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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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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可是我们龙承皇最心疼的马了,不能牵走!”小厮狠狠的拽着马缰,死死不松手。

张德海顿时不高兴,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厮,露出气愤的表情,尖尖着嗓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皇上抢东西!”他边说边狠狠推开小厮,把小厮狠狠的推了一个踉跄。

小厮顿时不悦,在雨中阴沉着脸,眼中愤怒汩汩而出。

张德海一把拽过马缰,胭脂嘶吼着在原地打转,张德海气愤,竟从旁边随手拣了根木棒便朝胭脂的后背揍去,胭脂一痛,竟然聊起橛子,围着马圈开始疯狂的奔跑,溅了张德海一脸的马粪。

张德海顿时火冒三丈,叫住了旁边正好过来的三个小太监,四个人一起撸起衣袖、拿着棍子开始对胭脂进行围追堵截。

喂马小厮原本以为胭脂能逃过此劫,不料,此刻,四个人已经将胭脂牢牢的围在一角。

张德海怒气冲冲,拿着棍子又在胭脂的后背一顿抽打,顿时,几条血流便从胭脂的后背溢出。

张德海边打边骂,“畜生!敢跑!有种你再耍一个脾气试试!杂家不信,治不了你!一会儿,活活把皮给我剥了!”

另外三个小太监连忙点头,一个狠狠的在前面扯住马缰,两个在后面推马屁股,胭脂这才一步一步被移出了马圈,口里散发出一股撕心裂肺的啼叫。

喂马的小厮顿时疯一般的从后面拦住三个小太监道,“不能带走!这马是龙承皇进贡的马,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张德海笑盈盈的凑上前去,气愤的说,“它现在是皇上的,皇上说杀就杀,废什么话呀?皇上可是还等着吃呢!起开!带走——”

喂马的小厮执拗的挡在前面,于是,一个小厮对着4个公公便开始厮打在一起。

“住手——”一声严厉的声音顿时划过,沄淰侧目,但见何宸和龙绍焱一前一后撑伞而来。

一个清高绝俗,黄袍翩翩,自信的眉宇间,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尊贵,如千山瀑布一般,清澄壮目。

一个面容冷淡,一席紫衣,锐利的眼中透出一股戾气,嘴角的三分笑更像是诡道,整个人如深不见底的潭水,无法看清。

沄淰福了福,未等开口,便被何宸拉倒伞下,他关怀备至的问,“下雨了,怎么也不躲躲,浑身泥泞的站在雨里,染了风寒可怎么办?”他边说,边轻轻替沄淰擦去脸上的污秽。

沄淰竟然一躲,半个身子跳进雨里,客客气气的回话说,“皇上,沄儿身上污秽,皇上乃万金之躯,不能靠近。”

何宸的脸顿时有几分僵硬,便也停下手,转眼看着一旁厮打的满身烂泥的张德海道,“张公公,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弄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张德海卑躬屈膝委屈道,“皇上明察,都是这个小厮,阻止奴才,老奴才被逼无奈,动了手。”

何宸根本没有看那小厮一眼,眼角的余光微微的瞟向身后的龙绍焱问,“龙承皇,一个喂马的小官都是如此的尽心竭力,你好福气。”

龙绍焱黝黑的脸上顿时露出微微的笑,接着何宸的话道,“皇上,臣教育无方,还请皇上见谅!”他边说边严厉的呵斥那小厮道,“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何时轮到你一个小马官指指点点了?还不快快退下!”

喂马小厮的眼中顿时流出泪水退下。

沄淰苦笑,从袖中拿出玉兰绢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轻轻走到胭脂身旁,刚才还嘶吼不停的胭脂闻见玉兰的香味,忽而安静了下来,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沄淰,仿佛是在看一个救世主一般。

沄淰看着胭脂后背上被雨水浇透的伤口,不禁难过的说,“你的脾气倒是跟我有几分像,只是命不如我好。”

沄淰转眼看着何宸,浅笑着问,“皇上,如果沄儿有朝一日能骑着它在‘相思无尽’处,会不会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何宸的眼光顿时震颤,眼中,一个红衣女子骑着一匹胭脂红马,在绿色草地上尽情欢畅的奔腾,偶尔,她会朝他开心的笑,犹如那个静谧的下午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沄儿,你喜欢这匹马?”何宸问。

“比起它俊逸的外表,我更喜欢它这个性子。”沄淰回道。

沄淰边说,边极其失望的看着何宸身后的龙绍焱,那一句“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深深的灼伤了沄淰的玻璃心。

“它是比较有个性,就跟你一样,倔强,执拗。”何宸微笑着说,“但是,它好想很喜欢你,再倔强、执拗的生命,也会有臣服的对象。”

沄淰颌首,微微福道,“那沄儿就牵胭脂回朝凤宫去了,对了,张公公,麻烦去将贾六传来,我要给胭脂看看后背上的棍伤,对了,下次离它远一点,要是你们惹得它不高兴了,或者拳脚相加,我会毫不客气的。”

张德海痴痴的看着沄淰远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再看着笑着的何宸,瞠目结舌。

“张公公,跟着她,别让她淋病了。”何宸递过手中的雨伞给他。

“这——”张公公再次迟疑。

“去吧。”

何宸笑着回头问着龙绍焱道,“你不后悔把他送给我?”

龙绍焱主动上前替何宸遮雨,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的佳人,自始至终只有草原上的猎狼一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昭武王虽然勇猛,但是,论起计策,远在琅邪王之下,如今,简歌郡主死去,他们两个互相猜忌,琅邪王也收敛了很多,只要我们逐一削弱他身边的肱骨,任凭他琅邪王再精明,也是孤掌难鸣。”

何宸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拍拍龙绍焱的肩膀道,“朕早就相信了你的忠诚,一个个替朕除掉他们。”

愈加稠密的雨丝中,龙绍焱狠狠的握着拳头看着何宸渐次模糊的身影,嘴角挤出一股寒冷的笑。

沄淰只是让张德海将胭脂直接送回朝凤宫,自己却在歇雨亭停下,虽然浑身依旧湿透,心里还一直惦念着究竟要用什么办法能让刘太师安心去玉龙湖。

就在这时,就听蚊子跑来说,“公主,不好了,刘太师的夫人王氏刚才跑来哭诉,说是半路遇见琅邪王的侄子南宫瑾,被调戏了,她怒不可遏,跑来找公主做主。”

沄淰怒道,“他吃了雄心豹子胆!”

沄淰双目圆瞪,一股邪火从双眼喷灌而出,正怒火中烧之时,便只听旁边一个奴婢边跑边大嚷着哭诉道,“南公子,求您放过奴婢吧。”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暗粉色紧身上衣的女子,袖间绣着暗红色的花纹,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被紫色的腰带紧紧束缚着,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材,这种打扮,该是司衣局的女子不假。

“那不是司衣局的墨菊吗?”蚊子道,“她心灵手巧,公主衣服上的刺绣都是她亲手绣上去的,今天,怎么也遇见南宫瑾那么臭不要脸的呢?”蚊子攥拳骂道,“公主,你若不方便出头的话,我就去收拾收拾她,好赖我也是在军中混过两年,听说,南宫瑾的身手也不怎么样!”

沄淰皱眉转眼,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袍,身材魁梧,两眉浓密的男子在身后对墨菊拉拉扯扯。

说话间,南宫瑾这个恶人正露出淫笑,一把搂住墨菊便往一边花丛处拖去。

“司衣局的小奴婢大白天的不干活在这里做什么?”沄淰大喝一声,挑眉怒问。

男子听见如此清澈的声音,不禁喜上眉头,心想,声音都这么好听,人也定是个标志的佳人。

他回头一望,不禁心头一颤,双眼充斥着喜悦的目光,一个女人立在亭中,品貌端庄,丽质天成,雨水冲花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那种素颜的美,犹如一朵不加雕饰的玉,可谓闭月羞花,娇娥下凡。

他顿时嬉笑起来,迈着方步走到沄淰面前,深深的做了一个揖道,“在下是琅邪王的侄子南宫瑾,请问姑娘芳名。”

沄淰并未搭理,看着墨菊道,“你先回去吧。”

墨菊抹着眼泪,轻轻一福道,“谢姑娘。”

南宫瑾慢慢的蹭到沄淰面前,垂涎三尺的样子令人作呕。

沄淰侧目,也对他置之不理,只挽着蚊子步履不快不慢的往旁边一处小湖缓去。

沄淰微微用余光往后看了看,见南宫瑾果然乐不可支的紧随其后,冷目继续看着前方的小湖,心里气道,我要让你这个好色之徒得到应有的报应!

沄淰踱到湖旁,天上的小雨已经停歇,一道七色彩虹横贯南北天际,甚是美丽。

沄淰往湖里一瞅,顿时嫣然一笑道,对着蚊子笑说,“蚊子,这湖里的鱼可真是大,不知道烤出来的味道如何。”

蚊子缩肩一笑莞尔,坏坏的去打量着一旁的南宫瑾。

南宫瑾会意,佯装一副君子倜傥的样子上前,眼中斜睨着湖水中的鱼,面露难色叹道,“姑娘想吃味道肥美的鱼,不如跟在下去街头的‘今朝有酒’,那里的酒和鱼皆是天下第一!”

沄淰笑笑,怅然若失的又对蚊子说,“也不知道湖中游得最欢畅的那只是个什么味道。”

沄淰侧目不冷不热的看着面露难色的南宫瑾又问道,“莫非公子不会游水?公子若不抓上几只肥美的鱼上来,就请回吧,别没皮没脸的跟着,让人看着,好生厌烦。但是,今天你调戏宫女之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我做梦的时候不会说出去。”

南宫瑾顿时面露出一道凶色,得得瑟瑟颤颤巍巍的说,“你以为你是谁,浑身烂泥,本公子能屈尊降贵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还妄想本公子给你捉鱼,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我就非先吃了你,看看,哪个敢有微词?”

沄淰冷笑,“好色之徒,酒囊饭袋,既然皇上舍不得杀你,我就替他收拾收拾你。”

说着,一脚便将迎面而来欲痛下杀手的南宫瑾踢进湖里。

☆、88 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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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顿时面露出一道凶色,得得瑟瑟颤颤巍巍的说,“你以为你是谁,浑身烂泥,本公子能屈尊降贵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还妄想本公子给你捉鱼,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我就非先吃了你,看看,哪个敢有微词?”

沄淰冷笑,“好色之徒,酒囊饭袋,既然皇上舍不得杀你,我就替他收拾收拾你。”

说着,一脚便将迎面而来欲痛下杀手的南宫瑾踢进湖里。

南宫瑾被踹进河里,顿时在水里上下乱窜,头上披挂满着水藻,口鼻中充斥着湖水,边呛水边呼救道,“仙子姑娘——仙子姑娘救命——我就是那么一说——别当真啊——救命——”

蚊子一肚子的气总算是消了,这会儿捂鼻只剩下灿烂的笑,叉腰洋洋得意,一副姑奶奶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骂道,“南宫瑾,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连沄姑娘都敢惹。”她边说,边四处寻一颗大石瞄着南宫瑾的脑门子就砸了上去。

只听“哎呦——”一声,南宫瑾被石头砸了一下,痛得大喊,他在湖里胡乱的挣扎,激起漫天的水花,见岸上的两个人果然无动于衷,想必是想只自己于死地,便更加卖力的呼喊,希望远处恰巧路过的什么人来搭救一下,可刚一喊,水便灌进口中,他被呛了几口水,眼睛便已是灰茫茫的,整个人渐渐的也慢慢沉向湖底。

河边的海棠开得异常的妖娆,沄淰顺手摘了一朵,轻轻一闻,花香沁鼻,她一片片摘起花瓣,嘴里轻轻的数着,“一、二、三……十五——”

她的眼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冷漠,被海棠花映衬得雪白的脸也异常的冰冷。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起初,蚊子还是幸灾乐祸、大快人心的,可是,后来,看着沄淰冷冰冰的样子,便提醒道,“公主,再不救他,他可真的没命了,他的身份可不容小觑。”

此时,沄淰的脑海中早已是空白一片,那个自己默默爱了很久的人居然默默的将自己拱手交给了别人,若不是心里还惦念着刘生的病,生无可恋的她也早就想一死了之了。

沄淰缓了缓神,“我下去救他,你去叫皇上来。但是,我也不想如此便宜这个恶人,去让王氏和墨菊御前告状,至于皇上怎么给他定罪,便听天由命吧。”说完,纵身跳进湖水。

湖下面的风光竟然五光十色,十分美丽,湖心中间,居然有一块奇大的巨石,南宫瑾就安静的趴在大石上面,脸色惨白,似已死去。

沄淰不紧不慢的游过去,然后拽着重重的南宫瑾便往岸上游去,谁知,自己刚抓到南宫瑾的手,他双眼一睁,一只手已然揽住沄淰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也欲抓住她挥拳的手。

沄淰狠狠的怒睁着他,心里骂道,“色狼,使的手段果然也下贱!”

沄淰一脚下踢,南宫瑾的下身猛地一疼,刚想张口大喊,不料,一口湖水便呛进嗓中。

南宫瑾大怒,厚颜无耻的搂住沄淰的腰肢,任凭她怎么厮打,就是不松手。

南宫瑾一乐,眼角溢出一股奸笑,头上顶着两颗水藻,拖拽着美人便往湖水上面游去,不料,刚一露水面,便撞上何宸愤怒得想吃人的脸。

南宫瑾顿时怔住,缓缓道,“启禀皇上,这个姑娘失足落水,在下恰好路过,英雄救美!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你这个色狼!”蚊子看着南宫瑾怀中已是昏迷的沄淰骂道,“你明明就是垂涎姑娘的美色,害的姑娘落水,皇上,快看看沄姑娘吧,姑娘是不是——死了——”

“住口——大胆奴婢!什么话都敢乱说!要不是看在沄儿平时喜欢你的份儿上,朕早杀了你了!”一股杀气在何宸的脸上慢慢凝固。

就在这时,墨菊从后面仓促赶来,跪在地上泣涕连连磕头说,“皇上,都是奴婢的错,姑娘为了救奴婢摆脱那位公子的纠缠,才被陷害落水的,奴婢该死——”墨菊边说边擦着眼泪。

这时,刘生的夫人王氏也在宜人的搀扶下来到湖边,横眉怒目的朝着湖中道貌岸然的南宫瑾骂道,“你这个色狼!刚在宫外欺负我,这会儿,又在宫里欺负人,还居然打起沄姑娘的主意来!这等恶人岂能不除?求皇上重重治他的罪。”

何宸愤恨的看着南宫瑾,口中阴森的问道,“南宫公子,你抱着的是我未来的皇后?沄儿自小深谙水性,你说她是溺水,真是欺君枉上,你如此逾越,该是死罪!”

南宫瑾顿时一怔,什么!!!难道——怀中的——这——这个——就是——龙绍焱爱的要命的——沄淰?是——何宸不顾一切安宫建殿的沄淰沄姑娘?

“皇上——微臣——”南宫瑾百口莫辩,脸色极其难看。

何宸纵身跃至湖面,一下子便从他僵硬的怀中将沄淰抱走。

何宸看着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沄淰,眼中透出一大股忍无可忍的愤怒道,“来人,把南宫公子拖下去!杖毙!”

“啊——怎么了——”悠娘尖叫着,“这怎么了,早晨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只听何宸半焦急半愤怒的命令道,“拿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快!”

宜人摸着沄淰的额头,大惊小怪的说,“哎呀,姑娘身上这么烫,像是发烧很久了。”

何宸一个惊恐,“怎么会发烫?”他赶紧摸向沄淰的头,脖颈,胳膊。

假装昏迷的沄淰仔细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脑袋中,反反复复的,只有龙绍焱的那句话: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自己以后的命运,就交代在何宸的手中了,可是,她不想这样,她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战!

何宸可能是手足无措,在屋子里安静了半天,才听他喊了句,“请太医!快去!把刘太师也喊来!快!”

一时间,宜人、悠娘、蚊子都跑出宫外,请医的请医,烧水的烧水,总之,乱成一团。

何宸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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