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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桃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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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似乎注意到了这些,转头冲着秦春笑:“就到了。”

刚这里说着话,那里小厮就带到了路。角儿就是角儿,换装的地方也僻静,一人一个隔间。虽说小了些,但样样齐全。门楣有些低,秦春矮着头往里走。

屋子里的柳如生正对着铜镜在上妆。本就是一张粉白的脸,上了妆以后确实换了另一副样子。

“你来了呀。”柳如生一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跟秦春打着招呼。

秦春点点头,从来没上有戏园子的后台,一进来就伸着头四处得看,最后,目光落在了镜子上:“真是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了?”柳如生撇过头,问道。

“遮去了脸上淡淡的仇怨,有了一分儒雅之气。”秦春答道。

“你是在说我往日里,就是一副怨气的样子,没有半点儒雅?”柳如生反诘。

“瞧你一张利嘴,还让不让人说话了?”秦春无奈道。

“最近过得怎么样?事事还顺利吗?”柳如生关切道。

“我不是还活着那吗。”

“你怎么就是没有一句好话呀。”柳如生这头说着,那头的戏老板就进了屋,冲着秦春礼貌地笑笑,有冲着柳如生拱拱手:“柳老板,前头都准备好了。电子书,就差您出场了。”

柳如生道:“好,我这头换了衣服就好了,您先知会前头吧。”

老板听了就走了,柳如生叫来了小厮带着秦春去了前头,自己进里头去换衣服,临了的时候,又伸出头来,喊道:“秦春,待会戏散了,你先别走。”

秦春转身定在了原地,最终点了点头。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这一出牡丹亭唱尽了天下女子的痴心。痴情而死,为情再生,也只有如杜丽娘这般痴情的女子才能做到吧。

秦春看得眼里泛出了泪,举着帕子使劲地哭。幸好柳如生给她留的是有隔断的雅座,不然心里憋屈着还不能痛痛快快地哭,就真是人间一大惨剧了。

秦春听着戏,抬眼看着台上的扮上妆的柳如生,心里有了些莫名的隐动。

柳下梦梅,怕也只有柳如生这样的男子才能真真正正地用心去演一个叫做柳梦梅的男子吧。

曲终人散去。

秦春依旧坐在雅间里想着这场千肠百转的戏。柳如生推开了雅座的门进来,秦春也没有发觉,安静地坐在那里流着泪。

“这是怎么了?哭成了这样子。”柳如生有些心疼的问道。

“天下女子似杜丽娘这般的少,但若是真的能遇上一个柳梦梅,怕是人人都愿意做一次痴情的丽娘吧。”秦春淡淡地说道。

“你也愿意吗?”柳如生的声音很淡,像秋风抚过湖面,荡起的细微水纹。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JQ,十分地想写JQ,有没有人支持我,或是反对的?没有的话,我就动手了~嘿嘿。

另外:现在不沾越来不知道现下的配对到底对不对了。。其实以前追文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希望心里喜欢的那对能在一起。若是不沾最后给出的配对,让大家很是失望,那正的是你我唯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了。

最后,不沾的文是不是过于平实。。才有造成现在的局面?

最后,我承认,这一章是文里的一个硬伤。

牡丹亭不可能出现在宣德年间,那时候的汤显祖还没有出生。改章节已经不太可能了,也就只能改朝代里的时间了。估计得改到万历的某年了。。真是的。。不沾也考证不出牡丹亭到底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呀。。这次悲剧了、、

惊梦

秦春抬头,抿着嘴笑了笑,答道:“愿意。”

柳如生微微一笑。他身上的行头还未曾换下。看在秦春眼里恍恍惚惚地分不清是柳如生在冲着她笑,还是戏里的柳梦梅在冲着她笑。

她似被什么给勾了魂魄般直直地看着柳如生,眼神却显得十分的迷离。

柳如生一把扯过秦春的手就往后台里跑去。秦春在身后迈开了步子跟着他,心里腾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

这时的戏园子里的人都散了去,只有几个人拿着扫帚在打扫的,而后台的人都收拾了东西回去。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地方,现在就剩下了他们两人。柳如生扯着秦春来到了自己换装的地方,把女子按在了椅子上。

男子两手扶着女子的肩。秦春正对着镜子看着微黄光泽里自己的容颜。男子低下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坐着别动,一切都听我的。”

柳如生的声音似被魔化了一般,秦春乖乖地点头。

男子伸出手,卸下了女子头上的发簪。一头的青丝垂下,似流水般地泻在女子的肩上。柳 如生心疼似地轻轻挽起,再挽起。

“闭上眼睛。”男子咬着秦春的耳朵说道,声音飘渺地似梦境一般。

秦春闭上眼睛,轻轻地提了一口气。

柳如生细长的手指帮秦春盘着发。良久又拿着香粉和胭脂给秦春上妆。

女子张开眼睛的时候,却见眼前的人正拿着石黛给自己画眉。柳如生的热气吐在女子的脸上。小妮子仰起头痴痴地看着上了妆的柳梦梅。

天很凉,而他却尽在咫尺。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年少的时候她也想着有朝一日有一个美郎君,把着石黛给自己画眉。而现下,却正有一个男子细细地给自己画着眉。女子的心里似有小鹿乱撞般的烦乱了起来。

“把眼睛闭上。”柳如生的声音柔柔地响起,秦春不可婉拒地听从着。

时间在他的指尖上缓缓滑过,在睁眼时,秦春觉得已经不在是这时那个生活在俗世里的女子,而是牡丹亭里能勇敢地将心敞开的杜丽娘。

铜镜里的女子娴静地笑了。

她的身后,浮出了另一张脸——柳梦梅。

秦春将头歪向了一旁,淡淡地笑,似梦非梦,这样的感觉很是奇妙。

柳如生笑了,起身挽过秦春的手,吊着嗓子唤了一声:“姐姐。”(牡丹亭中的柳梦梅换杜丽娘是叫姐姐的)

女子脸上的酒窝笑起,一双桃花眼,略带羞涩地滑向了一边。

柳梦梅挽着杜丽娘上了戏台。站在开阔的戏台上,秦春放眼看着四周,戏台上雕梁画栋地让人目眩。赤红的颜色染在女子的眼里,似展开地曼珠沙华妖艳得不可抗拒。

“姐姐。”销魂蚀骨的声音再一次在耳畔响起,柳梦梅冲着她含笑作揖。

伸出手,水袖滑落。

素白的长袖耍出,秦春转过身子,羞涩地避过柳梦梅炙热的眼神。身后的男子伸出手,环住了女子的腰,又道了一句:“小姐,咱爱杀你哩!”

戏中的柳梦梅对着杜丽娘如是说,这一刻,又是谁对着谁说下这一段的独白。

柳梦梅的胸口贴紧了女子的脊背,秦春的身体霎时僵硬,又渐渐地恢复了常态。男子的脸就在她的鬓边,双唇在耳机畔又念白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女自怜。”

“梦梅。”秦春淡淡地开口,闭上了双眼,身子靠向身后的男子。

温暖而踏实的感觉,他的怀抱,谁的怀抱?

柳梦梅扶着女子的手臂转过身,一张俊俏的粉脸笑起,展开双臂将女子抱进了怀里。女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的眼睛死看到了三月的梨花白,飘渺了一城的烟雨。

怀里的人安静得像这一夜的淡月,这样的女子怎么叫他不动心?

她倔强,她潇洒,她痴情。

柳如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双唇压了上去。

湿热温暖的感觉,秦春觉得自己唇上的苍白被人掩去。

一双桃花眼惊恐地睁开,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柳梦梅,似入梦方醒般伸手抚过男子的脸。

这粉饰的俊脸后面,是你吗?沛竹。

胸口被什么东西钝钝地一击,一把将柳如生推开。

继而转过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低声叫道:“如生,你别胡闹了。”

柳如生的身子再一次压了过来:“姐姐。”

“如生,我是秦春。”秦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脂粉。妆花了,梦醒了,柳如生的脸绿了。

“如生”,秦春怯生生地喊道,“还是要谢谢你的。”说完女子撇过了头。

而只是一瞬的时间,柳如生的身子再一次贴了过来,一把将秦春揽进了怀里,昂起头,目色哀伤道:“你还是放不下他吗?”

秦春的头靠在男子的肩上,气馁似地笑了起来:“如生,抛开那个人不说,你是知道的,我终究是要回去的,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你知道的。”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似银针般扎疼了男子的心。

柳如生蓦然松手,两只手捏着女子的肩胛骨,看着秦春,认真地说道:“你已经回不去了。”

“如生,不要说这样的气话好吗?”秦春怔怔地说道,眼神瞥向了别处。

柳如生大笑地放手:“秦春,你早就可以回去,现在的你还有什么需要牵挂的?可你却偏偏告诉石君,要他等一年,你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要留在这里一年?你早就知道自己是要走的,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的牵念和思念。你做出一副潇潇然地洒脱,但你真的洒脱了吗?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之前的四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那段记忆是你放不下的。”

秦春转过头,抽着嘴角笑笑,柳如生的话,字字句句都是这些夜里无眠之时,她对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已经可以回去了,却一直不愿意去接受现实。逃避逃避一味的逃避。不是,或许是不舍,可不舍的又是什么?她说不清。

吕沛竹吗?不是,她的回答,斩钉截铁,绝不是因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那又是为了什么?再也没有答案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她还会惦念起家里的妈妈和爸爸,而现在,那一世里的因缘却已经化成了梦境般那样的不真实。

秦春有时会骂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死小孩,但就是这样,她对家里的思念在消减,这是她不愿承认,却真正存在的。

她抬起头,直视着柳如生的眼睛。男子的眼睛里燃烧起的火焰,灼灼逼人,是因为爱还是恨?秦春不愿想得过多。

“好吧,我是一定会回去的。这是我和吕石君的事情,他也不曾指责过我什么,就更论不到你说什么!”肩胛骨被他捏的生疼,女子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石君?你从来没有想过的人就是他。”柳如生的声音冷冷地刺穿了秦春的心。

吕石君,曾经说下一直会守在她身边的男子。

“为什么你不去想想,他为什么一直愿意默默地等着你去找他,等着你去告诉他什么时候能回去。他也不是真真正正地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牵挂的人。秦春,你太自私,你从来不曾想过别人的感受。”柳如生的话似冰雹般打在秦春的心尖上。

女子睁大了眼睛,哑声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吕石君什么?”

柳如生笑了,笑得潋滟晴光,松开了握紧的手,甩甩袖子,径直冲着后台走去。他挽起门上的帘子,回头看着台上失魂落魄的秦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呢喃道:“真是个傻丫头。”

秦春从戏院的正门出来,痴痴呆呆地走了两步却发现身上的妆还未曾卸下,想折回去,却害怕碰着柳如生,只得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这时的柳如生从院子里出来,看着女子摇摇头:“还在这里置气吗?还不进来把妆卸了,不然路上准得吓着别人。”

秦春微微一笑,眯着一双桃花眼,看得柳如生很是迷离。牵起女子的手,他带着她一路折回了后台,卸完妆,柳如生还想说些什么。却听秦春开了口:“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了。这一出牡丹亭结束了,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惊梦。”

柳如生哑然,秦春,你真是个倔强的女子。

两人相顾无言地走到了戏园子的门口,柳如生提出想送她回去。秦春笑笑地拒绝:“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真是恶俗的对白,但却很受用。

柳如生站在街口看着秦春步步前行。

步步前行,拦不住也停不下。

秦春抱着双臂一路地走着,心里的事情纠结成了乱麻:“真是像做一场梦呀。”铺子近了,秦春却没有心思回去,往桥边的馄饨摊上一坐。点了一碗小馄饨。摊主是个年迈的老人家,秦春很和善地冲着摊主笑笑。

吕府,行季。

吕沛竹坐在书案前,皱着眉头翻看着手里的册子。

有人推门进来,身手很快,一下子就闪到了吕沛竹的身边,恭敬道:“公子。”

吕沛竹点点头。

“她已经回家了,现在四九盯着,我回来报一声。”来人说道。

吕沛竹继续翻着手上的册子,眉头舒展开来。他已习惯了每一晚入睡之前,听这个男人告诉他今天的秦春是否安好。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她独自一人。

“此外,今天,她和柳如生去了戏院子,两人……”那人的话,顿了顿,似有难言之隐,一边揣测着吕沛竹的神情,一边小声地说道,“两人很是亲密。”

很是亲密,不必多说吕沛竹已经明白了个中所表达的程度。

他放下手里的册子:“这些事情,以后不必报给他,只要确认她是安全的就可以了。”

那人诺诺地答应着。

这一夜天很凉,人们的心也似这一夜的天气入坠冰窖,不是一个。

夜半敲门

啪啪啪,门被人敲得山响。看门的大爷打暖烘烘的被窝里探出头,起身披上衣服拿着烛台就往外走。

“小三呀,你这小子又出去干什么?准是你小子,现在知道装孙子了!这么晚才回来,小心叫上头的人发现了,撕了你的皮。”大爷年纪大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叫人吵醒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肚子的气总是要发泄出来的,就开口咒道。

骂归骂,门还是要开的,这叫职责所在。

门栓子打开,大爷慢慢地打开门,口里絮絮叨叨,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

门外的人却一言不发。

大爷还想说上两句,打着烛火瞟了眼小三宿酒的样子。

不对呀,这怎么……大爷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顿时顿住。

怎么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长得甚是漂亮的女子!大晚上的不会是撞上什么狐仙姐姐了吧?

大爷这头吓得腿脚发软,心里哆嗦,全身也跟着哆嗦。谁说不是呢?谁家的女子会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人家院子的后门没完没了地乱敲门。这次怕真是遇上了什么妖魔鬼怪了吧。

胆子只要比这位大爷再小一分的,估计就得立马在此地升天见阎王,还好,大爷挺住了。

女子急切地开口,一眼的焦虑:“吕石君在吗?”

“那个……这个……什么?你找二公子?”大爷如梦方醒,看来真是睡糊涂外加老糊涂了,连梦里梦外也分不清楚了。

秦春单手扶门,脸色惨白地喘着气,像是遇上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又走了许久的路,现在疲惫不堪。

大爷点点头:“在。”

秦春一听就想让开大爷径直往里走,却被大爷伸手拦了下来:“姑娘时候不早了,二少爷早就睡了,你今儿先回去,明儿天亮了再来吧。”

大爷有大爷的职业操守,看门就得好好把牢自己这扇门,大半夜的一姑娘往深宅大院里乱撞,真当当的是成何体统!何况府上的两位公子都不好伺候,二公子整天没个正型,四处招猫逗狗逛教坊。这些年,还稍稍好了些。这也全凭有大公子看着,要是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进来了,再叫大公子知道了,还不定自己要受什么罚。再看看这女子一张桃花脸,俊得没了边,说不定是二公子在外面养的外室。

秦春自然是不会知道大爷这一番百转千回的忠心,若是知道了,一定得拽着大爷的胡子,疼得他老人家嗷嗷乱叫。

其实也对,外室也是外室,不过不是二公子的,却是冷得没了谱的大公子的,但,是曾经的。

大爷阻拦,秦春又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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