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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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两的银子。

田家缺钱，这点小张氏知道的不比张氏少，田老爷子病了之后，田家的钱就不够使了，如果和娘说一声，让娘找二房的人要豆腐脑的方子，田家还怕没个钱吗。

“妹妹，你这是去哪啊？”李氏见小张氏起身想要冲出去，立马伸手拉住了她，“妹妹，你这会子找二房的人，他们能给你秘方吗？”

李氏了解小张氏的急性子脾气，可豆腐脑的事不是她着急能解决的了，二房的人当真想捂着豆腐脑的秘秘方，怕田家谁去说都不管用。

毕竟是分家了，二房有了生钱的门道，主家没权利也没立场去要过来自己做，二房的人给，别人会说二房孝顺，二房的人不给，别人也会同情他们年轻花钱的地儿多，需要秘方赚钱养家很正常。

硬碰硬的抢方子不是万全之计，小张氏这回跑过去肯定会吃一口憋，弄不好还成为整个田家村的笑话。

“李姐，我不找二房，我找娘说去。他们做出这么没良心的事，娘总不能放着咱一家老小不管吧。”小张氏气坏了也着急的很，她心里惦记着豆腐那的秘方。

小张氏想顿顿吃肉，想穿新衣裳，想口袋里面都是钱，她不想过苦日子了，二房的几个兔崽子凭什么日子过的比她好，凭什么啊。

“妹妹，你听我说。”李氏把小张氏拉到身边，耐心的和她分析：“妹妹，你这会子找娘，你打算让娘怎么办？到二房大吵大闹的要方子，你觉得以娘的性子会做那事吗？别到时娘见了二房的人能赚钱，对他们热起心来，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呢。”

“哪、那咋办？”小张氏把李氏的话听进去，二房现在口袋里有些钱，又捂着豆腐脑的方子，将来的日子过的肯定不会差，娘如果想为整个田家做打算，肯定不会撕破脸的朝二房要方子的。

“你先别着急，我想想。”李氏想了想，有了一计，“这老话说的好，有钱是龙，没钱是虫。”

“李姐，这里我懂。”没钱说话都没底气，如果有钱，小张氏也犯不着过现在的日子了，“李姐，你倒是想想法子，可不能便宜了二房的几个死孩子。”

“嗯嗯，我想着这事，要不就不告诉爹和娘了，让他们知道了，顶多说二房两句，万一爹和娘觉得二房的人长本事能给田家长脸，怕也就……”

“我呸，二房的人做出这种事，还敢说给咱田家长脸？他们敢说一句，看我不用唾沫淹死他，整日大鱼大肉的吃着香，怎么都不想想上房的的人还吃不饱。”小张氏义愤填膺的数落着二房的不适，反正在她眼里二房偷着捂着豆腐脑的方子就是不对，没有人情味，“李姐，你都不知道，昨儿我和娘到二房想看看几个娃过的好不好，结果你猜我看到啥，呦喂，可不得了了，二房的人买了好几匹布呢。有了钱就忘了本，不把咱当长辈也就算了，可爹和娘还活着呢。”

“看这几个娃，事咋能这样做？”李氏配合着小张氏唱戏，这会子只能捡些小张氏爱听的话说，顺着小张氏的性子来，免得说叉了小张氏一个翻脸啥都没了。

李氏的目的很明确，她只要豆腐脑的秘方，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成，娘家能看上的东西能差到哪去，“二房的几个娃怕是太年轻了，太不懂事。”

“不懂事？我看是口袋有些钱了都不正眼瞧咱了，不就是个破豆腐脑的方子吗？合着我还不稀罕呢。”小张氏不高兴二房的人有钱，或者说整个田家村的人都没有比她日子过的好，这种畸形的心态，早就在小张氏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去不掉了。

“妹妹可别这么说，二房靠豆腐脑能赚好些钱呢。”你不稀罕我稀罕，后话李氏放到了肚子里，小张氏眼光不够长，这点她清楚的很，“说来说去问题出在豆腐脑上，二房的几个娃不就因为豆腐脑赚了钱翅膀硬了，如果他们赚不到钱，怕就会好些。”

“赚不到钱？”小张氏的脑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他们都捂着秘方，咋还能赚不到钱？

第一百二十章　使坏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任何时代的人对秘方这种东西的态度都是持着坚决保密的态度，但凡有个能生钱的方子，谁会傻乎乎的告诉别人，大伙都知道了那还能叫秘方吗？

“就是，看这事整的，可怎么办？”李氏心里已经有了办法，只是如果太快表现出来的话，怕小张氏容易生疑，“也不知道有啥好法子，至少得教教二房的几个娃，他们岁数还小，口袋里一下子生太多钱，性子都还不定，将来指不定变成个啥模样来。”

“李姐，你有啥好法子不？”小张氏听了李氏的话顿时有些泄了气，她原本以为李氏想到了好法子让二房的人收敛些，至少别天天买肉炫富的招人厌，“李姐，二房没个大人，我们这些做婶子的，可不就得好好管教管教。”

“你说的是，我可不也正愁着这个。”李氏的嘴角勾出一道浅浅的弧线，很快就被惆怅的模样给掩盖住，眼前的女人果然像她想的那样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设计好的方向走，“我说，合来合去就是豆腐脑这个方子惹的事。”

“就是，二房的几个娃要是没了这个方子，怕会老实些。”小张氏人也不笨，算计别人便宜的事她的脑子转得别谁都快，“要是咱也有了这个方子，跟着卖豆腐脑，李姐，你看……”

“咱也做豆腐脑？。”李氏装傻，“这样不太好吧？”

“李姐。”小张氏走到门边把门锁上，拉过李氏悄悄的在她耳边说：“李姐，这清河镇能有多大，豆腐脑在新鲜，吃的人也是有限的，如果咱也跟着卖，二房的人踏踏实实的少赚些，这样他们怕会本分些。”

“这？”李氏演技派的皱起眉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小张氏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很多东西一点就通，根本就不用人把话说开，“这样好吗？”

“李姐，这样咋就不好了？就许二房的人吃香喝辣的，咱都不能吃些好的？”一想起二房的人小张氏就来气，二房的几个兔崽子心眼鬼的很，没少给她甩脸子，如果她也有了豆腐脑的秘方，赚了钱腰板子硬了看谁还敢给她气受，“李姐，咱可是一条心的，一句话叉不说两个理来，要不，咱也跟着卖豆腐脑去？”

“可、先不说咱不知道豆腐脑的秘方，就是知道了，爹和娘那边怕是会有意见，万一传了出去，以后田家村的闲话怕也不少。”李氏帮着小张氏分析问题，她的脸上是冷静的，如果让她和小张氏出面做豆腐脑的买卖，明眼人不都看出她们的方子来的不正当了么。

万一二房的人闹起来，说他们偷了秘方，非得让他们给秘方的钱，李氏怕到时事情的发展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谁让整个清河镇的人都知道豆腐脑是二房的人先卖的呢。

要是换了别的东西也就摆了，谁爱卖谁卖，大伙八仙过海各凭本事，可豆腐脑的出现到底是个新奇的玩意，李氏的娘家人见过外头的多少东西，也没见过豆腐脑，而大西国的律法对这种情况是站在第一家的角度处理问题了。

很早以前的造纸事件，但凡是个做买卖的人都清楚的很，大西国对这类事情的处理方式是严厉的。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别人见第一个卖纸的人赚了钱，用些手段要了方子跟着卖，结果被第一个卖纸的人告到了衙门，衙门处理不了，只能上了奏折给那时的皇帝，于是乎那些使小手段的人不仅赔了大钱，还挨了板子。

李氏的想法很简单，得了豆腐脑的方子她不着急在清河镇卖，而是到远些的地方卖豆腐脑，到时候谁是第一家哪还能说得清楚。

“我就不信二房的人能捂着豆腐脑的秘方一辈子，李姐，你比我聪明，想想法子。”小张氏没做过买卖，对大西国的律法懂的更少，她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想着跟着二房的人卖豆腐脑赚些钱花。

“我、我上哪想办法呦。”

“李姐，豆腐脑的秘方不管用啥法子我都要去，可要了方子我们怎么卖？咱两一出面谁都瞒不过，真是愁的很。”小张氏觉得李氏的话有道理，二房卖豆腐脑赚了钱，他们也跟着卖豆腐脑，可不是送上去给人戳脊梁骨么。

小张氏想着田家不好出面，可李氏的娘家是做买卖的，人手和财力啥的不是问题，问题在如果要到了方子给了李氏的娘家人，他们能给自己多少钱？

“我想着一个方子总不能捂着一辈子不告诉人，也就时日问题了，要是有了秘方，我倒是可以找娘家人想想办法，他们做买卖的总有些办法，最多先不在清河镇卖，别人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见小张氏上钩，李氏心里乐的很，只不过依旧不改面部表情的说：“妹妹，我怕这方子不好要。”

“李姐，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横竖方子有我呢。”小张氏上次能偷摸着到二房要了鸡蛋，一个方子她多去几次不就知道了，明的法子不能使，她还不能在背后整些东西来。

“那、方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李氏不太放心的确认一次，小张氏办事有些还成，可豆腐脑的秘方是娘家人看上眼的，她一点都马虎不得。

“李姐，我打包票能整到方子。”小张氏信誓旦旦的口吻说着话，“可李姐，这要到了方子以后，赚了钱可怎么分？”

“这个、妹妹有啥好建议不？”李氏心里冷笑一番，小张氏在关键时候也不笨嘛，方子还没要到就懂的和她讨价还价了，“我听了好和娘家人说。”

“做买卖的事妹妹我是一点都不懂，可我想着豆腐脑每月能赚几两银子，李姐娘家人又是专门做买卖的，出了清河镇怕只能往高了赚。”小张氏心里有把秤砣清楚的很，豆腐脑的方子可值不少钱，李氏娘家人有的是钱，往高要了也不打紧。

“妹妹说的是个理。”李氏微笑着回答，她倒是想见见小张氏的狮子能张开多大的嘴，“那妹妹的意思是？”

“五百两。”小张氏伸出五个手指，之前田春花没嫁给周老爷的五百两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有了五百两立马分家单过，她不想再过这样整日吃窝窝头咸菜的苦日子，“李姐，可不是妹妹我狮子大张口，李姐娘家人是做买卖的，多开几家店卖豆腐脑，怕几个月就回本了。”

“呵呵。”五百两，你倒是开的了口，后话李氏依旧放在肚子里，她不着急慢悠悠的说：“这个，我怕做不了主。”

“李姐，妹妹没啥的意思，就是觉得咱俩关系好才……”小张氏笑嘻嘻的和李氏说话，五百两她是绝对不会往下压的。

“放心，我晓得。”李氏笑着安抚下小张氏，接着说：“妹妹，这方子值多少钱我现在也做不了主，要不你看这样成不，等妹妹有了方子，我把我娘叫来，到时妹妹你和我娘说。”

“这、也成。”小张氏觉得李氏的话有理，便同意了李氏的建议。

“妹妹，到时候你别忘了多要些，好分些给姐姐我，合着我没功劳也有苦劳了。”李氏故意说着这样的话让小张氏宽心，一切太过顺利的话怕小张氏回头起疑心坏事。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李氏才离开的，小张氏等李氏离开后，便开始计划着怎么样才能把二房做豆腐脑的方子偷到手。

小张氏一晚上盯着二房的几个娃，见他们吃过饭后便回屋休息，好一会儿她见屋里的人把油灯给灭了，也就回屋睡觉。

明儿是小赶集的日子，二房的人肯定会准备豆腐脑到集市上去卖，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一大早起来做的豆腐脑。

想到这，小张氏一个晚上没合上眼，生怕自己一眯眼就睡过头，左翻右翻的小张氏差点把身边的田兴义吵醒。

做贼的人，心都虚，老话就是老话，一点儿都错不了。

几乎一夜没睡着的小张氏，头一次天微亮就起床，身边的田兴义迷糊中问她干啥去，她也只能回答说去茅房，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五百两她是没打算告诉田兴义的，女人有点私房钱说话才有底气。

二房和上房的院子中间隔着一道泥巴墙，作用仅限于分家后的一种形式，大家有事都会走门，绝不会出现翻墙的情况。

可小张氏今儿的目的不同，她是为了豆腐脑的方子来的，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敲门进去。好在泥巴墙不高，小张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矮凳，放到墙角上，小心翼翼的踩着矮凳翻了过去。

小张氏见二房的厨房和杂货房此刻都点上了油灯，心里想着：几个兔崽子，乘没人的时候整，果然把方子捂的严实的很，哼。

小张氏听到杂货房里头传来推磨的声音，而厨房只有烧火的声音，便悄悄的朝着杂货房的方向走去，她的动作小心的很，生怕一个动静让里头的人知道会坏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辩护

“啊……”稚嫩的带着尖利的被吓坏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响了起来，半迷糊中的田守地，被尿憋醒了出来找茅房，却看到小张氏踮着脚正往杂货房里瞧，在油灯的照射下，影子像极了传说中的鬼。

“小九，你咋地啦。”厨房中的田春花手里拿着大勺冲了出来，她看见吓的大哭的田守地，赶紧过去抱住他。

杂货房里头的田守土，自然也跟着跑出来，却看到一个背影朝着院墙跑去，怕是家里招了贼，便一股脑儿的追过去。

小张氏原本是站在窗外看着正在里头做事的田守土，被田守地的一声叫喊吓的半天没回过神，直到田春花跑出来安慰田守地，她才回过神的往院子跑，在这样的情况被人抓到，小张氏也懂的后果的严重性。

“你给我站住。”田守土是男人，跑的自然比穿着裤裙的小张氏快，他一把抓住惊魂失措的小张氏，“四婶，怎么是你？”

“放手，你个兔崽子，做死啊，下手没个轻重。”小张氏原本都跑到院子了，只不过少了矮凳她不好翻墙，可不就让田守土给抓住，别说，二房这该死的娃，使得力也太大了些，差点没把她的胳膊给卸下。

“四婶，这么早来家，怕是有啥事吧？”田守土见自己抓到的贼人是小张氏，脸一下子黑了起来，语气也不太和善，亲戚没个一大早偷摸别人家里吓人的。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叶子让田春花带着田守地回屋调整情绪，她则朝着院子走过来，见了小张氏，面色里面不太好，“四婶，今儿起的早，怎么有空过来。”

“起来找茅房，不留神就走错了地。”被人正巧抓住形的小张氏用力拍开田守土抓着她手臂的手，见事情败露，她很快的找着理由说是天太黑，没找到茅房也不知道咋的就跑二房来了。

“合着四婶会飞，找着茅房都能翻了墙？”叶子看了看关着严实的门，想到小张氏必定是翻了墙过来，二房能有啥让人惦记的，不就是个豆腐脑的做法么？

这些日子豆腐脑卖的好，叶子想着肯定会有人动些歪脑筋，没想到第一个当贼的人不是外人，而是他们亲四叔的媳妇小张氏。

家里出内鬼让叶子气愤极了，小张氏平日里的那些缺点只要不碍着二房的人，眼不见心为净，可这次不同，小张氏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来，还摆出一副别招惹她的表情，让叶子不想罢休甘休。

“过来借个茅房怎么了，一家子人，可别太小气了去。”小张氏一口咬定自个是过来找茅房，话是牵强了许多，可也总比说自己是过来偷方子的强，让人传了出去，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四婶，咱家的茅房在那，怕是四婶找错了地儿吧。”叶子勾着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茅房和杂货房两方向，小张氏想找理由把做贼的事掰圆，怕也只能说是过来借茅房了。

借茅房，她家的茅房是那么容易就能借到的吗？

这件事，叶子打定了主意要大吵大闹一番，小张氏偷了豆腐脑的方子不好自己动作弄，她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