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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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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绥远缩在他身后,垂首不言,十足一个小跟班。

“这宫里的守卫也太不严了?”又越过一对巡逻内侍后,他忍不住低声笑道,“这么轻易就混的出去?”

安续回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今天是特殊日子,没几个人会用心管,况且有用的人还不早就被那几位王爷打理好了。”

况且也就能钻这么一会儿的空子,他们只要能赶在楚王他们封宫前出去,那事情便万无一失。

两人不多时就已经行至外宫门口,这是最后的一道关口。

安续照例将在宫中行走的腰牌交上,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楚王府有女眷求诊。

今日守宫的侍卫长是认得安续的,他在太医院中本就医术高超,为人平日又乐善好施,没架子,故而乐得做个人情,盘查了一番,就放他二人出去了。

安续很好心情的和那侍卫长寒暄了几句,还给他留了一个降火的方子,这才带着夏绥远从正大门大大方方的出了宫。

这般头也不回的一路向前,跨过宫门外的金水桥,又沿街步行了一段。夏绥远见差不多已经安全了,这才转身对安续道:“今日城中必然大乱,一会儿若是点火,你记住护好自己老小就可以。”这大夫医术是一顶一的精妙绝伦,可惜了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给人下下毒,灌灌药什么的比较在行。

“行,下臣记着了,璐王也请小心些。下臣这次可是连家底都压上了。”安续浅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递给他:“这是假死的毒药,关键时刻能保你脱身。”

“不用。”夏绥远不动声色的将那东西退回去,这次的事儿,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一死而已,总比整天这么苟活着强。

安续也不勉强他,将药收好,转身迅速的离去。

夏绥远见他走远,一直无所谓的脸这才崩了起来,冲着一处拐角处的阴影内低声道:“可是都准备好了?”

翰文帝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正伸手将它放回御案之上,一旁早有内侍小心翼翼的上前,等候吩咐。

“去收拾一下,朕今日就在殿内歇息了。”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今日心浮气躁,头上的裂痛更甚。

内侍奉了召,忙飞似的下去通知各宫妃嫔晚妆可卸。

翰文帝又随手翻了一会儿书,有些疲惫,这才发觉殿内并没有其他的内侍。

他皱眉,索性开口唤道:“来人。”

无人应声,殿内安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文帝自觉的怪异,便想起身。

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翰文帝抬眼望去,表情瞬间变得冷峻。

楚王夏绥继漫步进殿,先是敛身跪地向文帝行礼,低声叩拜道:“父皇,儿臣听说深夜有人闯宫,特来护驾。”

翰文帝一见他这架势,心底便明白了三分,冷笑道:“何人闯宫?此事自会有内侍卫管辖,绥继你先退下吧。”

“父皇,儿臣必须要保证父皇的安全,方才能放心的离开。”夏绥继并未等他召唤,便起身,余光扫到翰文帝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和搭在御椅上微微颤抖的手,忍不住笑意更深。“今日是七弟大喜的日子,但是儿臣听闻他身边带了三百名甲士,意欲进宫谋反。”

三百人在这宫中够做什么的?翰文帝脸色严肃的打量着他,只觉得浑身无力,想要从御椅上抬手的力气也无。

“绥继,朕命你退下!”他虽不能动,然则余威尚在,此时一喝出来,倒让夏绥继忌惮了三分。

夏绥继见他似乎要从椅中起身,眉头微皱,复又笑道:“父皇请千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待儿臣灭了祸国作乱的贼子再来向父皇请罪不迟。”

他们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等得送璐王妃入宫的车辇一到,偏殿那边先灭了那个贱种,再去天牢内将废太子除掉,这皇位便彻底唾手可得。

“他们是你兄弟!”翰文帝只觉得胸口处气闷的厉害,粗粗的喘了口气。

“他们两个也是您的儿子呢,父皇您似乎也并未在乎这个。”夏绥继浅笑,面上便隐隐的显出了一抹得意,他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般怕是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翰文帝委顿在御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曾经最喜欢的二儿子,叹了一口气。

“绥继,你还是太嫩啊,论智谋你比不过你大哥,论英武你比不上你七弟。甚至连老三都能比你多上三分才气。朕本想着等到你磨砺的够了,就将这位子传给你,可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稀罕到手的,偏要来抢。”

“父皇,儿子只是不服,您说您最疼我,可是谁都看得出你偏心。大哥为了个女人谋逆,您只把他关起来,这么多年连太子位都不肯废。还有母妃,您宁肯把后位空着都不肯给她。”夏绥继咬牙,“儿子不懂,凭什么?”

“就凭他适合当一个太子。”翰文帝费力的咳嗽了几声,当年绥哲虽然逼宫篡位,不过是希望他放过那个前朝妖孽一条生路罢了,他太过儿女情长,这样的人又怎能堪登大位?他狠心软禁他不过是为了让他反悔,谁料到他居然抱着那个女人的骨灰在天牢里一呆就是整整十年。

“你现在带着人撤出去,一切还有机会。”他的语气变得急迫,眼前这孩子却是□裸的谋反。

“哈哈哈哈哈哈哈,父皇,机会?从我踏进这座殿我就知道,谁还能给我机会?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夏绥继咬牙,笑的一脸狰狞。

翰文帝怔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孩子用几乎称得上是怨毒的目光看向他。

是啊,哪里还有机会?就算他现在立刻退出去,就能不计前嫌,既往不咎?

不,这件事会一直堵在两个人心里,即使没人去碰,它也会一直在那儿,擦不净,抹不掉。

谋反,这是对皇权最严重的蔑视与侵犯,没有任何一个在位者会容忍,哪怕那人是自己嫡亲的儿子。

“父皇,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一开始决定了要这样做,就注定开弓没有回头箭,夏绥继缓缓地,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御案,他甚至动手去触碰案上装玉玺的沉香木匣子。

“畜生!你给我滚出去!”翰文帝怒声训斥他,然而身体却像是灌了铅,动不得半分。

“你下了什么下作的东西?”他恍然大悟,抬眼瞪着夏绥继。

“父皇,没关系,只是一点点药,你不会痛苦的,很快,儿子保证会很快,我让大哥和七弟他们都过去,陪着您,好不好?”夏绥继眼中蜂拥出了一阵阵的疯狂,他冷笑着,在这之前他还要改一下遗诏,让一切看起来名正言顺。

御案的暗格其实很简单便可以找的到,他伸手摸进去,自里面掏出一卷明黄色的诏书,那是翰文帝早些时候身体不济时,为防万一写好的。

夏绥继紧紧地盯着那一卷薄薄的绢布,视线炙热的仿佛能将它穿透,最好上面写着的是自己的名字,那样他也许多少还会有些愧疚。

他的手因为兴奋而颤抖着,慢慢的将那卷布打开,一字一句的在明亮的宫灯下仔细的辨别。

视线向下扫去,他的眼睛陡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卷布,喃喃道:“怎么可能?居然是……哈哈哈哈,父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哈哈哈哈。”

他的一双眼因为充血而变成了赤红的颜色,他狂笑的声嘶力竭,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可惜了,父皇,那儿子就必须冒犯您了。”他动手打开木匣,发觉里面是空的,皱了皱眉,整个人莫名的有一种虚脱的无力感,“玉玺在哪里?”

翰文帝闭上眼,一言不发。

“父皇,告诉我!”夏绥继面色已经趋近狰狞,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剑,逼在翰文帝的脖子上。得不到玉玺,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就会被人诟病一世。

“二皇兄,你派了这么多人大动干戈的,就是为了找那么一块石头吗?”身后的屏风外一道黑影闪过,缓缓地移动而出。

夏绥远空着手,似笑非笑的走了出来,殿内的灯火有些晃动,照的他的身影有些模糊。

他腰间别着一把剑,剑柄处有些明显的磨损与接痕,但看上去,绝对不会是摆设。

夏绥继冷哼了一声,略有些惊诧道:“我倒是低估了你了,居然还能活着,也好,那我今天就亲手结果了你这个贱种,让父皇也看看,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儿子,是怎么死在这儿的。”

“恩恩,这主意不错。”夏绥远乐呵呵的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眸子里一片坦然,“当然二皇兄你要是有这个本事,那我就站在这儿,等着你来。”

他浑身上下有股奇怪的气息,周身笼在那股杀气中,整个人也就变得有些不同。

夏绥继“呵呵”的一笑,手上的剑还未来得及从翰文帝的脖颈上拿下来,就听见夏绥远低低的道:“二皇兄,我要是你,就不着急,怎么也得先理清楚手下的人再说。”

他话音刚落,殿内四面大门忽的敞开,铁甲磨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分外惊心。

夏绥继抬头望去,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几列带甲士兵已将中正殿围了个水泄不通。火把照得四周通量,人们的视线就全都集中在他手中架于翰文帝脖颈上的剑上。

他骤然一惊,高声喝道:“你们怎么进来了?”

那些士兵整齐划一的站定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些已经不是他带进宫中的那一批亲兵了。

这不可能,他抬眼狠狠地瞪着夏绥远,却见他环臂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过来。

“都站在原地别动,我手里的剑不长眼睛。”夏绥继威吓道,手中的剑刃又靠近了几分。

夏绥远顿了一下,仍是无所谓的继续向前。

夏绥继眼见镇不住他,心知这人于翰文帝感情不深,怕是还把不得自己弑君,手微微的一抖,便犹豫了一下。

夏绥远要的就是他犹豫的这一下,腰侧挎着的剑猛的飞出,身形一晃已至他背后,手起剑落就朝着他持剑的胳膊砍了过去。

他力道拿捏得正好,在距离翰文帝胸口处不过一寸的地方已然收刀,未伤及他分毫。

夏绥继一惊,抬手便躲,他武功也不算弱,只是如此一来,自然就被逼离了翰文帝左右。

夏绥远也不急躁,只管拖住夏绥继,两人便在殿中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

他倒是悠闲,一边使招攻击,还不忘出言相激:“二皇兄,其实你布置的也算不错,只可惜那位和你亲善的三皇兄中途改了主意,他没带着兵先去天牢,反而想去京畿戍卫司控制住整个京师,你说他这是要做什么?”

夏绥继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想的明白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这个亲兄弟背地里居然也掂心着这把椅子。

那老五呢?他这般一想,未免分心,手上一下劲道使错,剑已经被夏绥远挑走。

“他以为京畿戍卫司的人能听了他的,只不过我恰好派人将戍卫司统领施武扣了下来,至于五哥。”夏绥远伸手,一剑狠力的挥出,正好划过他的腿,顿时血流满地,“他可是对二皇兄的话言听计从,所以也就只好守着宫门被人抓了个正着。”

他没说的是,他不光派人首先将戍卫司统领施武就地斩首,以副将林海涛为正,还用早已叫王贲窃来的虎符和假造的圣旨将京师御林军及城外驻扎的武威营尽数收入囊中,再加上他在西北时操练的千人的精锐,对付勇王他们的三千精兵。

最最重要的是,他和兵部的李尚书,他传说中的老丈人打好了关系,老头子明事理,余威又尚在,控制一个小小的京城完全不在话下。

夏绥继头一偏,堪堪躲过他又刺过来的一剑,头上的发冠被击落,乱发散下来遮面。

他心知已经满盘皆输,只是无论如何心有不甘,这个窝囊废,没想到居然会毁在这个窝囊废手里。

太子

夏绥远又是一剑砍过,这次正中他的左肩,剑峰一偏,向下用力,逼得他不得不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抓住那劈下来的剑刃。

夏绥继忽然笑了起来,嘴角处一口黑血猛的涌了出来,他死死的盯着夏绥远,手狠狠的捏住,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夏绥远微微皱眉,随即又无所谓的展开,手上力道更大。

“老七!”身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唤了出来,夏绥远手下顿时松了力道。

他转头,翰文帝正看着他,如同每一个垂垂老去的父亲一样,带着一点恳求,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低低吐出了一个字:“别……”

夏绥远犹豫了片刻,昏黄的烛火模糊地晃着,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夏绥继则是趁着这么一个空挡,飞身而起,一个利落的打滚,拾起地上的剑猛的向夏绥远击了过去。不知从何处落下的血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是晃动的分不清楚。

夏绥远一动也未动,就直直的站在原地,任由那把剑贯穿了他的肩膀。

他眉毛微微的拧了一下,手一个利索的外翻,左手的剑一下便切进了夏绥继的下腹。

外面看上去,只会以为是夏绥继冲过来攻击他,反而寻错了方向,自己撞在了他的剑上。

他微闭了眼,一言不发的任由那沉重的身体向后仰倒,没有人是应该白白慈悲的,这就是在西北战场上喝过了人血才得出的道理。

翰文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略有些浑浊的眼珠静止在夏绥继躺在地上的尸首上。

夏绥远转身,扶了一把肩头的伤处,吩咐殿外的士兵们严阵以待的守住大门。屏退众人后,他单膝跪在翰文帝面前,低声禀告道:“父皇,二皇子谋反,意图犯上,十恶不赦。现已伏诛!”

翰文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颤抖着抬了抬手指,仿佛想要去摸他的发顶,然而手伸到一半就又撤了回来,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侧的御案上。

“父皇!”夏绥远一拧眉,也顾不得许多,从怀中掏出解毒的药丸,勉强喂给翰文帝咽了下去,就起身要去速召御医。

翰文帝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只是仍然说不出话来,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胳膊,不允许他去宣。

他中毒已深,只怕是太医来了,也难回天。

他的另一只手不肯放下,始终指着御案上那卷明黄色的帛布,那是才刚被夏绥继扔下的诏书。

夏绥远忙伸手将那卷布取在手中,打开一瞧,不免吃了一惊。

“玉玺……在……龙塌下……”文帝见他看完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断续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后,双目紧闭,与世长辞。

“父皇!”夏绥远赶忙去掐他的脉搏,然而却发觉空荡荡的一丝也无。他别过脸去,终是忍不住眼眶微湿。

他咬了咬牙,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随手抹了一把脸,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诏书,苦笑了一声。

他不知道父皇立这个有什么意思,皇位可以传给很多人,惟独上面写着名字的这位不行。

既然如此,这么个祸害人的东西还是毁了算了。他一面想着一面走至宫灯处,就着烛火将那卷布点着了。

那布帛舒伴着火苗打了个滚儿,在空中卷出了个小小的漩涡,便落于地上,湮灭成了一片黑灰。

夏绥远看着那布一点一点的烧完,连一丝线头都没剩下,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先去龙塌下的暗格内掏出了玉玺收好,方才急匆匆的奔着天牢而去。

他方才出门,就见自己特意埋在城外的军队统领黄志刚上前禀告,“王爷,外城中勇王的亲兵除却降了的,已尽数伏诛。勇王不肯认法,属下只好擅作主张……”

“恩。”夏绥远整张脸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还有呢?”

“只是走了淮王。”黄志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当时城中混乱一片,淮王夏绥靖的贴身护卫便保着他一路拼杀,居然冲出了城,向东南方逃去。

夏绥远自然知道跑了的这位三哥是个阴险的主儿,于是冷冷道:“派人去追,他必定是要回东南殇阳的封地去,马上通知沿途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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