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剑圣也是我老婆-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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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分化拉拢

就像是不少外人不理解，觉得卡提尔王室衰退的实在是有些“突然”一样。亲自参与了这件事情的戍边部队的诸位军官，将军乃至是普通士兵们，实际上也都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觉得在他们想要做出一些选择的时候，他们的大脑总会被突如其来的激情所占据。这让他们很难选择出一条稳妥的路径。

而同时，在他们思考问题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些原本并没有怎么在意的“私利”忽然在他们心目中猛然胀大了起来。一些见不得人的，可以称之为“私心”的考虑也很快占据了主流……

所有的一切负面因素在最短时间内被扩大了十倍，一百倍。最终整支军队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堕落了。从卡提尔王国的戍边部队，英勇并且荣耀的边防军堕落成了一支弑君，叛逆并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军纪崩坏的乌合之众。

在平日里，天亮的时候，被酒精和暴力麻醉的亢奋的大脑无法思考。突如其来的战争也让他们绷劲了神经。但是在天黑的时候。躺在床上，或者随便哪个地方的戍边军队将军，军官与士兵们猛然惊醒——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自己竟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这种思想进一步的，让戍边部队所剩无几的忠诚与凝聚力，军心士气丧失了。目前，这一支让莱昂颇为惊讶的卡提尔精锐，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理所当然，这是前任黑暗精灵女王埃雷菈的“功劳”。

就像是一直以来所使用的方式一样，玩弄人心的大师稍微施展了一点儿技巧，就把这些没有见识的乡下土包子玩弄在鼓掌之中。这些生活在贫苦之地，思想单纯的家伙是最好控制的目标了。只要稍微的调拨一下他们的心灵，他们就会在最短时间内变成与原来完全不同的怪物……

就是这样。

“无聊。”

这是埃雷菈对于整件事情的评价——她更喜欢的是控制那些地位崇高的，精神坚固的优秀的人才。比如说莱昂．德．狄奥德里克。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放弃控制一百万士兵，也要选择莱昂……只可惜。在这个控制与被控制的心灵游戏中，埃雷菈暂时屈居下风。而且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发现任何好的，可以控制莱昂的机会。

所以她仍旧要给莱昂打工。

而且是白干。

……白干，

两种意思都有。

不过莱昂大概把另外一种“意思”当成了对埃雷菈支付的工资了。所以莱昂觉得埃雷菈不是在“白干”恰恰相反，他莱昂．德．狄奥德里克才是在“白干”。而埃雷菈经常会讽刺这家伙自恋，这也是原因之一。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像莱昂所说的那样。这一批戍边兵已经失去了信仰。他们现在甚至连一般的雇佣兵都不如。后者至少明白“契约”的效应。只要是在契约时效内，就会遵照雇主的意志作战。而不会反水。而这批戍边兵则不同。

就像是莱昂所说的那样，只要价码合适，他们就可以让出威士兰城。并且毫不犹豫的投靠莱昂。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在狄尔斯“国王”一点儿战胜的可能都没有，莱昂的军队将他们包围，同时南下，攻略卡提尔中南部地区的情况下。他们实在没什么理由，继续跟着狄尔斯“国王”，给他继续卖命。

所以，在证明了探子们的身份之后，几名戍边军的指挥官立刻用很高规格的待遇招待了他们……事实上就算是汗国的探子们不去找他们，他们很快也会憋不住，派人去格瑞布罗德地区寻求投降合作了。

狄尔斯公爵将大部分的军需物资，补给品都存放到了威士兰堡，以至于威士兰城的守军要实行粮食配给制度。他们早就忍不住了。

所以，这一会儿探子们来找他们，自然随了他们的意思。主动投靠和被动的投靠意义可不一样。如果再晚几天，他们自己去找汗国军队，那气势自然就弱了几分。但如果是汗国先来联络他们，那可就……

于是，这些人决定先拿捏一阵子。实行粮食配给，他们多少也能支撑一段时间。拿捏一阵子，多少得到的东西能多一点儿。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当天夜里与格瑞布罗德密探秘密回见，这消息第二天就传了出去。不少的军官下属都到了他们这里来打听，问这个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们不好说是假的……当然更不好说是真的。所以只能语焉不详。而后暗地里嘟囔着咒骂那个将消息泄露出去的贱人。

也就是汗国的探子们，或者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埃雷菈。

虽然说莱昂说过，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但是埃雷菈还是觉得能省则省。最好是少华一些钱。谈判怎么能不讨价还价呢？

所以她就安排了这些人在军队中散步传言，以此来逼迫戍边军尽快做出选择。

而后，第二天，又有新的谣言传来。据说是那位狄尔斯“国王”，在听说了驻守威士兰城的戍边兵准备投降之后，决定派遣一批杀手和自己的嫡系骑士混入城中，刺杀各个戍边兵指挥官，而后由自己的嫡系军官接管这一支军队。

再之后是第三天，谣言又有升级。说的是狄尔斯“国王”感觉到这一批戍边兵不可靠。所以在清洗戍边兵的指挥官，接管了军权之后，就要驻守威士兰城的部队强行突围，进入威士兰堡去……

这两个谣言可是吓坏了戍边军的军官与士兵们。军官们怕被刺杀。而士兵们则不想要出城野战，白白得拼命。

尽管他们也分辨不清楚，这两个谣言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一切的确加剧了他们与狄尔斯“国王”之间的隔阂。也坚定了他们向格瑞布罗德投降的决心……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汗国的使者们每日迅速出入各个戍边军指挥官驻地。双方来来往往的谈着有关投降的各项事宜。

这些个戍边军的指挥官们，虽然的确是不想要跟着狄尔斯“国王”干了。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愿意跟着莱昂。又或者说，他们并不愿意交出自己手中的兵权。

从这一点上说，他们与一般军阀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要求格瑞布罗德汗国给予他们伯爵的爵位，要求富饶的卡提尔中部地区的封地，要求独立于汗国之外的税收和行政体系。而后还要求更多的钱、钱，以及钱。

这些条件在交到了埃雷菈手中之后，就算是这位平时办多了阴谋诡计的前黑暗精灵女王，也因为这些家伙的愚蠢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开玩笑也不是这么个开法。

在卡提尔腹地划出大块的富庶领土，安置这些完全不稳定，更不忠诚的军阀。不但不能收取税款，派遣官员，每年还要缴付给他们大量军费？同时军队仍旧在他们手中控制着，汗国想要调动他们也需要通过这些人？

他们把她当傻子了吗？

理所当然的，埃雷菈决定要完全的拒绝这些家伙的无理要求。汗国铁骑在南方攻城略地，进展的非常顺利。每一天都能收到足够的捷报。时间拖得越久，就对己方越有利……

当然了，虽然埃雷菈觉得，自己的想法没什么错误，但她还是给莱昂写了信，进行“请示”。她不想要让莱昂觉得她是那种会自作主张的人。更何况好像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莱昂出面根本就不可想象……

很快，正在率领汗国骑兵，进行圈地运动的莱昂就给她回了信。大大的出乎埃雷菈的预料之外，莱昂竟然拒绝了她的“完美”的建议。并且要求她暂停与那几位指挥官的谈判。改派遣更多的人，到威士兰城内与之谈判。

在莱昂的意思里，这个“之”所指代的并不是那几位戍边军的指挥官。而是他们麾下的十几个戍边军的中层军官。

而且莱昂还着重说明了一下。如果有能力的话，那么也不必要局限在这几个人身上。多多益善。能拉拢越多的戍边军军官越好。而除此之外还要注意一点，要认清楚究竟谁才是真正重要的人——拉拢这些家伙，绝对不要看他的官职如何，而要看他的实力如何。手下有几千人的着重拉拢，有一千人左右的拉拢，有几百人的也要进行投资……

埃雷菈看过这封信之后，不知觉的愣了半天。之前她被莱昂击垮，虽然让她承认了莱昂的才能，但还总有些不服气。只觉得自己并不比莱昂差多少。莱昂能赢只是因为他运气比较好罢了。

但是这一会，她被莱昂这么一提点。在自己最擅长的阴谋的方面，她竟然也没有莱昂看得这么毒。埃雷菈这才明白，这位赛维昂王子的能力，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了几分，甚至在这个她最擅长的领域，这位殿下也有的是心思……

第260章　轻而易举的分崩离析

南方戍边军虽然战力极为出众，但是在组织上却仍旧非常原始。这也是莱昂有自信，在野外会战的情况下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之击垮的原因。

虽然与一般的王国军有很大的差别，但是这些人说到底，还是封建军队。是那种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兵归将有，层层效忠的旧式军队。

几个指挥官之所以能成为指挥官，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十几个中层军官，十几个中层军官之所以是中层军官，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几十个低层军官……就这样一层一层，犹如金字塔一样。

或者在平时，中、高层军官会凭借他们的功绩与威望，对底层的士兵施加一定的影响。但是说到底，他们也并不是亲自掌握这一支武装力量的人……所以，在与他们谈判不顺利的情况下，莱昂下向一层，开始拉拢他们的属下的确可行。

埃雷菈稍微计算了一下，就得出了结论。拉拢十几名中层军官的难度恐怕不比拉拢几名高级指挥官困难太多……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了忠诚。在这种人心思变的情况下，他们对于高层指挥官的畏惧恐怕也会降低到最小。更何况，这些家伙绝对不是没有自己的小算盘。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这些个中层军官眼皮子比较浅，见识少野心小能力不足，所以他们的要价比较少。

于是，在第四天，埃雷菈便派遣了更多的探子进入威士兰城中，与那些中层军官谈判……

探子们很顺利，很顺利的就见到了这一个个的中层军官。就好像是驻守在南门的步兵团指挥官约翰。这个年近四十，半老不老的家伙可以作为他的同僚们的代表。

当天，格瑞布罗德攻击的是北面的城墙，所以那场战斗他并没有参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于这场战争就有信心。和驻守在威士兰城内的所有戍边军军官一样。

约翰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这场战争究竟为什么还要打下去，也不知道就这样打下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自己的前途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也是他，这个参军接近二十年的老兵在查看岗哨的时候会走神，连一名陌生人来到他面前的时候，都没能反应过来的原因。

“你是谁？！你怎么来这里的？！”

而等他反应了过来之后，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脊背。同时，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身体绷紧，随时准备着暴起，而后一剑刺穿那个人的胸口——尽管，这个秃顶的，看起来油胖的假说并不像是个具有太多武力的战士。

“请不要太紧张，相信我，约翰将军，我并没有恶意。我能来到这里，也是得到了您的下属的许可的。真的。”

那个油胖的秃顶的家伙连忙流出了老练的笑容，然后这样对他说——这让约翰觉得气愤，并且有些恐惧。

他明白守在城楼警备哨之外的卫兵，肯定是收了他的贿赂，所以才会把他给放进来的。这在之前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谁知道这些原本一丝不苟的士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堕落到这个地步的？为了一点儿小钱，就可以放一个与军队毫无关系的商人进来——如果他真的是刺客的话又该怎么办？

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这位约翰“将军”对于这个秃顶的男人毫无好感。他的第一反应是准备叫喊卫兵，把他给带出去——原本在一般情况下，他还准备要好好地抽一顿守门的卫兵鞭子。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不行……

只因为他也要靠着这批士兵活命呢。乱世之中，军队就是资本。军心就是一切。特别是在这种军纪已经败坏了的军队里面。严格执行军纪的家伙绝对是傻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底下的士兵给下了黑手，哗变，又或者是给卖了。

“真是……该死”约翰“将军”越想就越不舒服。然而正当他想要大喊着“卫兵！”的时候，这个秃顶的胖子却先一步表达了自己的身份——格瑞布罗德的使者。

在听到了这个身份之后，约翰心里“咯噔”的就是一声。马上将喊卫兵的主意抛到了脑后。而后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作为一名拥有实权的中级军官，他是知道自己的长官们都在与格瑞布罗德谈判的事情的。而他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很反对。或者说只要是能给他们好处，军饷和军粮。任何一个主君都无所谓……

然而，他没有想到，格瑞布罗德的使者会找上他……这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这个人只是他的上司的一个“道具”或者“玩笑”？用来测试自己对他的忠诚度是否有那么高。同时也是为了测试他对于投降格瑞布罗德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这是约翰所想的最大的两种可能了。自从他们从戍边军变成了叛军之后。往日里颇为豪爽的指挥官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个人。他越来越多疑，也越来越暴躁。并且总是怀疑他的属下的军官们有事情在瞒着他。

想到这里，约翰暗暗的叹了口气。正打算组织语言，给予这个秃顶胖子……同时也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时候，那个秃顶胖子又说话了

“您或者并不相信我。但是如果您连这个都不相信的话，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他说完之后，就将一份卷轴从袖子里抽了出来。递给约翰。在约翰打开来之后，就发现这份卷轴是一封信，一封格瑞布罗德的可汗……同时也是卡提尔的摄政王的亲笔信。

这封信的口气温和，内容平淡。先是问候，而后是称赞。在最后才含蓄的表示希望能由约翰这样的优秀的军官为自己服务。信的末尾是莱昂的亲笔签名，以及他的纹章签押。签押用的纹章中用了一点点魔法手段，以保证不会被仿造。有这两件东西，足以证明这封信件的真实性……

但是这并不能减少约翰对于这件事情的疑惑，甚至说，他更糊涂了。

虽然他的确认为自己是个很优秀的人才，的确拥有很强的军事素质，并且自视甚高……或者说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是这样——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认为，格瑞布罗德可汗会真的写上这样一封信，然后派人来拉拢自己。

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当时约翰的确是这么想的。

“约翰将军。我想你的确还有所疑惑。不过不用担心，尽管提问。我会详细的为您解释我所知道的任何事情。比如说……格瑞布罗德汗国为何会找上你。”

现在，约翰看着这个秃顶的油胖的商人，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

就是这样。

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心事重重的约翰送走了这位使者，虽然笑得很勉强。但是至少至少，他还笑的出来，也还知道要在这位使者面前保持笑容。而当天晚上，本来就情绪不佳的他理所当然的失眠了。那个使者所说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耳边重复重复再重复。

是啊，自己凭什么要继续效忠于那个愚蠢的所谓“长官”呢？他是那么的邪恶，又那么的混蛋。就是因为他和他的那群白痴同僚，戍边部队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格瑞布罗德的可汗不信任他们，厌恶他们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