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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天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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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来啊!”

她一手按燕孤鸣胸口,帮他压制体内真气,另一手快速为他解穴。

燕孤鸣坐起身,摆开风天涯的手。

风天涯碰了碰他。

“蠢燕。”

燕孤鸣不语。

风天涯心中想了点认错的话,清了清嗓子,刚要说,垂首坐着的燕孤鸣却先开口了。

“的确闷。”

风天涯愣住。

燕孤鸣低声道:“从很小的时候起,身边就不曾有过说话的。让开口的,除了出钱的金主,就是探听消息的街贩。”

“蠢燕……”

燕孤鸣抬起头,看着风天涯。

“认识的这些时日,说的话比从前半辈子加一起还要多。所以,所以……”燕孤鸣所以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下文。

风天涯看着他眉间深深的锁头纹,心中暗叹一声,将手轻轻盖燕孤鸣的手掌上。

燕孤鸣微微一颤。

风天涯:“师傅说笑呢,别当真。”

燕孤鸣静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向风天涯,道:“那个女要怎么办。”

风天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樊珑丽珈,她低声:“杀,还能怎么办。”

燕孤鸣看她低头盯着地面的样子,冷不防地来了一句——

“丫头,未杀过吧。”

        

39第三十九章

“丫头;未杀过吧。”

燕孤鸣问出的话让风天涯愣住了。

“什么?”

燕孤鸣看着她;风天涯圆圆的眼睛巴巴地看回来。

“虽武功高超,身手利落,但应是从来都没有杀过。”燕孤鸣说得肯定;风天涯一时也没有反驳。

“说的对么。”

风天涯移开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

“是哦。”

燕孤鸣:“知道了。”

他说完,侧身下床。风天涯看他起身;下意识地拉住他。“作甚?”

燕孤鸣回头,他俯视的目光平平淡淡。

“杀。”

风天涯瞬间反应过来;她也站了起来;手却依然揪着燕孤鸣的手臂;“要去杀樊珑丽珈?”

【“文】燕孤鸣自然地点点头;连答都懒得答一声。

【“人】风天涯手身边握了握;抿着嘴唇,不知想什么。

【“书】燕孤鸣低声道:“她死了,就谁也不欠了。未杀过,也不想杀,那来杀。”

【“屋】风天涯:“也觉得她对中原是个大威胁。”

燕孤鸣嗤笑一声,“笑话。”

风天涯抬起头,“怎了。”

燕孤鸣转过身看着她,“中原与番疆如何,与无关。”

风天涯:“樊珑丽珈是番疆祭司,地位非比寻常,杀了她,就等同于与整个番疆为敌,怎么无关。”

燕孤鸣:“浪一生杀无数,树敌更是无数,不乎多几个仇家。”

“吼。”风天涯撇嘴,“倒是自信哦。”

燕孤鸣不语。

过了一阵,风天涯道:“蠢燕,记得从前对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即使武功盖世,也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忘记了?”

燕孤鸣:“若做什么都缩手缩脚,早活不到现。”

“……”

燕孤鸣轻轻扯着嘴角,带起唇边淡淡的皱纹。

“不用担心。”他背过身,朝着门口走去。“就算真的是死劫,也不必为担心。这种有今日没明日的生活,浪已经过了三十年,早已习惯。”

就他要伸手推开房门的时候,身后瞬然一阵清风。燕孤鸣叹了口气,回身弯臂,挡下风天涯一记鞭腿。

风天涯折过小腿,“哎呀,有准备了果然不一样了。”

燕孤鸣:“还没闹够?”

风天涯:“哪个同闹了,师傅指点。”

燕孤鸣收回手臂,转身推开门,头也不回道:“站这里数到十,便回来让指点了。”

风天涯当然不会管他说什么,她霍然出手,掌心真气流转,五指成爪,向后一抻——

燕孤鸣下盘很稳,不为所动,但那房门却是嘭地一声关上了。

“……”燕孤鸣看着扣得死死的房门,转头。“想如何。”

风天涯:“不如何,只是不想让动手而已。”

燕孤鸣看着风天涯的眼睛。他虽与风天涯认识不久,但他清楚,这个小姑娘的很多举止和想法虽与常有异,但是她总有自己的一番思虑。

燕孤鸣冷言道:“可是不信。”

风天涯:“嗯?”

燕孤鸣:“不信能抵住番的报复。”

风天涯摇摇头,“没有。”

燕孤鸣目光清冷,“担心会死谁的手里,卿士樾,刀首,还是番疆之主,或者——”

“够了!”

风天涯目光狠戾,“就这样喜欢把死挂嘴边?”

燕孤鸣从来没见风天涯这个样子,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站一边。风天涯走到燕孤鸣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他胸口可劲的戳。

“听没听过‘头上三尺有神明’,说的话都有神仙听着,不要胡言乱语!以后再让从嘴里听见死这个字,就戳烂,戳!烂!!”

燕孤鸣:“……”

燕孤鸣肌肉坚实,胸口硬邦邦的,但风天涯也不含糊,指尖集力,往那魁梧的身子上一点一顿,虽是用了劲,但却没使内力。

不知是为何,她的小指头点身上的时候,燕孤鸣忽然有一瞬间愣神,一个莫名的念头一闪而过,把心刮得有些软了。

风天涯呲着牙教训,燕孤鸣低头,猛地将手搭她的指头上。

“嗯?!”

风天涯抬眼,燕孤鸣深深地看着她。风天涯手指很细,燕孤鸣根本握不住,只能用宽大的手掌将其整个包住。

“作甚哦。”

燕孤鸣:“……”

风天涯:“怎了,给戳疼了,师傅还没用内力呢!”

燕孤鸣:“……”

“怎样。”

燕孤鸣低下头,“没什么。”

风天涯:“蠢燕。”

“嗯。”

“不能死。”

燕孤鸣抬头,风天涯眼睛亮亮的。

“燕子哦,知道么,叶淮山同讲过,当初樊珑丽珈误中埋伏,被九华真的门重伤,当时番疆兵马已推至林城,再向前一步便是攻入京城。可是番疆之主却愿意兵退五百里,放弃到手的城池,来换取她的残命。”

燕孤鸣:“祭司番疆是一之下万之上,她的命自然金贵。”

“是啊。”风天涯背过手,语气淡然。

“蠢燕,这一次下山,发现了江湖的一个习惯——就是会给每一条命定上价码,有的贵似金山,有的贱如蝼蚁。”

燕孤鸣不懂她为何忽然说这些,只安静地站着听。

“蠢燕。”风天涯半低着头,目光看着青黑的地面,“心中,自己的命是什么样的价码。”

“……”燕孤鸣眉头轻轻皱起,“的命?”

“嗯。”

“呵。”燕孤鸣总算懂了她的意思,他轻笑,嘴边是浅浅的梨涡。“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命,就是浪的命。按的说法,的命该是贱如蝼蚁。”

燕孤鸣声音深沉,又满不乎。

“不是哦。”

“嗯?”

风天涯抬起头,伸手,一指点燕孤鸣心口的位置。她嘴角带笑,眉眼间更是有说不出的深意。

“燕子,的命很贵。”

“……”

风天涯:“从前如何,不管,但是今后,莫要再拿命犯险。因为的命对于师傅来说,很贵重。”

燕孤鸣一时呆滞,坚毅厚实的嘴唇微微颤动,像是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声音。

风天涯化指为掌,燕孤鸣胸口轻轻拍了拍,轻松道:“所以喽,慢慢学着,要惜命。”

燕孤鸣低着头,直勾勾地站着。

“喂。”风天涯弯身,扭着腰从底下看他,“怎样了,又不说话。”

从下往上,风天涯的眼睛显得更圆了。

燕孤鸣忽然伸出手臂,将身前的轻轻揽过来。

风天涯:“哦?”

她被燕孤鸣揽怀里,头靠他的胸口上,风天涯想抬头,可刚一动就被燕孤鸣按了回去。风天涯索性也不动了,她脸贴着燕孤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燕孤鸣用力很轻,轻得风天涯只要稍稍拒绝就会挣脱出去。

风天涯:“樊珑丽珈……从她那感觉到了很多。知道么,总觉得她心里藏了一些东西。”

燕孤鸣:“什么。”

风天涯:“也说不清,但是想将这些东西挖出来,然后再做决定。”

“哦。”

风天涯撇嘴,“蠢燕,根本不关心此事吧。”

燕孤鸣:“……”

风天涯抬起头,燕孤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蠢燕,这里等。”

燕孤鸣:“好。”

他松开手,风天涯笑了一下,离开房间。待她关好门,燕孤鸣抬起手臂,看着坚实强壮的臂弯,一时怔忪。

风天涯来到隔壁,樊珑丽珈已经醒了。她静静地看着风天涯走进,来到床边。她的模样比之前更显虚弱,但还是努力地开口。

“说的对么。”

风天涯点点头,坐到床边,“对哦,真厉害。”

樊珑丽珈温和地笑。

风天涯看着她,道:“知道么,卿士樾现叶淮山的手里。”

听见熟悉的名字,樊珑丽珈眼里出现淡淡的愁色。

“小樾……”

风天涯:“叶淮山如何不清楚,但是他的师兄酆都做事可是狠辣异常,卿士樾惨了。”

樊珑丽珈:“听过他……”

“哦?”

“酆都开路,黄泉送行……艳楼主之名,番疆亦有耳闻。”

“哟,连他的刀都知道。”风天涯抱着手臂,“不过不用担心,现没到手,他们该不会杀他才对。”

樊珑丽珈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风天涯:“们这次栽喽,死,他死,番疆三奇去其二,与中原之战失了胜算了吧。”

樊珑丽珈没有说话,风天涯盯着她的眼睛,缓道:“知道为何没有杀么。”

“知道。”

“说说看。”

樊珑丽珈:“因为与想的不同,想知道这种差异是何原因。”

风天涯:“真的很厉害。”

樊珑丽珈:“也同样。”

风天涯笑了,道:“要说清,今日不管说了什么,结果都是同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樊珑丽珈:“知晓。”

“还是想说?”

樊珑丽珈停了停,似乎是攒一些力气。她侧过头,看着风天涯,目光却又好似透过风天涯看向更远的地方。

“有些事,本是平平常常,却因心中藏得太深藏得太久,反而成了别眼中见不得光的存。”她声音很轻,也很缓,“怕此时不说,待死前一刻,连自己都会觉得,此生初心已偏……”

樊珑丽珈看着风天涯。

“中原讲求缘分,或是有缘,想说的时候,恰巧身边。”

风天涯:“……”

“姑娘,知道蝉岳么。”

“番疆刀首。”

“呵。”樊珑丽珈提到他,似是有些开心,“与他,还有小越,们三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相识……”

        

40第四十章

樊珑丽珈缓缓道:“去过番疆么。”

风天涯:“没有。”

樊珑丽珈:“番疆地处偏僻;虽然与中原相接;却远不及中原地广物博,没有去过那里,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景象。”

“不过现今还好……”樊珑丽珈道;“自从冬尔一脉统一番疆;学习中原代代世袭,番疆已经比从前稳定太多。但是还远远不够……”

“出生的那一年;番疆北地遇寒灾,别说粮食牲畜;就连都被冻死很多。未曾蒙面的父母;也是死那一场天灾里。”樊珑丽珈细细的回忆;“若不是遇到蝉岳;或许也已经死了。那时他八岁;是武族的小门生,他见可怜,便将带了回去。”

“可知,番疆,最稀缺的就是怜悯与同情。每个都为自己的口粮奋战,每个都为明天的活路斗争。武族的长老们当然不愿意收留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便将他与一齐赶了出来。”

说到这,樊珑丽珈转过头看着风天涯,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光彩。“说起来,能将这些事记得如此之清,奇怪么。”

风天涯:“嗯。”

樊珑丽珈:“也不知道,为何记得这一切。但是听老祭司讲,每一任祭司,都会有这样的能力,生而开慧,记而不忘。”

风天涯嗤笑一声,“神神秘秘的。”

“呵。”樊珑丽珈笑了一下,接着道,“然后蝉岳就带着一路南行,希望能到主寨去。当时太小了,平日眼睛也睁不开,只是被蝉岳放怀里一道抱着。”她目光清淡,又似有淋漓的波光。

“看不见,却听得见。那一路上的凄惨与悲号,牢牢地印的心里,每当静下来时,耳边便会不由自主地回响起来。”

“蝉岳是难得的武学奇才,年纪不大,但是刀法已经小有所成。也幸亏如此,不然与他恐怕已经成了别的腹中餐。”

“最后,当们赶到主寨的时候,那早已满为患,士兵堵住了所有的入口,将硬闯的尽数杀死。那时就有专门守寨子外,等士兵杀,然后分抢肉。”

“蝉岳觉得那处太过危险,便离开了。们进了一座深山里,就是现的栖溪当邙山。”樊珑丽珈冲风天涯眨眨眼睛,“那山番疆很有名气,蝉岳现也那里。”

“哦?”风天涯挑眉。

樊珑丽珈:“们那生活了不短的世间,呵,说来真是难为了他。”

“后来,蝉岳从巫教手里,又救下一个孩童,便是小樾。那时他偷了巫教宗老的化命蝎,被两个门打得就剩了一口气。”

“哈。”风天涯笑了,“这个毒首从小就不干好事喔,年纪轻轻就玩些毒虫,怪不得长大了如此阴狠。”

樊珑丽珈淡笑道:“小樾是好孩子。”

“哎呦,真是好!孩!子!”风天涯把字咬得死死的,一脸不屑。

樊珑丽珈轻声:“知道,站的立场,们的确罪该万死。但是,小樾……他真的是一个心肠很软的。”

风天涯回想起他抓燕孤鸣与自己交换的时候,那个馄饨摊上被无血去命的老翁,扯着脸皮冷笑一声。

“嗯,心肠很软。”

樊珑丽珈:“……姑娘,不知从前与他有何交往,但是……”

“停,咱们不纠缠这个,接着说。”

樊珑丽珈轻叹了口气,“好吧。”

“们三栖溪生活了五年的时间,后来出了山,便一路边乞食边偷抢过活。那一次天灾对番疆的影响巨大,从那一次起,番疆内部十几个教派宗族便开始了地盘的斗争。疆主冬尔一族地位一度岌岌可危。九岁那年,争斗终于波及到们居住的地方……那一次,是疆主救了们。”

“番疆,没有平白的施恩。疆主救了们是看中了蝉岳的武艺。那时蝉岳二十不到,刀艺已经初成。

虽然疆主是有目的而为之,但是他救了们是真,给了们一个生存之所也是真。所以们三曾经番疆的圣地加尔潭边立誓,要将生命献给他,献给冬尔一族。”

风天涯插嘴道:“刀首是保护们的过程中,刀法逐渐成型的。”

樊珑丽珈轻叹道:“是啊……很多次,都是他以命试险,临阵悟招,才保住与小樾的性命。”

风天涯:“那疆主将们带回去,让们做什么了。”

樊珑丽珈:“疆主看中蝉岳,任其为前寨护卫,许多次内乱中,都是他抗最前面。但是……”樊珑丽珈转过话头,“但是,虽然名声一日响过一日,生活一日好过一日,蝉岳却并不开心。”

风天涯:“怎样。”

樊珑丽珈:“蝉岳心境与常不同,他自小追寻武技,只求刀道,对富贵安逸的生活并不乎。可是因为与小樾,他还是坚持为疆主做事。”

“再后来,宗老占卜,算出有祭司之命相,便继承祭司之位,开始为番疆卖命。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才渐渐步入番疆的决策层面,也渐渐了解了冬尔族脉谋划了十几年的战事。”

风天涯:“入侵中原。”

“是。”樊珑丽珈道,“从冬尔巴统一番疆起,就将这个念头传续下来了。番疆山穷水恶,资源匮乏,民常年处于饥饿与战乱之中,若不解决,番疆便没有未来。而中原……虽然与番疆相接,但中原与番疆完全不同……”

“十四岁那一年,被加封祭司。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离开番疆来到中原。跨越过闵麟山脉,便是中原地界,闵麟以北,土地贫瘠,毒性甚重,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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