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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界梦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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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探子的汇报和你一样。看来,那位日后必定会成为像路维斯那样的大人物。”屠夫的脸在微弱的烛火中若隐若现,“你回去吧,短期之内都不要主动联系。”

“没有别的指示?”迪亚特心头闪过讶异,高层分派了许多人接近塞特,目前就只有他成功加入,如此大费周章却要按兵不动?

“阿尔塞特聪明着呢,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手下。”

想起阿尔的警告,迪亚特身体不由瑟缩。自己出身夜刃的事并未隐瞒,阿尔肯让他加入,必然是算准了会将所听所看到的情报汇报给夜刃。迪亚特特别在意阿尔之前没有说完的‘底线’。

忧心忡忡的他离开据点暗道,从开在桥墩下的另一处秘门刚跨出半个身体,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尔·塞特!他在这里作什么?难道是跟踪我?

头皮发麻的迪亚特赶紧缩回阴影里,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份隐身刻纹。先不管能不能奏效,用了再说。

蹑手蹑脚走出,让他惧怕的法师浮空在静谧的内护城河上,无声无息,安静得好像一片云朵投射在水面上的阴影,目光紧锁在岸上某处。

顺着阿尔的视线,迪亚特看到了一名红骑士成员将几枚钱币抛入乞丐脚边,心里不由奇怪,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城市里上演,有什么好看的?

正想着,就看到阿尔拢在袖中的手作了一个抓握的动作,本该落在乞丐脚边的钱币就落到他掌心里。

这举动着实让迪亚特吃了一惊。堂堂南方议会的首席,还不至于和乞丐抢这点小钱,那几枚钱币有什么来历?

“你还想在那里待多久?”蓦地,阿尔转头看向迪亚特藏身的地方。

知道自己暴露了,迪亚特从桥墩跃到旁边的木桩上,即使有隐身刻纹,他依然能感到阿尔的视线随着自己移动。

他是怎么看见我的?刻纹没起作用?

“我原本没怎么在意,可你偏要用刻纹,如此近的距离我又怎会感觉不到魔力波动。”

迪亚特后悔不已,如果自己不是心虚怕被发现而用了刻纹,只怕阿尔也只会把他当做一个流浪汉或窃。

“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你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想管,只要不要危及我和佣兵团,我是不会过问。不过,其他人未必有我这么大度,下次出来闲逛最好先给自己找一个不会引起怀疑的借口。”

嗯?这句话什么意思?

虚汗直流的迪亚特眼睁睁看着阿尔从自己眼前消失,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到不对劲。直觉告诉他,有危险,而且这威胁就来自身后。

猛地转头,位于桥墩下的暗门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与阿尔金瞳一样标志性的白发,西希莉娅!她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她一直跟在我后面?这、这怎么可能,我竟然毫无觉察。她全部都听到了吗?镇静,不要慌,如果阿尔要处理我,就不会用‘下次’这个词。

“他说的没错,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我可没那么大度。”

清冷的女声飘进迪亚特耳中,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迪亚特懊恼自己小看了其他两名塞特人。尤其是这个表面看是瞎子,动作却比正常人敏捷得多的女人。

西希莉娅没对迪亚特作什么,几个轻盈的腾跃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迪亚特漫无目的在街上逛到天黑才返回旅店,发现三名塞特人均不在,于是他跑到隔壁房间,想从其他人嘴里打探一点关于塞特人的消息。

“他们还没回来?”

“谁知道干什么去了,你要想在塞特长待就少管他们的事。”凯厄斯坐在床边擦拭双手剑,经过阿尔的改良,新附魔没有战意是不会发动,免去了日常保养的不方便。

今天心情好,凯厄斯多说了两句:“我告诉你啊,虽然团长是奥洛芬,但真正管事的是阿尔。别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很有原则的。惹恼了他,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奇诺清咳一声,凯厄斯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这个披着吟游诗人外衣的家伙是夜刃的人,又岂会不知塞特的幕后操控者是谁。谁知道他加入有什么目的,万一心怀不轨,自己和他交流太多难免引起阿尔的不快。

“你刚上哪儿去了?”为避免做的太明显,凯厄斯转移话题。

“四处转转,顺便到酒馆里逛了一圈,依我看,佣兵公会今晚就送来来函文。”迪亚特的回答让房间里的三人都停下手里的事。

凯厄斯:“这么快?”

“意料之中。”奇诺一点也不意外。

“到时候谁出面?阿尔和奥洛芬都不在。”切尔西的话让另外两人一愣。

“不是还有西希莉娅吗?”迪亚特话刚出口,敲门声就响了。

凯厄斯起身开门,门外站着几人,均穿着佣兵公会服饰,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烙着魔法封戳的大信封。

“塞特佣兵吗?”拿信的那人问道。

凯厄斯迟疑着点了点头,西希莉娅居然不露面,刚明明听到她回来了。

正犹豫要不要接,一只手忽然从侧面伸出,将佣兵公会使者送来的信函接了过去。

“这位是……”使者被西希莉娅悄无声息的步伐吓了一跳,跟着他一同来充当保镖的几名佣兵都将手按到了武器上。

“呃……她是我们的副团长。”凯厄斯急忙解释,这才化解了现场的尴尬。

幸好西希莉娅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否则真不好跟阿尔交代。

第二十八章 家宴(三)

纵横交错的窄巷里,衣衫褴褛的乞丐赤脚狂奔,沿途推翻了好几个行人。他边跑边回头张望,神情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慌不择路,乞丐跑进一条死胡同,发现路不通,他反身,对一直缀在身后的人大吼。

“不要过来!”

一直以飞行术追踪的法师双脚落地,丝毫不将乞丐的威胁放在眼里。

锵!

出鞘的匕首乌黑无光,刃口浮着一层淡淡的绿光。这乞丐衣不蔽体,却有一把让刺客艳羡的魔法武器。

“我警告你,这匕首可是涂有剧毒,哪怕只是沾到一丁点也会要了你的命!”乞丐挥舞了两下手里的匕首,绿芒随刀刃划过空气,带起两道无声的死亡警告。即便如此,法师依然步步逼近。

“呼……呼……呼……”

乞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不停地后退,直至后背抵到墙壁。

“咯!”一声轻得几乎觉察不到的响动从巷子另一头传来。老旧的砖石陡然垮塌了一肘长短的方形,法师在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中急速下坠。

“你怎么才出来?”乞丐对着来时路发出不满地抱怨。

从污黑的墙壁上‘飘’下一块阴影,一直等到下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才将目光转向乞丐。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和以往一样,我在老地方等候,交接的瞬间它们忽然消失了。我担心暴露迅速撤离,这家伙一直跟在后面,怎么甩也甩不掉,我没办法才把他带过来。”

黑影上前几步,在开始亮起的街灯映照下显露真容——一名肤色苍白、满脸皱纹的老者,他身披灰黑色法袍,没有任何能代表身份的徽纹或纹饰。

“东西呢?”

“不知道,应该在他身上吧……”乞丐站在陷阱边向下张望,黝黑的洞口没有一丝光亮,他摇摇头,这么深,又窄,他下不去。

“能不能用法术弄上来?”

“你以为魔法是万能的么?”老者冷哼一声,从长袖里掏出一捆银色丝线,一端系着手指粗细的金属弯钩。他将细绳放下,缓慢而谨慎,过了许久下面才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绳索随之震动。老者皱巴巴的面孔略微舒展,开始收绳,就在弯钩吸附着几枚银币从洞口路出的一瞬,一个快得无法阻挡的阴影跃出,将距离最近的老者扑倒。

受到惊吓的乞丐急忙后退,借助着从街道透进的魔法照明,看清了压住同伴的竟然是一只野兽,半透明的躯体有青紫色的美丽的花纹。

虽然毛色古怪,但那体型绝不会认错,是豹猫!

乞丐再次亮出涂有剧毒的匕首,豹猫张开嘴,亮出满嘴尖利的獠牙威慑。

悉悉索索的声响从洞口传来,被压在地上动惮不得的老者与乞丐同时转动眼球,先前掉下去的法师从仅容一人的陷坑里浮了起来。金色的瞳孔让二人同时打了个寒颤,之前怎会认为他是个普通的法师。

无需开口,只是视线相交,战栗感便让皮肤生出鸡皮疙瘩。

青年微抬右手,沾在钩子上的银币瞬间消失,随后出现在他摊开的掌心当中。

“你这蠢货……”老者挫败地呻吟。

隔空摄物是极考验能力的法术,与投影一样被公认为高阶才能掌握的技巧,被那个粗心大意的笨蛋害死了。金瞳,如此明显的特征,他要还不知这个让自己失手被抓的是谁,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空气产生细微的震动,阿尔投在地上的影子随之抖动,大恶魔圆满完成任务归来。

【吾主。】

【没人看到吧?】

【那家伙惧怕身份曝光,一直往人少的地方跑。】

【带上这两个,我们该赴宴了。】

阿尔抬头看向天空,太阳完全没入地平线,正好是昼夜交替的用餐时间,该上门拜访了。

骑马穿过整个下城,奥洛芬被带到一个有很大花园的建筑群,这里地势很高,可以俯瞰远处圆形的演武场。

在芬芳的花园里等了足足一下午,奥洛芬才见到这次宴会的主人。

与正式觐见不同,国王没有穿着繁复的礼服,一身便服,双手各挽了一名女性,根据年龄判断,应该是他的妻子与女儿。

年近五十的的列拉金温文尔雅,一点也不像一位早年做过佣兵的皇族贵胄,保养得当,让他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出头。

等的有些困乏的奥洛芬站起身,微微欠身,算是行礼。他并非国民,又身怀信仰,自是不用以世俗之礼相待。

“欢迎。”国王点头致意,并示意奥洛芬坐下:“我与瓦伦丁是姻亲,不用这么拘谨。”

奥洛芬瞥了一眼一同被请来的希尔斯,见他眉头紧锁,似不快又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不由得警惕起来。

“这位就是希尔斯叔叔仅剩的族人?”公主比席拉德小几岁,精致的小礼服绣满了缀有珍珠的白色花瓣,越发衬得她清新甜美。

看着几乎是王后年轻翻版的面容,奥洛芬心头浮起不详的预感。

“听希尔斯说,你因为海难失去记忆?”列拉金端起奴仆送来的茶杯轻抿一口。

奥洛芬点点头,心头盘算,若是他们细问自己该如何回答。

正愁着,圆木桌旁亮起一个菱形法阵,莫里森从法术散发的白光里走出。国王一家起身,对他行了半身礼。

“免了吧,我已从族谱除名,担不起这样的大礼。”大魔导师似乎对此十分反感,连连挥手,一脸的不耐。

国王对莫里森的无礼不以为意,重新入座后,话题依然绕着奥洛芬。

“莫里森阁下是位言灵高手,他或许可以恢复你丧失的记忆。”

哦~糟糕。奥洛芬万万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期盼阿尔赶紧来。仿佛是真听到了他的祈祷,就在仆人们开始往露天餐桌上菜时,第二道传送阵亮了起来。

国王的表情随着头顶上越来越亮的魔法铭文而阴沉下来,站得稍远的一群人也骚动起来。

“西迪。”

一名老者应声而动,小跑到国王身边,脸上是藏不住的惊慌。

“你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这……”被点名的宫廷法师看了一眼搅动花茶的莫里森,汗如雨下:“我们布置的结界虽牢固,却抵不住破魔。”

“别为难他们啦。”莫里森终于开口,替发动眼神攻势的宫廷法师求情:“破魔转破结界,再加上拜恩血统,一般的法师根本防不住他。”

话音刚落,阿尔就从传送阵渗透的结界落了下来,如影随形的大恶魔化身为一对巨大的黑翼,减缓了坠势,让他稳稳当当降到地面。

希尔斯陡然起身,怒视在演武场折损了自己颜面的青年。明明已经说明了是家宴,他还真敢来。

王后担忧地看着兄长,几次张口欲言,都硬生生压下。

“希尔斯。”国王不大的嗓音拉回了红骑士总团长的理智,他回身,对列拉金欠身。

这人早已不是当年随自己闯荡大陆的率直青年,即位后这二十年,他变得越来越多疑,连亲生子也防备着。

为了妹妹,希尔斯只能忍耐。

“未曾获得邀请就擅自前来,实在是有要紧之事告知莫里森阁下。”对国王颔首致意后,阿尔的视线落在莫里森身上,“你之前拜托的事已有了眉目。”

莫里森显然没料到阿尔会当着如此多的人说出,再一想他的用意,顿时拉长了脸。

“拜托?阁下,莫非你……”希尔斯愕然转向莫里森,多少已经听出阿尔话中的暗示。

不愧是路维斯之子,滑的很。哼……但为了顾全大局,莫里森纵使再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由我出面的话,肯定会引起第二帝国的怀疑。所以就拜托首席了。”

希尔斯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他本想借着车轮战打败塞特,并以此为借口说服奥洛芬回到亲人身边,却不想输了脸面还欠要阿尔一个人情。

长着尖爪的手臂忽然从阿尔的影子里伸出,拎出一个人。希尔斯定眼一看,这不是自己骑兵队的团长吗?

“道尔?怎么会是他?”

“第二帝国的活尸是活魂入体,除了极为相熟的亲近之人,即使是光神殿的牧师也极难觉察。”阿尔伸手一抓,凌空摄起瘫软在地的红骑士佣兵,三两下就剥光上身,除了胸口部位指甲大小的青灰色皮肤没有任何异常。

再伸手一戳,原本像死人一样的佣兵立刻发出尖厉的嘶吼,五官也随之渗出黑色液体,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王后赶紧蒙住公主的眼睛往怀里一带,奥洛芬再三犹豫,终还起身走了两步,用身体遮挡住她们的视线,此举立刻博得了王后的感激。

“你们先离开。”国王脸色阴郁地示意妻女先行退下,这样血腥的拷问场面不适合女性观看。

“哎~我还想再看看嘛……”公主拉下母亲的手,恰好与回头的阿尔对了个正着,被冰冷无情的金瞳一盯,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被王后半推半就地拉走了。

黑血流出,原本正常的佣兵身体立刻浮肿、发青,空气里的恶臭越来越浓,仆役和宫廷法师都退得远远的。

啵——

皮肤裂开了,红色的蛆虫夹带着更浓烈的腥臭钻出,希尔斯掩住口鼻,难以相信早上还与自己一起战斗的部下变成一滩烂肉。

“真正的道尔已死去至少半年,这个就是你要的内奸。”伴随着阿尔的话,他影子又滚出两人:“我的任务只是揪出内奸,至于剩下的,还要总团长自己辛苦了。”

第二十九章 兄弟团

国王一挥手,他身边的宫廷法师立刻带着几名仆役上前,将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间谍拖走。

希尔斯垂眼,没有任何表态。

瞥了一眼这对怪异的姻亲,阿尔再度将视线投向莫里森身上。大魔导师探入怀中,掏出了一张附过魔的羊皮纸。

“这是口令。”

阿尔没有伸手去接。心中暗自揣测‘口令’的作用。

单从字意上理解,应该是进入某个地方的许可,莫里森想让我去哪儿?最高评议会的总部?他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自投罗网去送死。那么这个进出许可是作什么用的呢?布列加托附近能和法师搭上边的,就只有明克斯了——北方学院所在的自治省。

“评议会将在下月举行的位阶测定上宣布结果。”知道阿尔心生疑惑,莫里森手指一弹,卷轴从他手里飞出,如同飘落水面的落叶般在空中上下沉浮。

“我对学术性的位阶评定没什么兴趣。”北方学院也不是善茬,阿尔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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