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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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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少女多半以为自己见了鬼。

少女一愣之后就恢复了常态,笑道:“刚刚听说你回来,我还不相信。”

青衣见对方热情,也不好绷着脸,正想招呼。

少女视线突然转开,停在她手中捏着的面具上,突然笑扑上来,夺她手中面具,“这玩意到底什么来头,你居然还拿着。”

蛇国残忍地死士训练,让青衣已经不容人轻易靠自己太近,见少女扑来,本能地往旁边一让。

这一让,就站在了平台最边上,突然感到膝盖处穴位猛地一刺痛,身体顿时失了平衡,向楼下坠去。

听见身下有人惊呼,“二小姐跳楼了。”

如果换成青衣没失去功夫之前,只需将凤雪绫抛出,在墙壁上击上一击,借力跃回平台,但现在被封了真气,就算抛出凤雪绫,也是虚飘无力,起不了半点作用。

青衣眼看着身体正直直的往地面坠落,哀怨的呻吟一声,又要去黄泉路上走一趟了。

脑海中浮出一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死象。

回头,见楼台上的少女,嘴角抽出一丝与还稚嫩的面庞极不相称的得意冷笑。

青衣的眉头不由微微拧紧。

身体突然一顿,被人接住。

懵懵地扭头看去。

这一眼,却怔住了。

接住她的是一个二十上下岁的少年,狭长漆黑的眼,秀美儒雅。

黑缎般的长发整齐地挽成髻,也没束冠,只用一根白玉簮子固定。

简单的白衣,衣领和袖口处绣着繁瓣的白玉兰花,料子极好,轻柔地垂着,被风一吹,衣袂飘飘,绝尘脱俗。

干净得一尘不染。

晃眼看,男子相貌并算不得多出众,但再看,他的眉眼轮廓竟与黄泉所见邪君妖孽,也就是平阳侯一般无二。

只是地下那位张狂邪媚,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倾国之貌。

而平阳侯看似温文无害,实际打骨子里狂傲妄为。

眼前的人,却如幽谷青松般清雅含蓄,但仔细看去,就会被掩饰在朴实外表下的温润光华深深吸引,再挪不开眼。

然让青衣失神的并非是他绝世风华,而是这双眼。

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被那一碗碗孟婆汤刮洗得干干净净,独留下这双眼。

这双眼一直埋在她记忆深处,久远到已经不记得自己喝过多少次孟婆汤,几次轮回。

但每次无意中想到,仍禁不住剜心剖腹般的痛。

她不记得跟这双眼的主人发生过什么,但因为这双眼,她一世一世的轮回,却再也没经历过男女之爱。

黄泉的妖孽有这么一双眼,平阳侯有这么一双眼,而他同样有这么一双眼。

“肖华?”她迟疑着喊出一个突然在脑海里谋生出来的名字。

“是我,怎么还这么不小心?”他温文而笑,语气淡淡,仿佛她刚才不是坠楼,而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钟声响起,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亮了半边天,也照亮了肖华清秀的面庞。

青衣仰头望着五彩的天空,“现在什么年份?”

肖华不看烟花,只看她,眼中是她读不懂的意味深长,“元华三十六年。”

青衣轻嘘了口气,她记得上次在送葬的路上醒来是元华三十四年。

青衣长嘘了口气,仅一年多时间,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青衣。

周围围着的下人见青衣没事,悬着的心纷纷放了下来,有人唤道:“公子,将军等着呢。”

“我去了。”肖华将青衣放下,瞧着她浅浅一笑,洒然离去。

青衣看着他的修长洒逸的身影消失在花丛后,才重新看向楼台。

楼上女子眼里的失望还没能完全掩去,见她望来,神色微僵,伏到栏杆上,嗔怪道:“不就是一个面具么,用得着紧张得命都不要了吗?”

面具?

青衣低头,才发现手中仍握着妖孽抛给她的面具。

手微微一抖,再重新抬头,一些不记得的往事飘飘浮浮地重新回到脑海。

一年多前,她也是从这楼台上坠下,当场头破血流,似乎飘来清冷的白玉兰花香,感到一只冰冷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

血水模糊了她的眼,看不清他的容颜,只看见熟悉的一袭白袍。

那是她在那一世,最后的一眼。

青衣心脏骤然收紧,再之前的事,她就想不起来了。

但清楚的知道,那次坠楼,是她生命的结束。

如今她却从这里回来。

同样的坠楼,不同的是上次直接碰上冰冷的青石地板,而这次,她被肖华接住,保住性命。

楼台上的女子,拍着胸口,装作大松了口气,道:“还好没事,如果你再有什么好歹,爹爹不知要如何恼我。”

青衣笑了,死一个人,只是恼这么简单?

人群中飞扑出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苹果小脸惨白无色,大眼噙着泪,一脸惊慌,拉着她,将她从上看到下,“二小姐,没伤着哪里吗?”

青衣摇头。

丫头松了口气,“吓死小桃了。”

青衣搜索着脑海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破碎的记忆,但那些记忆断断续续,实在没办法连接,沮丧放弃。

再看身边丫头的神情,对她坠楼倒是真受了惊吓,不由多嘴问了句,“你叫小桃?”

小桃刚透着的一口气,噎在了喉咙管上,半张了嘴,定定地看着她,过了会儿才勉强笑了一下,“二小姐在逗小桃玩,是吧?”

青衣偏着头想了想,仍不能想起, 环视了眼四周,这些景致却又并不陌生,干脆借这机会弄明白一些不记得的往事,“这是哪里?”

“楚国公府啊。”小桃的嘴角渐渐抽紧。

青衣指指阁楼,“我说的是这里。”

小桃迷惑地睁大眼,“观月楼。”

“我是谁?”青衣只想尽快弄清楚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楚国公的嫡女青衣。”小桃越听越心惊。

青衣点了一下头,记忆中隐现的名字果然是没有错的,过去大巫师对她的试探也并非全无根据,“这么说,上官鸿真是我爹?”

楚国公姓上官名鸿。

小桃一屁股坐倒在地,声音开始有些哆嗦,“将军确实是二小姐的亲爹。”

青衣皱眉,她是嫡女,那么娘便是元配的夫人,元配的夫人为何会被个妾欺得宁肯在外受苦,也不肯回府?

没有时间安抚被吓傻的丫头,抬头看向楼上少女,少女已经收敛了笑容,正紧盯着她看,又问,“她是谁?”

“二小姐的姐姐,二夫人的女儿彩衣……彩衣小姐。” 小桃倒抽了口冷气。

“那个香芹的女儿?”青衣皱了眉头。

“二小姐,你……你别吓奴才。” 小桃急得差点哭出来,香芹当年是妾,直呼名字,倒没什么,可是香芹已经扶正,再这么直呼名字,被上头怪罪下来,她一个小丫头可担当不起。

青衣扁嘴,不是吓她,是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那些模糊记忆,零零散散全无用处。

(果子娘,果子姨加上表妹一大堆人从娘家来看我,享受了两天皇帝待遇,真是**了,不过一屋子的人,愁死了更新。)

110 家罚

小桃白了小脸,试着问:“这些……二小姐都不记得了?”

青衣随口“嗯”了一声,庶出的女儿竟比她这个嫡女年长,怪不得母亲如此在意。

一直望着她们的彩衣快步下楼,绕着她转了一圈,警惕问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青衣眉头微蹙,或许是失去记忆的原故,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生不出亲近感,应付地一点头,“确实记不起了。”

话落,感觉彩衣松了口气,不由留神仔细看去,彩衣却是对她坠楼的事难过焦急,仿佛刚才只是青衣的错觉。

青衣心存迷惑,抬头扫了眼刚刚坠下的阁楼,听彩衣喝着身边丫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爹爹,传大夫。”

围观的丫头立马跑走两个。

青衣得知小楼是从小跟她大的丫头,上次府中上下都以为青衣死去,才分去了别处做事。

这次青衣回来,夫人才又将她调了回来,继续服侍青衣。

据说上次坠楼的那天,彩衣说想吃小桃腌制的梅子。

小桃怕人乱动,坏了味道,拿取梅子都是亲自动手。

而彩衣的丫头又去了冲茶,所以当时楼上只得彩衣和青衣二人,她拿着梅子回来时,正好看见青衣从楼上掉下来。

至于青衣怎么坠的楼便不得而知。

照着彩衣的说法,那天彩衣向青衣讨面具看,青衣不给,争夺之下,面具被抛下了楼。

没想到青衣怕摔坏面具,竟跳楼去接。

这番鬼话,不知别人怎么看,反青衣是不信,但她不知之前发生的事,也只能这么听着。

虽然青衣查看过自己的膝盖,并无异样,但青衣相信坠楼前的膝盖上的那一下刺痛绝非偶然,必有人所为,当时出现在平台上的人除了她,就只得彩衣和彩衣的两个丫头。

接下来,青衣被送回房间,七八个大夫围在榻边,面面相觑,谁也诊断不出她哪里出了毛病。

有思想活跃些的,又敢力荐的年青大夫道:“曾听老师们说过,有人过度惊吓,会造成失忆,只需慢慢养着,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记起。”

其他大夫立马迎合,连说,“确有此说。”

楚国公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才不要听‘说不定哪天’这一类的鬼话,“有什么办可以治?”

众人被催得紧了,有人大着胆子道:“据说有的人再受一次惊吓,特别是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会立刻恢复。”

意思是让青衣再坠一次楼?

上一次坠楼,差点将青衣埋了。

这一次,幸好被肖华接住 。

再来一次,万一没接住,摔死了,还恢复个屁的记忆。

青衣将将回来,又从楼上掉下来,夫人虽然没追究,但一张脸黑沉沉,煞是难看。

让青衣去再跳一次楼,夫人真能生生地将他砍了,给楚国公十个胆,也不敢这么做。

楚国公气得将大夫们一一踢翻,却也无可奈何,在床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青儿别怕,那些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只要你记住老子是你爹,就没人敢欺负你。”

青衣虽然已经不记得过去父亲的点点滴滴,仍是鼻子一酸,感动竟险些落泪。

她失忆的事,很快传开。

往后的日子,哪怕她说出再不靠谱的话,或者走错了茅房,也没有人对她产生怀疑,不过这是后话。

对于青衣坠楼的事,楚国公问完来龙去脉,大怒,要打彩衣,恰好楚太君和香芹回府。

香芹看着突然平安归来的月娘母女,呆怔之后,就款款上前向月娘行礼。

月娘心里再不痛快,但碍着老夫人楚太君在场,也只好回应。

楚国公知道夫人心里有刺,但也顾忌母亲,不便当场有所表示。

仍是要打彩衣。

彩衣象兔子一样灵活,躲到祖母楚太君背后,攥着祖母的衣衫,可怜巴巴地道:“彩儿再也不敢了,奶奶救我。”

青衣看见彩衣两眼滴溜乱转,哪有什么悔过的模样。

楚太君在路上已经从赶来报信的下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她对月娘母女本是不喜,对彩衣又是极为宠爱的,横了黄木拐杖,拦住楚国公扬在半空中的大手,“既然青衣没事,何必再喊打喊杀的,无论如何,彩衣都是你的女儿,万一打出点问题,你当真就不知心疼。”

香芹见楚国公动怒时,早跪在了他脚边,哭道:“姐姐这才回府,彩儿就冲撞了青衣,是妾身管教无方,将军要打,就打妾身吧。”

月娘的脸越加的黑了下去,而楚太君却转头过来狠狠地瞪了月娘一眼,一回来就搅得全家不得安宁。

楚国公正在气头上,一脚将香芹踢翻,怒骂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本该连你一起打,来人。”

楚太君见儿子现在不但要打彩衣,还要打香芹,怒了,将拐杖重重一顿,“香芹教的女儿不好,该打。香芹从小跟着我大的,也是我教出来的,那也是我没教好香芹,是不是连我这老婆子一并该打?”

楚国公恼归恼,听了母亲这话,顿时觉得头痛,又不能当着妻子女儿和下人的面顶撞老夫人,放柔和声音, “娘,怎么这么说话。”

楚太君冷道:“你想我怎么说话?她狐媚子才回来,就对香芹母女容不得,就怂恿着你要打要杀,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还有这个家吗?行,你容不下我们,我们走。”

这老婆子居然当众骂月娘为狐媚子,青衣看在眼里,轻咬了下唇,看样子,娘在这府中过的当真不好。

青衣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拉长了一张脸,拉了母亲要往外走。

她们母女大可四海为家,实在没必要在这里受这窝囊气。

月娘了解女儿的性格,忙将她拽住,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地递,将她按压下来,这事要出面,也是由她来,不能让女儿再因她受到责罚。

楚国公怒极,但这世上孝字当着,他也不能公然气走母亲,急上前,拉住要走的母亲, “娘。”

月娘过去,终是以病为由缩在院中,都难避免楚太君的刁难,这一回来就遇上这事,脸渐渐白下去,淡道:“我们母女本不该回来。”

说完,转身慢慢外走。

青衣忙跟了上去。

楚国公这下真急红了眼,追上前一把拉住月娘,回头冷道:“既然母亲不分青红皂白,要出府,我随她一同出府便是。”

“放肆。”楚太君呵斥出声,但对上楚国公绝然的怒目,心里一咯噔,她是了解儿子的,虽然孝顺,但真来了脾气,那可是谁也不顾,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如果这次真出了府,只怕再难踏进这楚公府半步,压下怒气,放缓声调道:“彩儿做错了事,固然要教,但总得讲究些方法,岂能总是打打杀杀的?”

楚国公板着脸,不答。

楚太君虽然恼着月娘,但月娘终究是楚国公的正室,瞥向月娘,又道:“月娘身为主母,女儿犯事,该打该罚,自然得你自个看着办,岂能由着性子,赌气出府,又纵丈夫胡乱使性子?这叫他人看着,不知怎么笑话。”

楚国公见母亲仍承认月娘当家主母的地位,脸色缓和了些,拉着夫人,柔声道:“月娘,你看这……”他知道月娘受不得香芹扶正的事,但扶正香芹,是母亲的意思,这会儿也不能说贬就贬。

月娘看了看青衣,暗叹了口气,青衣和平阳侯结下梁子,除非真能躲得如同人间蒸发,要不然,只怕只有这身份能护住她。

暗叹了口气,低声道:“母亲教训的是。”

月娘明白,楚太君口中说,这事该 由她来处理,但实际上楚太君却是护着香芹母女的。

她和女儿才回府中,如果罚得重了,楚太君表面不说,心里免不得记恨,以后定会设法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找回来,也不敢当真重罚。

结果彩衣被罚一个时辰的跪。

青衣看向香芹,只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但很快被垂下的眼睫掩去,心里冷笑。

处理了这桩事情,月娘才带着青衣给楚太君请安。

不管青衣再不愿意,但楚太君终是府中的老夫人,这安不能不请。

楚太君却拐杖又一顿,厉声叫道:“青衣,你做的好事。”

青衣才回府,也不知自己哪儿惹到了这个老祖宗,飞快地瞅了母亲一眼,母亲眼里掠过一抹虑色。

月娘忙跪下道:“是月娘教女无方,才做出这等顽劣之事,月娘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楚国公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过去青衣就顽皮,这次回来,顽皮劲依然不改,刚刚回府,就惹出祸事,轻咳了一声,道:“不就是一只乳猪吗……”

楚太君垮下脸,“只是一只乳猪?这可是用来孝敬祖宗们的供品,这丫头居然敢偷了出去,不知喂了哪条狗,这种大不孝的事,岂仅是一只乳猪的事这么简单?”

青衣这才知道原来是乳猪事发,小脸皱成了一堆,她今天才回府,哪知道那乳猪是用来供祖宗的?

(ps:估计有的亲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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