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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春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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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旬,连翘有些微醺,拍拍吃得饱饱的肚皮,对德德和伊玛摆摆手道:“饱了,我去睡觉了,你们把这些收拾干净也去休息吧!”

说完手脚并用地爬上医馆二楼的卧房,倒头就睡。

晚上,更深露重,春虫在屋外啾啾鸣叫着,月光如水般洒下,静谧的夜带着不为人知的神秘笼罩着大地。突然一条人影闪进医馆,躲过大堂里睡着的宫女太监,悄悄跃上二楼卧房,谁也没发现……

明媚的月色透过纱窗照进床帐里,帐子里的人儿睡得正香,梦里好像有人在轻轻摇她,而且越来越不耐烦,手劲很大,越摇越用力,连翘终于被摇醒,缓缓地睁开眼。

“啊……”没等她叫出声,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

“蝶仙,是我!”那人的脸隐在月色里,背光,一点儿也看不见他长什么样。

又是蝶仙,这个名字她已经是第二次听见了。而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找她?定了定神,连翘决定暂时不动声色,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找我什么事?”她淡淡地问。

那人邪气地笑:“你可风光了,不会把老情人也给忘了吧?”说着竟朝她胸前伸出魔爪。

连翘厌恶地皱眉,闪身避开:“做什么呢?”

那人微微一愣,不悦道:“怎么?以为有皇帝给你撑腰,开始在爷面前摆架子了?告诉你,如果你敢坏大人的好事,当心爷要了你的小命!”

连翘暗暗心惊,觉得自己以前的宿主和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而且听这人话里的意思,他们的身后一定还牵扯着一个更为庞大的组织,而她只是一个小卒子罢了。

想到这里她故意放柔语气,顺着他的话说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身子不方便,你别疑神疑鬼的。大人那儿你还得给我多担待点儿。”

那人听连翘这么说才神色稍缓:“你的表现非常出色,大人很满意,哪里用得着我为你美言?对了,四个月前你怎么突然失踪了?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还有,你这一身医术是哪儿学来的?大人可没跟我说起过你会医术。”

连翘立时脑袋发懵,幸好月亮已隐到云层里去了,看不到她此刻惊慌的神色。咽了咽口水,连翘仍然力持镇定:“这个是我与大人之间的秘密,怎可随便说出去?大人那边我自有交代。”

那人定定看着她,想着组织里的每个人都是大人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都是为大人办事,但每个人的底细也只有大人最清楚,旁人问不得,也不必问,连翘的一番含混的抢白倒唬住了他。

于是冷声道:“既是大人的安排,我自不会过问,但是大人要的东西,你必须尽快到手,否则……”他阴测测地笑,一转身闪入了暗夜之中,形如鬼魅。

连翘呆呆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心跳声。不用做太多思考,她确信曾经的她是间谍无疑,那人就是联系人,他口中的大人应该就是幕后操控者。只是他临走时说要她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看样子这东西就在皇宫。如果不尽快把这件事解决,相信她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但是她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要如何自救,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解决目前的危机。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一个也认识蝶仙的人,他或许能帮她解开这个谜团。

是夜,连翘翻来覆去就没睡着,早晨顶着两个熊猫眼从楼上下来,吓着了正在扫地的德德。

“连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差。”连翘没好气地瞪他:“晚上你鸡猫子鬼叫说梦话,佛都被你吵醒了。”

德德搔搔头,一脸委屈:“我说梦话?还吵得在二楼都听得见?不会吧,怎么以前没人跟我说呢?”

连翘同情地拍拍他肩:“认命吧,那是大家可怜你呐!”摇了摇头,走出医馆,留那小子在里面揪头发。

穆沙修贺有自己的府邸,不住在皇宫,见识了晚上那人的来去如风,以及那位幕后大人的神通广大,说不定这皇宫里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她如果冒冒然去找太子,只会打草惊蛇,惹人起疑。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穆沙修贺总有机会碰到,目前那人也不会急着逼她把东西交出来,暂时还算比较安全。

放下心头的包袱,上午先去看了老皇帝,哄他吃了药,又给他舒舒服服地拔了火罐,伺候他睡下才回到医馆吃饭。吃完饭又出宫跑去外医馆监工,督促下手把药材分门别类放好,这才放心地往宫里去。

路过城东的街市,连翘止不住往人群里走去,大街上有卖点心糕饼的,有卖古玩瓷器的,有卖胭脂水粉的,还有卖艺卖唱的,好不热闹。

街上有很多人都认识连翘,远远地向她点头致意,礼貌地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不敢上前惊扰她。这儿的人哪,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突然,连翘眼尖地看见在一家酒楼的二楼窗口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由自主地走进那家酒楼,悄悄爬上二楼。

“莫伊大婶,你在哪里发财啊?居然天天上馆子,支兄弟一把,指条发财的明路吧!”

“什么明路,我这些可是要命钱,你以为得来容易啊?”

“什么要命钱?你不会是杀了人吧!”

“比杀人还刺激呢!是灭族,鄂鲁族的人除了达格鲁那两个婆娘,其他人都死绝啦!”说话的声音明显压低,可连翘还是听到了。

“这钱?”

“我把一个消息卖给了一个人。”

“嘿嘿嘿嘿……”

连翘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握拳的指节咯咯作响。一转身,她走出了酒楼,面罩寒霜地吩咐德德:“给我盯紧了楼上那个女人,我要知道她的落脚点,别让她给跑了。”

原来鄂鲁族的灭亡竟然是产婆这个贱女人出卖消息,把鄂鲁族的藏身之处告诉了血太子,才招致了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穆沙修贺固然可恶,可牵涉到两族、两国的利益、政治冲突,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战争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战争的存在是必然的,可是像产婆这种无耻的行径,为了一丁点儿的利益可以置上百上千条性命不顾,那就令人发指了。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解恨。

连翘自认无力与穆沙修贺抗衡,但苏拉和縢澈的仇与恨至少该有个去处。这送上门来的产婆就正好用来祭奠鄂鲁族人的亡魂。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第十四章  宫宴1

不知道德德使了什么法子,第二天莫伊就入了大狱。德德这小子聪明机灵,善于察言观色,她只说了那么一句,他便心领神会,不亏是从小在皇宫这种险恶的环境下混大的孩子。

连翘决定什么时候要把这个事儿跟苏拉母女说说,听听她们是什么意思,是要那贱人活受罪还是翘辫子,毕竟这是她们的仇恨。

这几日,皇帝的风湿痛好多了,心情大好。然后突发奇想,准备大宴群臣。可能是想让底下人看看他们的皇帝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所有那些污七八糟的念头统统都给他收起来,谁要有些出格的举动当心脑袋搬家。

宫宴当天,宫里出现了许多生面孔。唉,能在皇宫里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除了皇帝以外的男人实乃百年难遇的奇观。结束了外医馆一天的看诊,连翘累得浑身瘫软地爬回宫里。一路上就见到不少达官贵人,贵妇千金,连翘并不认得这些人,可是他们却好像跟她很熟似的,见到她都点头微笑,夸张些的还会站定,躬身行礼。

连翘虚弱地回应,点头,闪人。

回到太医院,德德和伊玛见到她就像见到亲娘似的扑上来。

“我的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皇上派富公公都来催好几次了,您再不回来,我们这一屋子人非得急得上吊去。”德德夸张地说。

“皇上找我干吗?早上不是给他看过诊了吗?难道又犯病了?”连翘不以为然,往边上的摇椅上一歪,准备眯一会儿,哪知被伊玛一把捂住嘴巴。

“姑奶奶可使不得,您这口没遮拦的当心隔墙有耳啊!”小宫女紧张地四下张望,连翘嗤之以鼻,却被伊玛一把拖起来,死死地拉到二楼,摁坐在梳妆台前,力气奇大。

“时间来不及了,您别怪伊玛粗鲁,待会儿富公公再来催,您就没时间打扮了。”伊玛一边说,一边抡起边上的火钳往她头上招呼。

“你要干什么?”连翘紧张地叫,直往边上躲,这小姑娘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凶悍。

伊玛没好气地道:“上头。”

所谓上头,其实就是拿着烧烫的火钳卷住头发,把头发烫成大波浪,老实说这儿的人衣着打扮更倾向于中东地区。很多富家千金都把头发卷成长波浪,再在头上缀上珍珠玛瑙做的头饰,可是为什么连她也要上头啊?可不可以拒绝?

“不行!”伊玛语气坚定,不容辩驳,一把扯过连翘死死拽住的宝贝直发缠上了火钳。

“啊!”一声惨叫逸出太医院,闻者心有戚戚焉。

当打扮完毕的连翘款款步下医馆大堂时,守候在楼梯口的德德只懂得张着嘴巴,任口水一滴一滴掉下来。

黑亮的长波浪风情万种地散在周身,额际垂坠着红色玛瑙和金色猫眼石串成的头饰,入鬓的柳眉下忽闪着迷离含情的大眼,长而翘的睫毛上沾了金粉,每眨一下都勾魂摄魄。挺直小巧的鼻尖,丰润艳红的樱唇,仿佛等待有缘人的采撷。两截式礼服,金色的小灯笼袖上衣窄短贴身,露出镶了红宝石的可爱肚脐,勾勒出胸前的浑圆丰满,下身是围在臀际的金底红花弋地裙摆,从右臀一侧斜斜扯出一串小巧可爱的金铃,一步一摇,顾盼生辉,美得夺人呼吸。

“姑,姑娘,好美!”半天,德德才稍稍回过神来,狼狈地擦擦嘴角的口水。

连翘郁闷地扯着被卷得像弹簧似的头发,为自己曾经的一头比离子烫更直更柔顺的青丝悲叹。然后忿忿地瞪着伊玛,恶声恶气地道:“不就是皇帝传唤嘛,干吗把我搞得像个舞女一样?”

伊玛无可救药地看着她道:“姑娘怎么还不明白,皇上这是要您去参加晚宴呢,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过去,不打扮一下岂不失礼?”

“这叫打扮一下?”连翘揪着自己的大卷发,神情激动地质问,心疼死了。

“好了好了,富公公马上就过来了,您想把头发弄直也来不及了,您就熬一个晚上,回来了我就给您拉直,行不?”伊玛没辙,只能软声哄她。

“当真?”连翘半信半疑。

“连姑娘回来了吗?”正当口,富公公抖着一身肥肉出现在太医院大门外。

德德马上满脸堆笑:“回来了,回来了,这就能随公公走了。”说完和伊玛两个七手八脚地把连翘推出了门,连翘恨恨地回头瞪他俩,不料这两人居然隔着门对她挥手:“玩得高兴啊!”

肚子被一阵阵夜风吹得快胃痉挛了,这种鬼衣服谁设计的,简直扼杀女性身体健康。

当连翘款款步入灯火辉煌、香衣丽影的大殿时,原本人声喧哗的殿堂,骤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呆呆地看着艳光四射的连翘盈盈走来,间有杯盘落地之声,大家依然无所觉,只剩目光痴然。

走在长长的红毯上,漠视众色男子的垂涎目光,连翘一路走到皇帝宝座之下,盈盈行礼:“连翘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也被座下的连翘一身盛装的美艳所惑,竟呆呆地看着忘了叫她起来,边上的富公公见苗头不对,立即咳了几声,才唤回了皇上的神智,笑着给自己的失态打圆场:“呵呵,连太医这身打扮,让朕都不敢认了,哈哈哈!平身,平身!”

“谢皇上!”连翘柔柔起身,抬眸却瞧见了一边俊脸紧绷,一脸铁青的穆沙修贺。

一笑:“太子晚上好啊!”

没想到穆沙修贺目光淡淡扫向殿内,竟像没见到她似的。连翘撇撇嘴,耸耸肩,走开。指望这个冰块有反应,天都下红雨了。

一会儿,皇帝发话了:“朕今日摆宴,各位臣工可知为何?”

殿堂安静得落叶可闻,一个满脸络腮的中年男子走出一步朗声道:“圣上近日龙体越发康泰,可喜可贺,臣等自当与圣上同乐!”

他一说完,所有人都像是排练好的集体跪下,齐声道:“皇上龙体康健,格萨国运昌隆!”

老皇帝红光满面很是高兴,摆摆手让大家平身:“朕的病能好得这么快,自然高兴,但这都是一个人的功劳,今日把各位臣工请来就是要让大家认识一下朕的救命恩人。”

当当当,聚光灯一下子打在连翘的头上,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一下全砸到她身上,本来肚子有点饿,想拿块饼吃,眼下的情况让连翘庆幸自己还好没来得及这么做。

装淑女是她的拿手好戏,适度的微笑,适度的侧头,适度的露出含羞带怯的目光,大方地站在那儿接受大家的注目礼。

“连翘,连太医。”老皇帝中气十足地点她名。

连翘施施然行礼:“能为圣上排忧解难,乃天下百姓之夙愿,连翘只是比较幸运而已,皇上谬赞了!”

“哈哈哈,连太医实在太过谦了,试问举国上下有谁能比得上太医妙手回春呢!”

“是啊,连太医不仅医术高明,人也长得如此标志,真是让全场惊艳呢!”坐在皇帝右侧的墨黛上妃柔柔开口,没格调的女人讲话也没什么格调,一双眼睛就盯着场上漂亮的女子,生怕风头被抢了去,嘴上虽然在赞美连翘,心里可是嫉妒得要死。

微微一笑,连翘淡淡回道:“连翘一介粗野村妇,相貌平平,不让各位嫌弃就该偷笑了,上妃才是璨若星辰,貌比天仙的绝世美女呢!”

一番赞扬,让墨黛上妃笑得花枝乱颤:“连太医真会说话。”

转而看向皇上,娇滴滴道:“皇上今日大宴群臣,墨黛跳一支孔雀舞给皇上助兴,可好?”

老皇帝笑眯了眼:“难得爱妃有此雅兴,那就有劳爱妃了。”

音乐响起,墨黛上妃给老皇帝抛了个媚眼,一阵香风,人已飘入殿堂中央。

第十五章  宫宴2

今夜,墨黛穿了一袭绿色绣金线的露脐装,很符合孔雀舞的意境。加上她的腰又细又软,脖子细细长长,果然能舞出孔雀的灵动和轻盈。只见场上墨黛或起或卧,或旋或跃,一会儿站定,双臂紧紧抱住自身,像只受惊的鸟雀,一下又随双臂张开,跃向半空,热力奔放。在场诸人看得目不转睛,连声叫好。满场都是她绿色妖娆的倩影,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急速旋身,音乐戛然而止,她飞速旋转的身子也倏然停下,整个舞蹈一气呵成,倒是见些功底。一曲舞毕,全场爆出热烈的掌声。

墨黛很是得意,高高地昂着头,面带胜利的微笑偷偷瞥了眼一脸高深莫测的穆沙修贺,向皇帝走去。经过连翘身边时,竟对她投去轻蔑的一瞥。连翘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人。

“皇上,墨黛跳得可好?”墨黛娇滴滴扑进皇上怀里撒娇。

皇帝抚着她的背,开心地笑:“好,墨黛的舞姿没人比得上。”

墨黛眉眼含笑,瞟向连翘:“今日这么高兴,皇上,臣妾有个小小的提议。”

“哦?爱妃不妨说来听听。”皇帝来了兴致。

连翘微微皱眉,这个墨黛上妃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

“墨黛很想知道连太医除了高超的医术之外还有什么绝活,不如请连太医也为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如何?也好让墨黛开开眼界。”

“这个……连太医?”皇帝有些为难地看向连翘。

心中冷笑,墨黛果然没安好心,不过她的心思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真是个笨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她连翘好欺负呢!

哂然一笑,连翘淡定地接过皇帝的话:“承蒙上妃娘娘看得起,小女子献丑了。”

一转身,定定地走到穆沙修贺面前,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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