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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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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玉侯心知自己母亲一怒之下必然跟皇帝告状,父亲是战死的,皇帝对宁家一直觉得亏欠,自然会多加袒护。但是自己和母亲相比,皇帝作为长辈,一定是护着母亲的。

“微臣有眼无珠。”他缓缓跪下道。

温婉的父亲温义只是京城大牢的狱卒,自从温婉嫁进侯府,他便动用关系将这岳父一路提拔到了从六品的少尹。温婉本已经满足,奈何老夫人上次拿家世说事,他就不得不想把温义再往上提一提。

但是这件事一闹,皇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了。他最看重女子的德行,上次怒斥桑榆,有一半的原因也的确是因为桑榆做得太过。而这次温婉,明显比聂桑榆还过分。

宁钰轩觉得,皇帝也是看在他真心喜欢的份上,才没像上次贬桑榆一样,授意他废了温婉。

挨了一会儿训,宁钰轩便到听雨轩找人了。

季曼跟老夫人到了听雨轩就开始收拾东西,老夫人住主殿,她住侧殿,一众丫鬟都住旁边的小厢房。刚好收拾妥当,老夫人正在主殿里和聂贵妃说话的时候,太子就过来了。

还是苜蓿拉了拉她的衣袖,季曼才反应过来,跪下行礼。因为没看清那袍子上是四爪还是五爪金龙,所以也不知道是太子还是皇帝,不敢乱喊,就安静跪着。

“贵妃娘娘和宁老夫人在里头?”太子看着地上的人,饶有兴味地问了一句。

“是。”季曼低头道。

外头雪刚停,太子站了一会儿,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倒是伸手将季曼扶了起来。

季曼愣了愣,余光飞快地瞟了一眼他衣襟上的龙。还好,四爪,是太子。

不是她多想,古代皇帝强抢民妇的例子简直太多了,上头没人管着的人,都是无法无天的。而太子就不一样了,有皇帝管着,怎么都不敢乱来。上次在宁府南苑里她听着的动静,心里都还是有不安,现在堂堂太子竟然亲自俯身扶她,季曼觉得背后凉。

“听钰轩说,落雁塔的词是你写的?”太子靠近她一些,低声道:“可是帮了本殿下大忙,该怎么赏你?”

季曼后退一步,恭敬地道:“是侯爷教导有方,太子赏他就是。”

赵撤挑眉,看着这规规矩矩的女人,轻笑道:“陌玉侯哪里轮得到我来赏?他可是权倾一方,美人无数,日子过得比我还自在呢。”

季曼觉得,这个太子有点不让人喜欢,说个话靠这么近,半点体统也没有。

不过人在屋檐下,她不可能跟未来的皇帝杠上,只能好声好气地道:“侯爷不过是为主分忧,也算不得权倾一方。等他日太子天下尽握,侯爷也会是您很好的助力。”

太子愣了,仔细一回味这话,突然哈哈大笑:“传言聂桑榆爱惨了陌玉侯,倒是所言非虚,瞧瞧你一字一句都护着你家侯爷,可真是让人嫉妒。”

季曼依旧垂不语,脸上的神色却是绷不住有些冷了。

赵撤靠近她一步,嘴唇轻勾,带了些不正经的语气道:“什么时候你能这样护着我就好了。”

“太子爷自重。”季曼皱了眉,退无可退,心想干脆撞开主院的门告诉老夫人和姑姑太子来了算了。

赵撤却笑着后退了回去,将手里一直揣着的金龙暖炉给塞进了季曼的手里:“一直站外头,可别冻着了。”

宁钰轩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幅场面,季曼靠墙站着,太子离她很近,旁边的奴仆全部站得远远的,低头闭目,一声不敢吭。

心里莫名地就有些火气,宁钰轩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季曼拉到了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道:“怎么有空来这里,刚才皇上还问起殿下的功课。”

赵撤倒是没想到父皇这么快就放宁钰轩离开了,这场景也有点尴尬,于是轻咳一声道:“我来给贵妃请安的,听说她最近身子不太好。刚好遇见桑榆,就多说了两句。”

连桑榆都叫上了?季曼脸色难看得很,宁钰轩也好不到哪里去,捏着她的手紧了紧,道:“那太子先进去吧,我同桑榆还有话说。”

“好。”太子微微一笑,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让人通报一声,就跨进了主殿。

宁钰轩拉着季曼就往外走。

季曼跌跌撞撞地跟着,步子迈大了会踩着这爷的脚后跟,踉踉跄跄差点摔着。宁钰轩像是有些生气,脸上一片平静,步子却是很快。

一处僻静的宫道上,他终于放开她,沉着脸道:“不要离太子太近,他贪恋美色,性子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季曼点头,顺手将手里的暖炉丢到一边的草丛里。她今儿个也看出来了,这太子就是那种风流成性的,见个女人就要去勾搭一下,危险得很。

“奴婢会尽量避开的。”她道。

宁钰轩心里火气难消,看她把暖炉丢了,脸色才好看一点,抿唇道:“母亲在宫里住就算了,你是嫁了人的,跟着住不太好吧?”

宫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聂贵妃要是天天和老夫人在一起,她是不是得跟着把宫里的皇子见一个遍?

季曼皱眉:“这个不是奴婢能决定的,是老夫人要奴婢相陪,想来也是一个人在宫里没个照应,所以带了奴婢来。”

反正她在陌玉侯府也是惹他厌的,在哪里还不是一样么?

宁钰轩顿了一会儿道:“我等会去给母亲认错,你帮着劝一劝,让母亲回去吧。”

“奴婢觉得,侯爷还是过两天,等老夫人气消了再来。”季曼认真地道:“正在气头上,您道歉又没诚意,还要一心一意护着夫人,老夫人是不会原谅您的。”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宁钰轩捏了捏拳头,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帮我多劝劝吧。”

“是。”季曼不走心地应了。

话说完了,也该走了。但是陌玉侯就安静站着,她也就不敢动,看他还有什么吩咐。

“太子他…”想了许久,他还是不太放心:“太子他勾引过不少人妻,身份摆着,又让人不好拒绝,你…”

季曼抿唇,突然笑了笑:“侯爷放心,桑榆不会给您戴绿帽子。万一要是被人为难,失了清白,侯爷大可直接将桑榆休弃,保全侯府名声。”

宁钰轩一愣,接着脸色难看起来:“聂桑榆。”

“奴婢在。”

“你很想让我休了你?”

季曼耸耸肩:“要不是因为您要平衡皇后一边和聂家一边,早就该把桑榆休了。”

这是实话,陌玉侯是很聪明的人,虽然看起来他与老夫人有些意见不合,老夫人偏聂家,他与太子交好。但是陌玉侯府,其实是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这是季曼想了许久才现的,心里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陌玉侯的城府,其实比看起来要深得多,每做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意义。

第44章 处处暗藏的危机

宁钰轩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你要说你是聂桑榆,我真的不相信。但是不管你到底是谁,你也只能是她。”

季曼心里一跳,暗自责骂自己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说出来了,惹了陌玉侯怀疑。不过宁钰轩这话说出来,她心里倒是没底了。

他一直都在怀疑她?

面前的人转身走了,季曼呆呆站了一会儿,原路返回听雨轩。

太子也已经走了,估计就是过来看看的。老夫人和聂贵妃犹自在屋子里说话,季曼进去,乖巧地倒茶。

“您说说,要是那女人跟桑榆现在这样乖巧,我至于那么与她为难吗?”老夫人接过茶,叹了口气。

聂贵妃笑道:“媳妇儿不满意,休了重新娶就是了。你瞧你,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还被晚辈气成这样。”

“我倒是想休了她。”老夫人板着脸,又忍不住垮了肩膀道:“这不是怕又来一出孔雀东南飞的悲剧吗?轩儿爱她爱得紧,我也不能强行拆散他们,只愿轩儿有朝一日能清醒过来,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季曼想,期待宁钰轩自己醒过来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故事情节已经和原著不太一样,且越来越偏离。她都不知道,将来到底会生什么。

不过男女主的感情线是主线,要是哪一天陌玉侯突然不爱温婉了,这本书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府里没了老夫人,温婉很是开心,但是宁钰轩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来看她,而是连着去看千怜雪和慕水晴了,这让人有些郁闷。

千怜雪是身子不好,慕水晴又怀了身孕,陌玉侯多去看她们,一点错漏都没有。可是算算日子,他有多久没有与自己好了?这样下去,怎么怀孩子?

温婉很是愁,一愁就往花园里走,一往花园里走,就又遇见了闲得无聊收集花上雪的宁明杰。

因着上次的事情,温婉再见宁明杰,怎么都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该上去问个好,还是转身就走,就看见齐思菱从另一处过来,刚好解了她的围。

“夫人,妾身有话要说。”齐思菱将她拉到了一边,刚好躲过宁明杰。

“怎么?”温婉看着她问。

齐思菱让几个丫鬟都站远了,才语重心长地道:“夫人,侯府规矩森严,您能避开表少爷,就尽量避开。莫说你是侯爷心尖儿上的人,就算只是一般的女人,只要是侯爷的,他就不会喜欢看见与其他男人亲近。那些个小把戏,还是少给侯爷用。”

温婉被她说得面子上下不来,板着脸道:“我一贯是守着规矩的,谁同他闹什么小把戏?”

齐思菱顿了顿,也不说破,只道:“表少爷虽也是仙人之姿,但也终究是个凡人。妾身已经暗中观察了他许久,现他对聂桑榆似乎颇感兴趣,与她一起落雁塔写词也就罢了,菘蓝还有一次看见聂桑榆很早从南苑出来,想必是在南苑过夜了。”

温婉微微皱眉,心里莫名其妙地很不舒服:“他怎么会对聂桑榆有兴趣?怕是因为表小姐的缘故,两人有些接触吧。”

“就算他不感兴趣,但是有些事情,要是不小心做了,就很可能让某些人不得翻身。”齐思菱微微一笑:“侯爷最近对非晚阁那位可是越来越好了,听说前两天进宫,连老夫人都没去看,就去看了她。”

心里一紧,温婉连忙问:“他们说什么了?”

“这妾身可不知道,不过如今的聂桑榆进退得体,处事又大方,已经是脱胎换骨。夫人要是还不防着点,妾身觉得早晚有一天,侯爷会重新回到她身边。说句不好听的,夫人毕竟陪着侯爷一年不到,聂桑榆却是跟了侯爷六年有余。”

温婉沉默了,她最怕的就是聂桑榆与侯爷之间有太多往事,那是她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

齐思菱巧舌如簧,说得温婉内心挣扎动摇了,转头又去挑唆千怜雪。想让千怜雪恼了温婉,继而做点什么出来。

可惜,千怜雪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只是微笑着听她说了许久,然后道:“夫人终究是夫人,我能吃饱穿暖过日子,已经满足了,姐姐不必多说。”

吃个软钉子,齐思菱脸上笑容不减,退出了雪松院。

“侯爷,太子说还有功课没做完,就不去落雁塔了。”太子近侍踏雪出来,朝宁钰轩行礼道。

“太子肯用功是好事,那我就不打扰了。”陌玉侯微微颔,转身离开太子府。

赵撤是向来爱玩,不爱做太多死板功课的,这两天倒是好,人影都没看见,尽是在做功课?宁钰轩皱了皱眉,刚上轿子,就吩咐外头的轿夫:“往宫里走。”

这也过了两天了,他听聂桑榆的话等母亲气消了再去,若是不成,那就怪她。

聂桑榆正在厨房看着老夫人的燕窝,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叫她背脊僵硬。

“为什么是你亲自来做这样的粗活?”赵撤靠在门口,好奇地问。

季曼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样的人你越礼貌,他反而蹬鼻子上脸了,索性语气不太好地道:“回太子,桑榆就是个奴婢而已,就是该做这些的。倒是太子您,来这样的地方,未免与身份不符。”

赵撤挑了挑眉,笑道:“我只是来看你的而已。”

语气暧昧,自是情场老手。季曼勾了勾唇,转头看着他道:“奴婢倒是不知道,太子会对奴婢这种残花败柳感兴趣?”

赵撤被呛了一下,摸摸鼻子道:“我还是头一次听女人这么骂自己。”

“这是事实,桑榆是陌玉侯的人,身子和心还有眼睛都是他的,对于别人,桑榆就只是个残花败柳。对于侯爷,桑榆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季曼抬头认真地给他说完这句话,企图用坚定的语气告诉他,她是很认真的。

门口的人顿了许久,脸上吊儿郎当的神色收起来不少,眼神深邃地看着她道:“我与钰轩是挚友,这么多年从他口里,我只听见你的不好,如何刁蛮任性,如何霸道不懂规矩。本还想调戏你一二,现在倒是有些想认真了。”

季曼嘴角抽了抽,他以为这是写霸道太子爱上我呢?她有节操一点他就要感兴趣,然后说一句,“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小妖精。”

还是省省吧。

“我从未见一个女人用情这样深,我比陌玉侯有权,跟了我,你将来也许就是后宫之人,没想到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子抱着胳膊笑:“倒是钰轩有些不懂珍惜了。”

“太子真会说笑。”季曼看着锅子里的燕窝差不多了,便往灶外抽着柴火:“您可别忘记了,桑榆虽然只是侯府的妾,却也是聂家嫡女,聂贵妃的亲侄女。”

太子会要她?开什么玩笑,以为这样逗逗她,她就会脸红心跳不能自已了?莫说皇后与聂贵妃势如水火,就凭陌玉侯和太子的关系,除非太子想自断臂膀,否则都是不会碰她的。

赵撤哈哈大笑,看着季曼,眼里倒是流露出欣赏:“钰轩真是埋没了一颗珍珠。”

“谢太子夸奖,桑榆只是长得周正一点的鱼目。”季曼笑了笑,拿帕子裹了手,去将燕窝端出来。

“小心些!”赵撤看着她的手,大步跨过来,将她手里的燕窝拿盘子接了。

隔着帕子都被烫了一下,季曼抿唇,甩开帕子接过盘子,取了红漆的托盘来放着,看了太子一眼道:“多谢。”

然后就转身出去将燕窝趁热拿给老夫人了。

宁钰轩在听雨轩里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聂桑榆的人。已经好话都给老夫人说了一个遍,老夫人也有些心软了,只说再住两天就回府,也不让温婉有太多好日子过。

不管怎样,母亲愿意回去,宁钰轩就松了口气,接着喝了一会儿茶,装作不经意地问:“桑榆呢?”

“在给我煮燕窝呢。”老夫人道:“那孩子是个会孝顺的,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也感觉她变了很多,不过我更喜欢了。这样好的女人,你去哪里能找到第二个?”

宁钰轩不置可否,又坐了一会儿,就见聂桑榆端了燕窝进来了。

“侯爷。”季曼看宁钰轩也在,就问候了一声,然后将燕窝放在老夫人面前。

两天不见,聂桑榆倒是越来越水灵了,一张脸看起来不施脂粉而自然娇艳,嘴唇饱满得叫人想一亲芳泽。

陌玉侯低头反思,是不是他最近太久没近女色了,以至于看见聂桑榆都能情了?

“你们两人也是有两天没看见了,去侧殿说会儿话,让我安静用了燕窝好午休。”老夫人眼睛一转,笑眯眯地道。

宁钰轩点头,起身就往外走。季曼也就跟上,虽然她觉得两个人的确没什么话好说。

“宫里住得还习惯?”陌玉侯走进她的侧殿,四处看了看,问。

季曼垂道:“没什么习惯不习惯,哪里都一样。”

眼前的人本是随意看着,却突然在屏风边停了下来:“哪里都一样?”

第45章 平妻之位

季曼听着他语气不太对劲,顺着他在的位置看过去,屏风上挂着一件披风,银狐毛的,绣着四爪金龙,很是贵重。

微微叹了口气,这件披风不关她的事,是早晨太子来给聂贵妃请安,不小心将披风挂坏了一块。聂贵妃知道她针线活儿好,就交给她让她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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