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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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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一旁穿着淡黄袍子的清秀书生起身冷笑道,“那司马相如当初蒙卓文君白头之约而得佳偶,却始乱终弃。此等卑鄙小人,反倒受了卓文君之累?依我看,倒是污了文君一代才女之清誉!”窗前那秀才立时急道:“糊涂!那卓文君乃女流之辈,大丈夫立于世,岂可……”

“哼!女流之辈又如何!这长门赋也未必是司马相如所做,此乃卓文君悼念亡夫之作!”坐在塌上的紫衣秀才此时站起身竟也搭上了腔。

先前的秀才恼道:“史书所载,此赋乃司马相如之作,尔等大丈夫,岂可为女子张名!”话音未落,却见门侧的书生冷笑道:“他便做的出来么!”这小书生一身清袍,唇红齿白,生得也实是太俊俏了些,倒不似男子了(。电子书。整*理*提*供)。他冷笑道:“司马相如始乱终弃,哪有情义!既无切肤之痛,如何写出这等凄哀绝怨的诗赋来!”立时有几个年青秀才都应声附和。

在桌几前的人群中突然有人笑道:“好!既如此我便出一上联。”那声音甚是清脆,吕逸秋望过去,只见一个清秀的秀才在一堆人里敲着一把折扇,口中吟道:“李(里)万车行,行车万里。”立时几个秀才挠了腮,竟对不上来。

吕逸秋暗自好笑:“这上联看似简单,却是谐音加译音,正念倒念,倒是难人了。”正自寻思下联,却听窗外有人忍不住笑了两声,他这才瞧见原来偏厅内有两间小雅阁,两个青衣人立在花厅侧。吕逸秋细细一瞧,心中暗惊,左首之人可不是江湖中人称“铁面客”的马青么?他在此,那么……

吕逸秋朝里间望去,果见雅阁内坐着一人,正透过窗阁望着屋内微笑不语。这人生得丰神俊秀,气宇轩昂,溢满华贵之气,竟是京城湘王爷,他朝房内浅浅一笑,竟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不由心中暗道:“果然好人物!我向来自恃人品学识天下无人能及,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当真惭愧。”

云儿出了一上联,竟难倒了众秀才,湘王瞧她一脸调皮,不由莞尔。忽有一人进来笑道:“兄台好清闲,躲在此处,倒是风雅。”湘王定睛看时,却是一个俊朗的书生,瘦削脸庞,忧郁的眸子锐利有神,微微一笑,便漩出一对酒窝来,真真一个翩翩俊公子,心中纳罕道:“此人步伐轻盈,瞧那身形应是个一流的剑客,怎的江湖中竟无此人?”

他翩然起身拱手笑道:“兄台请。”吕逸秋坐了,却道:“小可姓吕,祖籍山东,来京城探亲,听说本城大儒吴老夫子起社会文,便来瞧热闹,却见兄台坐在这雅阁内,当真是好人物。实想请兄台到楼下同饮一杯,如何?”湘王淡然一笑道:“兄台说哪里话,以阁下的品貌,世上也怕是罕有。”吕逸秋立时起身笑道:“兄台请。”

两人正欲下楼,听得窗内有人笑道:“你们既对不上来,如何说我是信口开河也不知下句?”正是先前那秀才。湘王略一怔,微笑着望过去,吕逸秋也瞧了瞧,仍不见人,只听那秀才叹道:“我便说来,你等仔细听好了!”众人都道:“快说,快说!”

吕逸秋见湘王轻笑不已,果听那人清了清嗓子道:“陆(路)一花铺,铺花一路。”“好!”吕逸秋也禁不住暗笑,倒也真是饶舌。厅内众人赞道:“好,我怎么没想……”“司马相如!”“卓文君!”厅内突然有人高声争论起来,想必还是长门为祸了。

干宝瞧马青跟着王爷和方才那公子在楼下偏角坐了,便又回头瞧厅内,厅中正争得起劲,右手一帮秀才和对面三个结实的公子站在一处叉腰高叫。那穿青袍的壮士和一个身形清秀的小书生吵的最凶,两人横眉竖眼,一个大叫“司马相如”,一个高叫“卓文君”,两个人越吵凑得越近,最后竟推推搡搡起来。一旁的几个秀才也争得面赤耳红。

干宝暗笑:“秀才竟也这般好胜。”忽然那壮实秀才大叫一声:“我的老祖宗,这陶相公竟是个女的!”这一声甚高,厅内立时静下来。干宝唬的心中一惊,只道是云夫人被揭穿了,慌的奔进厅内,却见这壮实秀才与这小书生推搡之时,竟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红裙钗来,这才放了心,暗道:“原来不单咱一家做假的。”

大儒吴老夫子拄了拐杖喝道:“我这诗社会的是秀才,可不是女子进的地方!”几个方才受了气的秀才立时捋了袖子道:“怪道她与我们争执,原是个女人,轰了她出去!”言罢便有一个冲上来。“谁敢?”那唤做淑良的秀才一声喝斥,当头拦住。那林相公却早冲上前,抓住张牙舞爪的青袍公子,一把扭住他的手臂。这林相公力气竟是甚大,那公子被他拧得变了脸色,竟气急败坏地一脚踹来,林相公毫不含糊,将他当胸踢出窗外。

屋内众人惊得呆住,吴老夫子气青了脸,骂道:“林相公住手,不许撒野!此处不留女子!方才那女子速速从偏门出去!休要污了我等的名声!”“哼哼!女子便怎样!”那上官公子冷笑着走到那女子身旁道,“妹子莫怕。”水公子放声大笑道:“糊涂老儿!我也是女子,这一位上官公子是我本家姐姐,也是女子,你便怎的?”“哈哈哈哈……。”语音未落,竟有一群人笑了起来。吴老夫子的脸儿早成了猪肝色,干宝在一旁暗自念佛。

第10章

当中的林相公捂了肚子笑道:“好姐妹,我们虽不相识,竟不约而同的存了一样心思。”屋内一干人等大吃一惊,却见十来个清秀的书生叉起腰笑道:“我等也是女子,怎样?”

原来这厅内三十几人中倒有一半是女子!那吴老夫子先是气的哆嗦,待见这厅中十个里头竟有五个是女子,再忍不住,竟跌进椅中号啕大哭道:“世风日下呀…世风日下呀…”

却说湘王与吕逸秋正在吃酒,突见干宝从楼梯上滚下来,掉着眼泪直叫:“亲娘啊,今日算没白活了!”几人见他笑得喘不过气来,问他何故。

干宝在地上滚道:“真真是开了眼界!原只道是咱一家做假,岂料这厅中作诗会文的秀才十个里头竟有五个是女子,楼上秀才里竟有多半是女子扮的…吴老夫子可不生生气死了过去…”众人听他说的如此,不由大笑,果听得楼上老夫子正哭天骂地道:“天啊…世风日下呀…”楼下众人更是笑不可抑。

座中有一算命先生,幡上举着“张月仙”,清了嗓子高声道:“女子多才自古便是。东海敖来国内有一神碑,乃文武神榜,近日华光大放,红光流动,乃兆阴盛之象。天卦所示,不出二百年,世间便会有百余奇女子现世。今日之事,何奇之有?”众人哪里信他,却想本朝便有女将,这女子会文吟诗倒无甚希奇了。”

却说干宝刚滚下楼去,突然从窗外跳出五六个人,原是方才被踢出去的公子叫了人来,他跳进来便叫道:“快,给我收拾了这厮!”

他不知那一群秀才都是女子,只管拎着棍子迎头便打,那姓林的女子二话不说就开打,竟是身手敏捷,厅中姓上官的和姓水的竟也会拳脚工夫,凑上前便打,大厅内立时乱成一团,不会拳脚的女子们拎起手中折扇、茶托、扫帚围住就揍,连吴老夫子的拐杖也拎了去。不消半刻,房内的秀才们便混战一团,吴老夫子只气得昏死了过去。

楼下众人正自大笑,忽见从楼上踢下来两个人来,跌在地上痛叫,这才瞧见楼上已是打成一团,一个秀才被三个清秀的书生一路追打着逃下楼来,想来这三个书生定是女子了,那秀才被打得抱头逃命。

湘王大吃一惊,心道:“不好,云儿还在楼上!”他飞身迫上楼去,马青和干宝也慌张地跟了上去,只见厅内混乱不堪,闹得不可开交,掌柜哭道:”莫打,莫打……”他如何劝得,早被人踹到墙角处,吴老夫子醒过来号啕不止。

湘王刚奔上楼,便有一个清秀的小秀才从偏梯处跑下来,后面紧追一个提着大棒的汉子。瞧这小秀才生得明眸齿皓,甚是好看,若是女子,怕是恍若天人了。他伶俐地奔过来,那大汉挥舞着大棒,两人围着八仙桌跑了两圈,小秀才嬉嘻笑道:“你休想追得上我!”

第11章

吕逸秋出神地瞧着他道:”这人我原是认得的。”任管家笑道:“庄主可不是糊涂了,你如何认得他?”吕逸秋微微一笑道:“那便是前生认得”。

这小秀才正自高兴,斜地里又冲出来一个汉子,迎头便打,吕逸秋抄起手旁酒杯掷过去,两个大汉只觉吃痛,不知道是被谁砸了,那小秀才已趁机从棒子下溜了。两汉子哼了一声奔前便追,突然一物飞来,打着旋儿击中胸口,没看清是什么,两人只觉似是胸前挨了一记闷棍,痛得倒在地上,这才见是一把折扇。

湘王皱眉收回扇子,那小秀才欢天喜地地扑过去笑道:“你若迟些,我便吃亏了,”那湘王疼爱地拉着他道:“云儿,方才可曾伤着?”那小秀才果真是个女子,她摇头直笑:“不曾伤到。”

这时从楼上跌下好几个人来,被一群女子追着逃出去了。吴老夫子被两个书童搀着颤颤颠颠地下来一路哭道:“世风如此!吾辈可悲……。大丈夫可悲呀……”

那云儿躲在湘王身侧偷笑不已,湘王怜爱地悄声嗔道:“莫要言语,你们今次可欺辱足了老夫子。”那云儿得意洋洋地扮了个鬼脸。算命的扶住老夫子在自己桌前坐了安抚道:“女子有才,足可见我朝人文鼎盛,诗风渐起,未尝不是好事。”

“哼!”吴老夫子拍着桌子恨道:“今日会文,竟有女子混入!我等颜面何存?颜面何存!”那云儿嘟了嘴便要出来理论,被湘王一把抓住,只听老夫子又哭道:“你们懂什么!夫子曾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算命的不以为然地咳了两声,吕逸秋却瞧见湘王与那小秀才对望一眼竟都红了脸,心中一动,长叹一口气来。

身旁的任管家悄声道:“庄主为何叹气?”吕逸秋出神地瞧着那小秀才道:“我在想,那女子每日挽起鬓发时,在一旁为她插头簪的人是谁?”言罢禁不住又叹息,怔了片刻,见那娇俏的小秀才拉着湘王飞快出了花雨楼,侍卫马青过来替王爷道辞,也忙还了礼,瞧着他们去了,自己便也要走,却听得一声喊:“你不能走!”立时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见是店小二扯住算命的要酒饭钱。

算命的赔笑道:“店家,方才他们打斗时有偷儿扯了我的银子去。”小二抹一把脸叫道:“与我何干?你付酒饭钱是正经!”算命的无法,赔笑道:“店家,我实是被偷儿偷了去,不如,我与店家算一卦抵作酒饭钱,如何?”店小二哪里肯依,两人争执不下,吕逸秋笑道:“罢了,先生给我算一卦罢,酒钱我便付了做卦金,如何?”

算命的立时欢喜地拉了凳子坐在吕逸秋身旁道:“这位相公,可否伸手给在下一观?”吕逸秋淡然一笑,果然伸出手来,那算命的张月仙仔细看了半日掌纹,神色竟凝重起来。吕逸秋莞尔笑道:“先生瞧得如何?”

张月仙慢声道:“相公一生衣食无忧,略有波折,但终究有惊无险,只是……”吕逸秋淡然道:“如何?”张月仙叹道:“相公的姻缘线波折不明,一朝一时,好则佳偶美眷,子孙满堂;只是前生孽缘延至今生,稍有不慎,则是孤身一人,孑然独立呀。”

任管家立时拉长脸道:“依你说,该如何?”算命的摇头道:“相公需得立刻回故居,一年之内不得出门,不近女色,方可避过前尘旧情。”任管家冷笑一声不语,暗自寻思道:“我家庄主向来不近女色,德才兼备,惹什么债?你这算命的胡吹一通骗酒钱倒是真的。”

吕逸秋却不计较,谢了那算命的,张月仙也果然安心受谢,摇摇摆摆自去了。一旁来福哼道:“庄主如何信他?”吕逸秋微笑道:“人在江湖,难免有失,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权当听他戏言罢了。”

第12章



孤崖上,一轮弦月,崖下一叶扁舟泊于水上。

西方的落日只剩半个,却将天空和湖面染成了红色。湘王随口吟道:“日没江河半边红,月出西山两点星。”云儿调皮一笑,接过道:“渔郎收网早归舟,一曲唱罢满江情。”湘王心下一甜,挽着云儿竟是痴了。远处马青和干宝坐在画舫的船头,呆呆瞧着扁舟上相依的身影,乐女悠然吹起了短笛,清远缠绵。忽然湖面上传来荡人心魄的萧音,和着清笛,起承转合,竟奏起《渔家情》来,只是那洞箫的角音和羽音甚高,显是内力深厚,乐女难以相继,只得停下。

湘王听了片刻笑道:“今日怕是遇上雅客了。”云儿竭力朝远处望去,果见又一画舫挂着红灯,飞快地驶过来。马青早将船靠过来,湘王扶云儿上了船,焚上一炷香,自己凝神抚起古琴,一时间,湖面上乐声悠扬,此消彼长,竟是奏得天衣无缝。

船近了,只见画舫上卷着竹帘,一童子侍于船头,一淡青衫子的男子坐在船首,手中摆弄的正是一把长萧。这年轻公子也停了口中长萧,凝神而望,他见对面画舫上灯火通明,却并无喧哗,一青年公子白衣胜雪,年约是十八九岁,在船首抚琴。但见他面似冠玉,眸若晨星,俊逸的脸庞上敛着剑眉,神采熠熠,发上束着玉带珍珠,竟不似世间之人,举手投足间一股雍容闲雅的神态,端地是貌比潘安。他身旁的少女娇俏可爱,乌发如云,披在恍如明雾的轻纱上,鬓间斜插一枝山花,如花的面颊上似乎停留过太阳一样妩媚,一双妙目好奇地盯着自己。

那抚琴的公子铮地一声停下,抬头微微一笑,青衣人不禁暗叹:“这样的神貌,连我也自叹弗如。”湘王拱手笑道:“阁下的长萧如语如诉,缠绵不尽,摄人心魄,令在下佩服之极。”

青衣人豁然一笑,起身还礼道:“承蒙夸奖,不胜感激,今日难得遇上知音,三生有幸。”湘王见这人二十一、二岁,气度不凡,手中一把铜制长萧,飒然而立,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电子书形神俊逸,两眼明亮有神,似是内力深厚,心中一动道:“阁下可是塞外公子陌上桑么?”陌上桑吃了一惊,略一思索,江湖中除了南宫无双,惟有他了,当下惊喜道:“难道阁下便是金陵湘王?”湘王莞尔笑道:“正是在下。”二人都是惊喜过望,原来江湖三公子虽齐名天下,各自却素未谋面,只是惺惺相惜,神交已久。

陌上桑收起长萧,道:“今夜月朗风轻,湘王可有兴致同饮几杯,如何?”湘王当下笑道:“我这里带着陈年杜康,藏了一百二十年,比三百年陈酿少了些味道,不知陌兄意下如何?”陌上桑大喜道:“如此甚好,今朝你我不醉不休!”

水面上的雾散了,风烟俱净,长空皓月。湘王饮一杯酒慨然笑道:“今朝与陌兄同饮,胜却逍遥仙。”陌上桑却叹道:“早闻湘王乃万里挑一之人,今又有红颜知己相伴,实是羡煞旁人。”湘王脸上一红,见云儿正坐在船头倾听渔郎唱的情歌,不由莞尔。陌上桑顺着他的眼神瞧去,果见那少女天真无邪,胜过脂粉无数,心中暗叹:“人说湘王风流,也不尽然,今日看来似是情根深重,也是性情中人也。”

湘王问陌上桑为何忽然来到金陵,陌上桑苦笑道:“最近江湖中多事,只怕……马侍卫,江湖中传闻,天下之事皆瞒不过你铁面客,不知马侍卫可知晓江湖上现下有何事么?”马青拱手道:“江湖戏言罢了,我只知神偷摘月手突然暴尸荒野,江湖中一些黑道中人与蓬莱的飞仙庄过往密切,还有一些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突然暴亡,其他就不得而知了。”陌上桑苦笑道:“两位有所不知,江湖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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