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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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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侄女……也太安静了。

换了往常,顾还珠别说见,只要听说聂清远可能会在哪里出现,就会早早地跑过去等着,等不到就会大发脾气,哪像现在,聂清远都近在咫尺了,她还一动不动地,更不要提聂清远刚刚那番痛斥她的言论,虽是实话吧,却也当着众人给了她极大的难堪,她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

除了顾长德,灵堂内其他人的心思也都差不多,室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顾晚晴,不放过她丝毫神情。

顾晚晴自然感受到了这些目光,她浅浅地做了个呼吸,给众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后,扯着青桐离开了灵堂。

她这反应又是引得众人一致面面相窥,好一会才有人小声议论起“六姑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样的话题。

其实顾晚晴是有点难过的。

初时的囧意过去后,就算她不是顾还珠,可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些许的、不太多的难过。

她不是顾还珠,也不打算顶着顾还珠的身份活下去,她甚至可以理解聂清远想要退婚的迫切心情,可在聂清远将那些满是蔑视的字眼加诸在“顾还珠”身上时,四处向她投来的鄙夷目光却是切切实实的。

没有觉得过份,没有觉得不忍,连一丝同情之意都没有,顾晚晴感受到的全是幸灾乐祸、全是痛快得意。

顾晚晴觉得,如果她也是个旁观者,可能会与他们一般表现,但站在顾还珠的角度,感受着那些讽刺嘲笑的目光,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可顾还珠之前做过的事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就算反击她都比别人矮一截!所以除了落荒而逃,她也没什么别的应对办法了。但……这现世报能不能不让她来受了?能不能?能不能?

“晚晴……”

一道怯怯的声音带着试探地突然飘进顾晚晴的耳朵里。

顾晚晴差点条件反射地应声,她马上四处去看这个可能与自己有着相同名字的人,没想到,却撞进一双紧盯着她的眼睛。

那是一个苍老的妇人,看起来约么五十多岁,普普通通的五官,脸上带着久经风吹日晒的痕迹,再看她的衣着,应该是府中的下人。

顾晚晴并不认得这妇人,记忆中也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可这妇人紧紧地盯着她,稍显干涸的双唇不住地颤抖,十分激动的样子,眼中也隐隐地带着极喜之情!不过她虽然激动,却没有上前,仍是留在原地,掌心不住地往衣服上蹭,也不知是想将衣服抚得平整一些,还是想借此擦去手心的汗水。

显然,这妇人对她早已超越了下人对待主人的态度,可顾晚晴对她还是一无所知,再想到她刚刚唤的名字,顾晚晴微微提高了声音问她,“你刚刚在叫谁?”

第5章 试探

那妇人被顾晚晴一问,立时慌乱起来,连连摆手急着道:“不不,我没叫谁,我是在向六小姐问好。”

顾晚晴的眉头蹙得紧了些,刚刚那一声“晚晴”她听得清清楚楚,此处又没有旁人,难道……这个“晚晴”竟然是在叫她?可她叫顾还珠啊!又或者是小名?顾晚晴、顾晚晴,原来即使到了这里,她仍然是顾晚晴么?

“青桐,这是谁?”顾晚晴轻声询问,不过心里隐约猜想,这妇人会不会是顾还珠的奶娘之类的人?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蕴含的慈意爱怜竟比老太太还要浓上三分,断不可能是普通的关系。

不过顾晚晴问过话后却是半天也没等到青桐的回答,她侧头过去,便见青桐看着她的眼眸中挂着极度的不可思议。

顾晚晴立时就是一惊,坏了!看样子她应该和这妇人很熟啊!可是为什么不仅她的记忆里没有这妇人的存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也从未见过此人?

正当顾晚晴琢磨着是不是说点什么补救一下以免引人怀疑的时候,却看见那妇人脸色变得惨白,双唇嚅嚅了半天,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滚落下来,她的神情中带着一种不明原由的绝望,又有些不能置信,摇了摇头,嘴里模糊地说了些什么,转过身蹒跚而去。

显然她是听到了顾晚晴问青桐的话而大受打击,顾晚晴现在后悔也晚了,没想到这妇人的耳力会这么好,现在她惟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和这妇人的关系确实不太一般、很不一般!

想到那凄凉绝望的背影,顾晚晴心里堵堵的,可她不能叫她回来,因为她不是顾还珠,对她们之间的事也一无所知。顾晚晴更不敢再问青桐,在那妇人离开她们的视线之后,她轻轻地说:“我们回天医小楼歇息一下吧,晚上再过来。”

青桐不发一言地引着她去乘坐小轿,面上一切如旧,看不出什么,但顾晚晴却清楚地感觉到,青桐从内心散发出的那种疏离。

平日的青桐是个很温柔的人,与和乐相比,顾晚晴更愿意与青桐相处,也更愿意以真心待她,因为青桐不会像和乐那样还带着孩子气,有好几次顾晚晴都发现和乐看她的神情有异,只是她不愿追究罢了。

可今天……是因为刚刚那妇人么……她做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么……回去的一路,顾晚晴的心里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比受了聂清远的斥责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是顾还珠啊……她也不认得那个妇人……就因为这样,她就犯下了弥天大错么……

顾晚晴摸出挂在颈间的那块温润白玉,托在掌心仔仔细细地看。这块玉佩有半个巴掌大小,玉质莹润微显透明,玉佩的正中刻着一个比米粒还小的“天”字,刻字的地方玉质较周围略薄,以指尖压于其上便可从另一边见到清楚的指尖轮廓。这块玉佩顾晚晴研究了一个多月,对它每一个小细节都了然于心,顾晚晴不止一次有冲动想把它砸碎看看关键是不是在玉石里面,但是她没种地不敢,现在……她还是不敢。

翻来覆去地又看了一阵,就在顾晚晴想把它收起来的时候,轿子突然晃了一下,顾晚晴的身子跟着一晃,立时紧握住手中的玉佩生怕它出了什么闪失,也在此时,她竟在玉佩的刻字之处见到隐约的一点红痕!

这是顾晚晴第一次发现玉佩的异样,心里“突突突”地乱跳个不停,可再仔细看去,又不禁有些失望,原来这红痕不是玉佩上的,而是因为她手掌用力,玉佩紧贴手掌中心,她掌中的那颗红痣刚好压在了玉佩最薄处,映出了一点色彩。

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让顾晚晴十分激动!这是新发现啊!以前她用血都是刺的手指头,从来没想过打这两颗红痣的主意,它们长得这么特别,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这么一想,顾晚晴刚才的难过委屈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就想着赶快回天医小楼试验试验,就在她跃跃欲试的时候,轿子一震,居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顾晚晴掀开窗帘向外问了一句。

轿外站着的却是和乐,顾晚晴一愣,“你今天去哪了?从早上就没见你。”

和乐沉着水嫩的小脸,也不回答她的话,福了一福道:“大奶奶不知何种原因昏过去了,说是不太乐观,小姐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个消息,顾晚晴有些意外,这个大奶奶就是顾还珠的生母,上任天医顾有德的正妻周氏。十年前顾有德因意外过世后,她就搬出了天医小楼,一直住在清水园,平日里深居简出,连顾晚晴也就见过那么一次。可就算如此,仅有的一次碰面也不难看出周氏的身体状况不错,怎么会说不乐观就不乐观了?

顾晚晴心中固有怀疑,可做为周氏的女儿,她还是应该马上赶过去的,于是敲了敲轿壁,示意轿夫调头。

清水园在顾宅中的东北角,不仅偏远,而且破败。顾晚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上任天医的妻子会住在这种地方,家人们平时都不太理她,她似乎也没有异议,住得泰然自若。

过了约么半个小时,轿子终于落了地,顾晚晴收好玉佩踏出小轿,见到的便是残缺了一角的园名匾额,园门倒是新漆的,很明艳的绿色,显得有些乍眼,进了院子,院中杂草丛生也没人打理,仅有的三间正房有一间是缺了门的,正中的房间门上还挂着没拆下来的半旧棉帘,只有左侧那间稍显齐整,一些顾家亲人与丫环小厮也都聚齐在这间门前,见了顾晚晴纷纷避让开来,让她进去。

周氏的房间不大,光线也不太好,在窗前的条案上供了一尊观音立像,像前香炉中的香灰已经满了,空气中充斥着微微的檀香味道,嗅得久了,让人的心境不自觉地平和下来。

顾怀德与顾长德都在屋内,见了顾晚晴后,他们先是互询意见地对视了一眼,顾怀德才轻咳了一声,“还珠,快来看看你母亲。”

顾晚晴依言上前,转过隔挡的屏风才发现大长老居然也在这里,就坐在屏风之后,见她进来轻轻点了下头,便又不知神游何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顾晚晴本能地觉得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床上躺着的中年美妇便是她的母亲周氏,此时周氏双目轻合神态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还珠,你母亲因老太太过世悲痛过度,这才突然昏倒,本应施针相治,但因她素有心疾,下针时需于胸口处同时施针护住心脉,我与大长老都不便出手,这才叫了你来,你看看吧。”

顾怀德的话让顾晚晴怔了半天,不是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救治周氏,而是因为顾怀德的话十分可疑。

顾家是医药世家,怎会因男女之防便随意延误病人的最佳诊治时间?况且以大长老之能,隔衣施针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为何偏偏要等她来?

她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跟在她身后的和乐已捧出一个金丝小包,“小姐的金针。”

顾晚晴诧异地睁了睁眼睛,这套金针是顾还珠的专用之物,她在房中见过,也自然认得,可和乐是什么时候回天医小楼取的针?她不是半路将自己拦下的么?她看着和乐,想从和乐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可和乐却是神情淡漠,没有丝毫与她交流的意图。

顾晚晴迟疑地接过金丝小包,再回头看,大长老仍然于屏风之侧静坐,顾怀德也没有退出去的意思,甚至连顾长德都跟了进来,这架式,分明是想看着她施针,哪有丝毫顾忌男女之防之意?

直到此时,顾晚晴才有了一点点的觉悟,看着手中的针包,她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原来他们早已怀疑她的能力,今天叫她过来,只为一探她的虚实!

大长老、二叔、三叔、和乐,他们是知情人,那青桐呢?屋外的那些族人呢?都知道她要在今天接受试探吗?他们都在等着,想看她如何出丑吗?还有周氏,她也知情吗?她知道必须由她来扮演这个病人,才不会让她的女儿有借口推脱吗?

顾晚晴突然觉得嘴里发苦,她捏着手中的针包缓缓做了几次呼吸,转过身来面向众人道:“我不会。”

第6章 终于被同情了

顾晚晴不是没想过这么说的后果,可是眼前这架式摆在这,负隅顽抗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还是坦白从宽吧,反正她也根本做不成这个“天医”,早点说开了说不定还能转做污点证人什么的,以后她也好能更专心地研究玉佩。

想到玉佩顾晚晴又是一阵激动,她想出的那个新方法说不定就会有效,一旦成功了,她就要和封建主义说永别了,还怕什么白眼嘲弄啊?根本不值一提了!

顾长德等人听了她的话又是互视一眼,顾长德面色凝重地道:“还珠,此事不是儿戏,你可知道你这么说的后果?”

顾晚晴一摊手,“二叔,躺在床上的这个是我母亲,如果我还记得针法药理,怎么会袖手旁观?况且我若不是真的忘了一切,又怎么能见奶奶临终前饱受折磨而无动于衷?总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次悲痛过度晕倒之后,我的脑子里就跟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这件事我一直在说,可是你们一直不信,现在我最后说一遍,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她这一番话使得顾长德惊疑不定,虽然心中已有认定,可面对顾晚晴,他总是不能轻易放心。

“这件事我们暂且放下,还是先救人要紧。”顾长德说罢转向和乐,沉声道:“去请五小姐进来。”

和乐看也不看顾晚晴,转身便出去了。

顾晚晴心里叹气,同样是背叛,有些人就叫汉奸二鬼子,有些人就叫弃暗投明,很显然,和乐是弃暗投明那拔的。

没一会,污点证人和乐领着五小姐顾明珠走进房间,和乐回来后依然站在顾晚晴身边,不过看那架式,防范她的意味更浓一点。

顾晚晴无奈,谁让她的标签是“罪人”呢?短时间内算是甭想摘掉了。

至于顾明珠,进了房间后就站在一侧低头不语,一副谨小慎微之势,顾长德问了问她的身体状况,她也是淡淡应对,丝毫不提顾晚晴请她洗冰澡那事,让顾晚晴心里更加过意不去,这显然是被黑恶势力打怕了嘛!

不过虽然顾晚晴早在记忆中知道顾明珠的样子,也见过她一面,可那时离得远,不像现在就在眼前,给人的感觉也很不同。

顾明珠与顾还珠一般年纪,两个人的容貌也俱是上佳,只是顾明珠的神情之中很有些温婉雅致,像是一颗柔和莹润的珍珠,顾还珠却更光彩明媚,神情中也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之色,明美得仿如一颗璀璨宝石,二人在京城中都是有名的美人,又全都精通医术,外人提起时俱以“顾氏双株”相称,只不过对“双株”的态度有点差别,不说别的,只说提亲一事,来顾家向五小姐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而六小姐么……大家都懂的。

顾长德简要地向顾明珠说了一下情况,又道:“顾家女儿中除了还珠,以你针法为佳,为你大伯母施针一事便由你来进行吧。”

顾明珠闻言略有踌躇,迟疑地看向顾晚晴,似乎不太明白为何不由她出手。顾晚晴却是力求表现争取宽大处理,见她抬头连忙把手中的针包递了过去,“拜托你了。”

顾明珠神色中的惊疑更甚,不过却也不再推辞,接过针包后并不马上出针,而是以食中二指轻按于周氏腕间,不消片刻收回手来,回头与顾长德道:“二叔,依侄女看,大伯母脉像平缓,并无紊乱之象,再看她神态安和,似乎不像是因悲痛而致昏迷,侄女想再问问大伯母的丫头再做定论。”

顾长德微微点头,任由顾明珠去问,自己则仔细观察顾晚晴的神色,见她一脸茫然,丝毫没有做假之象。

没一会,顾明珠回来,显然心中已有定论,不过她没用顾晚晴交给她的金针,而是另拿出个针包打开,取针施针动作娴熟流畅。

可顾晚晴看了半天,直到顾明珠又将针包卷好,她才在心里合计……也没解衣服啊,就在周氏的手腕间扎了两针,看起来完全没有顾长德所说的又得治昏迷又得护心脉那么有技术含量。

顾晚晴迷惑之时,顾长德等人却是都露出些许的赞赏之色,大长老更起身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周氏腕间的落针处,轻轻点了点头,回头又看着顾晚晴,神情显得失望至极,跟着语气都严厉许多,“身为医者,怎可只听旁人意见便下结论?你母亲昏迷的原因并不是因悲痛之故,而是因为误服了九转安神丸,你母亲体质内虚,误用实药故而昏睡不醒,只需像明珠一般于神门、大陵下针,配合按压劳宫穴,使其降心火、安心神,熟睡之后药效自解。加之你母亲素有心疾,这三处穴位皆有护心脉之功,明珠此举可谓一举两得,根本无需再为你母亲做更繁复的治疗之法!还珠,你竟连你母亲昏迷的原因都看不出来,着实令人失望!”

大长老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顾晚晴只听到他不停地在说“你母亲”、“你母亲”、“你母亲”的,听到最后,顾晚晴弄明白了大概后,差点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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