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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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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欲与顾明珠多聊,但无可否认,这番话还是敲在了顾晚晴的心上,阿兽的笑容她一生也不会忘记,那么灿烂纯净,而刚刚那个,只是一根木头,根本不是阿兽。

“带我去见见其他族人吧。”顾晚晴绝口不与顾明珠谈阿兽的事,“顺便帮我请示王爷,看我们在何处扎营。”

顾明珠的双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还没说完,但终究只是点了点头,带着顾晚晴往营地另一端而去。

“有些话……姐姐还是得说。”走了一会后,顾明珠再次开口,“刚刚你的话已让王爷心生不悦,往后的日子,还是小心些好。”

顾晚晴笑笑,不太在乎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顾明珠抿抿唇,又沉默了。

其实有什么好嘱咐的?顾晚晴在大帐内那么说,存的就是试探之意,镇北王也已明确地给出了答案,哪还用顾明珠从中再做翻译?还是个不太合格的翻译。

顾晚晴突然发现,这几年的疏远也不是件坏事,最起码,顾明珠变得不再了解她,还当她像几年前一样无知。

有了这点顿悟,顾晚晴又变得热情起来,向顾明珠抱怨起阿兽的冷漠,很是得了顾明珠一通安慰。

顾明珠将顾晚晴送到顾氏族人的集聚地后便离开了,她还得回她自己的营帐中去,顾晚晴也才知道,顾明珠现在是镇北王的私人大夫,所以才会受些礼遇。

往后十余日,顾晚晴都与族人一起,有时也会医治伤患,让顾晚晴奇怪的事,营地中十分安静,并没有出兵的迹象,可每日都会有伤者送来,不知道都是执行什么任务的人。

这些天顾明珠每日都会前来与顾晚晴小叙,顾晚晴也渐渐和聊得多了一些,还时不时地打听阿兽的消息,表示自己还想见他,都被顾明珠以各式理由推脱,顾晚晴心急之时摘下颈间的刻字玉佩,要她拿给阿兽,顾明珠答应了,保证亲自交给阿兽,而后便带着玉佩起身离开了。

顾明珠走后,顾晚晴才算又得了清闲,这几天她一直在想,顾明珠到底是在在意什么呢?究竟自己有什么吸引力,能吸引她每日前来?按理说,她们现在算是各司其职,就算她不来,也没有什么错处。至于什么姐妹情深的因素,顾晚晴根本一点也不考虑,因为那种因素压根不可能存在。

想来想去,顾晚晴想到了这块玉,而后恍悟,难怪有几次顾明珠特地提起当日她带阿兽制玉一事,怀旧是假,索玉是真。

究竟是谁让她惦记上这块玉呢?是镇北王觉得这种类似于信物的礼物不妥?还是阿兽后悔了之前的行径?抑或是……顾明珠想切断自己同阿兽间的联系?

似乎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顾晚晴相信,如果顾明珠当初争得了天医之位,她一定会用她的办法将顾家再次带往顶峰。可事与愿违,她与天医失之交臂,按照俗成之例,顾明珠日后只能襄助于天医,若顾家刻意留她几年不与她说亲,待她过了婚嫁之龄,说不定还会要求她进长老阁,为顾家奉献终生。

若真是如此,顾明珠会甘心么?别说是顾明珠,就连顾晚晴自己不也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才争了天医来做么?人到困境,自然会为自己想出解脱的法子,顾明珠自然不会例外。

至于顾明珠饱富心机一事,顾晚晴并不是头一日知道,也丝毫不觉奇怪。顾明珠本就是庶出之女,若无心机,在顾家这样的宅门争斗中恐怕早已成了牺牲品,怎会小小年纪便出人头地,令人不敢低看于她?

但她对阿兽……顾晚晴不觉得短短月余相遇会决定一个人的感情走向,只希望她一旦决定便不要轻易回头,不要像对聂清远一样……想到聂清远,顾晚晴心下微黯,那个永远把关心装在心底的男人,他是在等顾明珠么?他知道顾明珠已经放弃他了么?

接下来的日子,营中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顾明珠不再每天出现,伤员却日渐增多,顾晚晴摒弃一切杂念,专心做好自己的职责,终有一日,大军开拔,朝着京城缓缓而近。

要入京了么?

顾晚晴坐在马车里,胳膊倚着车窗,遥望着远方的京城发呆。

聂世成带着泰康帝走了么?傅时秋、聂清远、顾长德和大长老,都走了么?她和他们,这辈子还能有再见之期么?

两个时辰后,顾晚晴已由东安门乘车而入,短短半月时间,还是这扇城门,却已物是人非了。

“在想谁?”

冰冷的嗓音忽地由斜后方传来,顾晚晴转过头去,便见阿兽骑着马顿步在马车之侧。

这是这半个多月以来顾晚晴第二次见他,距离近了很多,好像一抬手就能碰到他一样。顾晚晴没有回答他的话,仔细打量着他,还是飞扬的长眉,明亮的双眼,好看的双唇似乎下一秒就会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终是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眼含冷霜,穿着一身火红的精甲战袍,坐于战马之上,挺拔得好像一杆标枪,他看起来更为英挺俊朗,但他却不是阿兽了,他是袁授,镇北王世子,袁授。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顾晚晴看着他,说出这句话,而后抬手放下窗帘。

如果说之前她还想过今后与他如何相处,那么在她在大帐内第一次见他后,这种念头便消失无踪了。

她坚信这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阿兽,他只是袁授,一个和她并没有太多关系的人,所以她把那块玉给了顾明珠,因为阿兽已经只存在于她的心底,再也找不回来了。

伤心?或许有一点;难过,也是有的,但都是在哀悼阿兽的消失,而并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和阿兽长着同样面孔的人。

镇北王入京的行程安排得十分完美,没有意外发生、百姓夹道欢迎,连吹了几天的冷风都停了下来,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没有一处不暖。

镇北王就这样入了京、进了宫,顺理成章地成为大雍宫的新主人,当然,缺了点名正言顺,所以他空着大雍宫的光明正殿,一切事务都在侧殿进行,以示自己并无夺位之心,只为“清君侧”而来,现在则是“救圣驾”。

顾晚晴等人在镇北王的勉励之下回到顾家重建家园,顾家此时已是一片残桓败瓦,想要重建难度很大,但值得,烧了一些房子而己,至少有八成族人躲过了聂世成的追究。

顾晚晴试图打听顾长德与大长老的消息,据回聚的族人所说,大火后不久,聂世成便派人四处搜寻,应是在找那些珍贵的药材和典籍,人也抓了一些,可药材典籍之事本就是机密,只有顾晚晴几个人知道,聂世成自然一无所获,也有一些族人为此而死,但未听说聂世成处决了大长老和顾长德,应是与他们一同南下了。

这个消息总算让顾晚晴心中稍安,无论如何,活着就好。

顾家的重建工作虽然启动,但时值深秋,可以动工的时间有限,镇北王也算体贴,另赐了一处府邸供顾氏族人暂住,其中虽然不免隐含监视之意,但总比无片瓦遮头要好得多。

安顿下来的第二个晚上,顾晚晴整夜的辗转,一会想到傅时秋,一会想到大长老,更想的是叶氏一家,他们随着顾宇生那批人出城,按理说听闻镇北王入京后就应回京与自己团聚,可已经两天了,他们还没有出现。

思绪纷纷杂杂,最后顾晚晴也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身后似乎多了些东西,她迷糊间伸手朝后摸了摸,摸了几下,人已猛然清醒,她的身后,竟似一个人。

顾晚晴突地打了个冷战,就当她要坐起之时身后那人忽然伸出手来将她抱个正着,像只小兽一般蹭着她的后背,话语模糊地委屈低喃,“你那么说我,我也不喜欢。”

第93章 夜半私语

顾晚晴实在是被吓到了,身子僵了一会,张嘴就要大喊,可在那之前,一只大掌捂上她的嘴,而后便听到小小一声……

“晴……”

顾晚晴慌乱之中扭头过去,借着外间不太明亮的夜灯,便见一张满是委屈的英挺面孔,使劲眨眨眼,看清了,她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阿兽?不,是袁授。

真是他?那刚才像撒娇似的指责是怎么回事?

顾晚晴不挣扎了,就那么瞪着他,半天也没吭声。

袁授也松了手,看着她的神情,慢慢地放开对她的钳制,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你真不喜欢我了?我之前不是故意那么对你的。”

顾晚晴还是没能接受这个巨大的转变,这也差太多了。

见她仍是不说话,袁授急了,一下子扯开衣领,露出里面的衣裳,“你看,你给我做的衣裳,我一直有穿的,但是我又怕穿坏了……”

顾晚晴的视线落到他的胸前,从那不太整齐的针脚和充满后现代意味的襟前花纹来看,他外衣下穿的果然是自己送他的那件衣裳。

“当初父王带我走的时候怕我晕车,把我迷晕了,我醒来的时候看到车上有这件衣服,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是你做给我的。”

看他眉目间透出的几分骄傲,顾晚晴总算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她终于开口,袁授极为欢喜的样子,瞬间便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如既往,“因为太难看了啊。”

顾晚晴想也没想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而后又看着他的笑容出神,良久良久,泛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容,“原来……你会说话啊……”

之前他那么惜字如金,还需要用到翻译,她一直以为是他无法流利说话的缘故。

袁授则垮下脸,“学了这么久,谁还不会?只不过我不喜欢和他们说话。他们不让我见你,都不是好人。”

看着他万分不爽的模样,顾晚晴终是失笑出声,又试探着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袁授立时贴过脸来,在她手中蹭了蹭,而后,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还是一样啊……感觉着手心的触感,顾晚晴的眼眶都湿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有多害怕失去阿兽,之前种种,不过是在强行压抑,故做坚强罢了。

“父王不喜欢看到我对别的人好,他对我说,人有了感情就会软弱,就会出错,所以不要有感情。他说什么我都照做,但我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

听着他的话,顾晚晴心头骤起一把无名业火,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教坏了一般,袁北望那老混蛋,自己冷血,就要把儿子也训练得冷血,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经变态得很严重了么。《|wRsHu。CoM》

“你还在……生我气么……”随着顾晚晴的脸色沉下,袁授的声音也渐渐变得迟疑起来。

“没有。”顾晚晴吐出口气,本想多说点什么,但又一想,镇北王怎么说还是他爹,说得太多,反而有挑拨他父子关系之嫌,当下只道:“你的想法是对的。”

“那……”袁授歪歪头,看着她,“你还生我气吗?”

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引得顾晚晴心里一阵温暖,像以前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没有,我不生气了。”不仅不气,还很庆幸。

“太好了。”

袁授猛然扑过来抱住她,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顾晚晴被他压得难受,连蹬带踹地想把他踢开,他却主动直起身子,看看她,目光下移一些,而后抬头再看看她,认真地道:“大了很多啊……”

顾晚晴想明白他的意思,脸上腾地涨红一片,心里几欲吐血,用力把他推到一旁,极为郑重地说:“以前你不懂事也就罢了,以后不许对我这么搂搂抱抱的,懂么?”

袁授啾着嘴,很不情愿的样子,“那我以后不碰那儿了行不行?”

顾晚晴羞愤万分啊,“不行。”

“只抱腰……”

“不行。”

“那只拉手总行了吧?”他郁闷的,一副我亏了的模样。

顾晚晴不答他了,抬腿踹他,他就生受着,顾晚晴又严厉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话,他才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顾晚晴也很郁闷啊,从他们第一次打照面开始,她就被他吃过豆腐了,虽然后来她连本带息都看回来了吧,但偶尔想起来也会尴尬,尤其是现在,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阿兽了,他和她一样年纪,是个成年男人了。

“我们去那边说话。”顾晚晴说着起身下床,拿了外衣穿好。

袁授却没动地方,“就在这吧。”他探头朝外室看了看,“要是被人发现我来这里,被父王知道也有点麻烦。”

顾晚晴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她还以为他只知道耍赖撒娇呢,原来也是明白事的。不过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大半夜的让人发现他在这,就算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你怎会进来的?”顾晚晴缩回床上去,又放下幔帐。

袁授这回真的不碰她了,只是仍坐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一脸的表现欲,“我现在的功夫好着呢。”

顾晚晴想想,也对,以前他就“绑架”过她,她不也一样没有发现么?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顾晚晴明明有好多话想问,可又不知从哪里问起,憋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袁授摇摇头,“不太好,父王很严厉,我也很想你。”

“是么?”顾晚晴有意亏他,“前段时间刚见你的时候,我可没发现你有多想我。”跟着又学他当天的样子,“嗯,疗伤,救命,勉强。”

袁授面现赧然,“那不是……那不是做给父王看的么。我那个时候,拿笔的手都是抖的。”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才撸起左臂的衣袖,将手递了过来。

顾晚晴皱了皱眉,他的小臂上印着一个清晰的牙印,虽然早已愈合,但从伤口的狰狞程度来看,不难想象当初伤得多深多重。

“刚到漠北时,我又害怕,又听不懂别人的话,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我也不敢哭,如果父王发现我哭,会罚我罚得更厉害。我很想你,怕被父王看出来,就偷偷地咬自己,想一次就咬一次,我那时总在想,一定是我伤得不够重,如果我伤得厉害,你就会像在山里的时候那样出现在我身边,摸摸我,然后我就好了。”

顾晚晴听着听着鼻子又酸了,他说得轻巧,但他最初的那段时间一定无比难熬,吃饭、说话、识物、辨意……这些常人看来无比寻常之事每件对都是一项挑战,面对的又是那么冷厉严苛的父亲,在那样的环境,他从懵懵懂懂到假意迎合,其中到底经历了多少艰辛,需要多坚强的毅力,实难想象。

只不过,她认识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爱咬人?一个是咬她,一个是咬自己,难道都是野兽派的?

“我知道父王有意篡位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高兴,因为我又能回来了,能见到你了。”

他的表述让顾晚晴十分无语,“你父王是‘清君侧’来的。”

袁授全然不在意地笑了笑,“反正谁都知道他回来干什么。”

顾晚晴一想,也对,反正他心里有谱,出去也不会乱说,和她说说,倒也没有什么。

随后袁授又问了顾晚晴这些年来的经历,让她从头讲起,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恨不能每顿饭吃了什么都要问一问,听到白氏母门逼上门来的时候他面色猛然一沉,许是受镇北王的教化过多,那一瞬间自他身上散发的寒冰冷意,当真与他爹一般无二。

“如果你方便出城,帮我留意下有没有爹娘和昭阳的消息。”说起这个,顾晚晴十分担心,她就怕叶氏夫妇被匆忙出京的旧皇一部冲散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为何已过了两日,他们还没有任何消息?

“你放心吧。”袁授并没做过多保证,语气却是理所当然,随后,却又是嫉妒的口吻,“你才几个月不见他们而己,就这么牵挂,我走了那么久,你连封信也没给我写过。”

提起这事,顾晚晴也十分无奈,“我写了,真的。只不过信又被退了回来,那边的军营说没有你这个人。”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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