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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恶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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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尽管风过野今天的突出令常轲感到很惊奇,能清楚无误地看出他的不同凡响之处,但毕竟之前他在华国这个顶层权势交汇圈中几谓是名不经传,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根正蒂固的常轲相等提并论,这么说不啻是大大扫了他的面子。

常轲笑意稍敛,心里略微有些受到捉弄般的不舒服,沉吟不语,目光忽然转到紧紧偎着风过野的杜小娉面上,只见她似乎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漠不关心,只是柔情无限地关注着爱人的一举一动,心中一动,马上爽朗地笑着说:“既然风兄对人有诺在先,当然不能失信于人,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也不急在一时,年后再相见也是一样,只是要过这么久才能跟风兄相唔真是相当遗憾。”

风过野锐利的眼神将他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捕捉在眼里,由此把握到跟他交往时应该维持的分寸和深度以及策略,也笑道:“常兄的大度实在令人佩服。”

他的恭维让常轲心里熨帖了许多,些许不愉一扫而空。

“风先生是说三天之后才返乡么?”翁纤筠忽然插话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风先生不要嫌我太唐突。”她的举止谈吐十分之优雅华雍,声音甜软中略带沙哑,绵绵糯糯别有动人之处。

“翁小姐请说。”风过野微笑道。一个刚组成的小家庭,妻子在未与丈夫商量之前便能自作主张对外人进行邀请,而常轲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神色来,这个新娘子绝对无法小觑。

“两天后是家父的寿诞,免不了有很多亲朋好友前来祝寿,我们小辈知道他老人家嫌在家里操办太麻烦,就在长城饭店备了一些薄酒款待宾客,我想冒昧请风先生和杜小姐届时莅临,让我先生能借此机会与君一叙,不知风先生可否赏光?”

“既知伯父大寿,就是不请也会自到。”风过野也不用征求杜小娉的意见,笑道:“到时我们一定前来叨扰。”

翁纤筠扬手轻撩被风拂下的一缕秀发,姿态迷人,风情万千,浅笑道:“敝夫妇恭候两位大驾光临。”

见到他们在这边谈笑晏晏,宾主尽欢的情形,付元庆心中恼愤不已,大觉不是滋味,扭头对林荆说:“林荆老弟,看来我们不大受欢迎啊,反正人来礼到,干脆也早点走罢。”

林荆一直望住杜小娉,却见她始终没再向自己瞧上一眼,又是心酸又是心碎,茫然应道:“走?好啊,去哪?不如去喝酒吧。”

他这幅情状任谁都能看出端倪,付元庆想心病还需心药医,为情所伤的男人当然要用女人来开解疗治,便笑道:“好,我们找个地方去痛痛快快喝几杯。”

林荆只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伤痛,略打起精神来说:“先说好啊,我们不喝醉不准走人。”

就算你没想喝醉我还要想方设法灌醉你呐,付元庆闻言正中下怀,笑道:“好,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一定跟老弟喝个不醉无归。”

第三卷 第二章 风怒 第二十三节
………………………………

华灯正茂。

富丽华贵得无以复加的长城大饭店内光彩如昼,气派不凡的各色显贵男女川流如织。长城饭店今晚已经被人以大手笔包订,无论餐饮或是客房概不对外营业,这些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天下堂集团掌舵人翁洛鑫的六十寿诞朝贺。

在宾客们敬羡的惊异目光中,常轲和翁纤筠这对被公认为两大强势家族强强联手的形象代言人,在百忙之中礼数周到,客气备至地亲自将一对年轻璧人送出正门外,殷殷话别。

“宝贝,你对今天的寿星公有什么样的印象?”风过野驾车驶上街面,他的体质特异,受伤后的康复速度远胜常人,经过两天的调养,伤势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

杜小娉忽闪着美眸,想了一会儿才说:“翁小姐的父亲外貌看起来很和蔼,不过其实很严肃,身上好象总是在发出一种气势,就象外公生气的时候那样让人不安。”又疑惑地说:“还有,哥,你今天的样子也有点怪怪的,我坐在你旁边觉得很不舒服。”

“哦。”风过野微笑,“现在还有这种感觉吗?”心中暗笑,今晚他一直刻意散发出一股气机,主要针对的便是翁洛鑫,令他不得不耗费大量心神来抵御,而旁人亦都被波及,杜小娉当然也会感觉大不自在。

“没有了。”杜小娉将如葱玉手放到他的手背上轻轻搔挠,俏脸微红,抿唇轻声说:“哥,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有很久不能看到你了,开快点早些回去好吗?”

见到她秋波盈盈,妩媚娇羞的动人情态,风过野心中一荡,俯过身来亲她一口,哈哈笑道:“好,快些回去跟宝贝过二人世界。”

金风嗡然欢鸣一声,蓦地提速,迅即在滚滚车流中飚射而去。

长城饭店一间总统套房里,一个看上去约五十上下,慈容善貌的男人端坐在会客室中,神色安详镇定,右手的五指却不停在桌面上反复叩击,眼神亦明暗不定,显然在紧张地思索着什么。

返身回来的翁纤筠悄悄侍立在一旁,直到男人停止思考从桌上端起一杯热茶轻缓吹拂时,才上前说:“爸,您对他有什么评价?”

翁洛鑫啜吸了一口热茶之后,望了她和后面的常轲一眼,不答反道:“你们跟他是第二次会面了,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你们先说说自己的看法。”他的声音低沉厚重,很有磁感,也如翁纤筠的嗓音一般微带点沙哑,有着令人信服和不容违背的力量。

翁纤筠美眸中泛起异彩,筹措着词汇说:“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很霸气,豪迈不羁,象是一个感情热烈奔放的坦荡男儿,与付元庆争锋时就变得咄咄逼人,言词毫无顾忌,表现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的秉性……嗯,怎么说呢,应该说是横蛮狂妄比较贴切吧,再后来却又象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让人觉得十分矛盾。但不管是哪一种形象,他的神态举止都非常自然,看不出一丝做作,叫人很难断定他真正的性格。”

常轲补充道:“他也非常骄傲,只是掩藏得很好,象今天我就无法发现他这一点。”

“是吗?”翁洛鑫轻轻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问:“难道你们就没有发觉今天大家会面的气氛有什么不妥么?或者是说他的气质跟你们上次见面有了什么改变没有?”

“改变?”常轲皱眉,沉吟道:“嗯,今天他好象是有点异样。”忽然又说:“对了,他今天表现得非常沉稳,气度远远超过他这个年龄层次能拥有的稳重。”他停了一停,仿佛有些不愿承认地再说道:“甚至远远超过我所能达到的程度,可以说是恢宏大气也不为过罢。”

“不。”女性的感官往往比较敏锐直观,翁纤筠斟酌着说:“我和你有不一样的感受,他今天给我的感觉似乎是一柄刃身半在鞘中,将要拔出的宝剑一样,锋芒虽然隐而不露,但你根本不知道它何时会出鞘,何时会向你攻击,比一把全然坦露出来的宝刀更能给人以强烈的威压和危险感。”

这两种分析可说是相互冲突,两人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翁洛鑫却又轻轻点头,沉思了半响,才又问:“除了集团特别礼聘的一些顾问,你们另外见过的武林人士也应该不少,跟他们在一起时其中有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

两人摇头。

“您的意思是他刚才对我们动了什么手脚吗?”常轲微有不悦,说:“我们待他如上宾,他怎么能这样不礼貌?纵使他身份特殊,能跻身于龙凤组,是武林人当中的佼佼者,但是在我们面前也不能如此无礼。”

“不,他这不是无礼,相反,他今天的态度还非常之谦逊,在我面前执礼恭敬有加,这是你们有目共睹的,你们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翁洛鑫摇头说。

常轲稍作回忆,立即歉然道:“是我疏忽误会了。”

这个女婿才气虽然不是上佳之选,但度量却是不错,知过能马上纠正,并不文过饰非,在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当中也是难能可贵了,以后再悉心加以点拨磨练,前途必定无限光明,女儿跟着他尚不算明珠暗投,政治联姻有这个结果已经是再为圆满不过了。翁洛鑫心怀宽慰了许多,解释说:“你没有领会到他这个举措的含意,他是在我发出一个讯息。”

“什么讯息?”翁纤筠问。

“老实说,他给我的感觉很强很强,而且不仅仅是强在身手上,还有这里(翁洛鑫点了点自己的头部),是一个极度危险恐怖的人物。”翁洛鑫没有立刻就答,反而叙述起自己的感想来,油然叹道:“这是以我数十年的阅历经验得出的感观,更是一种历经无数劫难后生出的直觉。”

翁洛鑫又寥然叹道:“历史的创造和演绎总归是要由年轻人来担纲唱主角,老一辈始终要退出这个舞台。现在我以一个饱经世事沧桑的老人的身份,向你们提出一个建议。”

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语重心长道:“对于这个风过野,最好的方法是拉拢,跟他结成互助互利的同盟关系,但结交时切记不能以高人一等的心态与之相处,否则宁可放弃这个朋友和跟他合作的机会,从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也好过日后出现反目成仇的局面。”

“若是他主动挑衅寻事呢?”翁纤筠假设。

“可能性很小。”翁洛鑫断然道:“除非是事关重大,否则心性修养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绝对会自我杜绝这类无稽情况的发生。以后你们经历丰富了,就会自己慢慢体悟到这点。”

翁纤筠再假设:“如果我们不小心跟他结了仇怨呢?”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天大的恩怨不能化解?”翁洛鑫淡淡道,眼帘半闭,神情慈祥,象是一个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

“万一势成水火,真的无法调和呢?”翁纤筠追问。

翁洛鑫蓦然张目,眼中闪过一丝异光,虽是微弱,却便如从阴暗厚重的云层后突如其来炸出的一道闪电,令人心悚,用他磁感的声音缓缓说:“人生旅途上总有不能绕过的碍脚石,既然无可逃避,那就只有选择踩过去。好了,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你们去做,你们去帮大哥招呼客人,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房间很黑,有点闷,还隐隐地带着一股潮潮的淫靡气息。

林荆胡乱扒开在黑暗中如八爪鱼般纠缠着自己身体的手臂和大腿,甩甩还有些晕涨的脑袋,翻身下床,循着微弱的光芒摸到窗边一把扯开厚实严密的窗帘。

一道强光骤然射进来,林荆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双眼。这道光线太刺眼了,刺得他的心都有点痛,许久才适应过来。

林荆推开玻璃窗,冰冷清新的空气象泛滥的洪水涌进房间,从他赤裸的身体旁不可阻挡地涌进,迅速将潮闷的浊气驱逐得干干净净。

外面的天空依旧灰暗无云,林荆运起真气抵御住寒潮的侵袭,仰望了一会阴沉沉干巴巴的天空,心想,还是去喝酒罢。

“呀,好冷。”床上熟睡着的两个女郎被冻醒,急忙扯过被衾裹住不着寸缕的优美胴体。

她们都是看起来非常纯洁的甜美型的女郎,穿着衣服的样子好象跟她一样的纯美。林荆漫无边际地想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急待发泄的暴虐念头,很急切地想干点什么。

“过来。”林荆招招手。

两个女郎裹紧被衾赤足扭到窗旁,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林荆注视着她们零乱发丝下娇媚的脸蛋,记起付元庆说过这两个女郎是华国影视界中冉冉升起的两颗新星,无数人心目中的纯情玉女,又想起她们在自己身下淫荡放浪,花样百出的淫贱奉迎情形,撇撇嘴不知所谓地笑笑,命令道:“把手放下挺直胸。”

“林公子,天气很冷的,你就忍心让我们着凉吗?”两个女郎一手拉着被,一手抱着他,娇嗲嗲地撒娇,用滑腻的肌体摩擦他的肌肤。

林荆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那股暴虐念头已经完全充斥了他的脑海。

女郎捏着被角的手慢慢松开,露出两具比丝绸被衾更光滑的美丽胴体。

她们都还很年轻,青春焕发,姿容娇艳,曲线凹凸起伏,全身上下白嫩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光泽,丰腴的肌体新鲜饱满得就象刚刚熟透的果实。

只是很快的,在似乎能碜入骨髓的寒风贴体凌虐下,她们红红的嘴唇飞快变得灰白,从脖子到足根部都泛起一层密密的带着粉红的小颗粒来,仿佛马上就会成为变质腐烂的去皮水果。

“林公子……。”两个女郎象离开水的鱼儿一样张开嘴急促地呼吸,不住打着哆嗦,以凄怜哀求的眼神望着面前的男人。

林荆神智恍惚地推上窗,让房里的暖气将他们环绕住。两个女郎渐渐恢复过来,媚笑着说:“谢谢林公子,你真好。”

谢谢我?我真好?林荆象是明白又象是不明白地冷笑两声,她们的痛苦是自己强加给她们的,自己只不过随便解去了她们根本没必要承受的痛苦,她们反而还要谢谢自己,奉承自己,真是可笑可怜又可悲。

女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们跟她又有什么区别?林荆糊涂起来,忽然感觉到下体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女郎蹲下身子在含弄着他的下体,努力取悦着他。

林荆伸手握住另一个女郎白腻丰耸的乳房,手指用力捏揉,让它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来。

女郎疼痛得眼中盈出泪花,却仍然媚笑着,闭上眼掩去泪水,从鼻中喉间轻嗯出令男人血脉贲张的呻吟声,仿佛极为享受他的暴虐。

她们已经是生活非常优裕的明星,有那么多人喜爱追捧,为什么还要自甘下贱地迎合自己的淫虐?林荆苦苦思索。

他的欲念逐渐炽烈,揪住身下女郎的长发,急骤地挺动起来,临近爆发的时候,他狂叫一声,深深地挺进女郎的口腔深处,直到喉咙中。

被窒息淹没的女郎难受得翻着白眼激烈地挣扎,林荆牢牢地揪着她,让自己的欲望种子得以尽情释放。

一时的狂暴欲念放纵宣泄之后便是长久的空虚,林荆清醒过来,呆呆地站着,任另一个女郎用口唇帮他清理下体黏稠的污迹,望着那个女郎扼着喉咙痛苦地干咳,心里有些悔疚,刚才的事是自己干的吗?

女郎为他清理干净后,讨好地说:“林公子,还需要我怎么为你服务?”

需要?对了,林荆突然明白了。

无论是谁,只要他(或她)有所需就会有所求,这两个女明星是不满足于现状,需要人帮她们更红更火,让她们得到更多,所以才会对自己施加的凌辱逆来顺受。但是她呢?她需要得到什么样的满足才会投到自己的怀抱中来?

林荆突然又神经质地笑了几声,她有什么需求还用得着自己去帮忙解决么?除非自己能控制到她获得基本需求的所有途径,但是这有可能么?痴人说梦差不多。

两个女郎恐惧地看着无端傻笑的林荆,这个高干子弟是不是一个疯子?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找上他,还以为从此能一步登天化身为凤?真是疯了。

林荆发现自己快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了,付元庆说得对,都是他,自从他出现后,整个世界仿佛全乱了,只有让他消失,这个世界才会重新恢复正常,她才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林荆找到了一切的根源所在。

风——过——野,我要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人世间。林荆在心里狂戾地无声嘶喊,紧紧捏住拳头,将指关节捏得发白,嘎嘎嘎地发出脆响,仿似风过野此刻就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

“啪”,风过野在杜小娉白嫩得似乎能掐出水的挺翘美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轻笑道:“懒虫宝贝,太阳晒屁屁了,快起来,我还要赶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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