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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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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季曼无力地朝他挥了挥爪子。

宁钰轩脸色沉了,几步走过去,将聂桑榆亲自从池塘里拉起来。

水溅了他满身,陌玉侯一双眉又皱得死死的了:“怎么回事?”

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全身湿透,嘴唇都有些青了,倒是有几分可怜。

“不关奴婢的事情!”慕水晴连忙大叫:“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陌玉侯身子僵硬了一会儿,还是将聂桑榆给抱进怀里。这天气凉人,这么站着,该生一场大病了。

季曼睁大了眼,没想到这人会肯抱她。身子突然一暖,眼泪不知怎么就落了下来。不过混着水,也没人能现。这聂桑榆的眼泪啊,在遇见宁钰轩的时候,就格外地多。

“大概是我自己想不开跳下去的吧。”季曼牙齿还在磕巴,抓着陌玉侯的衣裳说完这句话,被秋风一吹,整个脑子都开始昏沉起来。

“你!”慕水晴恶狠狠地看着季曼,身后的半夏也不甘心地道:“分明是桑主子自己跳下去想陷害我家主子,请侯爷明察!”

陌玉侯没说话,一双眼睛凌厉地看了慕水晴许久,看得她委屈得要命。

“传大夫去东边院子。”

丢下这么一句,宁钰轩将季曼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慕水晴捏着帕子站在原地,险些没哭出来,却还是咬紧牙关,让半夏去传大夫,自己也跟着往那小院子走。

季曼闭着眼睛靠在这男人的胸前,只觉得除开其他不谈,这怀抱倒是稳妥,即使走得很快,也没让她感觉到太大颠簸。抱得稳稳的,很让人安心。

不过今天宁钰轩会突然出现是她没想到的,而且从来避聂桑榆如蛇蝎的男人,竟然会对她这样好?有些不可思议。

身子被放在软榻上,耳边听见了苜蓿的惊呼。陌玉侯好像让人给她换了衣裳,接着又将她抱上床去,大夫也来了。

“桑主子落水受惊,加上身子骨弱,怕是要感染风寒了。”大夫一边开药一边道:“短期之内怕是不能侍寝。”

陌玉侯眉头松了松,又重新皱紧,看着一旁的慕水晴道:“晴儿,我以为你一向懂事。”

慕水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咬牙道:“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以自身性命起誓!”

宁钰轩看了她一会儿,又看看床上双眼紧闭的人:“罢了,你回你的飞月阁,将她未绣完的帕子一并绣了,这件事就算完了。”

“侯爷!”慕水晴不服。

“休要多说。”陌玉侯淡淡地摆手。

这摆明了是要偏袒聂桑榆啊,连经过都不问,就直接罚她?慕水晴气得直哭,却不敢吵闹,只能忍气吞声地退出去,回飞月阁大哭了一场,心里也更恨聂桑榆。

季曼听见大夫的话就松了口气,不侍寝就好,还有人帮她把剩下的帕子绣了,这池塘跳得值了。

苜蓿去煎药了,陌玉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眼睛就静静地看着季曼,看得她闭着眼睛都不太安稳,睫毛乱颤。

知她醒着,宁钰轩便轻声道:“晴儿不懂事,你也不必多计较。我知道你最近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也该明白,你的身份在这里,做出不合身份的事情,自然就要受罚。”

这是在过了这么久之后,跑来和聂桑榆解释为何贬她么?都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可这甜枣是不是给得太晚了啊?

季曼心里直翻白眼,却还是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男人。

陌玉侯温柔起来,是很容易蛊惑人心的。就像现在,满眼柔情地看着她,伸手替她将还湿着的梢拨弄开,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换做聂桑榆那没记性的,被这么一色诱,肯定就会马上忘记陌玉侯的种种不好,甚至还会在老夫人回来的时候替他开脱。

可是季曼是天蝎座,特别特别记仇,就算现在面前这人好看得不得了,温柔得不得了,她也不会忘记当初是谁给她赐了家法的。

“侯爷说的,桑榆都明白。”心里记恨,脸上却还是要一脸感动:“桑榆不怪侯爷。现在这样的下场,也不过是桑榆自作自受。”

嫁给这么个男人,当真是聂桑榆自作自受!

陌玉侯眼里有些疑惑的神色:“从婉儿嫁进来开始,你好像变了许多。”

变得一点不像以前的聂桑榆了。

季曼微微一笑:“桑榆是懂了,歇斯底里抢不回来什么,也不想再去抢了。桑榆只愿余生安稳,再也不会去奢求得不到的东西了。”

宁钰轩一怔,心里有个地方轻轻拧了一下。

聂桑榆对他的痴狂全京城都知道,那女人总是双眼热切地看着他,盼着他,等着他。使出无数可笑的手段,也想得他的青睐。

而现在,她说,再也不会去奢求得不到的东西了。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填满了他,宁钰轩有些狼狈地扭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你明白了就好,这两天我会在这里陪着你,院子还未挂匾,你想要什么名字?”

两天都陪着她?季曼眼珠子转了转,果然是掐着老夫人要回来的日子,搁这儿给甜枣呢。

“这院子清净,叫非晚阁吧。”季曼随口道:“桑榆非晚。”

宁钰轩又是一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为时非晚。聂桑榆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情怀?

时间越长,他反而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以前觉得她愚蠢得不可救药,现在又觉得她十分聪慧。

看着他的眼神,季曼笑了:“侯爷是不是在想奴婢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

陌玉侯深吸一口气,反倒笑了:“你能读心?”

季曼摇头:“是侯爷的神色太明显了。不知侯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爱恋中的女人,总是最愚蠢的。”季曼笑着道。

宁钰轩茫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聂桑榆,你可知你这句话,是犯了七出之条?”

是因为不爱他了,所以变聪明了是么?

季曼淡笑一声:“桑榆这一辈子只爱过侯爷一个人,侯爷呢?”

这是聂桑榆以后的台词,她提前说了,应该没关系吧?

陌玉侯一愣,接着沉默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季曼也重新闭上了眼睛。

“侯爷,药煎好了。”苜蓿端着药进来,轻声道。

宁钰轩回过神,伸手将药接过来,拿汤匙搅拌吹冷:“先把药吃了再说吧。”

季曼点头,可是睁眼看见那黑漆漆的药喂到了嘴边,她还是不太淡定了:“侯爷,还是奴婢自己来吧,您不用这样客气,桑榆不会怨您什么的。”

第19章 来了一尊瘟神

宁钰轩的手一顿,眼梢微挑,看着她笑道:“你在我身边好歹也有六年了,我喂你吃药,也是应该的吧?”

嗯,还知道聂桑榆在他身边六年了。季曼轻轻点头,边笑边想,你丫用家法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在你身边六年了?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强,扛得住,被打得断气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现在不是六年不六年的问题,而是她讨厌中药味啊,胶囊药丸什么的多利索,吃这苦兮兮的东西,简直是要人命么!

陌玉侯舀了一勺子递到她嘴边,季曼犹豫再犹豫,终于深吸一口气,一口闷了下去。

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宁钰轩一边搅着汤匙一边道:“你怎么这样怕苦?”

季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谁不怕苦啊,能喝中药喝得跟鸡汤一样淡定的都是非人类了好么?

好不容易喝完一碗,季曼连忙让苜蓿拿蜜饯过来,含在嘴里许久才去了那股子味道。

“大夫说你不能侍寝。”陌玉侯放下药碗,恩赐似的道:“那我就去婉儿房里睡了,可好?”

季曼笑道:“奴婢这模样,也实在没有办法伺候。侯爷就去夫人那里吧。”

笑是笑,眼里也还是要适当流露出委屈和不甘的神色,深深地看着这男人。

陌玉侯犹豫了一番,道:“你不是喜欢蔷薇花么?等明日,我让人给你找些来种在非晚阁里,如何?”

季曼轻轻点头:“多谢侯爷。”

眸子垂下,还是委屈。

想轻轻松松去女主那儿睡觉?行啊,讨好我再说!季曼腹诽着,脸上神色越凄凉。

宁钰轩想来想去,他是来哄聂桑榆的,总不能半途而废。咬咬牙,他道:“等你病好了,我就来你房里,可好?”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季曼的手在被子下面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嘴角微抽地道:“多谢侯爷…”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还不如见好就收呢!他要是还来,估计她还得病一场。

陌玉侯觉得聂桑榆应该满意了,再不满意,就是贪心不足了。看她很累的样子,他也不想多呆,心情不错地就离开了非晚阁,往蔷薇园去。

别家的夫人都是千万百计讨相公宠爱,偏偏他家这夫人,是千方百计让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宁钰轩一边叹息一边进了蔷薇园,天色正好暗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再去应付聂桑榆。

可是,一跨进门,温婉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侯爷您这是?”

“桑榆落水了,不能侍寝,她同意我回来的。”宁钰轩微笑着道。

温婉的眉头拧得更紧:“怎么会落水?”

“下午晴儿和她在花园池塘那边,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陌玉侯道:“兴许是晴儿一时冲动吧。”

温婉推开他抱过来的手,轻声道:“侯爷,老夫人后天就回来了,您还在我这里歇着,不太好。”

宁钰轩的笑容淡了淡:“你还要赶我走?”

温婉咬唇:“侯爷也不希望老夫人讨厌我吧?都说过了就是这两天的时候,您…”

笑容完全冷了下来,陌玉侯收回手,凝视了温婉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

言罢,转身就走出了蔷薇园。

温婉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眼睛就红了:“檀香,我是不是有些不识趣?他这么爱我…”

檀香站在一边,叹息道:“主子是正室风范,没有错的。等侯爷明白了,只会更喜欢您。”

哪个女人当真愿意把自己的男人让出去啊,温婉心里难受,坐在妆台前呜咽不成声。

季曼刚打算好生睡一觉,就看见宁钰轩又黑着脸回来了,浑身一股子不要惹我的气场,进来就坐在床边,眼神阴森森的。

吞了吞口水,季曼不打算多问,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在大圣母温婉那里吃了闭门羹,她没有冲上去当出气筒的嗜好。

“苜蓿,去问钱总管拿床单被子枕头,将软榻给侯爷收拾一下。”

苜蓿点头应了,提着裙子退出房间。

陌玉侯微微挑眉:“你怎知我要在你这里睡?”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季曼连忙摇头:“只是天色晚了,侯爷再走也怪累的。就在软榻上委屈一晚吧。”

“你倒是体贴。”宁钰轩气突然消了,倒是拿好奇的目光一直打量她。

季曼闭眼装睡。

第二天是空闲的,陌玉侯也哪里没去,就坐在非晚阁里看书。季曼本来是计划好今天该把水娘子叫来,商量新铺子的相关事宜的。然而这么一大尊佛坐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敢做。

蔷薇花倒是很快移来了,什么品种的都有,粉团子白团子,种了满院子。

季曼在屋子里养病不能出去,隔着窗户看着那些花都是一阵欣喜。下次可以做蔷薇花的雪花膏了,原材料全免费,一盒子雪花膏成本就五钱银子,卖出去十两,简直赚翻了。

陌玉侯抬头的瞬间看见聂桑榆微笑的侧脸,稍微失神。这丫头安静下来,这样不吵不闹不黏着他,倒也是挺好看的。

察觉到他的目光,季曼扭头回来,四目对上,对面的眸子里突然就有了些兴味。

季曼撇嘴,这花心的男人,简直是个种马,也就古代这些傻姑娘能受得了他。

“听说你哥哥最近得了皇上赏识,一阵忙碌之后,得了三天的假期。要不要我请他过府来看看你?”宁钰轩突然开口道。

季曼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地就道:“不要。”

宁钰轩眼里的兴味更浓:“嗯?怎么会不要呢,你以前受了委屈,最喜欢请聂大人过府看望了。”

他是在怀疑什么?季曼背后起了层汗毛,觉得面前这人的笑容实在太阴险了。

“奴婢现在没有受委屈。”季曼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只是奴婢现在的处境…不想让哥哥担心罢了。”

“聂大人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宁钰轩把书一合,微笑道:“下午正好也没事,我这就让人去找他过来,顺便陪我喝喝酒。”

糟了。

季曼僵硬着脸应下,扭过头去继续看外面的风景。以前聂桑榆跟聂青云是怎么个相处模式她全然不知啊。宁钰轩这是怀疑她的身份了,要是聂青云也觉得她不对劲,她是不是会被绑起来当妖怪烧了啊?

心里想着应对办法,季曼回头看了看苜蓿,那丫头为了留个独处空间,一直在门外守着。

“苜蓿。”她喊了一声:“过来扶我,我想去看看蔷薇花。”

“不行。”陌玉侯开口阻止:“你还在生病,不能出去见风,要看花,这里也可以看见。”

季曼嘴角微抽,想去套苜蓿的话也不成么,这尊瘟神打算一直守在她身边?那她该怎么办啊。原先看那小说是跳着选了些感情戏看,其他的全然无知,更不知道那聂青云是个什么性子。

眼珠子转了一圈,没办法了,她反正在生病嘛,直接装虚弱,看见聂青云就哭就对了。

打定主意,季曼就扶着额头躺回了床上去:“侯爷一说,奴婢这头就又开始晕了,奴婢先歇息一会儿。”

宁钰轩勾着唇角点头:“嗯。”

他不是第一次怀疑这个女人了,他不相信有人的性子会在一夕之间有这么大的变化。虽然人是柳嬷嬷一直看着的,但是万一有什么人想了法子偷龙转凤呢?聂家地位何其之高,聂桑榆也是维系朝廷平衡的一颗很重要的棋子。万一给人掉了包,那就麻烦了。

唯一能让他放心的法子,就是让聂青云来看看。

聂青云是一向宠溺这个妹妹的,听见消息,来得也很快,还是骑马来的。一进非晚阁就皱了眉:“桑榆生病了?”

一屋子的药味儿还没散开,当然有些是刚刚在吃药的时候,季曼故意洒出来的。

“嗯,染了风寒。”陌玉侯坐在床边,一脸温柔地道:“叫她好好吃药,还不肯呢。”

季曼没敢睁眼,就假装睡着了。可是腰间突然被人掐了一把,她猝不及防就叫了一声:“啊!”

聂青云连忙上前,皱眉道:“怎么了这是?”

宁钰轩一脸平静地坐在一边安慰:“做噩梦了?”

季曼咬牙睁开眼,先诅咒了宁钰轩几句,接着看向一直拿关切目光看着她的自家大哥。

聂青云生得很硬朗,鼻梁挺直,眉目清明,一看就是个好人的面相。季曼瞧着,伸手在自己刚刚被宁钰轩掐的地方又掐了一把,眼泪直飙:“哥哥……”

聂青云叹息一声:“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季曼呜咽不成声,伸手扯着聂青云的衣摆不撒手:“我梦见娘亲了。”

聂桑榆的娘亲死得很早,所以后来聂青云的母亲成了续弦。聂青云觉得她很可怜,就一直护着她,充分落实着长兄如母这一真理。

聂青云听着,看了陌玉侯一眼,目光里有疑问也有淡淡的不满:“侯爷在这里,也能让你梦见母亲么?”

第20章 恶毒的婆婆回来了

这言下之意,颇有些陌玉侯虐待了聂桑榆的意思。宁钰轩微微挑眉,轻笑道:“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想自己的娘亲,这倒是情有可原。你们兄妹也许久未见了,不如就坐下好生谈谈,我出去逛逛花园。”

聂青云看了季曼一眼,点头。

季曼捏紧了手,要和这人独处?她很想开口把宁钰轩留下来,但是看他一点也没停留的步子,就知道那丫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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