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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盗贼拉莫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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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您这城市有些,呃,胆识过人的盗贼。堂·萨尔瓦拉和他的保镖刚赶走了其中两个。不然格劳曼和我就在劫难逃了。”

盖多走到金·坦纳身边,友善地拍拍他的后背。金很戏剧化地咧了咧嘴。“十二诸神!请允许我赞美您,萨尔瓦拉先生。尽管卢卡斯死也不肯脱掉这些愚蠢的冬装,但他绝对是个少见的好人。为您所做的一切,我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愿……”

“没有的事,先生,没有的事。”堂·萨尔瓦拉抬起一只手,掌心向外,另一只手则插在剑带上。“我只是尽到了应尽的义务,仅此而已。而且今天下午他们已经甩给我太多人情债了。”

堂·萨尔瓦拉和“埃克加瑞”又你来我往地客套了几句,盖多最终拿出客气版的“多谢,但滚蛋吧”,与众人告辞。

“哦,”他最后说,“这真是喜从天降,但恐怕有位委托人还在等我。而且很显然,我的萨尔瓦拉先生,您和卢卡斯也有我不该打扰的事情要做。请您允许……?”

“当然,当然。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埃克加瑞先生。”

“是我的才对,我敢保证,先生。卢卡斯,如果你有片刻余暇,应该知道到哪儿找我。如果我卑微的能力对你的生意还有些许帮助,我肯定会跑来……”

“当然,艾文蒂。”洛克伸出双手抓住盖多的右手,用力摇了摇。“估计我们很快就要请你帮忙。”他用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盖多点点头,接着又是一系列的鞠躬握手和其他道别的礼节。盖多快步离去时,假装整理着帽子,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

我没有小虫儿的消息。这就去四处看看。

堂·萨尔瓦拉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愣了片刻,这个小队伍随后继续向舷斜旅店前进。他们不时闲聊几句。费尔怀特很自然地流露出见到“埃克加瑞”的欣喜之情,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他自称是因为差点窒息而引发的头疼。堂·萨尔瓦拉和孔戴在舷斜旅店的临街柑橘园门口与绅士盗贼们告别,劝告他们今晚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洛克和金·坦纳一回到自己的套房(装满“贵重”货物的马具就扛在金的肩头),就除去脏兮兮的华服,换上新的伪装,连忙赶去集结点等待小虫儿的消息,希望能等到只言片语。

与此同时,那道迅捷如电的黑影紧跟在两人身后,悄无声息地在屋顶间飞掠,他们谁都没有察觉。

8

伪光慢慢褪去。刽子手风和湿地水汽将衣物贴在行人身上,也把卡罗和盖多吐出的烟气笼在周围,聚成一片灰色瀑布将他们遮掩起来。这对双胞胎戴着兜帽,出着粘汗,坐在老城堡区北端一家很像样的当铺门洞里。这家店入夜后关窗闭户,门板也上了锁;店主一家显然正在三楼喝着些很带劲的东西。

“这是不错的初次接触。”卡罗说。

“当然,不是吗?”

“有史以来最棒的。咱俩如此英俊,搞那些伪装可真不容易。”

“我得承认,没想到你跟我一样对此颇有微辞。”

“哦,哦,别对自己太过苛刻。从体貌上说,你跟我旗鼓相当,缺少的只是我那种与生俱来的学者风度。还有我无所畏惧的气质。以及在女性方面的天赋。”

“如果你是指完事儿后掏钱的那份天赋,那我甘拜下风。对卡莫尔城的妓女们来说,你就是个会走路的慈善团,真的。”

“这话,”卡罗说,“可有点伤人了。”

“你说得对。”双胞胎抽着烟沉默片刻,“我很抱歉。今天晚上的玩笑话都少了些滋味。那个小混球害我肚子都快抽筋了。你知道……”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巡逻队。没错。鸡飞狗跳的。还有那些哨声。我真想知道他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如果说这是绝妙的初次接触,那也要归功于他。我希望他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好让咱们把他揍出屎来。”

一条条游荡的身影在昏黑雾气中快步走过。老城堡岛少有祖灵玻璃建筑,所以大部分渐衰的光线只是从远处投射过来。一阵马蹄敲打圆石路面的声音在南面响起,变得越来越近。

此时此刻,洛克肯定正潜伏在耐心宫附近,观察来来往往的巡逻队走过黑桥,确保他们没有押着让他觉得眼熟的小罪犯。或是眼熟的尸首。金·坦纳会赶往另一个集结点,焦躁地来回踱步,把指节捏得嘎巴响。小虫儿决不可能直接返回佩里兰多神庙,也不会靠近舷斜旅店。年长的绅士盗贼们今晚将在卡莫尔城的湿气中默默守候。

木轮咔嗒作响,一匹烦躁的牲畜发出嘶鸣。马拉货车的噪音在距离桑赞兄弟二十尺外的地方嘎然而止,消隐在雾气中。“爱文丹多?”有人用响亮但又迟疑的声音喊出这个名字。卡罗和盖多同时跳了起来。爱文丹多是他们为特殊情况设计的秘密身份暗号。

“这边!”卡罗喊了一声,随手把细烟卷扔在地上,甚至忘记踩灭。一个男人从雾气中走出,他光头蓄须,有着工匠粗壮的臂膀和小康人士浑圆的身段。

“我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那人说,“但,嗯,如果你们谁是爱文丹多的话,有人跟我说把这木桶送到这个,嗯,门洞,就可以得到十梭伦。”他翘起大拇哥,顺着肩头指了指马车。

“木桶。是的。”盖多摸出一个钱袋,心脏怦怦直跳。“呃,这个木桶里装的什么?”

“不是酒,”来人说道,“也不是一个很懂礼貌的小伙子。但他答应的是十枚银币。”

“当然。”盖多迅速数出十梭伦,把这些闪亮的银币拍进男人张开的手掌中。“十枚为这木桶。另外一枚是为了忘掉这一切,嗯?”

“真见鬼,我的记性肯定是有问题,我居然不记得你干吗付钱给我。”

“好样的。”盖多把钱袋塞回夜行斗篷,跑去帮助卡罗。后者已经爬上货车,正站在一个中等尺寸的木桶旁边。通常塞在桶顶上的软木塞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小孔。卡罗用力拍了三下桶壁,桶里响起三记微弱的敲击声。桑赞双胞胎微微一笑,将桶从车上搬了下来,跟赶车人道别。那人爬上大车,吹着口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在他口袋里叮当作响的钱币,至少是空桶价值的二十倍。

“好吧,”两人把桶滚回刚才那个门洞,卡罗说,“这桶酒还不够年头,而且性子太烈,还不值得倒进酒杯。”

“在地窖里多放个五六十年?”

“我认为咱们应该把它倒在河里。”

“真的?”盖多在桶壁上敲着手指,“河犯了什么错,要受这种折磨?”

桶里传来一阵闷响,隐约听来像是某种抗议。卡罗和盖多一同俯下身,靠近出气孔。

“好了,小虫儿,”卡罗说,“我相信你有个完美的理由,可以解释自己为何在桶里,以及我们为何要在这儿替你担心得都快吐了。”

“是个绝妙的理由,真的。”小虫儿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微微泛着回声。“你们会喜欢的。但是,呃,先告诉我游戏进行得如何。”

“那真是妙极了,”盖多说。

“往多了说,三个星期,这位堂就会把他妻子的最后一套丝绒内衣也抵给咱们,”卡罗接口道。

男孩长吁一声,显然松了口气。“太棒了。那么,呃,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帮黄号衣直冲你们而去。我让他们滚蛋的方式相当激烈。然后我跑去老城堡区,找我认识的这个桶匠。他同上游的某些酒厂有生意往来,所以有一堆桶就放在院子里。嗯,我算是有点不请自入吧,直接跳进了一个桶里,跟他说如果能让我待在里面,等到伪光过后把我送到这儿来,就有八梭伦的进项。”

“八梭伦?”卡罗挠挠下巴,“那个不要脸的杂种说要十枚,结果得到了十一枚。”

“哦,嗯,没关系。”小虫儿咳嗽两声,“我在那个桶厂里待得很无聊,就顺了他的钱包。大概有值两梭伦的铜子儿。所以咱们算赚回来点。”

“你在一个桶里躺了半天,我的确深表同情,”盖多说,“但这事儿干得蠢到家了。”

“哦,得了吧!”小虫儿似乎相当不爽,“他以为我始终在桶里,怎么会怀疑我?你们刚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怎么会怀疑你们?天衣无缝!洛克肯定喜欢这手儿。”

“小虫儿,”卡罗说,“洛克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对他的爱无远弗界。但瑟林语中最危险的一句话就是‘洛克肯定喜欢这手儿’。”

“只有‘洛克教给我一个新把戏’堪可匹敌,”盖多接口道。

“在洛克·拉莫瑞的游戏中,只有一人能够脱身……”

“……那就是洛克……”

“……因为我们认为诸神为他准备了一个相当壮观的结局。涉及刀子、烙铁……”

“……和五万名欢呼喝彩的观刑者。”

双胞胎同时清了清嗓子。

“好吧,”小虫儿最终说道,“我已经干了,我没被捉住。咱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回家,”卡罗思忖道,“当然。洛克和金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会像老祖母一样趴在你身上大哭一场。咱们可不能让他们久等。”

“不用出来。你的腿可能都抽筋了,”盖多说。

“没错!”小虫儿尖声叫道,“但你们俩真不用把我一路抬回去……”

“你这辈子还没说过更正确的话呢,小虫儿!”盖多站到木桶一边,冲卡罗点点头。这对兄弟吹起口哨,把桶滚到圆石路上,向神庙区前进,选择的路径既不是最短的,也不算最平坦。

插曲 洛克的解释

“那是意外,”洛克最终说,“都是意外。”

“抱歉?我肯定是没听清楚,”洛克手里拿着一盏陶瓷小油灯,在那黯淡红光中,锁链神父眯起了眼睛,“把我顺着胸墙扔下去。我是个没用的小坏种,现在就打算去死。你是这么说的吗?”

锁链已经把谈话场所转移到神庙屋顶,他们舒舒服服地坐在本该种满观赏植物的胸墙下。在盲眼祭司的自我牺牲戏码中,佩里兰多神庙早已消失的空中花园,是微不足道但又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这点舞台布景能吸引到更多同情心——当然是以金钱来衡量。

浓云在他们头顶翻卷,隐约反射着卡莫尔城五光十色的夜晚灯火,遮蔽了星月之光。刽子手风像一双潮湿的大手,轻轻推动锁链和洛克周遭滞涩的空气。男孩竭力想要替自己辩解清楚。

“不!不,我的确想要害他们。但没别的。只是害他们一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哦……我几乎可以相信你。”锁链用右手食指轻敲左掌,这是卡莫尔城的市场暗语,意思是继续说。“从头讲起吧。对你来说,这个‘几乎’是关键问题。给我好好讲讲,从头一个孩子开始。”

“维斯林,”洛克轻声说,“还有葛雷格,但先是维斯林。”

“维斯林,”锁链重复道,“的确是维斯林。可怜的家伙,被你的前任主人在脖子上开了道多余的口子。盗贼导师不得不从大佬手里买了颗可爱的鲨鱼牙,而且这一颗被用掉了。那么……为什么?”

“在山里,有些大孩子不用出去干活。”洛克把十指紧紧扭在一起,低头盯着它们,仿佛那里会长出答案来。“他们只是在我们每天回去的时候把东西拿走。搜我们的身。替我们向主人汇报,有时还会扣下一些东西。”

锁链点点头。“年龄、体型和溜须拍马得来的特权。如果你能活过这次谈话,就会发现在大多数帮派中都有相同的情况。大多数帮派。”

“其中有个男孩,叫维斯林。他更过分。他踢我们,打我们,抢我们的衣服。让我们干活。有好多次,他甚至欺骗主人,瞒下我们偷来的东西。他们把一些我们的东西,交给走窗的大女孩们;我们所有行街的人都会被克扣食物,特别是托儿。”洛克分开两只小手,说话间慢慢攥成拳头。“我们曾把这些告诉主人,他就哈哈大笑,只是哈哈大笑,就好像他全知道,而且觉得挺好玩!每次我们告状之后,维斯林就……维斯林就下手更狠!”

锁链点点头,又用食指拍了拍手掌。

“我就想该怎么办。我想了好久。我们谁也打不过他,他个头太大。我们在山里也没有大朋友。而且如果我们一块对付维斯林,他的大朋友们就会把我们碾碎。”

“维斯林每天都和几个哥们出去。我们干活时见过他们。他们不会给我们捣乱,但会监视我们,你明白吗?然后维斯林会说些怪话。”假如换成没这么脏,没这么瘦,眼窝陷得没这么厉害的孩子,那这副小嘴小脸上的怒容就会显得相当滑稽。但洛克这副样子就像一尊瘦弱的石像鬼,正在慢慢积聚力量,准备猛然突袭。“等我们回去,就说些怪话。说我们又笨又懒,而且偷得太少。他会推我们,打我们,骗我们,而且更过分。我想着该怎么办,想啊想啊想啊。”

“那个点子,”锁链说,“致命的点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对。”男孩使劲点点头。“是我自己。我想出这个点子时,就是一个人。我看到几个黄号衣在巡逻,就想……就想……想到他们的棍子,还有剑。我想能不能让他们揍维斯林一顿,能不能让他们为了什么事儿讨厌他?”

洛克停下来喘了口气。“我又想了很多,但我搞不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接着想,如果他们不讨厌维斯林呢?如果我用他们作借口,让主人讨厌维斯林呢?”

锁链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你是从哪儿搞到那枚白铁币的?”

洛克叹了口气。“街上。所有不喜欢维斯林的人都更卖力了。我们观察,我们下手,我们玩命干活。这需要好几周。简直没个头儿!我要白铁币。我最终从一个胖男人身上摸到一枚。他穿了一身黑。黑毛料。怪异的大衣和系带。”

“韦德兰人,”锁链似乎在发呆。“可能是来做生意的商人。过于骄傲,刚来时不肯根据天气增减衣物;也可能太穷,请不起城里的裁缝。总之,你得到了一枚白铁币。一克朗。”

“所有人都想看看它。所有人都想摸摸它。我让他们摸了,然后就要他们把紧口风。我要他们发誓不说这件事。我告诉他们想整治维斯林就靠它了。”

“你用这钱干了什么?”

“放进一个钱袋,一个小皮袋。我们经常能摸到的那种。然后把它藏在城里,这样就不会被大孩子们抢走。那是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大孩子都进不去。有一天我确定维斯林和他的朋友们不在山里,就拿出白铁币,提早回去。我把铜板和面包交给门口的大女孩们,但把白铁币藏在鞋里。”洛克顿了顿,摆弄着手里的小油灯,红色光芒在他脸上晃来晃去。

“我把它放进维斯林的房间。那是他和葛雷格睡觉的地方,一个干燥的好墓穴。在山中央。我找到一块松动的石头,把钱袋藏在底下。我确定没被人发现后,就要求见主人。我说我们几个人看见维斯林去了窄巷区一个黄号衣的地方。兵站,哨卡。你明白。我还说他从黄号衣手里拿了钱。他给我们看过,还说如果我们告密,就会把我们卖给黄号衣。”

“真是神奇,”锁链挠了挠胡须,“你在解释自己如何陷害别人时,就没那么笨嘴拙舌结结巴巴的了,你知道吗?”

洛克眨眨眼,仰起头,盯着锁链。长者大笑起来。“这不是批评,孩子。我可没想打断你。继续讲故事吧。你怎么知道盗贼导师会为这事儿发火?那些黄号衣给过你和你的朋友们钱吗?”

“没有,”洛克说,“没有,但我知道主人给他们钱。换方便,换消息。我们有时见他把钱放进那些袋子。所以我觉得,也许可以把这事儿反过来。”

“啊,”锁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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