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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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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店,一定不简单!莫非,他们此番遇上的竟然是西域大漠风沙里神秘莫测的黑店?
这老板娘的问话,分明就是投石问路,想知道他们究竟是熟悉此地的“熟人”,还是初来乍到的“生子”。
如果是“熟人”,黑店自然要收敛许多;而如果是“生子”,那么几乎就会毫不犹豫地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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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微微一笑,湛蓝的眼睛幽幽注视着老板娘,“我们是头一次来高昌会怎样?去而复返的又当如何啊?难道,老板娘你这店,也会欺生不成?”艾山说话的时候,面颊上带着绝美的微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冷冷刮着寒霜。
如果是一个老江湖人,自然从这一句话中听得出其人硬朗的底气。
那老板娘马上反应了过来,笑得更为甜美,“哎哟,客官,瞧您说的……我们开门做生意,南来北往的客官可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呢;不论生熟,都是来给我们送银子不是?我们哪儿还能欺生呢!”
说着,那老板娘一屁股坐在了艾山身侧,一双棕褐色的眼儿娇媚地盯着艾山的脸,看个不停,“这位爷,活活要气死个大姑娘啊,啧啧,真俊!”
艾山轻笑,迎着那老板娘的目光,“老板娘见笑了。老板娘如此风姿,恐也是方圆百里之内独一无二的美人吧,敢问老板娘如何称呼啊?”
老板年的眸子又是轻灵一转,“哎哟,看这小爷年纪不大,这嘴倒真是甜死个人啊!呐,客官您也看到了,我是个胡姬,从小就不知道爹娘是谁,所以自然也就没个正经的名姓,不如,客官就直接叫我胡姬算了!”
艾山湛蓝的眸子悠然一荡,扬声朗笑,“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胡姬,好名字好名字!大漠黄沙,得入酒肆,杯饮美酒,醉看胡姬,真是一番别样的人生!妙哉,美哉!”
胡姬怔然一愣,再望住艾山的眸光,已经带有一丝庄重,不再复之前的轻笑。
艾山回眸又问,“胡姬奈何不卖酒菜给我们啊?难道担心我们付不出酒钱么?”
胡姬微笑,淡淡摇头,“非也非也,客官,胡姬不但不担心你们付不出酒钱,甚至胡姬还要送给你们钱呢!——客官,如果你们是去而复返的过客,请问你们有没有丢失过一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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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银子!
别说那几个契丹的护卫,就连贵为回鹘剔隐的艾山与契丹王妃的耶律嫣然,都不由得一愣!(这里,让苏还给大家一个历史的真实。银子在中国古代是非常珍贵的,远非某些影视作品所渲染得那么“银流如水”。唐太宗时期,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4000多元钱人民币,即便是唐玄宗后期无价上涨,一两银子也能相当于2000多元的购买力。如此算来,一千两银子,可以相当于如今的两百万元啊!绝对一笔巨款!)
胡姬又是转眸一笑,仿佛觉得这一千两银子的内容还不够吸引人,更是加上一个砝码,“客官,我们一直在等着失主来找。只要你点头,说得清这笔银子是遗忘在哪张桌子上了,我立马就将这银子奉上!”
天啊……那几个契丹护卫都不由得心动。店堂中一共这么十几张桌子,随便蒙上那么一蒙,说不定便蒙对了地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一千两银子啊!
每个人都不过是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谁敢清高地说自己拿这笔钱不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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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笑了,湛蓝的眸子里荡漾起粼粼的清波,“胡姬,身为女子,义薄云天,巾帼娇娥,汗颜须眉!既然赶上这件事儿,某不但不会冒领这一千两银子,更是自愿另献出夜明珠一颗,以作为胡姬寻找失主之用度!”
艾山说着,从随身的兜囊之中拿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光线幽暗的店堂间顿时光亮如昼,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就连那驼子,一刹那间,竟然都伸直了他背上的罗锅!
胡姬本该是最惊讶的人吧,可是她却只是淡淡轻笑,伸手接过艾山手上的夜明珠,眨着棕褐色的眸子,闪着调皮的光,“好啊,胡姬早知道客官不是一般的过客,所以绝对不能卖酒菜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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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的话音刚落,只听得“扑通、扑通”几声闷响,店堂之内,除了艾山一行人,所有的客人,都如秋后的落叶,纷纷坠地!
这突来的状况,惊到了负责护卫的契丹士兵,他们遽然站起身来,各自抽出刀剑,围在艾山、耶律嫣然与秘色的周围。
就连白狼瑟又麦也低低地吼叫起来,闪着碧色的幽幽双眸,隐隐呲起参差的狼牙!
一切,宛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可是——那胡姬却依然笑着,笑得娇媚如花,笑得花枝乱颤。
艾山也兀自坐在那里,嘴角含笑。
秘色不由得急了,轻轻喊着,“艾山!”
艾山缓缓扬声,“这店堂里,除了我们,所有人都吃了菜。所以——他们都倒下了,只有我们还好好的。如此看来,我们不但不应该防备着胡姬老板娘,甚至——还应该谢谢她,谢谢她坚决不卖菜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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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闻言,扬声娇笑。这是秘色一行人走进店堂以来,第一次听胡姬笑得这般高声,这般开心。
胡姬棕褐色的眸子望住艾山悠悠一个轻荡,“果然,我没看错人!我一早便看出店里的情势不对,我便琢磨着,该帮着哪一帮,干掉哪一帮呢?”
胡姬说着走向店堂当中其它的那几张桌子。
她首先掀开的是那玉器匠人的背囊,里面哪里有什么预料,分明背满了一坨一坨的火药!这些火药一旦爆炸开来,足以将这个店瞬间从大漠黄沙中抹除,让你都无法查知,这里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生意红火的客栈……那么客栈中的人呢,那就更不用说了,再坚硬的骨头也只能在爆炸中化作青灰,随风飘散,连个渣子都剩不下。
接下来胡姬走向那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轻轻挑开那女子垂在头颅四周的黑纱。刚才那几个一直盯着人家看的契丹护卫,顿时大惊!——这哪里是什么女子!分明是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的男人!刻意装扮成女子的模样,用以迷惑外人的视线……怪不得她饮茶吃菜都不摘下帷帽,不是她爱护女人家的脸面,而是他压根儿就不是个女人!
最后,胡姬袅娜地走向那个驼子。却并没掀开任何的伪装,只是望着他用过的酒壶冷笑,“用毒用惯了的人,总是会本能地怀疑别人的东西。来客栈喝酒,却连个杯子都不敢用,连个下酒菜都不敢要……”
秘色猛然觉得不对,她扬声问胡姬,“既然他连下酒菜都没有要,那你是怎么……?”
胡姬咯咯一笑,“你以为我的药只下在了菜中么?像他这样的用毒高手,对于所有的吃食和味道都会极为敏感,如果我给他用了同样的法子,那菜恐怕刚出后厨,他便知道了……”
胡姬回眸望一眼秘色,继续笑着说,“天黑了,总要点灯……他千防万防,总归不会不要灯光吧?”
秘色抬眸望向那驼子坐的地方,店堂最里面的角落,最是阴暗,于是那里挂的红灯笼自然最密集,灯光也自然最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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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一行人都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抬头望满堂的幽幽红灯,如避鬼魅。
胡姬又笑,“莫怕莫怕。我的灯都用在该用的地方,外间这几盏只是照明的。”
耶律嫣然不由得大怒!她之前竟然受了这女人的愚弄!本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可是方才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老板娘有这般的手段!
耶律嫣然轻喝,“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七 高昌 3、幽夜情偿
“咯咯,咯咯……”胡姬眨动着她棕褐色的眸子,望住耶律嫣然笑得花枝乱颤,“这位夫人,您怎么忘记了?我是胡姬啊,刚刚跟这位小爷说得很清楚了啊。我想干什么?我是开店做生意的,自然是想赚银子啊!”如此似答非答而又滴水不漏的说法,像一枚软钉子,将耶律嫣然的傲慢生生给噎了回去。
耶律嫣然勃然变色,“你!……好啊,你说你开门做生意,那你如何解释眼前躺在地上的这些人?”
胡姬又是妩媚一笑,“夫人……我开门做生意,想要赚银子,俗话说的好啊,和气生财……可是有这些个人在我的店里,怎么做到一团和气,我又怎么来和气生财呢?”
耶律嫣然被气得面色发青,正要拼尽力气反驳,却被身边的艾山拉住,“胡姬救了我们的性命,你不要再胡闹了!”
艾山继而抬眸望胡姬,湛蓝的眸子中漾满感激,“只是,这些人,你会该怎么处置?”
胡姬淡淡一笑,“客官放心。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黑店,既然我这店都开得了,处理尸首的法子自然会有……客官你们只管今夜在我这里好好地睡上一晚,其它的事情就让胡姬来操心吧。”
艾山一行人跟随店小二上楼休息。见了那么多尸首横躺竖卧在眼前,即便是再好吃的馕饼也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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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或许是一直放心不下陆吟与瑜闾笃姑,或许——是明知道艾山就住在隔壁,心下无法安宁……秘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看天上的一弯幽月,如眉清愁。
门上极轻极轻地传来一丝声响。秘色一惊,连忙披衣坐起,尚未来得及开口呼喊,便已经被一道如夜风一般闪入的黑色身影捂住了嘴。
一股熟悉的气息悠然流入秘色的鼻息,秘色心下倏忽一荡,一滴泪已经怆然滴下……
那人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紧接着秘色便被紧紧地拥入了一个强健的怀抱。一切的一切,既是那般地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啊……
毕竟,已经远隔了三年,当年那个初初放开身量的孩子,如今已经是强壮的男子了啊;只是,他的臂弯依然依然带着熟悉的强鸷力道,那怀抱之间的气息又是那般地彻骨难忘啊……
艾山,艾山啊……
艾山慌乱着,急急帮秘色擦去泪水,柔着嗓音问,“我弄疼你了么,秘色?”
秘色迷乱地摇头,再摇头……喉间却已经哽咽得无法说出话来,只能更深地将头偎进艾山的怀抱。
这个拥抱,来得如此地难得啊,分离三年,在黠戛斯后宫时又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纵然两个人心里都已经更加确认彼此的情感,却——只能遥遥相望,脉脉不得语啊……
如今,终于得以拥抱住彼此,秘色的心底怎么可能不颤若秋叶,悲从中来?
是的,应该是喜悦的,可是这喜悦却只能化作窒息的哽咽,与无尽的泪水,潺潺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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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的泪惊痛了艾山的心,不知该如何安慰秘色,不知该如何止住那不断下坠的泪水,艾山只能在这幽深的夜色中,凭着本能,将唇覆上秘色的颊,一一将倾坠的泪水啜干……
这久违的亲密,这魂牵梦萦的抚触,让秘色和艾山同时巨震,心底里那以为已经熄灭了的火焰,重新泼天一般骤然燎原燃烧起来!
艾山那湛蓝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起黑色的幽光,剧烈起伏的胸膛压抑不住重重的粗喘。艾山支起身子,郑重地凝对着秘色的身前,用眸子紧紧锁住秘色,狠狠地压抑着自己身体里几乎要挣脱锁链的猛兽,等待着秘色的反应,等待着秘色的允许……
秘色的心也跳成了悸动的脱兔,她无法躲开艾山的目光,仿佛中魔了一般随着他的目光一点点下坠……鼻息间的空气似乎愈益稀薄,怦通跳动的心脏却又大量地耗费着氧气,秘色觉得自己的胸膛被越挤越紧,几乎要无法呼吸!
身体,昏昏沉沉地热,涔涔的汗已经渐渐地濡湿了衣衫,秘色本能地以舌尖舔吮干渴的双唇,却全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在幽深的夜色里,在朦胧如轻纱的月光下,是何样的诱人!
艾山颓败地低吼一声!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着急的,他知道自己该等待着秘色的最终答应的,可是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身体中的猛兽,秘色轻轻一探丁香小舌,便彻底击垮了他所有的冷静和自持!
唇,狠狠压下!甚至听得到唇齿的叮当碰撞,甚至尝得到唇瓣迸裂而出的血珠!
微微的生涩、柔柔的轻颤,四瓣唇终于找到了彼此,曾经的记忆如浩渺眼波,汤汤而来!
仿佛是两片曾经双生的磁石,彼此的唇齿之间生出强大的牵引之力,仿佛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仿佛它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彼此无尽无尽地缠绵,互相一丝一毫都不想放开!
就像,高高堤坝拦起的高天洪水,一旦堤坝有了小小的开口,那洪水便会一举冲破堤坝的阻拦,汹涌澎湃,再不可收!
艾山的身子紧绷如惶急的野兽,只想着掠夺,只想着找到出口,那巨大的力量几乎将秘色吓怕,却也——更让秘色深深地着迷……
只能,迷乱着,迷乱着,身子如水中飘摇的浮萍,跟着他的手,追着他的节奏,听凭一件件衣衫悠然坠地,放纵他紧紧、紧紧地欺上自己的身……
当两个人终于裸裎相对,彼此肌肤的丝滑触感让两个人几乎同时轻吟出声。
幽深的夜,向扑满天地的帐幕,将两个人密密掩藏;银白的月,恍若粼粼的波,托浮起两个人的身体载浮载沉……
当最美丽的节奏即将奏响的刹那,秘色红着脸颊努力推着艾山的胸膛,“你的身子……”
艾山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身子放弃这梦寐以求的一切!他缓缓压低身子,胸膛的下落一点点瓦解掉秘色双臂的抗力,他湛蓝的眸子里潋滟起摄魂的魅色,身体的强势以一种慢得缠磨人的节奏,缓缓——沉入……
不容拒绝。
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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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地,在这一刻合成混沌。
星与月,在这一刻躲入浮云。
时间在这一刻戛然停止。
生命,在这一刻,终于——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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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过了多久?
到底,化作焰火飞升了几回?
到底,这身子还承载得住多少的力量?
到底,要如何才诉得尽这三年绵绵长长的思念?
终于,艾山疲累地滑倒在秘色身畔,涔涔流满的汗水,将他乌黑的长发,濡湿成蜿蜒的海藻,披泻在两个人的身上。
即便已然疲累至此,艾山依然用唇齿缠磨着秘色娇小嫩滑的耳垂,“如果,现在有刺客来,你只能想办法自保了,呵呵,我已经无力保护于你了……”
温热的呵气,暧昧的暗示,让秘色羞得无处躲闪,只能将头埋入艾山的胸膛,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住艾山胸膛上的肌肤,让他感受到她的羞涩。
艾山加大手臂的力道,紧紧将秘色拥在怀中,鼻尖缓缓在秘色发间滑动,低声呢喃,“秘色,秘色……让我死掉吧,就死在今晚,死在你的身边,世间实在是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我情愿死去,在这一刻,再不醒来……”
秘色心下一酸,想要捂住艾山的嘴,却被压住了手臂,只得化作一尾鲛人(类似人鱼),在艾山怀抱之中滑身而上,用自己的唇牢牢地将艾山的话封住……
幽幽的火,再度,缓缓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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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隔壁的房间里,房中的一切却是天壤之别。
那是艾山的房间。
耶律嫣然麻木地坐在艾山的床榻之上,望着空荡荡的床帐,心里也是一片渺茫。
指下的被褥,本来是该与温暖相关的,可是此时却怎么如千年冰山一般地寒凉?
自从艾山被莫伦思掳去黠戛斯,耶律嫣然没有一天不心痛如绞,于是她抛开了一切,独自奔回契丹,跪在亿哥哥宫门之外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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