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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少主不当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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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都是蝴蝶的疏忽,才让少主受了伤。”

“跟妳说不是妳的错了!”

“请大姐处罚。”

“不需要处罚,是我自己不小心!”

“蝴蝶甘愿受罚!”

“妈!”严思诚突然转头,严肃地看向殷辰花。“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她的事,不能处罚她!”

眼前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完全不顾殷辰花的反应;最后严思诚还像一只忠心护主的恶犬一样,龇牙咧嘴地警告她。

看见她儿子身手如此迅捷、嗓门还特别宏亮,想必是没什么大碍。

“我都还没说话呢!”殷辰花恢复平日冷然的态度。“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

“事情是这样的!”严思诚抢着开口,企图能吸引他母亲的注意。

殷辰花皱着眉看着他。

“今天我打算带着她逛逛书局,但是,就在我们选书的时候,素仪突然闪身到我面前拉住我,我以为她在跟我闹着玩;所以,我反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来。没想到,她又突然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站不稳住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同时感觉左脸上一阵刺痛,吓了一跳就摔倒在地上,结果就被送到医院来了。”

“原来如此。”豹头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用手背擦擦额上的汗。

“大姐,是我的疏忽造成少主受伤。”

“我说过--”

“你住嘴!”殷辰花不耐地出声喝道。“现在再争论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给我找出到底是哪个兔崽子不要脑袋了,竟动到咱们头上!?这种事绝不能等闲视之,就算把台湾整个翻过来,也得给我揪出凶手来!”

“蝴蝶,妳有看到是什么人干的吗?”豹头柔声地问,因他瞥见了少主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是个生面孔,连枪法也不纯熟,恐吓的意味浓厚。”

“为了我儿子好,妳还是先站起来吧!他的腿现在可不能陪着妳一起赖在地上。”殷辰花边说边走进病房,在沙发上坐下。

“大姐,这件事很可能是猫仔找人干的!”豹头直接说出心中的猜侧,“少主刚回来不久,真正接触过的外人也只有胡爷那一帮人;想必是前阵子那次谈判,让猫仔下不了台,所以才藉此泄恨。”

“很有可能。不过,这事可不能无凭无据只凭猜测就能够断定,还是得派人去查一查!”

“大姐,让我去吧!”余素仪忽然挺身而出,这举动却着实急坏了严思诚。

“妳不要--”

“妳是想将功赎罪?”殷辰花不等她儿子说完,直接问道。

“是的!这次的意外我要负绝大部分责任。”余素仪语气坚决。

“这不是妳--”

“你确定要自己去查?为了怕惹麻烦,出了事可是与天门帮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有任何支缓喔!”殷辰花话说得明白。既然对方想玩阴的,她那有不奉陪的道理。

“蝴蝶知道,蝴蝶一定会找出放冷枪的幕后主使者。”余素仪信誓旦旦地说。

“不--”

“好,那妳就去吧!一切小--”

“不行!我不准。”严思诚用尽所有力气大吼。

殷辰花甩都不甩,只是用手摸摸耳朵,继续对余素仪交代。

“因为妳的身分已经曝光,所以,凡事都要比以往小心,要更加谨慎。”

“是!”

“妈!妳明明知道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叫素仪去?”严思诚怨怪地来到他母亲面前质问。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叫她去的,是她自己自愿要去;如果你不希望她去,请你针对她说话,不要来怪我!”殷辰花不在意地轻抚发髻。

严思诚随即把目光转向余素仪。怎料,话还未出口,就被余素仪坚决的语气打断。

“少主,蝴蝶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如今少主受伤了,不论是什么原因,都是蝴蝶疏失所造成的,没什么话好说。天门帮是个有纪律的组织,没有尽到本分的责任,不论结果如何都有义务要承担。”余素仪深深吸了口气。“少主如果真为蝴蝶着想,让蝴蝶能继续待在帮内为组织效力的话,就希望少主别阻止蝴蝶的决定。”

※※※

已经五天了。

余素仪已经离开了五天,至今仍一点消息也没有。

严思诚虽然仍在努力学习,但却时常颓丧着一张脸,发呆似地坐在回廊上,面无表情,也不太搭理其它人。

为什么当时他对余素仪那一番话无言以对?

为什么他要默许她的决定?

为什么他不干脆耍脾气不许她去?

严思诚气自己不够坚持。

当严思诚在自责的时候,他母亲--殷辰花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严思诚原本以为是余素仪回来,欢喜转回头:但下一秒,笑脸瞬间消失,恢复成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

“挺快的嘛!”殷辰花嘲讽地盯着他的脸。“如果你的应变力也这么快就好了,不会受伤,保镖也不会不在身边,你更不会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妈,妳不要再说了!”严思诚转回头,盯着自己受伤的脚踝。

“那我也不必特地走来这里对你冷嘲热讽的,”殷辰花不管他继续说:“而你也不必任我--”

“妈!”

“怎么?嫌我烦啦!”

“大姐--”豹头开口道。

“干嘛!想叫我少说一句是吗?”殷辰花来回看着这一老一少。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出凶手是谁。”严思诚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差点就被杀死了,现在居然跟我说不在乎!”殷辰花觉得自己越来越受不了这个儿子。

“如果,妳不是执意要找出凶手的话--”

“你又在怪我了吗!?”

严思诚不说话,静静沉默下来。

“你差点被个新手干掉!这会却又怪我帮你找出凶手,真是好心没好报!”

“人--本来就是会死的嘛!”

“什么!?”

“死亡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忌讳,就像生一样,它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连地球都有终了的一天,更何况是渺小的人类?而且妳想想,既然万物都是由天地孕育而生,那么万物当然也有回归天地的--”

“归你个头!”殷辰花忍不住破口大骂,眼中又烧起熊熊怒火。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恢复正常了,没想到你还是一样执迷不悟!白痴就是白痴!怎么样都是白费工夫,除非把那脑袋拆掉重新换一个!”殷辰花突然又走到他面前。“你这个白痴真是无药可救了!我……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让我生了个白痴儿子!”

殷辰花仰头朝天空吶喊,一时让其它两人大为震惊。

“妈--妳别--”

“我慎重地告诉你,严思诚!”殷辰花二话不说揪住他。“今天你想搞白痴随便你!但是你仔细给我听清楚,只要你在天门帮的一天,你的事就是天门帮的事!只要是找你麻烦的,就是找天门帮的麻烦!除非我被你气死了,否则,我再不要听你说什么不在乎之类的话。如果因为你而让天门帮的声威尽失,我会亲手活活掐死你!然后再自我了断来赎罪,你给我听清楚了没有!”

被殷辰花的气势震住,严思诚不自主吞了口口水。

“听清楚了没有!”

正面承受殷辰花的怒吼,严思诚的耳朵都痛了起来,逼得他连忙点头答应。

殷辰花胸部剧烈起伏,她鲜少气成这样,却奇迹似地在不到两个月之内,发作了两次,这样光荣的纪录全拜她这十四年不见的儿子所赐。

收回了手,她深呼吸好几次以调匀紊乱的气息,她缓缓地闭上眼,站在严思诚面前。

“大姐。”豹头担忧地轻唤。

“妈……”

“你别叫我!”殷辰花倏地睁开眼,叱喝道。

“从今以后你不准叫我妈!要和其它人一样叫我大姐,只要你还是这样白痴,你就不准喊我妈!”她狠狠撂下话,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豹叔,我担心素仪,难道也错了吗?”

严思诚凝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无奈。

豹头重重一叹,来到严思诚身边坐下。看着他抿着嘴愁苦的侧脸,豹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不知如何讨母亲欢心、不知如何吸引住母亲注意而苦恼的小思诚了。

豹头下意识轻抚了抚严思诚的头。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是你们俩的观念差距太大。我知道为了配合大姐,你这阵子过得很辛苦。其实,大姐也很担心你,只是,她对天门帮的忠诚远大于对你的爱;这不是针对你而已,她对大哥也是一样,一切以组织为重。”

拉下豹头的手,严思诚顺手轻拍两下。

“豹叔,我现在不会为这种事情难过了。”他朝豹头笑了笑,但马上又拉下脸。“可是,我真的很担心素仪。她已经去了整整五天,但是,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对于这件事,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她可是比你想象得还要厉害几十倍。”

※※※

豹头说的果然没错,三天之后,余素仪平安地回到天门帮,并且打探是猫仔在幕后主使;只不过,那个枪手也在事后随即被被猫仔灭口。

时间已近午夜时分。

焦急的严思诚却不敢跑去打扰,只得坐立难安地在房里枯等;他反反复覆坐了又站、站了又坐,一刻都不得安宁。

终于,当一抹身影透过月光印在纸门上时,严思诚欣喜若狂地冲向门,猛地把两扇门拉开。

“哟--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开心地跑来迎接我,还帮我开门呢!”殷辰花注视着他瞬间垮下来的脸。

“妈,原来是妳!我还以为--”

“蝴蝶是吗?”殷辰花斜睨了严思诚一眼,突然转身像是要离开。“我只是来告诉你,自你受伤以来,各界大老要来探视你,你甩都不甩人家。前阵子,我念在你心情不好不与你计较;现在蝴蝶回来了,你得给我好好做做门面工夫,听到了吗?”

“我懂了。”严思诚默然地低下头。

殷辰花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来。

“你不用给我摆这么难看的脸色,你想的那个人,我已经叫她在梅园等你。”

话才刚说完,殷辰花就感觉身后一阵风……她轻轻吁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严思诚迅捷地直奔向梅园,远远地,他看见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他一个箭步街上去,迅速地抱住月光下的窈窕倩影,紧紧地拥入怀中。

“你也不看清楚是什么人就乱抱吗?”

不会吧,严思诚立即推开怀中的中儿,拉到光线充足的地方看个仔细。

确实是素仪没错啊!

余素仪却是掩着嘴吃吃笑着,严思诚恍然大悟。

“原来妳在开我玩笑!”他故作生气状,但嘴角却忍不住浮出笑意。

“对不起!我看你跑得这么快,所以忍不住想逗逗你,你不要生气喔!”

“已经八天没见面了,这期间妳连一点点消息也没给我,害我担心极了。结果妳一回来就到我妈那去,一去就是一整天;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又拿我寻开心,唉!我真是好可怜。”严思诚抿着嘴抱怨,蹲下身托着腮,像个负气的小孩拿起枯枝在地上乱涂乱画。

“好了,别生气嘛!”余素仪跟着蹲下来,双手抱膝。“这几天我必须完全保持警戒,所以没办法联络你,而且我也很想你呀!”

“真的?”他斜眼看她,一脸怀疑。

余素仪认真地点点头。

近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让余素仪在私底下不再像从前一样拘谨;这大概也是因为她知道严思诚是真心对她吧!

“妳不在,我做什么事都不起劲,只会发呆,前几天还被我妈骂了一顿。”

“对不起。”

“这不怪妳啦!追究起来也要怪我,是我害妳身陷险地。”

“别这么说,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受伤,所以有必要把事情查清楚,以免后患无穷。”

“可是我也想保护妳呀!”严思诚不高兴地皱起眉。“妳现在的工作太危险了!”

“但是,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因为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余素仪满足地笑了笑。

“应该还有其它方法可以让妳待在我身边呀!”严思诚缅腆地低头欲言又止。

“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余素仪轻声低语。

“其实,妳可以拥有更好--”

“少主,夜深了,你该上床休息了。”余素仪适时打断他的话。

余素仪现在此身分与背景,能待在天门帮里已经算是大幸了,她哪敢再奢求什么。

“我还有话想对妳说。”

“明天好吗?我有点累了,明天我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陪你。”

严思诚一听,立刻站了起来。

“好吧!那就明天再聊,妳赶快去休息吧!”严思诚轻声催促。

“不,我要先看你走回房去。”余素仪跟着站起来。

“不,我是男生!应该要先送女生回房间才对。”

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又弯下腰,这举动惹得畲素仪轻笑起来。

“不对!不对!”余素仪摇摇头。“我是保镖,应该保护“主人”先回房才是。”学着严思诚的语气,余素仪不依地坚持着。

就在两人坚持不下的时候,严思诚忽然闭上了嘴,静默下来。一会之后,余素仪也闭口不说,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凝视着彼此。

“辛苦妳了。”严思诚伸出手,轻抚着她白皙的脸庞,眼中满是不舍。

余素侥只是低下头轻摇着,彷佛在说,这没什么。

慢慢地,严思诚将手移向她的下颚,轻轻地托起,缓缓柔柔地将自己的唇覆在她唇上,似乎想藉由这个吻,把内心满满的情意传达给朝思暮想的人儿知道。

“妳生气吗?”离开了温柔的唇瓣,严思诚轻喘着气问。

“怎么会。”余素仪娇羞地咬住下唇。“你回房去吧!夜真的深了。”

知道她害羞,严思诚也不再坚持,他再一次将唇印在她额上,道声晚安之后,才转过身依依不舍地离开。

余素仪含笑地站在原地,每当严思诚不舍地回头凝望,她便会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响应。

当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转角的瞬间,一股无奈的情绪立即涌向她心头。

“那个白痴到底是哪里吸引妳呀?”

闻言,余素仪迅速转过身。

“大姐?”

“我说那个白痴到底是哪一点吸引妳了,没想到妳识人的品味比我想象的还差。”殷辰花步上阶级,语气里尽是惋惜。

余素仪恭敬地来到她身边,想起刚才的那一吻,她不禁羞红了脸。

“蝴蝶不敢欺瞒大姐,但是--蝴蝶知道自己的身分。蝴蝶会有所警惕的,请大姐放心。”

余素仪对殷辰花的态度极为尊敬,那分由内心深处发出的崇敬,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得到。

“我真不知道那个白痴有哪个优点值得人家赞赏;但是,没想到集所有特殊技能、超优质的妳,唯一的缺点就是眼光太低!竟然会喜欢上这个书呆子。”殷辰花感叹地摇摇头。

“少主的确有他的优点。”余素仪小小声地说。

“唉!我什么都教妳了,就是没教妳识人的眼光。”

“大姐,少主他很用心在学习组织里的事情。”余素仪想替严思诚说好话。

“只是用心学,却没有真心想积极参与。”殷辰花一语道破。虽然如此,她还是不肯放弃。“不过,尽管如此,我一样会想办法让他登上台湾教父的位子。他老子只差临门一脚,他这个做儿子的,一定得入主称霸!”

“大姐--这样--”

“妳心疼啦?”殷辰花兴味十足地看着她。

“没有,蝴蝶不敢。”余素仪将头垂得更低。

殷辰花看了她的态度,不禁幽幽一叹。

“有时候妳太注意自己的身分了,妳得多看重自己一些。”殷辰花举步离开梅园。“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爱,妳说是不是?”

余素仪沉默。

殷辰花没等她回答,缓步走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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