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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千年老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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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晚膳不同,你一定要尝尝。”他还未坐下,姜怜心却已一脸殷勤的递了银箸到他面前:“快,趁着桃夭还没回来,不然他又要怪我厚此薄彼了。”

“不必了,我只饮茶就好。”画末扫了一眼满桌的鸡鸭鱼肉,最终只是神色清淡的推辞。

姜怜心却保持着一脸期冀的表情望向他道:“至少尝尝这鱼吧,是我特意亲手为你做的。”

“哦?”画末诧异的掀起眼帘,与她目光相触时,纤长的睫羽在烛光下铺撒阴影,使得那双宛若无波的瞳眸更加迷幻。

如此的白衣翩然,恍若谪仙。

姜怜心羞赧的垂下了头,嗫嚅道:“我是……为了感谢你为姜家的操劳……”

片刻沉默之后,画末终于自她手中接过银箸,试探的夹起了一块放入口中。

姜怜心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只紧紧的盯住他的反应,连呼吸都忘了。

画末咀嚼了很久,总算是面无表的放下了银箸,略点了点头。

他素来寡有表情,如今这个反应看到姜怜心眼中已是莫大的鼓舞,她于是欢喜的又挑了几块鱼肉,耐心剔掉刺后再次送到画末碗中道:“你多食些,我看着欢喜。”

就这样,在她的催促中,半条鲤鱼已然见骨,画末再一次放下银箸,以近似央求的语调对她道:“我实在是食不下了,之前遗留下的事也还有些要办,先回书房了。”

画末辞过离开后,独自坐在桌前的姜怜心却有些失落,味同嚼蜡的略扒了几口饭菜便发起呆来。

这时,桃夭正好从外面办完府上的采买回来,见她失魂落魄,便在她身旁坐下,关切道:“谁又惹小怜生气了?”

姜怜心回过神来,一看是他,却又有些失望,正撑着双臂欲重新沉思,却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桃夭道:“你快尝尝这鱼,给我评评理,说好吃不好吃。”

却不曾想素来对她百般顺服的桃夭竟不假思索的拒绝道:“可曾见过有哪个妖吃鱼的,家主莫要为难我!”

“胡说!小白刚刚就食了半条。”姜怜心立刻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

桃夭则露出一脸载满同情的惊诧表情,指着只剩半盘的椒丝鲤鱼道:“你是说,这些都是他吃的?”

“当然!”姜怜心一脸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桃夭却已掩袖作呕,痛苦的神情就好像刚刚被逼着吃了一盘蚂蚁。

见他反应如此强烈,甚至惊惶到放下了惯有的温雅气度,姜怜心正怨毒的蹙眉,却发现他指着鲤鱼的那只手都抖了起来,颤着声音道:“他犯了什么错,家主要这样惩罚他?”

第十六章 :家主的婚事(二)

“这是什么话?我好心烧鱼给他吃;怎的就成了惩罚?”姜怜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欲与他好生争辩一番。

桃夭则别过脸去,仿佛对桌上的佳肴不忍相视,好不容易恢复了惯有的温雅道:“家主有所不知;妖之所以不用凡间食物,不是不需要;而是不能。”

“我们和凡人不同,一身之命脉皆系于元神,而元神一旦受到污浊,痛苦非你所能想象。虽然凡人的生气、魂魄,甚至同类的元神都可以帮助我们增加修为;可若误食了不洁的魂魄;便会元气大伤,更莫论是那些带着死气的肉身尸体。”说道这里桃夭又下意识的露出一脸的嫌恶表情:“若是那些修为浅的妖,食了死尸甚至会修为丧尽,打回原形。”

“你说得未免太过严重,戏本子里不还有妖怪食人心的故事?”姜怜心一脸的诧异表情,仍然有些不肯置信。

桃夭则无奈道:“你说的那是鬼怪。”

“这也是为什么妖多不食凡间之物,怕的就是误用了动物的死尸,令元神沾染死气,即便为掩人耳目,不得已要饮食,也只会用些青菜素食的。”他又更加详细的加以解说,见姜怜心惊骇得似被震住,便又兀自叹道:“可怜的画皮哟,眼下只怕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作呕呢。”

塑造贤德形象失败后,姜怜心只得再次去向阿宛讨教。

“竟如此。”在她一番哭诉之后,阿宛则若有所思的陷入沉吟:“若是年轻气盛,看轻内里的贤良而重颜色,也是有的。”

姜怜心却露出苦笑:“气不气盛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不年轻的。”

虽然面相上形同少年,可三千岁的年纪,怎么都不能说是年轻的吧。

“啊?”阿宛一脸诧异的惊呼,显然是以为她看上了哪个糟老头子。

姜怜心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摆着手打圆场:“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方法,也是有的。”阿宛再度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不论他是否注重贤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哪一点?”姜怜心果然被阿宛略带神秘的语调勾起了兴趣,慌忙凑到近前,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阿宛则已缓缓道来:“世间男子,皆爱美人,家主若能将自己最瑰丽的一面展现在那个男人面前,定能叫他魂牵梦萦。”

听到魂牵梦萦四个字,姜怜心抑制不住弯了唇角,迫不及待的追问:“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阿宛却引着她往闺阁里去,同时满含自信的笑道:“家主且随我来。”

“这个……不太适合我吧?”看着铜镜中酥胸半露的女子,姜怜心羞赧的伸手挡住衣襟,镜中女子便也随之红了双颊。

她别扭的扯了扯袖摆,实在觉得这件过于娇艳,却又遮不住多少皮肉的衣裙不能穿出去见人,于是果断行至旁边的床榻前,在摊了满床榻的衣衫中翻找起来。

“还是换件别的好了。”她边嘟囔着边忙着挑拣。

面前的这些衣裙全都是阿宛押在箱底下许久不曾动过的,只因是她在灵犀阁时的装扮,眼下从了良,自然再也用不着了,便慷慨的一股脑儿拿出来给姜怜心献策。

“这可是当年我被选为花魁时穿的,这件就是最好的了。”阿宛二话不说的把埋身于衣堆中的姜怜心拉了开来,而后引她至妆台前,促着她坐好,继而取出胭脂水粉道:“家主的底子本来就好,再配以奴家的妙手回春,定能倾倒整个江南。”

阿宛的话却也不是虚夸,她果真有一双巧手,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姜怜心竟真的不敢相信那铜镜中的美人是她自己。

“这实在是太奇妙了。”她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上脸颊,待镜中人做出同样的动作时,她却又蓦地停住,似怕扰碎了镜中美景。

姜怜心尚在怔忡之中,阿宛却放下刚为她梳过发髻的密齿桃木梳,拉了她的手腕往庭院里去。

不等姜怜心开口发问,阿宛便已解释开来:“光有容颜的美貌尚且不够,女子的妩媚必须是自举手投足中流露出来的。”她说完这一句,便开始展袖起舞。

融融春光伴着白梨翩跹,树下的女子仿若置身花海,又似与花海融为一体。

那和乘风回旋的香瓣一样款款而舞的腰肢,时而灵动,时而停顿,柔软得好似一带春水,不盈一握。

那于广袖和乌发间若隐若现的媚眼如丝,更是惹得观者醉意涟涟,竟一时不知身在何方,仿佛整颗心都被这眼前的美人占据,哪怕为她舍弃天下也罢。

待她一曲舞完,姜怜心已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实在不知该以何等言辞来表达赞许之情,只得呆愣在原地,拼命鼓掌。

阿宛却乘着轻盈的步伐,款然至她面前,将她拉至梨花树下道:“我们还有整整半日的时间来教习这支舞。”

“这不可能!”一听说要跳舞,还是刚才那只风情万种的舞蹈,姜怜心忙急着推辞,只道自己这些年虽略通些礼乐,也不过自书上学过琴谱罢了,跳舞这种事情,却是从来没有试过的。

阿宛则十分坚持:“不试试,又怎知不行,家主且信我的……”

经过了好一番软磨硬泡,姜怜心终究还是拗不过阿宛,硬着头皮跟她学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待暮色降临之际,姜怜心竟能将那支舞蹈跳得有些模样,于是在阿宛的一再的鼓励之下,她终于鼓起勇气,笼上披风,回了姜府。

刚自马车上下来,姜怜心就感觉到了不同。

开门的小厮目光自触上她的面容便不曾再移开,甚至连例常的请安都给忘了。

姜怜心却在心下窃喜,渐渐也增添了不少自信。

她笼着披风,昂首在一众仆婢或诧异或痴迷的注目中款款行过庭院,绕过回廊,而后来到内院里。

“回来了。”画末正坐在廊下审看文书,听见她的脚步便头也不抬的打着招呼。

内院中的烛火清浅,眼下天色正暗下来,烛光氤氲中的暮色,衬得廊下雪衫的男子三分清冷七分出尘,直教人感叹这画面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姜怜心却偏生要闯入其中,她微提衣摆,以阿宛教授的步伐步步生莲的移至他面前,而后悄无声息的取下披风。

“院子里那珠兰花不日要历劫,桃夭出去寻深谷夜露助它,今日晚些回……”画末正缓缓而言,不经意抬眼之际,目光却顿住,以致说了一半的话也戛然而止。

清俊的面容仍旧浮着冰霜般冷清而难辨情绪,可那宛若无波的幽黑瞳眸却已透露出一切。

他显然是怔住了。

与他留恋的目光相视,姜怜心虽然无措,却也努力镇定下心魂。

一颗心因为窃喜而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她毫不自知的展露一丝浅笑,却不晓那一笑是何等的妩媚动人。

她慢慢俯下/身子,欲与端坐机前的白衣男子靠近几分,眸中的两瓣薄唇却蓦然微启:“你这是……要出门吗?”

“夜里露重,莫要着了凉。”他说着,甚至夺过她手里的披风欲再为她披上。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旖旎氛围,就这样被他生生打碎,姜怜心虽受了些挫折,却是越挫越勇。

她探出柔荑挡住他的手,一旋身移到了灯烛的光影之下,而后牵起唇角,绽放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放柔了声音道:“奴家献舞一曲,请君隽赏。”

说罢她便摆动腰肢开始起舞,起初尚且有些生涩,只是寻着记忆中的姿态亦步亦趋,然而进入正章之后却渐入佳境,身心俱融入其中,浑然一体。

随着她踏着舞姿莲步缓移,坐于廊下的男子竟缓缓站起身来,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也终于不再清冷。

眼见着成效显著,姜怜心愈发有了信心,开怀之际舞得更加忘情,可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了一声脆响,接着腰间一阵剧痛,甚至还来不及出声,她整个人便就着那仰身的势头直直倒了下去。

好在画末眼疾手快,适时将她托入怀中。

“这是怎么了?”他锁着她的瞳眸关切相问。

姜怜心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想跟他说“无妨”,奈何整个人已不能动弹。

桃夭恰在这时回了府上,手里抱着盛装夜露的瓶子,生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你们两个尖夫银妇,又背着我做什么勾当。”他擒着暖如春风的笑容,似调笑,又似怨毒的落下这一句,温雅的语调和话中内容着实不相符。

姜怜心很想起身辩解,告诉他“尖夫银妇”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可是不过稍动了一寸,腰身处却疼得跟火燎似的。

这一次,她在床榻上躺了月余。

可才能下地走动,她却又去了一趟赵府。

阿宛听说事件经过后很是诧然,一脸惋惜道:“我见你许久未来,还当是成了,想不到……”

往事不堪回首,姜怜心只得哀怨的摆了摆手。

阿宛便又自责了一番,在姜怜心强撑着说“不怪她”后便陷入沉思。

差不多半刻之后,她才再度向姜怜心确认道:“家主当真此生就认定他了?可是非他不嫁?”

“自然,否则我何以受这番苦?”姜怜心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继而垂下眼帘,似陷入到重重心事之中:“我只望与他相守一世,哪怕只有一世。”

沉吟之际,姜怜心却被阿宛打断,却见她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般道:“既然如此,就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阿宛说罢,便自妆台下取出一个带锁的盒子,而后从里摸出了一本书册递到姜怜心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洁身自好三千年,哪儿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小怜你要努力啊!顶锅盖逃~~

第十六章 :家主的婚事(三)

回到府上;姜怜心还在一脸惊诧的翻看着那本书册,不时发出“啧啧”的叹声。

她轻抬柔荑,抚过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只觉里面的内容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这就是*修之术啊!”恍然大悟的叹着;姜怜心将书册移至双眸跟前,仔细观察着那些个以奇怪姿势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其中一些更是让人怀疑普通人的筋骨怎么可能弯曲到那种地步。

与此同时她亦想起灵犀阁中无意间瞥见的情形,便忽然明白过来,说来奇怪;看着书册中的内容无甚感触的东西;一勾起现实中的场景;却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姜怜心惶恐的将书册盖上,思绪里不知为何,浮现出月圆之时,那如谪仙之人鬓发散乱的靡靡之形,她便更加无措起来。

她原不知道那样的事情该是怎样的,阿宛也说得不甚明了,只道她看了册子,再去画末那里付诸行动,自然就知晓了。

可是要如何付诸行动,这又是另一个更高深的问题。

从脑海中纷乱的画面,她隐约揣测,那或许是与渡生气类似的行为,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起极大的勇气般放下书册,轻手轻脚的自寝屋里出去。

夜幕已然降临,虽说是春深时节,晚风中的凉意尚且明显,顷刻之间便沾染上轻薄的罗纱,可她却全然不查。

姜怜心蹑手蹑脚的凑到书房跟前,见里面仍余一盏残灯,烛光摇曳,便侧耳贴上门板听了片刻,竟一点儿声响也不曾拾到。

索性壮着胆子推门进去,她才发现自己费心攒的那股子英勇全然白费,但见那屋子里空无一人,唯有桌机前那盏灯烛映照着写了一半的文书,寂寥的摇晃着光晕。

“大半夜的,他这是去哪儿了?”姜怜心兀自嘟囔着,心下难免有些失落。

她原想折回寝屋,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怎可就这般轻易放弃,于是变了脚下的方向,在内院中寻找画末的身影。

顺着一间间厢房打探过去,她最终被一阵水声吸引了注意,顿住脚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专供沐浴的那间厢房。

原来他半夜里离了书房,竟是在此沐浴。

这又勾起她扬州客栈中无意撞见酒醉的画末沐浴时的记忆,顿时便将一张脸红了个通透。

好在现下是夜里,才不至于过分尴尬。

羞怯难当的姜怜心又忍不住萌生出退意。

可踟蹰了许久,又想起阿宛的叮嘱,说是男女间若到了那一步,便会亲密到没有阻隔,即便不能相守,必也是终生难忘的。

一想到能让画末长长久久的将自己记在心上,姜怜心便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是舒爽的。

她于是立在那厢房前许久,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里却是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坚定的往那门板前移了一寸。

推开门时,入眼的却是一片水雾迷蒙。

潮湿而又温暖的雾气很快驱散了身子上的寒意,姜怜心又顺手将身后的门带上,一时间连呼吸也变得粘腻。

她踏着沾了水渍的地面缓缓向屋子里迈进,视野不清的未知感让人莫名紧张,以至于她下意识的将脚步放得极轻,拼命敛起那分明变得急促的呼吸。

也不知跋涉了多久,才终于出现了那方水雾萦绕中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宛若沉溺在迷雾中的浴桶。

姜怜心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为即将出现在眼前,过于刺激的画面而感到局促。

倚靠在浴桶边缘的男子自开门时发出声响之际便已有所察觉,此刻显然是在按兵不动。

他敛目垂首,绸缎般光滑而又顺服的墨发倾泻至身前,直至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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