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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花嫁-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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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还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孩子,看样子都是住在这周围的人家,云英认准了两个手脚衣衫干净的大孩子招了招手:“你们想挣钱吗?”

废话,谁不想挣钱,可县里的人工实在太多,他们这些半大孩子还在吃死老子的年纪,哪有人敢请啊,听到云英问话,两个人忙不迭点头,看里面跑得畅快的远昌满是羡慕,想必能闻着香喷喷的肉味也能饱的吧。

云英见状“噗嗤”一笑,“行了,都别看了。你们两个进去,一个帮乔大叔装菜,一个帮远昌端菜;有客人的时候都不准偷吃,等客人少些的时候你们可以盛了饭菜坐在桌边慢慢吃。今天做得好就长期雇佣你们,做得不好就直接走人。”

各样菜品都是饭点前就准备好的,现在只需要按照分量装在烧制好的格子盘里送到客人手中便成,白面掺着玉米面做的馍、米饭掺了玉米面两样都管饱,客人吃得满意,两个半大小子也跑得欢实。十六张桌子上的客人一拨接一拨,到了申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除了巨大铁锅里的骨头汤还有小半锅,别的凉拌菜和烧菜都卖得一干二净,就剩下锅底一点酱料,两个半大孩子瞧着都不由吞了口口水。云英见状从架子底下掏出了两个盆,分别是红烧肥肠和肉团子,“这是我看着人多给你们留下的,赶紧拿了馍或是盛饭过来吃。”

云英倒是趁着空闲带着桂花去后面填了肚子,餐馆里的四个倒都还饿着肚子呢。接过远昌递上来的沉甸甸布袋子,云英回到房间里数了一遍。

今天的所有开支合计二两银子,现在数一数收入,五百七十二文钱,合计五两七钱,净赚一倍还多,她就说嘛,这门生意不会太差,至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再次出来的时候四人已经吃饱了饭,两个半大小子和远昌蹲在路边清洗碗筷,乔木头正检查炉灶上的木炭,该熄灭的熄灭,该清理的清理。

重新召集了四人,问清楚了两个孩子果真是右手边棚户区里的小孩,还是堂兄弟,一个叫马方、一个叫马原。考虑了半晌,云英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天十文钱的工钱,包一顿午饭,乐得兄弟俩找不着北,慌忙道谢撒丫子回家报告喜讯去了。

等餐厅就剩下爷几个的时候,云英又开始给乔木头和远根算工钱,乔木头算是半个老板,开五十文工钱,远昌则是三十文,就连只会踮着脚拿抹布胡乱抹的桂花都被云英发了五文零花钱,惊得爷仨连连摆手。

“这是你们应得的,在李家村,我就是这样给远根和曼儿发工钱的。”说到这儿,云英抹了抹眼角,不管不顾将钱放到了桌上,提着布袋回了房间。

正文、241 动了胎气

中里县这边,云英倒是因为心里装着很多事几乎没时间去想念风独幽,她却是不知道,在京城的风独幽都快急疯了!

云英的诰命下来得很快,文武大臣们很快便知道了诚王爷早已大婚,有心想要把女儿塞到诚王府的大臣们默默将人选从嫡女换成了庶女,诚王妃的位置没了,还有侧妃、姨娘啊!看圣眷颇浓的势头,诚王府这艘船应该不会太差,待得诚王一年孝期满时,就端看各家手段了。

谁都知道顾惜月身子弱、性子柔,经历这么大打击病倒也是情有可原;新封的诚王妃在内院侍疾当然也是理所当然,因此,顾惜月和云英都没出现在葬礼上也没人说三道四。

葬礼有礼部按部就班办着,风独幽只管冷着一张脸按照礼部专门派到他身边的官员吩咐一步步照做便是。外人看他是冷漠威严,实际上他正处于爆炸的边缘。

那一日,他从王府偏门追出去,前后左右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云英的踪影,后来辛震跟出来帮着四下打听,只道云英是往南边去了,具体去了南边哪却是没个准信。皇帝还在诚王府,风湛的尸体还在棺材里装着,天色也渐渐昏暗,这种情况下,辛震自然不肯让风独幽还在外面瞎找。和闻讯赶到的辛离一起给风独幽保证了他们会以最快的时间查清楚云英的动向,这才哄得风独幽重新回到诚王府操持丧事。

谁知道这一找就是整整两天,待得风独幽从王陵回来时两人也毫无所获,只得双双跪在风独幽的面前等待他的雷霆之怒。

这时候,风独幽反倒没有如狂风骤雨般爆发。不过他黑沉着脸、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模样更让辛震和辛离心惊,两人的后背几乎全都湿透。

屋里一片死寂,半晌,辛震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少爷,你说罚我干什么吧?是自己去领鞭子还是你亲自动手?”

“这事。不是你们错。”风独幽的声音嘶哑,开口之际辛离才见着他的下唇全是血迹,旁边已经顺着嘴角滑落,不由惊声唤道:

“来人,取水来。”

守在门口的小厮探头看了一眼,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惊叫了一声转身就往旁边的正厅跑,哪儿随时都备着冷热清水。谁知道小厮端着盆子刚刚迈步进书房,风独幽就重重地叫了一声:“滚出去!”

小厮被风独幽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吓得一抖,铜盆哐啷一下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温水和布巾都掉在了地上。

“赶紧退下。”辛离没法。只得挥手让小厮退下,跪着挪到水渍里捡了布巾拧干水分给风独幽递了上去:“少爷,你放心,少夫人不是那等粗鄙愚妇,小的问过贵嫂子她们了,少夫人离开的时候是农妇打扮,以少夫人的聪明才智,想必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辛离大胆的猜测总算是走对了路子。如今的风独幽最担心的就是云英的安危问题,在他看来。他也知道云英聪敏,只是事到临头总是顾虑重重。这两日他根本就不敢闭眼,闭眼就会出现种种幻觉,全都是第一次到繁华之都的云英被人给坑了骗了!

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是云英在某客栈被人暗害的画面,他简直不能容忍,睁开眼睛:“这样吧。备马车,递牌子进宫。”宁北川在京城的根基浅。他在京城更是连个交好的朋友都没,这时候也只有求他风成珏了。

风成珏其实就是看中宁北川和风独幽在京城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这才想用两人做一些事情,可惜风独幽一直都想逃开京城的纷扰,一味地请命外调;这一递牌子进宫,局面便可能全盘改变。但,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是。”辛离还能说什么,风独幽做出的决定除了云英几乎没人能够改变,现下云英失踪,风独幽没疯都已经算好的了。

“王爷,府门口有一位自称李长海的公子求见,说是有王妃的消息要禀报。”书房外,暂时的总管阿贵正好堵在辛离面前挡住了去路。

“快请!”风独幽眼前一亮,大步来到了门边,“暂时别进宫,算了我去问他那儿有什么消息?”

云英出门后就不见踪迹,辛震和辛离着重找了客栈和车马行,李长海也是今日忙完了葬礼事宜回到铺子就听人说了此事。顺道的,车马行的掌柜也说起了几日前有一位叫乔云英的曾经找过他的消息,惊得他慌忙问了情况,这才知晓云英一路上是怎么来的,当然也知悉了云英最终的目的是在荣安大街。

“荣安大街!”风独幽哪里还坐得住,当即便和李长海趁夜往荣安大街而去。

在荣安大街街口,风独幽突然想起了几日前在此处的心悸,算算时间,那时候云英应该就在街内,可惜他从这儿过的时候都没停歇一下,生生错过了相见的机会。

辛离的动作很快,问了临近几家亮着灯的人家,知道了榕树下的那家子就是之前唐尚书夫人娘家所在,一行人忙赶了过去。

云英就在里面?!风独幽突然觉得忐忑。辛震和辛离的追查方向一直都没往民宅想,唐老夫人待云英极好,也难怪云英宁愿住在这里都不去王府找他。想到这儿,风独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瞧他都做了什么。

“谁呀,这么晚了还叫门。”五爷提着灯笼拉开房门,被突然挤进门的风独幽几乎推了个趔趄,正待说话,眼前就多了一锭白花花的五两整银,又看清进门的人穿着衣料都是不差,便接了银两让到了一边:“几位里面请,不知道什么是小老儿能帮得上忙的。”

唐老夫人娘家这院子并不大,进院子之后几间屋子一眼便能望穿,除了正有个老婆子倚着的门边亮着昏黄的灯光,别的房间全都是一片昏暗。

“云英呢?”风独幽扫了一圈,心里的热切逐渐冷却,云英生气之后会这么简单就让他找到吗?

“她走了啊。”随后跟进来的五爷很爽快就回道,有些吃惊:“你们是找她的?”随即警惕打量两个中年人和两个年轻人的组合,猛地摆手道:“我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和她不熟,她闯下的什么祸事和我们无关!”

风独幽素净习惯了,皮肤也不像是养尊处优的人所拥有的白皙细嫩;李长海如今更是一副商人市侩像。几人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被五爷误以为是云英到夫家闹事然后人家找来了呢。云英走后,老夫妻两个又分析了一番,一致认为云英是被人给骗了身子骗了心,还为她惋惜一阵来着,谁知道她还是惹了麻烦上门,所以五爷很干脆就把自家摘了出来。

“她能闯什么祸事?放心吧,我们不是来找她茬的,我们也是在找她。”辛离毕竟做惯了“公关”,看样子估计这老两口是不知道云英真实身份的,吁出一口长气,指着风独幽又解释道:“他是我们家少爷,是乔云英的夫君。我们也正找我们家少夫人呢。”

“你真是云英夫君?”杨嬷嬷从门口缓缓走了过来,细细看了风独幽的神情,“你真不是故意抛妻弃子的?”

怀疑的口气让风独幽很不舒服,他的面相难道像“抛妻弃子”?而且,不过就是暂时“抛妻”哪里就“弃子”了!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路途遥远她身体不适才留她在家里独自回京奔丧的。”

“也是,她一个怀了身孕的人从朝日城到京城半个多月,也不怕肚里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大前天傍晚在榕/树底下昏迷没把我给吓坏,生怕有个万一流了……”老年人嘛,都有些啰嗦,杨嬷嬷想起那天的情形都还心有余悸,没回答云英究竟在不在的问题,反倒巴拉巴拉说起了别的来。

“怀了身孕?”风独幽总算是抓到了重点,像是学舌鹦鹉似的跟着重复了一遍。那厢辛震和辛离也是脸色剧变,俩人使了个眼色,便一人往东,一人往西,一间一间屋子推门查看了起来。

李长海也瞪大了眼睛,吐了吐舌头:“你说云英怀了身孕还坐马车从朝日城来京城?这一路颠簸她怎么受得了?”他印象中,家里嫂子小嫂子们一旦怀孕都会立即升级成为珍贵品种,不能劳累不能颠簸不能受气不能许多,轮到云英这儿怎么就如此与众不同呢?

“是啊,现在看来,还是小哥想得周到;以后可要好好管着点她,那天大夫说了,她身子虽然底子不错,但毕竟年纪还小,惊怒交加很容易动胎气的。”杨嬷嬷丝毫没发现风独幽的表情依旧定格,犹自说个不停。

“少爷,夫人不在这院子里。”辛震和辛离已经检查完了所有屋子,没听到更多的呼吸声,慌忙回来禀报。

“动胎气!”风独幽只觉得脊背发凉腿发软,一个趔趄竟然无力地坐倒在地,缓慢而沉重地重复着耳边响雷般的话语。

正文、242 心意渐变

风独幽是被辛震给背回王府的,连日来的疲劳和这三日精神的大起大落,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反应过来杨嬷嬷话里的意思,风独幽直接就晕了过去,辛震和辛离两个吓得不行,在李长海的提醒下才赶紧一人背了风独幽回府一人去请了御医进府。

回王府的动静有些大,这两日一直都乖乖跟在风独幽身边的风亦欢和风亦乐听到了消息都跑了过来,见着风独幽面色苍白躺在chuang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吓坏了,风亦欢干脆“哇”的一声哭着到邀月院找娘去了,别人拉都没拉住。

辛震看了眼chuang上双眼紧闭的风独幽,搔了搔脑袋,“老王妃会不会在后院放鞭炮庆祝的啊?”

顾惜月其实并没辛震想得那么冷血,云英临走前毫不客气的一顿骂犹如醒世之音,让她茅塞顿开。从小到大,云英是第一个对顾惜月毫不客气直言不讳的人,反而让她能够反思己过。她不是傻子,只是平日里被人呵护惯了显得弱不禁风而已。当得知云英还是风独幽拜堂成亲的妻子后,她更是愧疚难安,这两天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前院的动静,风亦欢才咋咋呼呼一叫,她就睁开了眼睛,匆匆披了衣裳,没等侍候的人反应过来就拉开了房门:“亦欢,出什么事了?”

“母妃,大哥……大哥他快死了!”

死了?他死了?

顾惜月一时没听清,还以为风独幽又怎么了,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他命那么硬,怎么可能死了?她一点都不信。

念及此。顾惜月软下去的双腿不由自主往风独幽的院子跑,越跑越快,跑得外衣撒开了也浑然不觉,泪水什么时候模糊了双眼她也不知道,风亦欢在后面追得有多辛苦她还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还有好多话没对风独幽讲。她还没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听闻风湛死去的消息她只是觉得天塌了,可却没有这种几乎把自己淹没的愧疚和亏欠。

“他不会死的!怎么不见御医?”风独幽的院子里冷冷清清,除了守门的辛震就只有风亦乐守在chuang边,丫鬟小厮一个都没有。想想风独幽回府后时时刻刻都维持着她身边丫鬟的数量和质量,顾惜月再次觉得自己太自私。

辛震显然愣了愣,“少爷不会死。他只是晕过去了。”

说完,辛震撇开了脸,因为顾惜月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不适合他们多看,再说了,顾惜月那副长相太容易让他心软。他怕多看两眼就不敢挡在门边了。

后面,冬雨几个和风亦欢拿着披风也追了上来,七手八脚护着顾惜月进了卧房外间。

“我进去看看他。”得知风独幽只是昏迷,顾惜月的力气一下子就回来了,见着辛震小心护着内室的高壮身影,不知怎的,顾惜月一下子就想起来云英说的那句“换在别人的立场上想事情”,神情突然就坚毅了几分。“你放心,他如今是诚王,我和两位小公子都还全耐他相护。我不会做什么傻事。”

“震叔,母妃不会说谎的,她好担心大哥。”风亦欢性子比较单纯,一心想着母子和乐,完全忘了前两天都还被吓得惊慌失措。

然而顾惜月是有前科在身,这时候伤了谁都不好交代。辛震哪里敢放她进去,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正在尴尬时。门外宁北川焦急的催促声格外清晰,“王大夫。你快些吧,难道到了这儿还要人背进去!”

宁北川怎么会这时候来诚王府?辛离请御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应酬归家的宁北川,听说风独幽晕倒,他当仁不让直接让手底下的人寻了住得最近的御医直接把人从被窝里扒出来背到了诚王府。

进屋就见着披散着头发拢着披风的顾惜月,愣了下,脸上出现一丝为难:“惜月,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这个时候诚王府可不能再倒下去一个,不然待我回边城后你和亦欢、亦乐要怎么过?”孤儿寡母的顾惜月又生得一副妖孽相貌,京城垂涎她美貌的人不知凡几,他难以想象失去庇护的母子怎么度日。

“你有在这里教训我的功夫不如赶紧让大夫进去!”面对宁北川,顾惜月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这也是多年喝不退宁北川厚脸皮的习惯使然。

“辛震,快随我进宫,我要去借皇上禁卫军一用!明日日落之前必要找到云英。”风独幽满脸病容,扶着内室门框有气无力吩咐道,说完才发现外间真是无比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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