳侯的身体一动不能动,苦笑了笑,静静地看着她。

十一笑盈盈地瞅着他,纤柔地手指轻抚他结实的胸脯,她慢慢俯身,凑到他耳边,“今晚是你给本姑娘侍了寝。”

他想她痛苦,她偏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不便如此,还要气死他。

平阳侯身子略略一僵,眼里慢慢拢上怒意,可惜没能等他有所表示,意识瞬间模糊,再不知道人事。

十一脸上笑意敛去,怔怔地看着面前如同熟睡的俊美面庞,脑中乱糟遭的一团。

良久,抬手起来,轻抚他微微苍白的削瘦面颊,慢慢抚上他紧闭的眼,她内心最深处,好象烙着一双同样的眼,“你到底是谁,与他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腿间的痛把她拉回现实,十一轻嘘了口气,不管过去如何,她现在只是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平安,她只求能带母亲平安地离开,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安安地过一世。

凌云说过,她应该不怕蛇皇之毒,她承他七日之欢,为他泄去体内过多的邪毒,就算他们之间无法两清,起码可以抹去母亲利用她下毒之事,她也不必过于耿耿于怀。

收回轻抚平阳侯眉眼的手,下榻而去。

出了门,十一发现之前藏在院中的护卫不知道何时,已经退去。

只有珍娘忐忑地在院外徘徊。

十一站在台阶上,遥望着珍娘,对这个忠心的妇人,她没有丝毫恨意。

珍娘抬头,看见开门出来的十一,忙迎了上来,眼里是难掩的歉意,“我为姑娘备了浴汤。”

十一轻点了点头,步下台阶,她现在确实最需的要就是一桶热水。

珍娘亲自服侍十一步入铺满花瓣的浴汤,拿起水勺为十一浇水。

十一拦下,“我想一个人。”

珍娘略为迟疑,放下水勺,“今晚都是珍娘一手安排,侯爷也是珍娘设计请过去的,姑娘不要记恨侯爷。你母亲好得很,不会有任何事。”

十一懒懒地笑了一笑,“我谁也不恨。”

珍娘微微愕然,退了出去。

十一泡在水中,一合眼,就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见窗外已经大亮,而桶中的水,却依然是热的,自然是在她睡梦中,有人不断地为她添加热水。

这个珍娘当真是有心的,明知道是她伤了平阳侯,仍如此待她。

ps:与平阳侯这场船戏,虽然算不上你情我愿,但果子认为是他二人最好结合方式。当然以后的剧情会有比较大的转变,不知亲们可还喜欢?

另外,果子更的这么少,还让亲们如此大手笔地破费,真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答谢亲们,果子今天会拼命码字,明天,后天都加更。

也以此来祝大家中秋和国庆快乐。

102 不敢赌

宫里来的那些嬷嬷得到消息,平阳侯确实是在十一房里过的夜,满意地离开平阳府,回宫交差。

平阳府的人对这些人的来去,并不多在意,府中众人和平时并无两样。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服侍十一的人越加的细心尽力。

十一心想,或许她们当她只剩下六日性命,出于同情,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宫里的嬷嬷们走了,到了晚间,再没有人象昨夜那样将十一剥光了丢上床榻。

但丫头却仍在她沐浴后,为她穿上柔软细滑的袍服,袍服下仍是空无一物。

男女之事,十一过去见过不少,早已经见怪不怪,但这事到了自己头上,就是另一种感觉。

虽然有昨晚的经历,但这身装扮仍让十一感到羞怯。

但既然决定承他七日之欢,了去二人之间的纠葛,也就不会退缩,安静地依在榻上等着。

心平如水,两眼直定定地望着屋角的砂漏。

等最后一缕细砂漏尽,如止水的心潭却渐渐翻起波澜。

她想助他泄去火毒,又害怕与他彼此折磨,痛得死去活来,却无法抑制快感地**。

十一分不清他们之间的男女之欢算什么。

情?欲?泄愤?

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

不管是什么,她憎恨这样的感觉,因为昨晚,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和谐,她再没办法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听他弹琴。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没有出现。

十一抱膝缩在床角,疲倦地抬眼看向砂漏,已经过了丑时。

昨夜,他与她虽然彼此折磨着对方,但她能感觉到他无法控制地欲望,他确实是忍不过朔月的。

凌云说过,他一旦与女人欢好,就得七日,而且中途不能换成其他女子。

他不来,也不可能要别的女人侍寝,那么只剩下一条路……

女尸。

想他此时或许正按着个女尸发泄,光想想浑身上下就无处不冷。

十一抱着胳膊搓了搓,想着他辗转在女尸与她之间,心底泛起一阵恐惧与恶心。

一闭上眼,满脑子全是他硕健的身体在冰冷的女尸上起伏的身影,身体禁不住地发抖。

瞪大着两眼,直到天亮,也没敢再合一合眼。

第三天,平阳侯仍没在十一房中出现。

十一再也坐不住,推开房门,走向平阳侯的寝屋。

今夜,平阳侯的寝院外,竟无人把守,十一顺利地步上青玉台阶。

望着眼前虚掩的房门,十一迟疑了。

或许推开房门,她将会看见,这两天来最不愿看见,也让她内心深深恐惧的画面。

但这时退回去,只能胡乱担忧,倒不如看个明白,问个明白。

定了定神,再没有犹豫,毅然推开房门,迈步进去。

意外的发现他竟独坐在灯下,安静地看书,床上干干净净,没有她所想的女尸或者女人。

平阳侯抬眼看来,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十一,也有些意外,继而温文一笑,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前夜那场痛得死去活来,却又烙入人心的缠绵。

温和开口,“有事?”

“你这样会死。”他的表现让十一讶然,但她清楚前夜不是梦,也没有忘记来寻他的目的。

他浅浅一笑,重看向手中手卷,仿佛她说出的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你会在意我是生是死?”

她即时噎住,走到案前,将装着蛇候的胆的小瓶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是蛇皇的胆,凌云说,服下它,有一半的可能送掉性命,也有一半的可能让体内毒液不再滋长,也就是说,你不再泄毒,也不会死。”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他不愿碰她,难道她还求着他碰她不成?

他是生是死,她又何必在意?

她能做的,也就这些。

平阳侯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玉瓶上,终于动容,“你杀蛇皇,真的只是为了与交易,没有其他?”

她这才知道,原来蛇候被杀之事,已经被他知道,想着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很想倔强地应一声,“是。”

但言行上却违心地说了实话,“我不想你因蛇皇之毒而死。”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欠她也好,她欠他也罢。

她都不想再有所纠葛。

一切到此结束。

平阳侯看着那瓶蛇胆,眸子暗了下去,她竟冒险杀了蛇皇,她这么做是为了他?

那么她对他,并非完全无心?

凌氏兄弟并排坐在平阳侯寝院外一棵大树上,二人看着消失在花影后的十一,脸苦得皱成了一堆。

凌风不解道:“侯爷和这丫头唱的是哪出?侯爷该不会是用那玩意泄毒用得多了,不能人道……”

凌云也是头痛,翻了个白眼,中了蛇皇之毒,就是不能人道的,都变得能人道,本来能人道的,更是凶悍,“侯爷不能人道,你可以直接自宫了。”

凌风粗黑的面庞垮了下来,瞪眼道:“怎么说话的?”

前晚二人成了事,他们以后这后面几日自然顺理成章,哪知平阳侯过了那一夜,就再不碰十一。

凌云为平阳侯备死尸,也被平阳侯拒绝。

这一来真愁煞了他们兄弟二人。

凌云为平阳侯的事犯愁,没心情与兄长拌嘴,从树上跃了下去,“我看看侯爷去。”

平阳侯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桌上小玉瓶。

凌云在书案对面坐下,平阳侯也没任何反应,并不象往常一样,淡睨他一眼,或者为他斟上一杯茶。

凌云随他一同看向桌上小玉瓶,这玉瓶,他是认得的,里面用酒泡着蛇皇的胆。

他刹时间,明白过来,脸色阴晴不定,“侯爷不再碰十一姑娘,是怕她因蛇皇之毒死去?”

平阳侯不言。

凌云心里越加明了,苦笑了笑,“虽然自从楚家小姐坠楼,你便再不用针,但你对医所知并不输于我。自然当知道,按理,她不怕蛇皇之毒。”

平阳侯淡淡地噪声低低响起,“你也知道只是按理。”

如果他当真不懂医,便不会有这许多顾忌,但正因为识医,才更清楚,许多事虽然原理如此,但差之分毫,但结果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凌云即时愕住,张了张嘴,竟没能吐出一个字,天不怕,地不怕的平阳侯,难道会为一个女人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

平阳侯抬起头向凌云望来,目光平和,涩然一笑,“正如你所想,我不敢赌。”

“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赌?”凌云一口气卡在噪子眼上,说不出的憋闷。

“是。”平阳侯薄唇轻启,没有犹豫。

凌云慢吸了口气,“这蛇胆,只得一半的机会,你赌是不赌?”

平阳侯笑了,“自然是要赌的。”

凌云揉了揉涨痛的额头,“那丫头,真这么重要?”

平阳侯错眼望向窗外夜空,他得向她讨回一些公道,她就这么死了,这些债,他向何人去讨?

凌云见他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知道他心意已定,再无法改变,起身离去。

十一刚迈进沁心阁门口,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劈头盖脸地骂,“你这个贱人,既然勾引了我三哥,给他侍了寝,就该陪够他七晚,你却只睡一晚,自己快活了,就不管我三哥死活。”

十一皱眉,冯婉儿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三更半夜往男子府中乱窜,也不知她爹娘是如何教养她的。

冷冷道:“冯小姐并非这府中的人,姑娘插手我与平阳侯之间的事,似乎管得宽了些。”

十一是以平阳侯的姬妾的身份进的府,而冯婉儿与平阳侯的婚事没成,并不是平阳府里的当家奶奶,有什么资格管平阳侯与姬妾的房里事?

冯婉儿被呛得涨红了脸,“三哥和我大哥是结拜兄弟,我就管得你这贱人。”

十一‘哧’地一声笑,“没听说过妹子管到哥哥屋里事的。”

冯婉儿一张脸瞬间由红变紫,扬手想打,但想到之前动手吃的亏,生生忍了下来,骂道:“贱人,你拿自己当回事了? 你不过是我三哥拿来泄毒的工具。”

十一的脸冷了下来。

冯婉儿将她一推,“你不是很会勾引男人吗,现在赶紧着到我三哥榻上。如果你敢不去,我明天就去禀报皇上,叫皇上把你打杀了。”

十一冷笑,“冯小姐如此顾惜平阳侯,大可自己上到他榻上。”

冯婉儿怒道 :“我什么身份,怎么能象你这种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玩的?”

这话真的激怒了十一,“谁不是爹娘生的,谁的命就珍贵过谁的命?凭什么我们就该供他泄毒而死,你就不该?”

冯婉儿哼了一声,“我是士大夫的女儿,我姐姐是当今的贵妃,怎么能与你们这些贱民相同?”

十一的脸越加地阴沉,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森然可怖。

冯婉儿吓得后退一步,正想唤人。

十一突然伸手在扣住她的喉咙,极快地一按。

冯婉儿顿时呼吸困难,一阵晕眩,用尽全力,也只能发现极低的一点声音,“你要做什么?”

十一莞尔一笑,“送你给平阳侯侍寝。”十一虽然真气被 封,但手脚依然敏捷,加上认穴极准,又是突然出手,冯婉儿自然是被她手到擒来。

(果子今天和明天都会加更答谢亲们的打赏,二更会在一点的时候放出。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国庆快乐。)

103 出逃

(二更,前面还有一更,大家别看漏了哦。)

冯婉儿吓得面色惨白,又喊叫不出来,只有喉间能发现极低的声响,“我不要,你这个贱奴才,快放开我。”

十一心里冷笑,情对这些人而言,不过是挂在嘴边的玩意,哪里是真的有情,故作惊讶地道:“你不是很喜欢平阳侯吗?难道你不想和他亲热,又难道他现在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想帮一帮他?真心喜欢一个人,会为他做一切的。”

冯婉儿一时语塞,支唔道 :“我……我自然是喜欢他的,也要帮他。”

“怎么帮?”十一逼视着她。

“我自是会求皇上,多赐些美人给他,泄去身上的毒,再请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冯婉钱狠狠地瞪着十一,宫时的嬷嬷一走,这贱人就不好好侍寝,真是该 死。

“你亲自给他泄毒 ,他岂不是会更念你的好?”十一软声细语,眸子里却凝上了冰。

“如果我死了,他去哪里念我的好?我为他做这许多,等他的毒解了,自然会念我的好。”冯婉儿看不得十一脸上是笑,却笑得让人浑身发冷的模样 。

她的命是命,死不得,而别的人命,就不是命,可以任意拿取。

换成以前,十一听了这话,定会怒极,但这时却除了鄙夷,再没有其他,无意再与她纠缠下去,手掌一翻,指间拈了支毒针。

“你要做什么?”冯婉儿两眼瞬间睁大,恐惧地盯着向她靠近的毒针。

“当然是让平阳侯记得你的好。”十一眼角闪过一抹森冷寒意。

冯婉儿吓得一哆嗦,恐惧瞬间放大,惊叫,“不要……”

话刚出口,只觉得身上微微一刺痛,就人不知了。

这七日是平阳侯朔月毒 发之际,平阳侯随时会到这屋里夜宿,而平阳侯毒发,是绝不容下人靠近的,所以这个时辰,十一院中没有人敢随意走动。

因此,屋里虽然有些动静,却无人察觉。

十一将冯婉儿弄上床,脱下她的衣裳,衣裳里掉出一块金牌。

拾起,就光一看,却是一块标着贤贵妃身份的令牌,想必是贤贵妃方便这个妹妹到处行走,给她的。

十一将金牌收入怀中,又打散冯婉儿的头发,用被子盖了。

抖开冯婉儿脱下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

冯婉儿比她胖些,但高矮相仿,加上里面十一自己的外衫未脱,倒也合身。

十一将发型换成冯婉儿的发型,打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行走在平阳府。

这时天已极黑,虽然府中零星点着灯笼,但她微埋着头,不到近处,哪能辩认。

冯婉儿虽然放肆,半夜三更地往平阳府跑,但她的爹娘不可能完全不要脸面,所以冯婉儿这个时辰不可能带着一大堆人,明目张胆地出来,带着一两个亲随就已经顶了天。

果然如十一所料,平阳府外,冯婉儿的马车上,只得一个车夫靠着车辕打盹。

十一上车,道了声,“走。”

车夫惊醒,只看见十一上车的背影,哪里想到这身衣裳下并非他家小姐。

十一认得出城的路,等马车离了平阳府,学着冯婉儿的声音,道:“出城。”

车夫愣了一下,三更半夜的出城?迷惑回头,“小姐……”

十一提高了声量,带了些怒意,“叫你出就出。”

冯婉儿惯来娇横,在府里时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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