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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千年老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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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可能?若是有人以养鬼之术驱动鬼灵,要敛住死气又有何难?”矶元毫不畏惧的争辩回去。

坐在一旁的姜怜心实在听不懂他们讨论的内容,然而画末脸上忽然滞住的表情却已足够证明事情的严重性。

第七章 :人作怪还是鬼作怪(六)

“等等,你们刚才说……养鬼术?”

姜怜心忽然岔到两人中间,努力回忆着方才捕捉到的关键词。

矶元点了点头,与她解释开来:“简而言之,养鬼术即选取八字极阴之人,取其生魂豢养,形成鬼灵,再辅以一定的阵法,与鬼灵结成饲养关系,并以饲主之血饲喂,鬼灵便会帮助饲主完成心愿。”

“其实,如若饲主本着良善之心,令鬼灵助其行善德之举,则可助鬼灵修行,消除业障,重入轮回,饲主本身也是功德一件。只是世人多孽相,往往养鬼的动机也是为一己私欲,甚至教唆鬼灵去做伤天害理之事,如此,鬼灵的怨气越来越重,其力量也日渐增加,到最后连饲主也无法驾驭,遭其反噬而亡。没有了饲主的鬼灵更加无法无天,最终成魔乃至祸乱三界都有可能。所以,我茅山派已将养鬼术列为禁术,任何人任何时候不得使用。”

矶元一口气说了许多,听得姜怜心聚精会神。

她因自小对鬼怪敏感,故而也对这些神鬼之术颇有兴趣,那些上古传说,伏魔传奇一类的书便是陪着她渡过整个寂寞童年的玩伴。

她总是央着兰馨嬷嬷许久,好不容易才得来一本,还是嬷嬷偷偷自府外带进来的,她也十分珍惜,来来回回的翻过几十遍也不忍放下。

想不到这听起来就十分奇幻的秘术竟然真的存在,得知这一点的姜怜心好奇远远胜过恐惧,又向矶元问道:“这么说,真的有人养鬼?”

矶元低头沉吟了片刻,似乎正捋清某些繁复的线索,方才应答:“近日金陵城中发生了几桩命案,死的都是八字属阴之人,不得不令人怀疑是有人扑捉生魂,炼制鬼灵。”

“可是……”他虽这样说来,却又对自己的想法产生疑虑:“可是养鬼术是茅山秘术,除了我师父辈的几名道法高深的前辈,其他弟子都不曾有机会接触此术,更枉论习得此术,又怎会有人在这里施展养鬼术?”

“这么说,你并不会养鬼术?”

姜怜心接过矶元的话来问道,语调中有不经意的失落。

虽然这术法凶险非常,然而她还是十分想见识一番,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停留在现下,多年后的姜怜心回想起此刻,只觉得这时的自己颇有些无知而勇的莽撞。

矶元默然点了点,又继续说道:“虽说不会施用此术,然而对于养鬼的诸般情状却还是自典籍中有所知悉,就眼下这般情形来看,实在有些相像,只是不知那养鬼之人目的何在。”

“难道不能知晓是谁在养鬼?”姜怜心隐隐于心下生出担忧。

“如若养鬼之人将鬼灵宿于其肉身之中,则可以人的阳气掩盖鬼灵的气悉,就好比鬼魅借尸还魂一般,不同的是借尸还魂需先驱逐凡人部分或全部的生魂,凡人无魂而亡,产生滋长了鬼魅的死气,故可追死气寻之,鬼灵则与饲主生魂共存,以生气掩盖死气,除非养鬼者主动暴露,否则无迹可寻,我说的可对?”

此番竟是画末替代了矶元答了她的话,同为修道者的画末虽不懂茅山秘术,对于鬼魅借由凡人肉身流连人世的情形却是屡见不鲜,故而依之推断出结论。

矶元针对他的推理赞许的点了点头,难得两人达成了一致。

话到此处,姜怜心忽然没来由的有些胆寒心怯。

她又想起那时被鬼魅占据肉身的陆子洵,同时想来,昨日的热症也十分古怪,分明她出门前还好好的,偏的议了一日的事就得了热症。

而且除了头晕发热,她周身亦没有其他症状,就算是偶感风寒,也该有个咳嗽流涕的,却都不曾出现在她身上。

姜怜心越想越惶恐,细思来她自那日去灵犀阁找寻碧芙姑娘起就诸事不顺,每日竟只有夜间归府后在画末的庇佑下得以消停,这种情况越演越烈,直至昨日,也是在见过赵欢之后患上急症。

“你刚才说,养鬼之人多是为了一己私欲害人?”

姜怜心似忽然想起什么,再次向矶元确认,但见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她便又鼓噪着一颗心继续推断下去:“那么,会不会是有人觊觎我家主之位,故而欲害我?”

“你的意思是,赵欢就是那养鬼之人?”画末倒比矶元先一步反应过来,愈发蹙紧的眉宇昭示出他对她的话亦有几分认同。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断言就是此人。”矶元仍十分冷静的分析道:“况且就算是他也最好先按兵不动,毕竟尚不知他所养之鬼灵是否已成气候。城中所亡之人不仅有十数众,且都是暴毙,必定怨气甚重,若炼制的鬼灵成了气候,恐怕难以对付。”

见素来对降妖伏魔十分自信的矶元都说出这般丧气话,姜怜心愈加心下难安。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看了看画末又看了看矶元,满面忧色道:“那我该怎么办?”

矶元亦蹙了眉,甚是无奈道:“眼下唯有以毒攻毒,劳请白管家时刻陪在家主身边,毕竟是千年修行凝结的妖力,鬼灵也不能不忌惮。”

说罢,他好似不曾觉察到画末逐渐阴沉的表情,又从袖口里掏出个红色的锦囊,塞进她的手里道:“这个锦囊里装的是通灵符,遇到危难时,家主可紧握灵符以意念默念矶元之名,矶元便可感知,前去相助。”

“这几日我会加紧时间寻找破解养鬼术的方法,同时探寻养鬼之人的下落,明日我再命人送些驱鬼辟邪的符纸来,也备不时之需。如此部署,就算那养鬼人当真针对家主,想来一时也伤不了家主。”

矶元说得甚是有条有理,也不等姜怜心和画末应允便似做好了安排,好在已然一脸不悦的画末眼下竟不曾发作,这也令姜怜心暗自舒了一口气。

她才应下矶元的吩咐,打算先打发他回去,却有丫鬟握了名帖入得屋中禀报。

“禀家主,赵老爷府上送来帖子,说是秦掌事近日得了急症,今晨拂晓时没了,还请家主三日后去秦府主持丧事。”

“你说什么?”姜怜心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子。

那丫鬟又将方才的话复了一遍,姜怜心抬头看了看沉默中的画末和矶元,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终于相信,继而叹息着朝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昨日议事时秦宣还好好的,今日就没了;奔丧之事不是自秦府上传来,而是自赵欢处传来;还有当日她使的离间计将那三间铺子退还到秦宣名下,又多番对他重用,必然令赵欢猜忌。

这一切都让人无法不怀疑,秦宣的死和赵欢有关。

“若赵欢真是养鬼之人,这件事多半有阴谋,家主去不得啊!”矶元慌忙一脸焦急的劝诫姜怜心。

姜怜心却叹了叹,无奈道:“我身为姜家家主,又常对秦宣委以重任,若是他死了我却不去奔丧,便会落人于不义的口舌,岂不正合了赵欢的意。”

“三日之后的葬礼,我必须前去主持。”再次思忖了片刻,姜怜心更加坚定的得出了这个结论,又反过来安慰矶元道:“赵欢养鬼不过只是我的猜测,何况你的部署已然十分可靠,三日后画末也会陪我一同前往秦府,想必不会有事。”

听她这样说来,矶元也只得由着她去,又再三的叮嘱了许多事情,方才离了姜府。

送走矶元后,姜怜心倚在床榻上,仍旧是一副忧虑的神情。

画末看在眼里,行至床榻前坐下,正欲握上她的手,却因她掌中攥着的那枚锦囊停住动作。

他落在锦囊上的目光亦下意识流露出不悦的情绪,姜怜心明白过来,忙将那锦囊收到身后,而后甚是尴尬的对画末道:“对不起,我……”

“不必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让那些鬼魅靠近。”画末打断了她还在吞吐的话,恍若无波的眸中,此刻却满是真诚。

姜怜心亦不再言语,微笑着点了点头。

画末却忽然又蹙了眉,以惯有的清冷语调道:“不过你得答应我,此事过后,不许那道士再踏入姜府一步,我见不得他身上那股子朱砂味。”

他边说边抬袖掩鼻,话语间满满的都是怨毒,俨然是已经把姜府划入了他的势力范围。

明知道他这是在无理取闹,可不知为何,姜怜心非但未觉不妥,反而有些忍不住笑意,竟缓解了持续整个早晨的紧张情绪。

她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愈加认真的点了点头。

画末见他应允,便起身欲行,怎料却被姜怜心一把攥住袖角。

他有些无奈回过头来,对她道:“我只是去给你倒杯茶水。”

姜怜心则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又扯了扯他的袖子令他重新坐回床榻前,方才说来:“我方才想说,虽然你看起来凶巴巴的,可实际上是个好妖。”

画末似乎没有想到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正沉默间,她则以为自己说得不够诚挚,便又加了一句:“真的,你和我从前见过的那些妖魔鬼怪都不一样。你明知道我背着你开卜算铺子,还曾与他一道算计你。你原本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却不曾真正下手,这足以证明你和其他妖物鬼魅是不一样的。”

“画末,我答应你,若是逃过此劫,一定助你找到你等的那个人,作为对你的报答可好?”姜怜心说得甚是动情,甚至握住了画末的手。

那只手是冰冷的,却再她握了许久之后沾染上暖意。

画末不曾答她的话,只是再度起身,却又顿住脚步回过头道:“你莫要多想,先趁这几日养好身子。”

第八章 :赵氏阴谋(一)

秦宣出殡那日;姜怜心与画末一道,携了众仆婢赶往秦府。

那一日天气阴沉;自前夜里就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如此哀婉不绝,仿佛是为枉死之人的低声呜咽。

至秦府时;前来祭奠的宾客已到了大半。

正堂前不大的院落里站满了白布麻衣的人们,轮换着上前在那大大的奠字下上香祭拜,那其中有与秦宣亲厚的掌事;有姜家生意上的来往之人;亦有秦宣的亲戚友人。

人们纷纷哀叹着这场丧事的突然;兼送有花圈挽联直摆到秦府的门口,场面也算气派。

那秦宣的妻小尚且哭得昏天暗地,见姜怜心一行到来却也不忘上前相迎;又一再的跪地作揖,谢家主亲自来府上全持,全了他夫家最后的一点儿颜面。

姜怜心见了心下不忍,忙将她们扶起,又当着众人的面把秦宣如何尽忠职守,如何为人处世好生赞扬了一番,至于那些背地里做的勾当则只字不提。

秦宣尚且稚嫩的幼子听到这些,一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拉了她娘的衣角,嘴里断断续续的呜咽着:“虎子他们说得不对……我爹爹是善人……不是奸商……。”

看到这一幕,姜怜心难免心下愧疚,若非为了离间秦宣与赵欢而故意对他委以重用,也许今日便不会有他的丧礼。

正暗自神伤,抬头间却望见正朝这边走来的赵欢,姜怜心于是忙装出一脸笑意拱手道:“秦宣是姜家商号的掌事,丧礼之事本该由怜心承担,当真是有劳舅舅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始终毫不避讳的与赵欢对视,她努力的想要从他的目光里看清,是否那其中藏有一丝一毫的悔恨或者不忍。

赵欢的神色却十分正常,除了眼底那一丝应景的哀戚,再无别的情绪,真叫人不得不相信秦宣之死确实是个意外。

他亦拱手向姜怜心回了一礼,继而侧过身子朝着秦府内做出礼让的姿势:“一家人何须多礼,家主请进。”

姜怜心便提了衣摆跨入秦府,绕过门口的雕石屏风,正对的就是灵堂。

因事发突然,那灵堂布置的甚为简洁,不过仗许白绸悬于屋楣之下,堂中两边摆了几个花圈,正中央停着秦宣的灵柩,棺木的头前摆着香案和牌位,如此便了,再无其他繁复的装饰。

姜怜心于是行至灵前,燃起香拜上三拜,再往燃火的铜盆里添了一沓纸钱,就算完成了祭拜之礼。

她个人行过祭礼罢后,又以主持之身份,携着众宾客行罢一应仪礼,整个仪式才算完成。

待仪式结束后,秦家已备好酒席,只等众宾客用过之后便可行出殡之礼。

姜怜心本就无甚胃口,又见秦家妻小立在桌前仍旧泣不成声,心下愈加不忍,只夹了几筷子清淡的菜叶,勉强扒了几口,简单意思下也就罢了。

奈何那些前来吊唁的商人们多是冲着这姜家家主而来,接二连三的来与她敬酒,偏又碍着颜面不好推辞,她便也不得不饮了数杯。

说来姜怜心酒量实则也不差,眼下倒还清醒,只是那画末偏最恶她饮酒,先是一脸不悦的坐在她身旁,后来索性起身,将她欲饮之酒尽数接过来一仰而尽。

敬酒者见画末面色阴沉,自然也会察言观色,便渐渐散去,而姜怜心亦为他这突然的举动惊诧无比,半晌看着他的脸不曾回过神来。

待重心意识过来时,却是一名秦府的丫鬟在与她添酒时,不小心泼在了她的衣裙上。

那丫鬟满面惊惶,忙跪下/身来与她擦拭,嘴上连连告饶:“都是奴婢的错,请姜小姐饶命啊!”

姜怜心见那丫鬟也是无意,便安慰她道:“不妨,不过是污了件衣裳,犯不着要你的命。”

得了她的话,丫鬟总算渐渐缓解了惊惧,又对她道:“这衣裳污了,怕也不便,还请姜小姐随奴婢去后院里寻件衣裳换上。”

姜怜心低头间见那衣罢上沾了大片酒渍,确实不便示于人前,便欲起身随那丫鬟前去,怎料一只手却被画末暗自擒住。

姜怜心自然知晓他担心何事,抬头看了看酒席间,见赵欢正与人相谈甚欢,便与画末道:“我去片刻就来,你且在这里观望。”

她言下之意是让画末在此监视赵欢的举动,又道今日宾客众多,赵欢即使有什么企图,对她也不便下手,即便出了什么事,画末可自她身上散发的那股所谓香气寻到她,而她也可利用藏在袖中的通灵符向矶元求救。

想到这里,姜怜心便放下心来随那丫鬟往后院去更换衣衫。

那丫鬟领着她来到一处厢房内,又送来一套衣裙,对她道:“这件衣裙是夫人新裁的,还不曾上身,奴婢方才请示了夫人,夫人特命奴婢伺候姜小姐换上。”

这些更衣之事,姜怜心素来不喜假以他人,便对那丫鬟道:“替我谢过你们夫人,至于更衣便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丫鬟犹豫了片刻,见她坚持就只好应了,临出门前又端起方才搁在一旁的瓷碗道:“夫人怕姜小姐饮酒后见风,沾染了风寒,故命人备了醒酒汤,请夫人趁热饮下。”

姜怜心将那汤药看了一眼,仍旧维持一脸笑意道:“实在有劳你家夫人,待我换过衣裳自会饮下。”

待那名丫鬟退出屋外,姜怜心便重新关好了门,换罢衣裙才将那碗醒酒汤端了起来,却将整碗都倒进了一旁的盆景之中。

如此非常时期,还是小心谨慎得好。

姜怜心这样想着,收拾好瓷碗,正准备推门出去,却觉到脑中一片眩晕,紧接着手脚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地。

她拼命的挣扎着,奈何整个身子都似灌了铅那般沉重,竟半分也不得动弹。

为何如此,今日酒未过量,方才分明也不曾饮这碗醒酒汤。

姜怜心暗道不好,却又不知何时着了道。

眼见着思绪越来越模糊,她努力移动目光向四周查看,终于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寻到角落里的那只香炉,其上氤氲的青烟无色无味。

过往在那些奇闻异志的书中就曾见到过:“北方山林中有青木,以火熏制可得香料,焚之无色无味,可致昏迷”,只恨自己不曾提防。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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