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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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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性还挺高!好啊!婉儿和嫣然交换了眼色,好!那就继续罗。

“嫣然,你看这个人的话可信吗?”她晃了晃匕首扮黑脸。

“这位公子满脸贵气,气度不凡,我看不会有假!”毕竟是一母同胞,嫣然立刻心领神会扮红脸。

满脸贵气,气度不凡的胡公子骄傲地挺了挺胸。“三寨主放我下山,我就带你去找我叔叔!”

放虎下山!好啊!婉儿故作沉吟状,“既然这样那就今晚三更,我来放人!再劳烦公子委屈一下。”她向胡虎笑道。

胡公子矜持地点了点头。

天已经黑下来了,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乳白的月光牛奶似的泻满了大地。大厅外的草丛中,几只虫子正在此起彼落的唱着。

大厅的后堂中,婉儿拿着一个杯子贴在墙上偷听,这样可以清楚地听见大厅里胡虎和胡四小声对话。风流的虎爷正在计划下山后的第一站去哪里,——是浙江的铜雀台还是露蕊楼!——听说那里的姑娘个个都貌美如花呢!

看来这位聪明的虎爷已经完全进了圈套,婉儿转过头来,抬了抬眉毛,调皮地向嫣然一笑。

夜渐渐深了,月光依旧皎洁,几只唱歌的虫子疲惫地回家休息去了。大厅的柱子上,胡虎的热情高涨也被凉风吹得无影无踪,现在用瑟瑟发抖来形容他更确切些。在寒风中,胡虎直立在柱前(因为绑得很紧,所以站得直),两眼望穿秋水(虽然是双耗子眼,但心情是一样滴),大厅外的一点小动静都让他提心吊胆。——那位英俊多情的三寨主怎么还不来呀!

    前传

→第五节 … 大功告成←

“梆,梆,梆”,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到了。

大厅外的台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胡虎喜出望外,——救星终于来了!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来人不是三寨主,而是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烛台和一把匕首,一个手里拿着一圈绳子。夜风吹拂,蜡烛的火光明明灭灭地闪烁着,把两人的身影摇摇晃晃地投在墙上,再加上粗鲁的相貌,蓬乱的头发,活脱脱就是地狱里走出来的两个索命无常。

胡虎和胡四颤抖得更厉害了。

拿烛台的大汉走近前来,手腕一翻,割断了柱子上的绳子。胡虎和胡四被绑得太久,这一下子松开,手脚却还都是麻木的,两根手臂曲在身后久久不能还原。拿绳子的大汉伸手“啪啪”就是两耳光,直打得胡虎眼冒金星,惊恐之下,双手奇迹般就伸直了。那大汉三下两下把他们绑在一起,像拉狗一样拉着胡虎二人就往外走。

胡虎大惊失色,这种情况下,他不能不陪着笑小心开口问了,“两位好汉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那人转过头来,烛光下只看见他胡渣中的嘴裂开一笑,“去哪儿!当然是去地狱!”

后山的一块空地上,婉儿依旧一身紫衣,背负着双手,仰着头在观看着天上的星星,她的脚下,是两个已经挖好的深坑。这时两个大汉牵着胡虎二人来到跟前,那拿烛台的大汉向婉儿躬了躬腰,恭敬地说:“三寨主!肥羊已经牵来了!”

婉儿略略地点了点头,“推下去吧!”

牵绳的大汉解开绳子,飞起两脚把胡虎胡四踹进坑中。胡虎胡四咕噜咕噜在坑中滚了几圈,刚要张口说话,忽然瞥见婉儿向他俩暗暗使了个眼色,只好强自忍住。

两个大汉开始向坑里填土。

不会是玩真的吧?胡虎大惊,高呼起来,“叔叔救我,叔叔救我!”他再三亮出王牌提醒紫衣少年。然而土越堆越高,眼看要埋到胸部……

“可以了!这样他们也跑不掉!就让他们慢慢咽气吧!”奄奄一息的胡虎主仆终于等到这句话。

两个大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婉儿到周围看了看,赶紧拉起胡虎,胡四,满脸笑容安抚道:“胡少爷受惊了!我们这就走。寨前守卫森严,我们从后山下山。”

可怜胡少爷正在被一块泥土呛得眼泪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点点头。

婉儿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包裹,一下子钻进旁边的树林。胡虎两人赶紧跟上。

好日子才开始呢!婉儿看着胡虎泪汪汪的样子暗暗发笑。她一边前面带路一边嘴里甜蜜地说,“胡少爷小心!”,“胡少爷慢点!”脚下却毫不留情地专拣最难走、最崎岖的路往密林深处走去。密林里古树参天,就是白天光线也很差,现在是夜晚,密林里更是一片漆黑,夹杂着远处鸟的怪叫,野兽的低吼,怎不叫人叫人毛骨悚然!

胡虎主仆簌簌发抖。

不过这恐怖的林子却是婉儿从小玩惯的天堂。以她的淘气,哪棵树上没有她掏过的鸟窝,哪根藤不是她荡过的秋千。她在前面轻松地钻来钻去,后面的胡虎主仆却遭了殃。黑夜里目不识物,两人就像瞎子一样撞来撞去,一会儿胡虎的脸上手上就被高耸浓密的荆棘划伤了几条血口子。“扑通”,胡虎又在隆起的树根上绊了一跤,摔得鼻青脸肿!“哎哟!哎哟!”他靠在树根上大声叫唤起来,他那里遭过这种罪啊!他又急又恼,又累又饿,却不得不站起身来,跟在婉儿身后跌跌绊绊的朝前走。每走一步,他都要付出血的代价,脚被磨起了泡,身上的衣服被树枝、荆棘挂成了条条道道。到后来,平日里潇洒多金的虎爷竟成了一幅叫花子模样:衣衫褴褛,脸上脏污,手里拄着一根破棍子。胡四的形象也差不多,两个人歪歪倒倒地跟着婉儿在密林中绕圈子。

走了几个时辰,婉儿从林间空隙向天空望去,启明星已经在东边探头探脑!清晨即将到来,该是时候实施最后一步计划了!

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有一大片开阔地。地上落满了厚厚一层叶子。就是这里了!上个月婉儿在这里做了几个陷阱,安装了捕兽的夹子,到现在为止还只捉到一头豹子,不过今天要再加一只老虎了!

自己布置的陷阱当然心里有数,婉儿小心地沿着记号走过开阔地。她转过身来,关切地道:

“夜路真不好走啊!胡少爷,让我来扶你一把!”她看准了胡虎二人的脚已经踏在了陷阱边缘。

听说快到山下了,胡虎精神为之一振,折腾了一晚上,终于要到了!他看着对面婉儿伸过来的双手,正想伸出手去。忽然脚下一震,接着身子急速下落,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他大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徒劳地伸手在坑壁上抓扯,却毫无用处,一会儿就落到了坑底。脚尖刚着地,就有一股彻骨的疼痛从左脚传来,他本能地伸手一摸,左脚套着一个捕兽的夹子。剧烈的疼痛使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清醒,他感觉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胡四已经摔得昏迷过去了!

头上传来了婉儿焦急的叫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婉儿在坑顶上探出头正在呼唤他。从下面望上去,这个坑至少有六七米深,坑不大,四壁打磨得很光滑,应该是一个捕兽的陷阱。他大声咒骂起来,试图取下脚上的夹子。可是夹子这种玩意越摆弄就越紧。拉了几下,不但没有取下来,反而越来越紧,越夹越痛了!

这时他感到摸过脚的手的粘糊糊的,凑到鼻子上一闻,——是鲜血!他惊恐极了,一下子晕了过去!装了一个晚上,这一次是真的了。

过了一会儿,昏迷中的胡虎感到有什么在脸上刨着。他勉强睁开眼睛,是婉儿,正在用一根粗的树枝在拨弄他,他发出了一声呻吟。婉儿关切地问:“胡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胡虎简直要放声大哭了!眼看就要脱离险境,却掉进这样一个陷阱,腿上还夹着这样一个捕兽夹子,这样也算没事!他曾经听胡府的管家说过,被这种夹子夹伤的野兽,一般都是慢慢地流血,两三天后死去。这个坑又这么深,看样子是爬不上去了!

难道在这里等死?胡虎忽然发疯般的推打身边的胡四,“醒醒,快醒醒!”胡四却怎么推也推不醒,不会是摔死了吧!胡虎绝望地捶着地嚎哭起来!

头顶上又传来婉儿的声音,她在说什么?胡虎好不容易止住悲声,才听清楚她正在说:“抓住树枝,我拉你上来!”

胡虎赶紧爬起来,左脚还是钻心的痛。他顾不得痛,拖着左脚,努力地将手伸长,想抓住那根救命的树枝。树枝晃来晃去,胡虎费了半天力,好不容易才抓住,他大喜道:“抓住了!快拉我上去!”

这时天已经微明,晨曦中,胡虎仿佛看见婉儿的脸上有点神秘地微微一笑,双手用力的开始把树枝往上拉。一米,两米,三米,胡虎的脚离开了地面,身子慢慢往上升。

树枝传来轻微的爆裂声,胡虎还没反应过来,树枝就一下子断裂了。“啪”胡虎重重地摔了下来。这一次比前一次摔得更厉害,他挣扎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婉儿趴在坑边,焦急催促:“怎么办,胡少爷!再找一根树枝也来不及了!天快亮了!巡山的人一会就到,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了!”

怎么办?怎么办?胡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无意中把手伸到腰间,信!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他呻吟着断断续续地道:“你拿信去铁金刚上官赫飞处搬救兵,带人来救我!”

铁金刚?上官赫飞?听起来有点吸引人。咳!办正事要紧,她问:“信不是在山下吗?”

“信就在我身上。”胡虎挣扎着解下腰带,“里面是我叔叔的亲笔信!上官将军认识那笔迹,他会发兵救我的!”

大功告成!婉儿用一个小而长的树枝挑起腰带捏在手里,用小刀小心剖开。这果然是一封书信。写在腰带内里的白色丝绸上,难怪搜身时没搜到。信上写着:上官将军,见信如见我面。来人乃我侄子胡虎。协助你处理军中要务,并同你指挥此次围剿戴云寨之战,可任其为军中副将,并酌情照顾其生活。胡宗宪。信的下方是一个鲜红的大帅印。婉儿看完,不动声色继续问:“上官将军认识你吗?”

“没有!他从没见过我,但是他见了这封信,一定会来救我的!”

“金刚都是长黑毛凶猛的,上官将军长得像不像黑猩猩?”

这个问题有点离题,胡虎有些疑惑地仰起头来望望婉儿:“上官赫飞神勇无敌,曾经带四十个人杀进倭寇巢穴,烧了倭寇老窝。所以大家称他为不败金刚?”

“长得像不像黑猩猩?”婉儿重复最感兴趣的地方。

“据传上官将军长得俊美非常,堪比潘安宋玉,所以又叫俏金刚。”

真的有这么帅?婉儿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水啪嗒滴到胡虎头上。

“不过上官将军长得怎么样和救我有什么关系?”胡虎顾不得口水,迷惑地问。

“关系可大了!”婉儿脸上又浮现出先前那种神秘的微笑,小狐狸的微笑“我得看他是不是能救你呀!虎爷!”

他一直称呼胡少爷,这时忽然改成虎爷。胡虎相信他是看了信,确认了自己的胡府侄子身份,这才改了尊称,他来不及多想,吃力地催促道:“事不宜迟,三寨主还是快快送信去救我吧!”

“信是一定要送到的。不过我想可能救不了你!”

“你说什么?”胡虎禁不住怀疑自己痛糊涂了,耳朵出了毛病。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们戴云山的风景特别美!空气特别新鲜!”婉儿在坑边悠闲地散起步来。

“什么空气新鲜,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虎突然觉得不痛了,他隐隐感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的意思就是这里实在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而你刚好又受了伤。”婉儿善解人意“安慰”他。

“还是快去送信吧!三寨主!”胡虎开始央求,“你不是说一定要把信送到吗?”

“别急嘛!”婉儿甜美地笑了:“虎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到底什么问题你快说,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诉你!”胡虎迫不及待了。

“老虎屁股摸得吗?”

“你再说一遍?!”胡虎真想割掉自己的耳朵了。

“都说老虎屁股不能摸!”婉儿弯腰怜悯地望着他,黑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绝对的认真,“我看老虎屁股还是能摸的,对不对!虎爷!”她直起身来。“来人,请虎爷回寨子!”

这几句话像一股冷水瞬间浇凉了胡虎的全身,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头贯穿到他的脚底。他猛地向后倒在坑壁上,睁着一双鼠眼无力地望着婉儿。他颤抖的右手指着婉儿,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第一卷

→第一节 … 初见←

初秋。

浙江军营,营内军旗招展,喊杀声震天。

营外马路上,岳婉儿衣袂飘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翩然而至。说翩然,是指半日前到现在,经历了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北市买华服,南市买靴子的包装以后,绝不是昨天或者更早时间,因为那时……

咳!往事不堪回首!

镜头拉回岳婉儿从戴云山出发前。

“嫣然!嫣然!”戴云寨寨主岳婉儿直着嗓子叫了半天,才见姐姐岳嫣然姗姗而至。

“这就是我们下山的行头?”岳婉儿指着眼前一大堆缀满补丁、洗得发黑、绝对朴素的衣服,以为自己看到了丐帮的衣橱。

“你说要几件男装下山用,我就去向弟兄们要了几件!”岳嫣然翻看几下,满意地点点头,“嗯!弟兄们真慷慨,捐献的数量还不少,完全可以供我们随意选择!”

“对啊!弟兄们听说寨主需要几件下山会客的男装,都把自己的家当搬来了!”山匪甲着绸缎华服在旁边翩翩经过,探头看了看,关心地问。“寨主选到合适的衣服没有?”

“不错!弟兄们真的很慷慨!”岳婉儿用树枝挑起一件千疮百孔的短衫,“感动”得热泪盈眶,“难得弟兄们这样慷概,把自己懒得扔垃圾桶的破衣服统统送给了本寨主!”

“嘿嘿嘿嘿!不用客气!寨主带我们走上小康生活,弟兄们孝敬你是应该的!”山匪甲抖抖绸缎衣服向外迈步。“我去告诉兄弟们寨主喜欢大家送的礼物!激励他们以后更加孝敬寨主!”

于是岳婉儿和岳嫣然花了一个早上把兄弟们的好意转移到戴云山后的垃圾堆,穿着自己的衣服下山了。下山后跑了一趟县城,买了几件合适的衣衫,再买匹骏马,翩翩然来到目的地:浙江军营。

“到了!”她轻轻一勒胯下座骑,那匹健壮的白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在地上轻轻一点就稳稳站住。“辛苦了!雪兔!”婉儿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花一千两银子买的宝马果然不同凡响,这一路行来竟然没有半点倦态。

“鬼丫头!跑这么快!”嫣然气喘吁吁从后面赶上来。活该,谁叫她买马的时候心疼钱买了一匹老马。一匹可以做雪兔的爷爷的马你能指望他跑多快!

是啊!到了!婉儿满怀雄心壮志地扫视着眼前的军营,——这就是本寨主要征服的目标。一个月以前戴云寨洗劫了各地送给严嵩的十万两银子,而后又收到消息严嵩已命胡宗宪派兵围剿戴云寨,再然后戴云寨幸运地逮到两江总督胡宗宪的侄子胡虎和家丁胡四,从他口中得知了胡宗宪即将派遣手下勇将上官赫飞攻打戴云寨。为了山寨的安危,岳婉儿毅然决定:冒充胡虎混进军营!——既然严嵩和胡宗宪要什么上官赫飞来剿灭戴云寨,那本姑娘就先下手为强。

什么?你以为本寨主会杀掉上官赫飞,本寨主是个姑娘,请注意,在这里特别强调一个词语:姑娘!试问一个温柔的姑娘,慈悲为怀,怎么会做那种残忍的事哩!

不过如果顶着胡宗宪胡大帅的侄子的名字,混进厨房给上官赫飞和他的军队吃点巴豆什么,来个一泻千里,那总不算过分吧!生病的军队打不了仗,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安排戴云寨众弟兄的去路了。

到那时,他们都在心急火燎地提着裤子找茅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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