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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行医记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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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红英弯下腰去开始收拾那堆衣裳;她细心的一件一件捡起来;贪婪的摩挲着外袍,把它们抚得平整,然后又一件件折起来。就在她抖动衣服的时候,突然,一块浅白色的帕子从那堆衣裳里飘了出来,红英心里一惊,自家世子爷从哪里弄了些女人物事,还随身带在身上?

捡起那块丝帕,一角绣着秋水芙蓉,那绣工非常精致,可惜还有一片叶子没有绣完整,在那片树叶下边,有个极细的簪花小楷字:苏,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出来。红英紧紧的握着那块帕子,呆呆的出了神:难道世子爷心里已经有人了?这块帕子是谁送给他的呢?

就在红英坐在外间的小杌子上,抱着那一堆衣裳,手里握住那块帕子出神的时候,梁伯韬从净室里匆匆忙忙从净室里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水嗒嗒的,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脚上趿拉着的绒面软靴打着地面啪啪作响。

一眼扫过,见红英手里拿着的那块帕子,脸上变了颜色,一把抢过来,大声呵斥:“爷的东西,你怎么乱动!”

红英被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一阵觳觫:“世子爷,奴婢只想清着世子爷的衣裳去洗了,并不是斗胆去动世子爷的东西,请世子爷恕罪!”

梁伯韬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以后不是爷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别怪小爷没提醒你!”

“是,奴婢知道了。”红英整个身子几乎趴在地上,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伏在那里听着梁伯韬远处的脚步声,软靴“啪啦啪啦”的声音仿佛打在了心底,一阵阵的绝望,一阵阵的彷徨。

她并不是因为梁伯韬的责备而感到害怕,她是因为意外发现了那块帕子而绝望。心里一直爱慕着世子爷,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世子爷没有成亲,那他就是属于自己的,因为他身边除了绿萼就只有自己了。绿萼被世子爷罚了,不许让她贴身伺候,所以世子爷现在就是她一个人的。可刚刚发现的那块帕子却提醒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只是一个丫鬟,一个上不得台面,只能在背后偷偷用爱慕眼光看着世子爷的人。她低贱,无法能抬头挺胸和世子爷站在一处,她只能满脸羡慕的看着将来和世子站在一起的女人。

那块帕子上面绣了一个“苏”字,会是哪家的小姐呢?看世子爷这般急急忙忙出来找这块帕子,看起来那个女子在世子爷的心里分量不轻。红英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她素日休息的小床坐着,双眼无神的想着心事。想着想着,眼泪就一点点滴落了下来,爬过脸庞,又慢慢的掉在了手背上。

“哟,红英,你怎么坐在地上啊?谁欺负你了?瞧你这眼泪流的……”绿萼站在门口,看着红英的模样心里就舒服,大约是做错事情被世子爷惩罚了吧?每天就会挤兑自己,终于也轮到她有这一天了!

“我流眼泪又怎么样?不比某些痴心妄想的人,半夜里头被世子爷踹出内室!”红英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对着绿萼毫不示弱的喊了回去:“你把晚膳摆整齐了没有?这边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外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飘进了净室,梁伯韬也没有关注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穿好衣服从净室走了出来,正眼都没有瞧这两个丫鬟,直接走去前厅用膳,害得绿萼和红英的视线都不由自主跟着他飘了出去。

梁伯韬一边吃晚饭一边还在想润璃今天提的这个问题。方才去沐浴的时候也是在反复想着,所以才会不小心把帕子留在外边那一堆衣裳里边了,平日他都是先把帕子收起来的——润璃这个问题实在太干扰他了,什么是信任,什么是尊重?

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的父母亲之间的相处,父亲和母亲彼此之间相处模式并不是他喜欢的,两个人几乎没有太多话说,母亲对父亲有时候比较强势,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大周普通夫妻那般相处,两个人彼此没有太多话说,父亲在外边奔波,母亲主持内院,她每日做的事情除了分派那些管事婆子,便是敲打刘姨娘,若是有丫鬟爬了父亲的床,母亲是二话不说,一顿板子打下去打到没气儿就抬出去。

他们之间的信任呢?尊重呢?

他又想到了今天下午和许允炆之间的对话,看起来表兄将来和表嫂的相处也会是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就像两个被捆到一起的人,而不是自发的想要去亲近,他们那样的生活真的很有意思吗?

梁伯韬若有所思的扒着饭粒,脑海里浮现出润璃说那话时的神情,坚定而决绝。她要的生活是两人能够站在同一个高度相处,而不是做他的附属?互相信任——彼此心里有对方,不会因为旁人的话产生分歧;互相尊重——给她自由,让她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只会对他说“是”。

若是没有璃儿,换一个人,自己和那个人如自己的父母亲一样生活一辈子,会开心吗?梁伯韬心里突然一紧,不,不行,不能和璃儿在一起那怎么行?他放下竹箸,猛的站了起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世子爷,你还没用完晚膳呢。”红英追了出去,却只看见梁伯韬潇洒的背影,湿漉漉的头发滴了一地的水,水迹一路拖沓着往前边去了。

润璃正在房间里看自己整理好的偏方,研究着那些偏方的可行性,突然窗户上响起啄拨之声,响在这初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品蓝,你这小丫头,都闹半天了,这么晚还不愿意歇着!”嫣红笑着敲了敲窗棂作为回应:“你再不去歇着我可叫吴妈妈来收拾你了!”

响声没有停下来,还是轻轻的,不紧不慢的响起,绒黄朝屋子里的人挤挤眼睛摆摆手,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然后悄悄的摸到门口准备扑出去吓品蓝一跳。

绒黄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猛的拉开门蹦了出去。

刚刚蹦了出去以后,她又马上退了回来,拎着裙子走到润璃面前,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说:“姑娘,世子爷在外边呢。”

“他在外边你也不用一副遇到鬼的模样啊。”润璃打趣她,用脚踢了踢绒黄:“还不赶紧到旁边匀匀气儿,没由得叫人见了笑话我们含芳小筑的丫鬟胆子这样小,被一个大活人吓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姑娘越发心狠了,”绒黄瞥了她一眼:“我都被吓成这样你还说风凉话儿!哼,现在就偏着心了,若是时间久了,以后我们更没好日子过了。”

嫣红凑了过来笑眯眯的拧了绒黄一把:“姑娘不偏心世子爷还偏心你吗?也不自己好好想想,你能和世子爷一个分量吗?”

润璃听着丫鬟们排揎着自己,不由“扑哧”一笑:“我素日里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个吃了熊心豹胆一般,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你们给我站着别动,看我怎么来整治你们!”说完站起身来,作势要往绒黄嫣红这边走过来。

“姑娘,你要整治奴婢们也得去把世子爷给打发走了罢?有人可是在屋子外边着急得很呢,姑娘再不出去,恐怕他会把窗户给敲出个洞来!”

润璃看了绒黄和嫣红一眼,做了个威胁的手势,转身走出了房门。

屋子外边有很好的月色,初八的晚上,月亮已经从小牙儿形状逐渐变得圆润了起来,月华如水般照在院子里,照在那个站在窗户边的人身上。那个人,个子高高的,穿着月白色袍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月色给他镶上了一道银色的边,看起来是那般炫目。

看到润璃从屋子里走出来,梁伯韬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璃儿,我来向你道歉了。”

润璃的手被握在他的手里,感到和寒冰一样的凉,抬起眼望了望他:“你要向我道什么歉?你不是觉得你做得都是对的吗?”

梁伯韬心中一急,把润璃向自己面前拉了拉,头发上的一滴水便滴落了下来,打到了润璃的手背上:“璃儿,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你说的话,你说的信任和尊重,我虽理解得不太清楚,还觉得模模糊糊,但我大致明白了你所想的。我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心中只有我,不会有的旁的人,不必猜疑,而且你要我放手,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对不对?”

说话之间,湿哒哒的头发不停的往下面滴水,初春的晚风拂过,好像能在皮肤上结出一层冰儿来似的,润璃皱了皱眉头,冲着屋子里说:“嫣红,取几块干净的净面帕子出来。”

就听屋子里面细细的“嗳”了一声,不多时,嫣红已经抱着一叠帕子走了出来:“哟,世子爷的头发怎么是湿的?”

梁伯韬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刚刚沐浴时洗过了头发。”

“那得赶紧弄干了才行,这大晚上的湿着头发,少不得伤风了。”嫣红把帕子往前一送:“姑娘,你帮世子爷擦擦?”

“你把帕子送过去,让世子爷自己擦就行。”润璃再怎么大方,也做不出来在丫鬟们面前给梁伯韬擦头发的举动。

“嫣红你也真是的,咱们姑娘害羞呢。”绒黄端着一条小杌子走了出来:“你把帕子放到这上面,咱们去含芳小筑门口走走,消消食儿!”说罢放下小杌子,拉了嫣红就走下楼去。

“你的丫鬟倒是机灵。”梁伯韬看着嫣红和绒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笑着凑了过来:“璃儿,帮我擦擦头发?”

润璃轻轻“哼”了一声:“自己洗完头发不擦,跑到苏府来叫我给你当丫鬟?”

梁伯韬也不恼,涎着脸贴了过来:“怎么敢叫璃儿给我当丫鬟?只是心里着急就跑过来了,好璃儿,你就不怕我伤风头疼?”

润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从小杌子上拿起一块帕子,对梁伯韬低声说:“蹲下来,你个子高,我擦不到!”

闻言大喜,梁伯韬很听话的蹲了下来,润璃拿起帕子细心的帮他擦拭着头发,一边轻声说:“这大周朝的男子都不把女子当成能和自己比肩之人,夫妻之间,夫君高高在上,妻子只是他的一个奴仆般,小心伺候,不敢有半点怠慢。我虽已看惯了这事儿,但心里始终却不能苟同。”

抖抖手中潮湿的帕子,润璃又从小杌子上取了一块干的继续给梁伯韬擦起头发来:“我想要的那种生活,夫君和妻子之间是平等的,互相关心,互相扶持,夫君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妻子也不会只是依赖他而生存,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两棵比肩而立的青松。而且,他们之间不需要彼此猜疑,也不会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喜悦两个人一起分享,有什么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这样的生活,你可愿意?”

梁伯韬细细品味着润璃说的话,心里感觉到特别新奇。润璃说描述的那种生活,是他以前未曾见到过的,但又让他非常动心,很想就这样和她一辈子到老。

润璃的手握着帕子在他的面前经过,那纤纤素手在月华里显得异常的洁白,而且朦朦胧胧,似梦似幻般,有一层淡淡的烟霭笼住她的全身,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他一把握住了润璃的手:“璃儿,不用擦了。”

润璃抿嘴一笑:“怎么了,世子爷?你刚刚不是说会得伤风?”

梁伯韬站了起来,把润璃拉到怀里,着迷般看着她的眉眼:“璃儿,你或许不是这世上长得最美的,可却是让我最牵挂的,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只能容下你一个人了。”

“原来世子爷还打算容好几个人呢?”润璃轻轻挣扎了下:“是我不对,让世子爷的心变小了,请世子爷放手罢,好让你的心重新变大一点点,再去容下那世间红粉万千。”

梁伯韬咬牙切齿的把她抱紧了些:“璃儿,你为什么看我的眼神不热切?”

“因为你不是我的病人!”润璃抬头一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你……”梁伯韬无奈的叹气,抱紧了润璃一些:“今日是我不好,我小心眼,看着你和你表哥说话便心里不舒服,以后不会这样了,璃儿,你相信我。”

“那我方才说的那些呢?”润璃紧紧的盯住了他:“那是我希望过的生活,若是你做不到,我宁愿一辈子一个人。”

“我会尽力让你能过上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只管直接和我说,有时候我很笨,不会拐弯抹角的去想,所以璃儿你得原谅我。”

月亮慢慢躲进了云层,似乎也不想打扰这一对说话的人,含芳小筑里一时寂静无声,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润璃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真诚的男子,心里暗自思量:这是好夫君培训计划逐渐展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完毕,菇凉们收好,祝大家快乐!

离重大的日子还有8天,祈祷ing……

☆、乱红飞过秋千去

第二天清晨,当润璃被外面的鸟鸣声吵醒的时候;看了看日晷;竟然已是辰时末刻了。

听到里间的响动,嫣红在外面打起了帘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姑娘总算是醒了;昨晚睡得可好?”一边说着话;一边利索的把准备好的衣服抱了过来;眼睛里含着调侃的笑望着润璃。

触着嫣红的眼神,润璃的脸突然发红了;想到了昨晚梁伯韬的造访,心里“噗噗”直跳了起来。这梁伯韬真是肆意妄为;这般冲动任性;想来见她就直接冲了过来,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但是,遇到了一份这样纯真的感情,她没有拒绝的勇气,在梁伯韬一点点的紧逼下,她最终接纳了他。昨晚离别之前,润璃叮嘱他:“以后不要随意出入含芳小筑,让别人见着了,那我该如何是好?你却是不怜惜我,不替我着想,才会如此恣意。”

梁伯韬飞身离去前哈哈一笑:“发现又如何?刚好让我母亲知道了,派人来苏府提亲便是,你就安安心心准备绣嫁衣便是了!”

“姑娘,把衣服换下罢,怎么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嫣红见润璃呆呆的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摇了摇润璃的胳膊,她这才如梦方醒般跳了起来:“啊,糟糕,我该是最晚一个去庆瑞堂的了。”

果然,润璃是到得最晚的那一个,当她带着丫鬟们跨入庆瑞堂时,发现苏家的几位小姐都坐在那里,大家的眼睛一齐向她望了过来,苏润珏的眼神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璃儿请祖母安。”润璃走上前去,向苏老太太福身:“没想到春困,竟然睡过头去,望祖母恕罪。”

苏老太太笑容满面的朝她招招手道:“璃丫头,你这个年纪正是要睡的时候,多睡一会又何妨,来,给祖母看看,好像又长高了些?”

润璃听着这话自然觉得受宠若惊,最后一个来的,苏老太太不仅不责怪,反而和颜悦色的关照着她的身子,这肯定会让旁的姐妹妒忌,偷眼望了一圈,发现众人眼里皆无异色,只有苏润珏有点不开心的模样,眼睛斜斜的瞄着她,好像要冒出火来。

苏老太太拉着润璃的手看了看,笑眯眯的说:“璃丫头这手相看着便是有福气的,只可惜今年不够年纪,还不能去进宫候选。”

润璃瞧着苏老太太说话的神色,笑里藏刀般,也不知道真假。一个月前她对自己说过进宫不是一件好事,为何现在又把进宫捧得这么高?难道姐妹里边谁要进宫候选?

“祖母,珏儿愚昧,却有个问题想得不太清楚。”苏润珏在一旁看着润璃和苏老太太亲热的情状,心里早是翻江倒海的冒着酸水儿,她也知道苏府现在除了苏老太爷就是苏老太太最大,要能巴结上苏老太太,那对自己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也想急着在苏老太太面前留下好印象:

“祖母方才说的进宫候选,却要些什么条件?”

那边苏润玧已经按捺不住,冷笑一笑:“十妹妹,顾姑姑上课的时候你可曾用心听?你若没有用心儿听课,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大周朝进宫候选的女子,需年满十四,十八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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