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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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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淰笑道,“反正现在没变。”她抓起胸前的璎珞琥珀,忽然噘起樱桃小嘴道,“走了那么久,信都不来一封;不知道现在我已经认得很多字了么。”

蚊子一笑,“那还多亏刘大夫了,要不是她苦苦相逼,姑娘连名字可都不会写呢。”

刘大夫?刘生!

是啊,是刘生把自己带上了一条更加宽广的道路!天下,不仅仅是靠手中这三寸长剑就能太平的,还需要那些书上的方块字,大道理!

“风不平呢?今天起不是教我读兵法吗?人呢?”

“在给袁二治疗伤口,袁二得知姑娘原谅了他,还要恢复他二当家的头衔,羞愧至极,欲割喉而死,众人一齐拉,才抢下他手中的剑,但是,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伤口,不过姑娘放心,并无大碍。”

沄淰点点头,忽问,“蚊子,你一介女子,为何在我军营!大臣的律法,是从不允许女儿身参军的!”

蚊子手一抖,竟然生生拽下了沄淰的几颗头发,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抖动着手,咬着薄薄的嘴唇说,“二当家,我对天起誓,绝不会做对不起将军和陈国的事情,不然,我便死无葬身之地。”

沄淰回头看她,“我只不过是一问,你何必慌张?”

蚊子才松懈了整个身子,垂泪道,“我起初混进军队,不过是为了自保,我本是个生意人家的女儿,两年前,父亲带我在青城同他国之间做买卖交易时,不料,两军开战,我们的商队瞬间便被踩在两军的铁蹄之下,爹爹死了,我吓得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浮尸遍野,我仿佛可以听见那些人变成厉鬼嘶吼的声音,居然还有饥饿的猎狗在撕咬人的尸体,我害怕极了,只有藏在那堆尸体下面,不敢出声,一天一夜后,当我绝望无比之际,恰逢老楠带着一些士兵前来查看是否有人生还,我便从死人身上扒下铠甲,装作新入伍的士卒模样,老楠见到有生还的弟兄,很是激动,也没有怀疑我的身份,从此,我便踏入陈国的兵营,做起了一名普通士卒,我真的没有恶意,每次,我都冲锋陷阵,英勇杀敌,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陈国的事情。”

恰逢齐岳进门,见此,忙问,“这是怎么了?”

沄淰回头浅笑道,“没事,刚刚梳头,蚊子不小心梳掉了我几颗头发,便深深自责,”又低头看着一脸紧张的蚊子说,“没事了,快起来吧。”

齐岳道,“不如去集市给你买一个奴隶回来伺候吧,蚊子毕竟只拿惯了刀枪,入军两年来,杀敌二百有余,数量竟是普通士兵的两倍多,她粗手粗脚的,你不要见怪!”

沄淰笑道,“我从未怪过蚊子,对了,你怎么来了?”

齐岳手中拿着一本《孙子兵法》道,“教你兵法。”边说,边拿起一卷泛黄的羊皮卷纸,一板一眼的念道,“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沄淰一笑,点点头,示意自己略懂其中涵义。

齐岳微微一笑,“以前,你是不喜欢琴棋书画这些东西的。”

沄淰顽皮的一笑,“可惜,我学的晚了,不然,凭着我这股聪明劲儿,说不定早就盖过刘生了,嘿嘿。”

齐岳脸上虽笑着,可是,心里念起那个现在连笔都无法拿起的刘生,不由自主便涌起一股敬佩,若不是爱她,堂堂一个闻名天下的才子,不能挥毫泼墨,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嗯,你一定要好好学,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在一起,共同指点江山,沙场点兵。”

沄淰抓起兵法,大声诵读着;“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外面寒风凛冽,屋内欢歌笑语,沄淰诵读着兵法上的一字一句,时而,她也要将自己喜欢的句子写在纸上,以便加强理解。

一来一去,已又过了半月,这一日,她去前院活络筋骨,恰好碰见袁二,沄淰只一笑,袁二便涕泪俱下。

沄淰看着袁二轻柔道,“任何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也都有迷途知返的时候,如今,你归来,别人不信你,我也百个千个信你。”

袁二深深做了一个揖,恭敬道,“多谢姑娘不杀之恩,谢龙承皇放了我的家人。”

沄淰认真的点点了头,忽而又严肃的说,“不能再犯糊涂了。”

袁二狠狠地低着头,发誓一般的说,“姑娘放心,袁二这条命,任凭姑娘差遣!”

沄淰笑着,便往后院去了,嘴上读着“兵者,诡道也。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

☆、65 两房新欢

正念着,蚊子从院外快步跑进来,笑说,“姑娘,大当家说,今天要去集市,他只带了老楠去。”

沄淰深深沉浸在兵法中,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也竟然是充耳不闻。

“姑娘——”蚊子走到沄淰的身边,看着沄淰手中拿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便赶紧给她捶背道,“姑娘,你又受累了!大当家不是说吗,要劳逸结合,你干嘛这么着急!”

沄淰笑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尤其是当下,太子哥哥随时都能做出对父皇不利的事情,我不过是临时抱佛脚,只希望,能为父皇尽一些绵力,也算是报答他多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

蚊子见沄淰又忆起不悦之事,便忽而转动着眼睛说,“对了对了,大当家今天要去集市。”

“去就去呗,难道你想去?”沄淰转眼问道。

“当然想去了,集市上很是热闹。”

沄淰轻轻点点头,“好,备马,一同前往。”

“可是,姑娘的身体。”

“完全好了。”

虽然是隆冬,但是却无风,许久没有骑马的沄淰显得异常兴奋,刚骑在马上,便挥鞭驰骋。

齐岳笑着,扬鞭追赶道,“慢点儿,别摔到。”

沄淰兴高采烈泡在前面回头大喊道,“将军,快啊,看你们谁追得上我。”铜铃一般的笑声萦绕在整个山谷。

齐岳嘴角只微妙的上扬了一下,然后,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瞪,扬起马鞭,策马驰骋。

蚊子瞠目结舌,口中赞叹道,“哇塞,好帅的将军!就是这个策马挥鞭,老楠你看,将军是不是很威武!”

四人不一会儿出了山谷,再骑了一小会儿,便到了集市。

集市上人声鼎沸,生意兴隆。

这个集市虽然小,但是,酒楼茶馆饭庄、客栈当铺药店却一应具有,这里是东西南北的枢纽,也是南来北往的烟酒糖茶丝绸商的必经之路,大家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要在这里住宿休养几日,待马儿攒足了劲儿,人们备足了粮,才能继续上路。

四人在街上兴高采烈的逛了会儿,便已近中午,老楠对这里颇为熟悉,便直接带着齐岳等人来到了一座茶楼吃饭。

茶楼装扮虽简单,但是韵味十足,人头攒头,好不热闹。

一个瞎老头儿正在说书,不时的引起旁边人的阵阵掌声。

四人要了一些牛肉和花生米,又烫了壶酒,边喝边听老头儿说书。

沄淰便回头问齐岳,“我们今天来这,就只是喝酒?”

齐岳笑说,“等人。”

“谁呀?”沄淰疑惑。

齐岳神秘的一笑,一边倒酒一边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话间,只听那老头儿义愤填膺的说,“陈国那个狗皇帝的皇位坐不久了,我苦盼了许久,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等到这一天!当年若不是他谋朝篡位,根本不会有我们这十五年来不人不鬼的生活,如今,狗皇帝的儿子逼宫,听说,狗皇帝已经快要气得断气了。”

沄淰心一沉,听到父皇被逼宫,又听一干百姓巴不得父皇早死,顿时怒发冲冠,握紧拳头便要去跟老头问个明白,却被齐岳一掌摁下。

就在这时,只听那个老头说,“刘太师一家,惨遭灭门,哼,别人死了倒也罢了,只不过刘生那小子死了,怪可惜。”

沄淰只觉得眼前一暗,身躯情不自禁的一抖,是真的吗?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齐岳,“刘大哥——不会——”

齐岳亦眉头紧锁的看她。

老楠紧张的低声问齐岳,“怎么会,今天,我们本不应该就是来等刘大夫的吗?”

周围的食客皆敞怀大笑,“郑老头,天下的事情,哪能瞒得了您的眼,你可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你倒说说,这天下,到底会鹿死谁手?”

老头捋着花白的胡须,被刺瞎的双眼紧紧的闭着,“天下!天下!恐怕是要划江而治了!长江以北,终就是要落进菓洛那个小族的囊中,而南方,将会有一场历久弥坚的战争!到时,将血流成河,浮尸遍野!惨不忍睹啊!这就是贪婪的下场!至于在谁手里,就要看谁的心更狠!”

“菓洛!那岂不是我们这里又要被菓洛所欺侮!”

“这就是政治!这就是天意!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龙绍焱那小子就是这么一个俊杰!他能洞察天下的态势,在大战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厉兵秣马!聚集亲兵!半月前,居然又添了两房皇妃,一位是琅邪国的安夏郡主,另一位便是昭武的简歌郡主,这样,菓洛、琅邪、昭武便将陈国团团包围住,陈国,何愁不灭!!!”

“可是,还有梁国、弦国,樊藩三国呢,他们难道能坐视不管?”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问道。

“梁国乃小地,何足挂齿!樊藩远处东南一角,樊藩的王夜香城只求百姓生活安逸,才不会趟这个浑水,现在,就只看弦王的态度了,他若联合陈国,那这一仗,便很艰难,但若是弦国也和琅邪、昭武、菓洛抱成一团,那么,不出一月,陈国必灭!”

“添了两位皇妃……添了两位皇妃……龙绍焱,一月不见,原来,你竟如此对我……”

齐岳眼看沄淰的脸变得惨白,便拉着沄淰的手说,“你脸色不好,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息一下,我自己留下来等吧。”

蚊子扶着沄淰便往外走,就在老楠和蚊子牵马的时候,沄淰一个快步,骑马飞奔,没错,她所去的方向,便是她朝思暮盼的草原!她要见的!便是朝思暮想的龙绍焱!明明说爱自己却娶别人的男子!

两天两夜,马上奔腾,体力不支又饥寒交迫的沄淰凭借一股韧劲终于撑到了草原!

红霞满天,落日玉圆,昔日的小狼身上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远远的看着沄淰,先是小步走着,待看清楚是它,便拼了劲儿的向她奔腾而来!

沄淰抱着小狼,抬眼远处,一男二女,正在草原上幸福的骑马。

龙绍焱意气风发的骑在马上,怀中,坐着一个端庄羞涩的女子,一身粉衣,更显妩媚动人,二人虽只静静的骑马,但是,仿佛更加显得柔情万种,不谋而合。

后面紫衣女子一边歪歪扭扭的骑马,一边大声抱怨道,“龙承皇你偏心,你每天都抱安夏姐姐骑马,丝毫不管简歌,你还说,你对我们姐妹两个的爱都是一样的,明显就是偏心。”她边说,边撅嘴,十分的不悦。

粉衣女子更加羞涩了,微微抬起头,迎着龙绍焱锐利的眼神道,“龙承皇,不然,这次,你就陪简歌妹妹骑一回马吧,你都教我半个多月了,我也要自己骑着试试,总不能老是麻烦龙承皇抱我骑马。”女子边说边羞涩的低下了头。

龙绍焱温婉一笑,“不行,你对马儿还很生疏,不能掉以轻心!”又回头对着简歌说,“简歌,不是我对你不加体恤,实在是安夏骑马的悟性不如你!你看,你才学了没多久,便已经有模有样了,只要——”

龙绍焱的眼睛一撇,远处,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顿时映入眼帘,他的喉头哽咽,双眼一沉,随即又恢复了平常说,“只要勤学苦练,一定能在草原上逍遥驰骋,纵横千里。”他越说,声音便越低,说到后来,连自己都听不见声音。

“咦?那个女子,我怎么从未见过?是我们草原上的人吗?”怀中的安夏指着沄淰问龙绍焱。

“恩,是,她就是族长的外孙,猎豹将军唯一的妹妹——沄淰。”

“沄淰。”安夏低头默默念着。

“什么?她就是沄淰?”简歌兴高采烈的骑马过去,看见沄淰一脸疲惫的样子,笑靥如花的说,“你居然就是陈国皇帝最宠爱的六公主!我从前便听父王说起你,我叫简歌,是昭武的七郡主,我们做个朋友吧。”

沄淰抱着小狼,轻轻的亲了一下,便上了马,策马而走。

“咦?怎么走了?难不成是认错了人?”

泪奔如雨!心痛如绞!龙绍焱!不论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你竟如此羞辱我!

沄淰狠狠的攥着拳头,你说过,一生一世对我好!

身后,已有马蹄声传来!沄淰满目怒色的回头,见龙绍焱正一脸急切的追来!

沄淰拉紧了马缰,高声喊着,“驾——”她不要听他的解释,他是皇,可以左拥右抱,但是,作为自己的男人,绝不可以欺骗自己!

龙绍焱在身后大喊着,“沄淰——你站住——小心摔到!”

沄淰的泪已如断了线的珠子,心想,摔死岂不更好!早知道,就不要恢复什么记忆!这该死的记忆!

龙绍焱飞身一跃,几步便踏至沄淰的马上。

是他说过,菓洛有一个规矩,男女共驾一匹马就代表两人芳心暗许私定终生了,可是,他马背上的第一个女人,居然不是自己!

沄淰一笑,不顾自己性命,纵身便往疾驰的马下跳去,她不要跟这种肮脏虚伪的男人靠的太紧!

龙绍焱拼了命的拽住她的腰,狠狠的抓着她的身体,将她扶到马上,又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大声嚷道,“你不要命啦!”

沄淰眼中冒火,将体内所有的内力都运至掌尖,奋力一推,便将龙绍焱打下马去!

☆、66 绝情

沄淰眼中冒火,她怎么能够容忍突然发生的一切!噩梦!惊魂的噩梦!似乎要将自己撕碎一般!懊恼!愤恨!悲痛欲绝!她忍无可忍!面对眼前这个兴高采烈跟别人谈情说爱的男子,她终于无法抑制,瞬间将体内所有的内力都运至掌尖,奋力无情的一推,龙绍焱便重重的摔下马去!

沄淰拽住马缰,浑身气得微微发抖!她狠狠的瞪着那个黑脸尖腮、一脸霸气的男子,内心的痛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寒风凛冽中,她发梢凌乱,如心头的万千情思,斩不断,理还乱。

她不相信,半月前还跟自己甜言蜜语、柔情万种的男子,不出几日便有了新欢,他们策马奔腾,欢歌笑语淹没了整个草原。

她眼含怨气,发出两道绝望的寒光,声音清冷的问,“她们,就是你的新宠?”

龙绍焱迎着飒飒的寒风,眼中透出一股为难,沄淰,你这么问,要我怎么回答你!

他眯着眼睛,沄淰,你那么绝情的看着我,一定是恨死我了,当日,你看弦王和猎熊,就是这个眼神,难道,你是要跟我泾渭分明,从此毫无瓜葛吗?

龙绍焱狠狠的攥着拳头,他看着女子将倔强的面孔,终于还是干净利落的回答了一句,“是。”

沄淰的脸立刻透出一股疼惜,她浑身瑟缩,仿佛这严冬的每一丝寒冷都钻进了她的骨髓。

面对他的坦然承认,沄淰的脸更加清冷了。

“你娶她们,不仅是因为她们貌美如花,还要攻打陈国。”泪水早已爬上了眼帘,在寒风的席卷下,似乎瞬间便结成了冰,将整个瞳孔冻成冰锥!

“是。”

沄淰的心猛地一揪!

他想也不想,如此干净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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