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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恶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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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
刘华一呆，旋即反映过来：“好啊，风哥你玩我？看我的天马流星必杀拳，哇呀呀……”
第一卷 第三章 渐变 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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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个新的学期，学生们总要闹腾好几天，才能收住心正式上课，风过野知道这个调调，所以在家呆过了这几天才来。
找到自己所在的高一六班，走到教室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风过野还是忍不住皱起眉来：“李老狐狸不是蒙我吧，这就是学生成绩和素质都比较好点的班级？”
教室里热闹得象个小集市，大部分学生都旁若无人地大声谈笑风生，看来认识没几天大家都熟悉了，也有少数人尖着耳朵在听课，虽是嫌恶太吵，但在大势所趋下也无人敢去制止这些人制造噪音。
一个约三十许的男教师在讲台上扯着嗓门讲课，脖子上的青筋都高高地凸起来了，一副声嘶力竭的样子，却依然不歇口。
风过野凝神一听，这不是“疯狂英语”么？暗笑的同时对他又有些敬意，在这种情形下也能如此兢兢业业授课的老师可算是难得一见，这份敬业的态度确实令人钦佩。
在他喘口气的当儿，风过野在门边叫了一声报告。
那位男教师呆了一呆，在他所教的学生当中这么懂礼貌的也属少见了，迟到的多半直冲而入，哪会征求他的意见？再看见风过野微带浅笑的俊秀面容，修长的身姿无形地透出一股飘逸，气质悠然出众，显得极是有修养，使人好感油然而生，底下的那班顽劣之徒根本不能与之相比较，不觉有些可惜，看起来这么优秀的学生怎么会到这种烂学校来就读？倒没想自己也是这种烂学校的教师，一时竟忘记让风过野进来。
“我可以进来么？”风过野微笑着再道，扫视着教室里闹得最大声最厉害的几个地方，刘华也在其中一处，再仔细一看，这几处的中心人物竟都是自己在附中时的校友，不由脸色微微地严肃起来。
“啊，可以，这位同学请进。”男教师意识到自己在发呆，甚觉不好意思。
在风过野站在门边的时候，闹得最凶的刘华见他面色不善，首先住了口，紧接着那几处也停止了喧哗，热热闹闹的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慢慢冷落下来，等到风过野进入教室，一路穿过课桌行间，坐到教室后面一张空位上时，整个教室都清静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仅余几人在交头结耳地轻声窃窃私语，内容不过是如下的这人是谁啊，这人看起来好拽好臭屁等等之类的屁话。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那位老师再次愣住了，何曾有这么良好的环境让他安心地授过课？不禁呆呆地站在讲台上，不知如何往下再接着开讲。
“老师，您可以接着讲课了。”风过野站起身又一次提醒他。
“喔，对对对，同学们，我们来继续学习这节课的内容。”男教师如梦初醒般接着授课，只是颇有些心不在焉，接下来的内容讲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大了然，底下的学子们听得更是全然不知所云，数十双眼睛全数瞟往了后面去。
在这种别扭怪异的境况下，这堂课讲下来男教师觉得比往常还要辛苦几许，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他擦把汗拿起课材急忙就走，一出门便听到身后的教室里许多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叫喊：“风哥好。”连窗上的玻璃都簌簌震动起来。
男教师惊得浑身一哆嗦，这份声势来得如此浩大，莫不是哪位黑道大哥穷极无聊混到学校里面来作耍子了？匆匆回头一望，那被尊呼的对象不就是那个迟到的俊秀少年么？登时又给吓了一大跳，暗暗惋惜，天道何其不公啊，唉，外表这么出色的英俊少年，小小年纪怎么就让他混黑社会去了？真是可惜……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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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站在前面的刘华等几个人是他的校友外，其余的都是生面孔，男女皆而有之，个个好奇之极地打量着这位“大哥”。
听他语气不怎么愉快，刘华伸了伸舌头，不敢回话，一个叫李青松的平素跟张家豪关系很好，因而与风过野接触得多一些，笑着答道：“风哥，这些新同学这几天听我们说风哥要来我们班，都挺高兴，这不，大家都是来欢迎风哥的。”
什么听我们说？风过野一听全明白了，这几个小子在附中时就是有名的刺儿头，整天惹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到处拉帮结派去欺负那些老实的学生，顺便弄点零花钱。风过野倒没去搭理他们，不过有一次这个李青松竟惹到他组成的小圈子当中的一个人身上，风过野就让张家豪带人出面教训了他一顿，好好慑伏了这小子，谁知此后一来二去的他不知怎么就与张家豪亲善了关系，连带着跟风过野也混熟了。
不消说，肯定是这帮小子们老毛病复发，刚升上高中没几天，就又弄了一批弟弟妹妹出来，还别开生面地对他搞了个热烈欢迎的仪式。
风过野正想数说这些个小子几句，心中忽然又动了一个念头，发展一些人作为自己小集团的外围军也可以啊，虽然不指望他们能怎么帮助到自己，但一旦有起事来，他们不至于在自己背后拉腿扯脚，再说用来摇旗呐喊什么的也挺不错嘛，而且说不定这些人当中还有值得自己去费心结纳的人物。
想到这里，风过野打消了原本斥责刘华等人的主意，微笑着向这些“小弟小妹”们一一感谢致意，“大哥大”亲切和善的态度立即赢得大家的不少亲近感，一时间又乱烘烘地叫起风哥来。
砰，教室前面的黑板被人用拳头狠狠地捶了一拳：“你们在吵什么？都无法无天了是吧？”
大家转头望去，只见教导处的黄主任横眉愣目地站在讲坛上面，怒气冲冲地大声喝道：“是谁在闹事？给我站出来。”
虽然开学没几天，但新生们都知道学校有几个惹不得的人，这位脾气暴躁的教导主任就是其中之一，见他凶神恶煞一幅要发飙的模样，大家人人自危，顿时噤口无言。
看看底下噤若寒蝉的众学生，黄主任很满意自己的威严果然震撼力十足。
“没人敢承认是吧？”黄主任指住离风过野等人远远的另一批同学其中的一个：“你说，刚才是什么人在吵？”
那是个瘦瘦小小的女生，给黄主任指住后，怯怯地偷望了后面的一群人一眼，嗫嗫嚅嚅说不出话。
“你快说啊。”黄主任不耐烦地又怒喝了一声。
那女生给他一吓，张了张嘴：“我，我……”就连眼泪都快吓出来了，可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敢说。
“黄主任，是我。”风过野排开前面的人走出来。
第一卷 第三章 渐变 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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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黄主任愣住了，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觉两边腮帮上的肌肉有些发硬。
“对不起，黄主任，我今天刚来上课，他们都是我以前的校友，因为大家很久没见面了，所以都开心得过了头，说话的声音不小心大了点，请您原谅。”风过野向他歉意地解释。
说话的声音不小心大了点？我离这好几百米远都被唬了一大跳，要是故意的再大一点，还不得把整所学校都掀上天去？黄主任心想这种睁眼瞎话你也说得出口？
若是换作别人，他毫不犹豫就会拎着这牵头闹事的家伙回教导处，关上门扎扎实实“教育”一番才肯了事，不过，对这个风过野嘛，黄主任宁可作践自己也不愿让他受一丝委屈，这可是正在茁壮成长的摇钱树哪！丝毫闪失不得的，这个脸面是非给不可。
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线条缓和下来之后，黄主任调整好心绪，清清嗓子：“是这么回事是吧？那我就不追究了，不过，风过野同学，也请你稍为注意一下，不要影响到周围同学们的学习嘛，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等他前脚一出门，那些“小弟小妹”们就兴奋地重新围住风过野，叽叽喳喳连绵不休地拍起了马屁，也没什么花样百出的新词汇，无非是帅呆了，酷毙了，拽极了等老掉牙的三字经，归纳成中心思想就是风哥你真是太了不得了，连黄阎王都给你轰走了，小弟（小妹）对你真是太什么什么的什么。
风过野让他们缠得有些烦，丢了个眼色给刘华，刘华心领神会地拍拍巴掌：“大家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李青松立即配合：“请华哥讲话。”
“有件事要跟大家说清楚，以前呢，在学校里面，风哥是坚决不允许大家这样称呼他的，今天是欢迎风哥，所以例外，但是以后大家要记住啊，在学校内不能再这样叫了，大家听明白了吗？诶，不要嚷嚷，点头就可以了。”
风过野瞧着刘华一付新闻发言人的神气劲，觉着有那么点意思，暗想等过几年条件成熟之后，有需要了让他做个站在前台的代言人什么的倒不错。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叫风哥啊？”有人提出疑问来。
“都叫风过野同学就行了。”刘华道。
“那怎么行？风哥可是我们的老大，这样称呼太不尊重了。”很多人七嘴八舌地反对。
“叫学长吧，以后在学校里面我们都叫风哥为风学长好了。”李青松脑子灵泛，很快想到一个适宜的称呼。
“好啊，好啊。”这次大家都没有不同意见，从此之后这个称呼一直陪伴风过野到大学毕业。
“嗯，马上就要上课了，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去吧。”风过野驱散开众人，走到先前被黄主任指问的那个瘦小的女生身旁。
“不好意思，刚刚差点让你挨黄主任的训了，对不起。”对于弱势群体，风过野认为要保持一种友善的姿态，这对自己将来的声誉至关重要。
小女生还怯生生地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风过野比她高出将近一个脑袋，从高处只能看见她的眉毛，带点黄，非常的淡细，平板的身材，还是一个未发育的典型的黄毛丫头。
听见风过野跟自己道歉，小女生迅速抬头瞟了他一眼，又象受惊般的小鹿，飞快地勾下头去，声音也有如蚊子嗡鸣：“不用。”
风过野微笑道：“还要谢谢你没有说出来。”
“不用。”
还是这两个字，若不是风过野听力过人，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风过野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和气地冲她笑笑，再说了声谢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高中的课程对风过野来说太过简单，连温习一下的必要都没有，所以他特地从家里带来几本闲书，一直看到放学，把做课堂笔记的任务都交给了刘华，刘华虽是极力表示不满，但风过野一句话就将他顶了回去：“你爸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不要让我难做人啊。”刘华跟了他这么久，对他的语气和腔调中的变化体会得颇有深度，心惊之余乖乖就范。
课间有些仰慕他的小弟妹们想过来搭讪两句，风过野在看书的时候非常厌恶别人打搅，刘华很清楚他的这个习惯，把来人都挡驾了，到后来大家也明白了，再没人来烦他，到放学后才恭敬地一一跟他再见。
这一天过得极是平淡，只是在其间发生了几个很相似的小插曲，那就是前来高一六班授课的几位老师进到教室之后，因为课堂的秩序太好，都疑心自己走错了地方，上课上到一半时通通找了个借口出去，仔细去瞧挂在教室门口上方的班级牌。
十一中为风过野准备的住房超出他的意外，他原本以为是单独的一间员工福利宿舍而已，不成想竟是一套标准的两室两厅的小公寓，屋里的家俱用品一应俱全，搬进去就可以住人，而且环境也相当的不错，位于学校的深处，楼房四周都植满了花草树木，空气非常宜人，主要的还是除了只有另外的几户人家出入外，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幽静得很，看来学校是为了让他安心地学习才选了这么一个好住处。
得到的越多，那么相应付出的也肯定越大，不过风过野对十一中的慷慨给予并没有类似的觉悟，自己的实力明摆在那里不是么？只需要三年后交出一份让人皆大欢喜的考卷就行了。
看过房子之后，风过野决定以后三不三到这里住住，平时就让刘华帮他享用享用算了，免得他每天赶来赶去太辛苦。
出了学校，因为离家里只有两三站的路程，风过野悠闲地沿街步行。
“喂，走路没长眼么？小丫头知不知道撞着你哥哥我了？”
声音有点耳熟，前几天好象听过？风过野抬眼望去，原来是开学那天差点撞到自己的那两个小子，正在前方十来米远的地方拦住一个小女生不肯放她过去。
那小女生平平板板的身材也有点眼熟，近一点再看，不就是自己班里的那个黄毛丫头么？
第一卷 第三章 渐变 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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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拜托，就算你们现在是青春激情热烈奔放的高峰期，心里的欲念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调戏的对象也要找个有点看头的行不行？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幅猪哥像么？看着那两小子张开双手拦住小女生时一脸的贱笑，风过野暗暗地苦笑。
唉，眼不见为净，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谅那两小子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小丫头顶多受点惊吓罢了，用不着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风过野加紧两步，就想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风学长。”眼看就要脱离是非之地，一声怯生生颤微微的低呼拖住了他的脚步。
“这小丫头，怎么连我的背影都认出来了？还知道怎么称呼我，奇怪。”风过野万般无奈地停步转身：“呃，你叫我啊？”
那两小子看见小女生叫来了熟人，暂时退开了点。
“风学长，我也是高一六班的，你还记得我吗？”小女生把书包紧紧抱住护在单薄的身前，一双纯澈得几近无邪的黑瞳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哦，我知道，你有什么事么？”风过野看看她旁边那两个小子，明知故问。
“我，我……”小女生蹙着细细的淡黄纤眉，似乎难以启齿，这次没有低下头，风过野这才看清她的面容，白晰的肤色，小巧精细的五官，加上微带惶恐的神色，竟象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人有种一见就忍不住想呵护的感觉。
难怪，虽然还是没发育的一只青苹果，却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错怪两位猪哥了，请原谅我冒昧的批评，风过野不无诚意地想。
小女生抵不住他审视的眼光，又低下头无语。
“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快说吧，我还要赶着回家。”看她半天没说话，风过野只能自己主动一点，他的潜台词其实是你有什么就快说，不说我怎么帮你？刚刚要是这么一走了之就屁事都没有，但现在既然被她叫住了，有什么麻烦不帮她解决，以后传出去自己岂非英名扫地，哪还有脸去做什么急公好义的“大哥大”？
听他赶着要走，小女生一急，终于说了出来，声音也大了不少：“风学长，你带我一起走好么？”她也是病急乱投医，虽然这个风学长是个“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终究是一个班的，跟着他走总比呆在那两个存心不良的坏家伙身边要强。
“好啊，没问题，走吧。”风过野很爽快地答应了，拉过她转身就走，看那两小子如何反映。
啊？小女生没想到他会突兀地做出这样的动作，一时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跟着他迈出步子
“喂，站住，你小子不把咱哥们放在眼里是吧？诶诶诶，在说你哪？你还走？站住站住。”
那两小子本来还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不成想他们会突然这么就走，连忙跑上前拦下。
“我不认识你们啊，你们也找我有事么？”风过野笑道。
“你小子装什么傻？看样子你是十一中的新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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