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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千年老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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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还很虚弱,不该渡气给我。”画末边说着,边缓缓坐起身来。

他顺手理了理衣衫,自床榻上下来,卓然而立的身姿,宛若仙谪。

独自坐在床榻上的画末痴痴的看着他从床榻边行至屋门前,忽然有些哀怨。

这算几个意思,明明是她帮了他,却好似是她犯了错一般。

这样想来,姜怜心便索性赖在床榻上装死,一动不动的看着画末开了门,唤丫鬟们进来伺候。

就在丫鬟们垂首立在门口,等着下一步吩咐时,画末却忽然转过身来,轻声落下一句:“谢谢。”

姜怜心惊诧的抬起头来,门外涌进来的阳光却过于炫目,将他的面容彻底隐入其中,叫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当她欲向他确认时,丫鬟们却已入得屋内,七手八脚的开始伺候她梳洗,而画末也已退到屋外回避,竟再寻不到机会开口。

更衣梳洗间,姜怜心的心情却突然好了起来,回想起他方才那句带着关切的责怨,以及两个淡若无声的谢字,她竟几度于面上浮现浅笑。

伺候她的丫鬟们则早就习惯了她这无常的情绪转换,一个个都默契的低头不语,然而互相传递的眼神却带着微妙的兴奋感。

姜怜心大概还不知,坊间关于她和画末的闺阁秘闻,又精彩跌宕了几分。

待她梳洗完毕后推门而出,画末已命人在院子里的回廊下备好一桌清粥点心,待她落座后才道:“今日阳光甚好,且在这里用早膳吧?”

姜怜心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见他亲自为自己盛了一碗粥,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于是问道:“今日不必出去了吗?”

画末只是略摇了摇头,算是否认,姜怜心便饮着粥偷乐起来。

“你笑什么?”他对她投来清冷的目光,总是那样轻易的便捕捉到她那些不愿示人的小动作。

姜怜心便急忙反驳:“没有,我哪有笑?”

“等等,别动……”

就在姜怜心极力挽回颜面之机,却突然听到他这样的命令,于是连端着的粥碗也不敢放下,急忙乖顺的定住不动。

她刚想问什么事,却见他忽然起身,往她近前靠了过来。

她的目光便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看着他逐渐挨近,一颗心立马剧烈如擂鼓。

水墨之香若有似无的在呼吸间弥漫开来,姜怜心已紧张至极,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目,捏着碗沿的指尖也已泛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凝固,只是停滞了许久过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了。”当清冷的声音再度在耳畔想起,缓缓睁开眼睛的姜怜心,心下隐约有些失落。

只见他莹白如玉的指间捻着一瓣花蕊,是廊下新开的一树白梅,不知怎的落在了她的发上。

自从那一夜姜怜心主动“投怀送抱”的经历过后,和画末相处时,气氛便总是有些奇怪。

面对他时,胸口的地方就总是莫名悸动;平日里和掌事们说话头头是道,可一遇上他就不利索了;原本极少纠结烦恼的,一遇上他也好似成了一团乱麻;每次见到他都紧张的直欲躲开,可见不到他又有些坐立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了?

姜怜心再度发出这句感叹。

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可是找画末把了几次脉,却都只说是寒气侵体,身子虚弱,再无其他,然而她自己却觉得这病反而越来越严重。

或许换个大夫瞧瞧能有所不同。

怀着这样的心态,姜怜心便趁着视察商号之机外出求诊。

奈何找那城中有名的大夫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却同画末一致。

姜怜心愈加无奈了,继而又心生一念,调转方向,往卜算铺子那边去,打算找矶元占个吉凶。

只是她才刚走过一条街,就碰上个熟人。

说来,她原本也没看到他,只是觉到周围的路人反应有些奇怪。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特别是那些个姑娘家,一个个停住脚步,伸长了脖子张望,更有三两结伴的,脸上泛着微红,也不知交头接耳些什么。

被勾起好奇心的姜怜心便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却望见个桃色衣衫的翩翩佳公子朝自己行来。

难怪姑娘们激动,这真真是一副受用无比的好画面。

来人正是那日在灵犀阁遇到的桃公子,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风雅,一件原本过分女气的桃色衣衫,穿在他身上却也不别扭,反而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温暖。

他的笑容亦是温暖的,粉瓣桃香一般让人看了也不禁随之微弯嘴角。

“姜兄怎的也在此?当真是有缘了。”他的声音甚是迷幻人心,仿佛桃色的迷雾拂过耳际。

姜怜心今日却不曾着男装,于是欠了欠身道:“快莫叫我姜兄了,听着也别扭。”

桃公子亦笑道:“也是,一时不曾转换过来,还望小怜姑娘见谅。”

不过见过一次面的人,却忽然从姜兄一下子变成这样亲昵的称呼,跨度未免大了些。

姜怜心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终究还是默然接受了,却又重新回到他的第一个问题:“我刚办完事,眼下还早,就四处闲逛一番。”

听她这样说来,桃公子便又加深了面上的笑意,柔声道:“如此,我正要去茶楼观戏,小怜姑娘若无事,不如与我同去?”

听到观戏,姜怜心一时就来了兴致,她早就听兰馨嬷嬷说过,她家里还未败落时也常带着丫鬟,偷偷溜出去观戏。

说那戏文甚是精彩,唱腔甚是好听,行头也甚是好看。

她便记下了,然而小时候被关在偏院里没有机会出去,做了家主后虽行动自由,却又忙着历经许多事情,便也将观戏的愿望搁下了。

今日既遇上这机会,她也就顺口应了下来。

于是在那些姑娘们嫉恨的目光中,姜怜心跟随桃公子的脚步进到那茶馆里。

戏台上的故事才刚开演,他们二人挑了处视野清晰的地方落座,姜怜心便迫不及待的向四周看去。

真是个好热闹的地方。

这间茶馆只有一层楼,地方也不大,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

其中华服锦衣者有之,小门小户者有之,衣着简朴者有之。

有钱的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来上几盘精致的点心,坐在正对戏台前被雕花栏杆围起来的区域里,没钱的就呆在后面的堂子里,或站或坐,有些让跑堂的倒小杯普通茶水,又或者什么都不叫,干看戏的。

正可谓丰俭由人,宾客盈门。

姜怜心看得心花怒放,正考虑要不要也开家这样的茶馆,却见桃公子隔着桌机凑到她耳边道:“小怜姑娘可知这台上演得是什么戏?”

经由他这么一提醒,姜怜心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走神了许久,连台上那段精彩的开头也险些错过。

她于是忙集中精力朝戏台上看去,却见一个闺门旦正与一名小生相顾,那小生手握折柳,眉目俊俏,风流卓雅,那旦角则敛目低眉,顾盼含羞。

姜怜心不知不觉已被精彩的戏文吸引,但对于其中表达的细腻情思却不甚明了,便顺势摇了摇头。

桃公子见她不懂戏,便耐心的与他解释开来:“现下演的是《牡丹亭》里的一折,名唤《游园惊梦》。”

姜怜心恍然的点了点头,她自小读的都是些描述怪力乱神,或是神仙一类的书籍,这类戏本子却不曾接触过,也难怪她全然不知故事的来龙去脉,不过如今观来却也别有滋味。

这家茶馆的戏班子也颇有水准,唱调令人身临其境,姜怜心于是观得更加入神,连桃公子的话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她觉得自己的心绪也随着故事的脉络起伏,当唱道“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时,竟也随之深蹙了双眉,似极幽怨的犹自叹道:“这情思……”

“这一句,讲的正是闺阁女子,恋慕之心。”一旁的桃公子忽而接过话去,面上浅笑却是别有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怜哦,你肿么一见到小白就这么别扭,为娘都替你着急。

第十一章 :何为恋慕(二)

“恋慕?”姜怜心有些惘然的重复着桃公子的话。

失神间;她并未察觉到那锦衣浅衫的公子又与她靠近了两分:“见着的时候心如擂鼓,呼吸急促;双颊好似火烧,白蚁噬心一样煎炸,见不到的时候又神思恍惚;满脑子都是那人模样在眼前晃悠,连胸口都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这就是恋慕。”伴随着迷幻人心的语调在耳畔消融的,还有令人蛊惑的粉瓣桃香;然而此刻姜怜心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一袭白衣若雪的身影;竟未曾意识到那微眯双眼的温雅公子是何等柔情似水。

桃公子虽然对台子上演的戏文了如指掌;目光却始终落在姜怜心的身上,眼下的他更是倾了身子凑到她近前,桃色的衣袖搭满了两人间隔着的桌机;水色的薄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脸颊。

如此暧昧景象,偏生又是男俊女俏,倒比台上的戏文尚精彩三分,难怪周遭那些观戏之人舍了唱词,频频侧目。

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深陷忧思的姜怜心浑然不知。

后来那出戏唱了些什么,她却也都弄不清了。

一直到台上的戏子袅袅娜娜的谢了幕,台下众人延续了长久的掌声和叫好,再到茶馆散了场子,她却始终陷在方才那一折中,恍然出神。

桃公子连唤了她几遭,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茶馆里除了扫帚打扫的声音显得过于安静,朝四周望了望,才发现场子早就散了。

她借故推脱了桃公子一起用晚膳的邀约,辞过他后匆匆离开,却又在刚行到路口处时顿住脚步。

眼下的思绪实在太乱了,她于是打发了仆从们先回府,决定独自一人四处游逛一番,也好清一清心里的杂念。

后来,她沿着城中街道绕了一大圈,杂念却越清越多。

桃公子的话就像下了诅咒一样始终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他说的那些症状,可不正与她无处消解的病症一模一样。

原来那就是所谓恋慕吗?

姜怜心轻叹一声,想起画末总是清冷的面容时,心下又泛起熟悉的悸动感,又像被掏尽了一般空荡荡的。

她便蹙了眉,攥紧了胸口的衣襟,抬眼望了望迷蒙的月光,而后继续游魂一样的行走。

她竟然对一个男妖生出了恋慕之心?

想起书上写过的那些诸如人鬼情未了,或是人妖殊途而闹出的惊天动地,最后落得神魂飘离,最后散落在人世间的一缕怨气还不忘生生世世盼着所恋之人的故事,姜怜心不禁打了个寒颤。

浑浑噩噩的游逛了许久,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刚刚凸显端倪的事实。

也不知在外边逗留了多长时间,不知不觉间归行至姜府门前时,夜幕已然低垂。

然而这夜深人静的,前来应门的却不止看门的小厮。

当雪衣翩跹的身影映入眼帘之时,姜怜心整个人都醒过神来。

果然一见到他,心就跳得好似擂鼓。

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这种无措之感,可是画末却不合时宜的向她走来。

许是觉察到她神色的异样,画末在她身前立定之时,亦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关切相问:“怎么脸色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几乎是在同时,跟在画末身后的仆从也以万分幸然的语调附和着说道:“家主可算是回来了,我等都快要急死了,只怕是家主遇上了危险,才分头去寻过几遭,也未碰上家主。还有白管家,这一天不吃不喝的,最着急的就数他了!”

姜怜心的目光仍停留在画末雪白的衣襟上,见他周身透着惯有的气定神闲,她真想告诉他们白管家是妖,原本就不需要吃喝的。

“回来的路上碰上个熟人,就多聊了两句。”姜怜心垂了眼眸,低声应着,脚下微不可查的向后挪了一步,恰恰避开了额上微凉指尖的触碰。

画末也不追究,优雅的收回了手,雪白的袖角便垂落在他身侧。

姜怜心的视线不由的随之停留,她刚迈开步子打算绕开他回府里歇息,却听得方才的仆从一声惊呼道:“家主的绣鞋呢?”

姜怜心蓦的顿住脚步,低下头确认,继而疑惑的蹙紧双眉。

“大概是……丢了吧……”她嗫嚅的搪塞着,然而迈出裙摆的那只脚分明就是光着的,可如何也想不起来怎么就把鞋给丢了的。

她又提起裙摆去看另一只脚,那只绣鞋倒还稳妥的穿在脚上。

姜怜心吁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要当着画末的面光着一只脚走回寝屋里,实在有些尴尬。

她犹豫着,又抬眼瞥了瞥画末的俊脸,但见其面色如常,然而双眸沉如黑潭,隐隐透露的幽怨之气却令人发寒。

可转念一想,方才一路上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倒也不怕被他看到。

姜怜心便索性把心一横,正打算假装无事的往内院行去,然而措不及防的,双脚便离了地,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呼着环住面前脖颈,却已被画末横抱在怀里。

旁边的仆从和小厮很自觉的低头垂眼,自动给他们二人让出一条道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墨瞳,姜怜心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

随着画末抬脚迈步,姜怜心便陷在他的双臂间随着他缓缓移动。

晚风至他身前拂过,将她垂在他臂弯的发丝与他的墨发绞在一起。

她的双颊烫极了,甚至延伸到衣襟之下。

这又让她想起今日桃公子说过的话。

所谓恋慕……

姜怜心脑中正在盘桓这句话时,画末清冷的声音却卷裹着晚风吹进她的耳朵里:“真不知你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他话中透露出无奈之意。

“嗯?”姜怜心未明其意,却错觉他唇畔浮起一丝类似宠溺的浅笑。

“我的意思是,你这么笨,是如何活到今日的。”画末又进一步重复了刚才的话,唇畔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千年不变的冰山竟有了消融的迹象。

不得不承认,纵使说着这般讽刺的话,可他微带笑意的脸却是倾倒众生。

这实在是……太让人胡思乱想了。

这一夜姜怜心自然是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她就这样睁着一双眼睛,直折腾到天边泛白也没有眯瞪一会儿。

即便如此,她却还是在床上赖了许久,而丫鬟们只当她昨日外出累了,也不敢进来打扰。

姜怜心继续装睡,意在拖延时间不与画末相见,毕竟眼下她心思混论,还是暂且不要见的好。

好在画末今日约了几个掌事,一早就出了门,也不曾来找她。

姜怜心长舒了一口气,命丫鬟们抱来书卷,倚在床榻上看书修心。

“妖者,以其声色蛊惑人心……”她一字一句的念着书上的内容,生怕自己看不进去一般。

奈何当一个人心里有事时,即便你把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念出来,也未必看得进心里去。

姜怜心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现下满脑子都是画末昨夜的那个笑容,就跟魔障了似的,怎么都挥抹不去。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痛苦的揉乱了一头发,终于还是丢下书出门去。

姜怜心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找矶元算上一卦。

再说他师父那么厉害,他多少该承袭一点儿,说不定眼下这病症也能帮她缓解一二。

打定注意之后,姜怜心便径直朝着昨日未去成的卜算铺子里去了。

到了铺子里时,矶元刚给一个人看完手相。

那人千恩万谢的给了矶元一袋银钱,继而满面春风的出了铺子。

姜怜心便趁着这个空隙移步到矶元面前。

矶元此刻正低头数银子入账,头也不抬的便道:“测字三两、看手相五两、改名字六两……”

他正熟稔的报着价格,却听“啪”的一声,一只玉镯被拍在案几上,接着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我要看手相……”

矶元顺着那只柔荑往上看去,面上随即露出谄笑:“家主的银钱,矶元可不敢收。”

姜怜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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