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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少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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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您没事吧?”老管家刘淳端着茶水进屋,关心地开口询问。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烟雾缭绕,明亮的阳光正透过雕花的窗棂投到正中间的长案上。那里摆着几个牌位,大多被烟火熏得发黑,唯一看得清楚的一个,上面书写着“爱子刘湘之位”。

屋外的阳光正通过屋檐一角射入此间,给阴冷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暖意。然而,刘戚的病似乎更加的严重了,就连打开装香品的檀木盒子的手,都有些簌簌地抖动着。

金兽香炉中慢慢升腾起异香的烟气,暧昧不明地开始萦绕整间屋子。刘戚坐在平日惯常坐着的太师椅上,一手抱着温暖的手炉,一手端起桌上今晨刚送来的汤药。那曾经坚强有力的双手,如今形如枯槁的老松一般,爪牙纵横纠结,青色的血脉根根可见。

那原本常用燃香的博山炉已然不堪重负,缺裂了半边,正静静在一旁立着。就算已经残破,刘戚仍没有将其丢弃的意思。

“百里大夫说了什么?”突然发声问身边的刘淳,刘戚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眼神直直望向通向庭院的那扇门。他犹然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每次他任性的召唤,刘湘就会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脸别扭地站在门口请安。那样的刘湘,总是他内心深处最眷恋的倚靠,然而,又是最不可能实现的倚靠。

老管家吓得手中的茶水都快洒了,急急忙忙放在桌面上,然后抹抹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叹了口气回答:“百里大夫也说了,瞒不过庄主您,老奴就实话实说了。根据百里大夫的估算,庄主您可能,活不过这个春天了。”话未说完,这个重感情的老奴已经开始泪眼涟涟,泣不成声了。

将手中沾上鲜血的帕子丢到一边,刘戚从案头拿起另一块帕子,捂着嘴开始了新一阵催命一般的咳嗽。他早就料到自己命不久矣,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前两天,已经身为大公主的白抚英尚派人送来了两大盒子的香品,看情形足以用到金秋。然而,既然他已经活不过这个春天,再多的香品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任何方法了吗?”就是早在十几年前就视死如归的他,因了未了的心愿强撑到了今天,又如何能够轻言放弃。

“百里大夫已经出去寻药去了。说是就在近旁。月内就可以赶回来了。”刘淳据实以告。

刘戚苦笑了一下。百里子路此言纯粹是在安慰家人。果然近旁就有救命之药地话。又何必拖延至今日才匆匆前往。想来自己地病症是已经到了无药可救地地步了。所以连拥有武林“碧发医圣”美称地百里子路才会忙不迭地逃之夭夭。

自从刘湘失踪之后。整个福临山庄就像瞬间失去了主心骨。即便现在刘阳和刘甄已经独立起来。还是不及刘湘在时地鼎盛样子。“蜀中剑神”负相如。“碧发医圣”百里子路。甚至连自己地同门大师兄六阳。都纷纷离开了这座庄园。

“爹。您在想什么呢?孩儿唤您这么多声。您都没有听见。”乍然在面前响起地声音终于唤回刘戚神游地灵魂。刘阳一双蓝眸带着关注。正直直盯着刘戚。

“阳儿今日怎么有空清晨过来。平日不都是午后才来地吗?”刘戚岔开话题。不想自己悲观地情绪影响到全家大小。

“爹。您看看谁来了!”刘阳地手往旁边一引。让出一个空间来。

“大师兄!”刘戚不再是以前那个固执到无可救药的刘戚,面对死亡的威胁,让他不自觉珍惜起身边亲近的人事物来,因而此番见到去而复返的六阳,多年师兄弟的情感爆发,心中喜悦自不自胜。

“小师弟,师兄回来了。”六阳也是深深感慨。

回到流云谷中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他见谷中事务已经井然有序,完全摆脱了上一代掌门恩怨的影响,重新建立起了新的执法和长老会,因而他自觉继续呆在谷中反而事事不自在,所以交代了一声,又回到了福临山庄。

在路上,他通过老朋友佟栋已经知晓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江湖上发生的是是非非,对于刘湘近乎自杀的举动实在不敢认同。既然小娃儿已经在皇宫中安身立命,他不想涉及宫闱,也就没有再与刘湘联系。

“这是新掌门狄江恩师侄让我带来的珍草‘嫣英’,乃是救命的良方。”六阳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递到刘戚手中。

刘戚一眼就看出这盒子的材料非同一般,入手之后更觉分量沉重,自然里面的草药不会是什么山沟沟里面的野草。新掌门是个有心人,晚辈的一番心意,刘戚自然收下,只等百里子路回来,好好看看这奇珍药草要如何入方,如何使用了。

此方话语刚歇,刘甄带着胭脂从角门进来,随行的还有前流云谷第十六女弟子李碧君。

看见刘甄等人,六阳突然舒展眉眼,笑呵呵对着刘戚道:“老弟啊,你可真是有福气。先是一个刘湘,名闻天下,再是刘阳,习得不世神功,就连三小姐都是惠名远扬。”

刘戚一听,这可不乐意了,犟嘴道:“大师兄,这些个孩子都是你从小看到大的,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讲这些个有的没有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此番老夫回到谷中,晚辈们都已经自立,老夫也就不想插手了。偏偏就在回来前几天,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六阳刻意顿了顿,清清嗓子才继续,“却原来,谷中有一小辈,姓凤,小名衍生的,曾经随着尹青秋入世办理事情,无意间听闻福临山庄三小姐端庄贤淑,秀外慧中,也不在意未曾谋面,他小子竟然就一心相中了三娃儿,日夜思念。”

“六阳师父怎么拿晚辈开玩笑呢?”刘甄尚未听完,已经几乎要捂嘴偷笑了,只好嗔着眉发声打断。

“娃儿别急,这好笑的还在后头呢!”六阳捋捋灰须,“听闻老夫来自福临山庄,那小子竟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了,反复辗转了几夜,才终于鼓起勇气来向老夫表明心迹,托请老夫为媒,向三小姐提亲呢!”

“胡闹,简直胡闹。”刘戚闻言简直哭笑不得。

“可不是吗?那小子是尹青秋师侄,论起辈分来,还得称呼三丫头一声‘师祖’。于是老夫就明明白白和他说了。老弟啊,你知道那小子怎么回答的吗?他竟然说要脱离师门,自立门派,以备将来来向三丫头提亲。”

“大师兄,您不会就这样放任他吧!要知道流云谷对于叛出门庭之人,那可是……”刘戚凭空担心起这个未谋面的师门晚辈来。

“师弟放心,老夫已经说服了那小子,也已经替他另行提携了一门姻缘,算是对师门的些微补偿了。”六阳呵呵再笑,“你这三丫头声名在外,将来是不愁不能嫁个好婆家咯!”

“大师兄,您就莫再取笑甄儿了,看她连耳根子都羞红了。”李碧君恰在刘甄身侧,眯着眼睛趁机戏弄了一下自家晚辈,很是受用,顿时众人都笑了起来,更是羞得刘甄几欲就地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好半晌,众人终于不再热衷于欣赏刘甄的糗态,刘戚借着话题扯到了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上。

“说起来,阳儿和甄儿是都不小啦!”他大叹一口气,几乎将几年来淤积于胸口中的烦闷一扫而空,“以前还可以说上面有湘儿挡着,长子未婚,则次子也就拖延下来。如今湘儿不在了,是时候考虑这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了。当然,还有胭脂。你随着甄儿这些年,苦了你了。福临山庄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为你找一个称心的婆家还是不成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个孩子心中,可有自己中意的对象。”

突然的问题让刘阳、刘甄、胭脂三人顿时呆若木鸡,面面相觑。

“爹老了,如今病态严重,怕是时日无多。爹现在就想着在临死之前可以看见你们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好叫爹走得安心。”

“爹,您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话来了?”刘甄第一个不高兴了。

“爹,别说婚礼了,我们还等着您抱孙子呢!”刘阳也凑上前道。

一家三口看着对方,突然沉默了。

一旁的六阳和李碧君、胭脂母女,悄然退出了小院。

屋外,暖阳高照,墙角那株寒梅尚胜放着最后的花朵。六阳突然想起刘湘总是在练功的时候盯着这一方角落直看,后来才知道,正是刘湘费尽心思栽下了这一株梅树,亲手养护,好取了寒香的梅蕊来给子路开的药方入药。甚至,连后山那一片月光草园圃中,也种植着不少各地药草,全部都是为刘戚准备的。

尽管,那一个满心满神照顾着刘戚的孩子已经不再福临山庄,但是那点点滴滴的心意,却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还真是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叫人心疼的孩子,您说是吧!大师兄。”李碧君翩然而过,映着梅花剪影,恍如隔世。

正文第十七章红白

圣旨既然已经下了,自然大大小小的人们都要闹腾起来。关于魏翎将军与璎珞公主的婚礼,热火朝天的准备了一个月,就在柯王府尚挂着白幡的同时,对街的将军府却已经是张灯结彩,殷红的色彩铺满了每一个看得见的角落。

都城中的老百姓看得愣头愣脑的。这皇帝家的人还真是胡闹,一家欢喜一家愁,这偏偏两家还能整到一块儿去。

永寿宫近来清冷了许多,一则太后喜静,二则白抚英大公主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前来了。当华音一身轻松地走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宫女正捧着御厨小点要进宫布置。

“有谁来了?”他扯开一个温柔的笑脸问。

“回公子,是魏将军来了。”领头的宫女被他的笑容征服,据实回答。

华音大咧咧推开紧闭的宫门,果然看见魏翎正端着热茶含笑坐在下首,而太后满脸冰霜,似乎不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你们先退下吧!”宫女们堪堪放置好手中的小点,华音就下令将她们赶出门去,然后回头看着太后,“他怎么会在这里?”

“久闻华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魏翎拍拍手掌,满眼戏谑。

“温凌,少和本公子打马虎眼。”华音真是气了,手腕微微抖动,一排十余支银针已经引在手心,瞬间可以将魏翎钉成马蜂窝。

“华音,住手。”太后厉声制止华音的进一步动作,面对好华音的疑问却不做任何解释。

“既然华音公子不愿看见末将,末将告辞了。拜别太后娘娘。”魏翎起身就走,也不管华音正在身后蠢蠢欲动。

“他为何而来?”华音仍不死心。想从太后这里得到答案。

“为英儿而来。”太后不愿多言。

“您信他?”华音简直不敢相信。

“华音。有些事或许你我都曾经错过。但是。哀家相信。这个孩子不会错。”太后郑重地神态。最终还是征服了满肚子疑问地华音。

“我也相信他。”仿佛赌咒般。华音举起自己手中地银针。缓缓地道。

挑选好了良辰吉日。一大清早地。魏翎就骑着高头大马绕着皇城走了一圈。然后才到达柯王府门口。

将军娶公主,原本就已经是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了,如今,一列列鲜红的队伍停在惨白的王府门前,说不出的别扭与诡异,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近万人空巷。

柯王府内,璎珞刚刚穿了几天丧服被前来治装的宫女们脱下,换上了喜庆的大红礼袍,施朱添粉,不多时打扮得艳丽无双。

“殿下,这是太后娘娘赐的一对玉佩,祝殿下和将军百年好合,双双对对到白头。”宫女将仅剩一半的玉佩戴在璎珞胸前。

另一半就在那年轻将军的胸前吧?璎珞抚着冰凉的玉佩,滑润的感觉消除不了她内心的不安。那陌生的将军,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答应迎娶自己这个孤寡的公主呢?

复杂繁重的礼节和喧宾夺主的宴席之后,就是新郎和新娘自己的事情了。璎珞坐在喜床上,静待着魏翎的到来。

她原本以为,这个将军已经喝醉了酒,带着忿忿的神情闯进门来,对着新婚的妻子大发雷霆的,但是……

“没有累着你吧?”尽管带着一身的酒气,但是魏翎精神抖擞地离开了酒席,叫那些想灌醉他接过自己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憋了一肚子的气。然后,他轻轻带上新房的门,柔声问着新婚的妻子。

“……”璎珞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开口说任何话语。她不明白了。

“公主殿下是聪明人,魏某也就直说了。”魏翎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醒酒。就是天生的千杯不醉,今夜他也确实喝多了,为了心中那无法宣泄的感情。

“璎珞明白。”璎珞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将军心里有人,娶璎珞为妻,不过是奉旨而行,璎珞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既然公主明白,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从今往后,这间屋子就归公主,有任何要求,魏某都尽力而为,还希望公主莫要怪罪魏某才是。”

“魏将军,璎珞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宫女生下的小孩,凑巧生在皇家,才能有今日这般荣华。况且,将军前程似锦,璎珞孤寡之身,才是高攀了将军。”

外面,还有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喧哗的声音,而洞房内却一时静得连烛芯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将军,璎珞尚有一事相托。”

“什么事?”

“璎珞希望,可以将小儿易方接到身边抚养。他年岁尚小,我实在不放心他孤身在外。”

“关于小王子,公主大可放心。如今小王子已经继承父亲王位,由宗府派人全面教养和栽培,以陛下对小王子的爱护,相信不出多少时日,小王子一定可以变成一个人人称颂的好王爷的。”

“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璎珞垂下了眼,不再开口。

第二日,璎珞照古礼,拜见了高堂徐廉大元帅,然后由宫人们接进宫去拜见太后。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我们事前推测的马上就会实现了。难道我们还要束手待毙吗?”璎珞刚一离开,徐廉就冒火起来。

“爹,千万莫气,否则抗了旨,就万事皆休。”

“但是这明显就是小皇帝要杀老夫这只猴子来警告朝中那群鸡,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能不急吗?”

“爹,孩儿说过,如果不是从小皇帝手中将江山夺下就没有意义。如今,爹您就退让一步,让小皇帝掌握起实权来,然后我们再从中夺取,彻底将皇室一族打入地狱。否则,只是将没有实权的小皇帝赶下皇位,易如反掌,不能让他们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是,伴君如伴虎。既然小皇帝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老夫的孩子,自然不会放任老夫这个威胁在身边,万一……”

“爹,这您尽管放心。只要皇土之上,匪乱未平,要仰仗您的地方还多着呢,相信他们不会这般愚昧,先断了自己的手脚,然后才去收拾敌人。”

白洛辰已经拟好了第二道圣旨,就待下令颁发。就在他加盖印玺的时候,忽侍者来报“大公主求见”。

“皇姐进来身体可好?天气渐渐转暖,但是夜里仍需担心受风。”白洛辰步上前去迎接,一副关心姐姐的弟弟模样。

白抚英颦眉,这样的白洛辰让他感到忧心。“多谢陛下关心。听闻陛下近日事务繁忙,本宫担忧陛下龙体,特意使御厨炖了些温和的补品,给陛下补补身子。”她敏感地在白洛辰身上闻到一股麝兰幽香,意识到白洛辰昨夜又在琉璃处留宿,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

白洛辰坐下来喝汤,白抚英在房中慢慢走着,不多时就看见了那圣旨,联系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明白了。

“陛下,这是谁出的主意呢?”她不认为白洛辰自己会突然想出这样连消带打的法子,如果没有高人指点,恐怕会中了他人的连环套。

“皇姐不相信朕?”白洛辰恼火起来。原来白抚英自始至终还只是将自己当成当初那个事事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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