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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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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南浦月 (52) 神出鬼没(一)

他们几个去看王献之,我只能闷闷地搭船回家。

才一到码头,就见船老大屁颠屁颠地迎上来说:“桃叶姑娘,口信给你带到了。”

我向他道谢,然后准备上船。就在这时,船头出现了一双手和一张笑吟吟的脸。

那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但出奇地温柔和蔼,让人一下子就打心底里生出好感来。

我很自然地把手伸给了她,然后在她的搀扶下上了船。

一起坐在船舱里,我们聊起天来。当我问她贵姓的时候,她居然答:“人家都叫我清溪小姑,你叫我小姑姑就好了。”

我呆了一会,才笑着喊了一声:“小姑姑。”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女人这么大方有趣的可不多见。要知道,清溪小姑可不是凡人,那是神仙啊。清溪边就有清溪小姑庙,庙里的烟火据说很旺的。

既然她自称神仙,我也就凑凑趣,假装相信了。我问她:“小姑姑这是要去哪儿呢?走亲戚吗?”

石头城那边好像没什么神仙祠堂吧。

“专门护送你上下船啊。”她的回答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那真是太荣幸了,也不知道桃叶做了什么好事?能感动神仙下凡,专门接送我上下船。”我作眼冒星星状,心里想的是:我要信你才是白痴呢。

她笑道:“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我就知道!我好笑地问:“您是不是也要告诉我,我以后就知道了?”

“嗯嗯,就是这个话。”她猛点头。

得了吧,一个二个都跟我打哑谜,这年头,故弄玄虚成时尚了。

就像我这两天遇到的人,每一个都神秘兮兮的,卫夫人是,神仙姑姑是,那个幕后资助我的人更是。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也并没有损失什么,反倒像一下子撞了大运一样,不仅得到了那么多衣裳首饰,连上下船都有专人护送。唉,还没走红,就开始享受当红人的待遇了。

刚说自己没走红,船舱里立刻有人睁着亮晶晶的——也就是看大红人的眼睛——看着我问:“请问你就是那个才女榜上第六名的桃叶姐姐吗?”

我迟疑地答:“呃,是我。”

看这架势,似乎,好像,我成名人啦?

话音一落,几个小女孩立即兴奋地说:“桃叶姐姐,你一定要加油哦,我们都给你投票了呢。你是代表我们平民的才女,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她们围住我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话题始终不离那场即将到来的赛事。尤其是对于最后二十名能进皇宫,由皇后亲自选拔的幸运儿,表现出了由衷的企羡。

她们的热情感染了船舱里所有的人,大家一下子都把注意力放在才女选拔赛上,纷纷给我打气,替我出主意。

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困惑。记得不久前,大家还对我侧目而视,有些男人甚至宣布:只要我在船上他就不坐船,免得被我勾搭上的野男人杀了。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我就一下子由人际交往的“毒药”变成了香饽饽?看来这舆论太容易转变风向了,一件事可以毁人,再一件事又可以兴人。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下船的时候,居然有好几双手同时伸出来要搀扶我,好几张嘴同时说:“不怕不怕,你不要看水就行了,对,就是这样,一下子就过去了。”

当然,主要的护送人员还是那位神仙姑姑。送我下船后,她陪我走了几步,就向我道别,自己则站在码头边不动了。我诧异地问:“您不上去吗?”我用手指了指河堤。

她摇头说:“我上去干嘛?我专门送你过河的。你过来了,我就该随下一班船回去了。你忘了,我的庙在那边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她说她是清溪小姑我还可以当她开玩笑,可是她如果真的不上岸,那不就是说,“您难道真的是专门送我过河的?”

她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朝我挥手道别,转身就朝船走过去。

这绝不是玩笑了。我抢前几步拦在她面前正色问:“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

她笑而不答,只是绕过我继续往前走。

我简直要傻掉了,这几天是怎么啦?世界突然变得不可理喻,处处都是难以置信的意外。这种被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追过去拉住她说:“那这样,我也不直接问你。我说几个名字,如果我说对了,你点头;不然,你就摇头,好不好?”

她断然拒绝道:“不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总不至于让一个帮你的人为难吧?好了,乖,回去吧,你妹妹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昨晚就没回去了,你妹妹会想你的。”

这话,好像有人对我说过,到底是谁呢?我笑了笑说:“妹妹会想我吗?她还那么小。”

小姑姑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拍抚着我的背说:“会的,别看她那么小,就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只是说不出来而已。她一整天没见到你,晚上又在别人家里睡,孩子会不安的。”

她的话让我一阵内疚,我不再追问她什么,反正她什么都不肯说。匆匆向她道过谢后,我就急急地往家里赶,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真的好想妹妹,好想早点见到她。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很警惕,时不时地向四周张望。

但居然一路顺利,没遇到什么牛鬼蛇神。当终于站在胡大娘家的门前时,我暗暗吁了一口气。

见我进门,正坐在胡大娘怀里的小妹妹朝我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我赶紧抱过她,一遍遍摩挲她粉嫩的小脸,妹妹笑得咯咯的,一幅很开心的样子。小姑姑说得没错,她果然是懂得想我的。我一边逗着妹妹,一边问胡大娘:“妹妹昨晚睡得还好吗?”

胡大娘说:“还好,就是中途醒来了几次,醒了就哭,我拍哄了一会才又睡了,估计,是在找你吧。”

我在心里发誓,以后,不管千难万难,晚上一定回家陪妹妹。

抱着妹妹回到自己家。我收好首饰,开始生火做饭。离公主约定的交经书的日子也不远了,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这天晚上,我再次抄到了很晚很晚才睡,差不多一沾着床就睡着了。

明明非常困的,午夜时分,我却突然从梦中惊醒了。

一阵心惊肉跳,虽然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本能却告诉我:屋里有人!5J

卷二 南浦月 (53)神出鬼没(二)

我努力深呼吸,同时拼命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那个变态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后,我慢慢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床前那给我异样感觉的地方。

果然直觉是不会错的。就在离我的床不远的地方,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正一动不动地坐着一个人。

虽然心里已经知道那是谁了,但半夜三更冷不丁地在自己卧室里冒出一个人来还是挺吓人的。尤其他又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如果他能开口说句什么,我也不至于这样不停地冒冷汗。

惊魂稍定后,我艰涩地开口问:“是六殿下吗?”

没有回音。

“六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我努力用镇定的声音问。

还是没有回音。

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我紧急思考对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很多种应对的办法,最后我选择了一种,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我装着毫不在意地说:“如果殿下没有什么要吩咐的,那桃叶就先睡了哦,昨晚抄经抄到很晚,现在好困哦。等会殿下坐够了要回宫,麻烦把门带上一下。”

说完还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一边嘀咕着“不行了,我要睡了”,一边重新爬上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然后我翻过身去,背对外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时,睡在被子里的我早已汗透衣衫。试想,要一个女孩,在一个陌生男人,尤其是一个那么变态的男人的注目下睡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又坚持躺了一会儿后,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无言的逼视了,索性翻身爬了起来。

我坐在枕上,看着那个人的方向说:“算了,殿下这么晚来,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跟桃叶说吧?请恕桃叶无理了,刚才实在是因为太困了,桃叶现在就起来。”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停地说着话。虽然根本没有人回答,全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但有点声音总比完全的死寂要好,只有借着声音,才能稍稍压住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穿好衣服后,我慢慢走到他坐的地方,躬身施礼道:“殿下,请恕桃叶刚才怠慢了,桃叶这就去烧水,然后给殿下泡一壶茶,好不好?”

依然没有任何回音,甚至没有任何动静。

这也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他死都不吭声,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走到桌边,点亮了蜡烛。就在点亮蜡烛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不对了:这个人不是六殿下!

而我多么希望他就是六殿下。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我盼望着、祈求着,这个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我屋里的就是他。

因为,不管他有多么变态,多么可怕,他好歹还是一个人,一个大活人。而“坐”在床前椅子上的那个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他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即使只是灯光下随意的一瞥,我还是隐约认出了那个人,他是一个我曾经见过的人,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的手死死地抓住桌子的一角,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我不敢回头,我想用最恐惧的声音大喊,可是这样的深宵,我能喊谁?胡二哥吗?能喊来胡二哥,也就会喊醒隔壁左右的所有的邻居,那我以后也别想在这里住了,因为,这儿已经成了事故现场和最耸人听闻的话题的发源地。

这会儿,您大概也猜到半夜“跑”到我屋里来的那个“人”是谁了吧?没错,他就是那个据说已经死了的“西门大官人”。

我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巨大的恐惧紧紧地攫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残存的理智也告诉我,我不能呼救,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屋子成为罪案现场。

尸体半夜炸尸只是传说,捕快仵作们是不会采信的。他们只相信事实,而这个事实就是:我的屋里有一具死尸!谁杀的?在哪里杀的?这里如果不是第一现场,那这尸体是从哪里来的?尸体是不可能自己跑到我屋子里来,那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光这几个问题就足以让那些官差老爷们提我去上好多次公堂了。

如此一来,别说我参加什么才女选拔赛了,只怕以后连书塾的小杂工都做不成了。不管你有没有嫌疑,一旦你裹进杀人盗尸案里面去了,名声就像被墨染过的一样,这辈子别想洗清了。

不仅如此,“杀人盗尸案”一抖出来了,人们必然会刨根问底。到那时候,西门大官人得罪王献之的始末,我跟王献之交往的来龙去脉,都会被那些八卦迷们彻底翻个底朝天,炒成焦点新闻,每天几集,从早到晚循环连播,我自己无疑会臭名远扬,连王献之的名声也毁在我手里了。

所以,不敢有多害怕,都不能大喊大叫,不能让街坊知道我屋里有尸体,不能让我自己成为嫌疑犯。尤其,不能吵到、吓到妹妹,她睡得正香呢。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

呃,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凶残,也没那么大胆,我不想也不敢毁尸。我只想趁着夜深人静,四周悄无人迹的时候,把这个烫手山芋快点弄出去。

谁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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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南浦月 (54) 耳光响亮

必须趁现在天还没亮,把他弄到外面去。而且一路上还不能被人发现。不然,半夜运尸体,怎么说得清啊。

抖着手走到柜子前,找出一条被单,然后低着头走到那把椅子前,猛地一下套了上去。

也许是我用大了劲,套上去的时候,那“人”连同椅子一起翻了下来,砰地一声倒在地下。这下好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脚上。

我一声惊叫,赶紧抽出脚,仓皇后退,又不巧碰到了桌子,痛得一叫。

也许是声响大了点,把小妹妹惊醒了,她倒没有大哭,只是哼哼唧唧地在满床找我。

还好她一直没养成了晚上吃东西的习惯,只要人哄哄就好了。我赶紧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哄着。

本来真的很怕很怕,恐惧到了极点,可是抱住妹妹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没那么怕了。如果我都怕,妹妹怎么办?

抱着妹妹,一边轻轻哼着歌谣,一边紧急思考对策。这事,看来我一个人是没法对付了,如果又不想惊动邻居,又想把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去,那就必须出去找人帮忙。

主意打定,我抱着妹妹,轻手轻脚地绕开尸体,慢慢打开门。我准备悄悄去把胡二哥找来,只要敲门的声音轻点,应该可以不惊动邻居的。

才开门,黑暗中就窜出一个人,一边轻轻鼓掌一边低声说:“真不亏是我看上的女人,半夜在屋里发现一个死人,还能如此镇定。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歇斯底里,鬼哭狼嚎,把整个石头城的人都吵醒了。”

说着就走拢来,凑近我的脸说:“怎么办?我越来越爱你了。”又作势轻叹道:“唉,爱上一个太镇定的女人也有憾那,害我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怒不可遏。这人的变态程度已经到了应该人道毁灭的地步。

也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伸出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立刻从四周冒出了许多黑衣人,许多声音同时低吼:“放肆!”

他却挥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又轻轻说了一声:“下去。”

那些人都退了下去,只一瞬间,又变成了黑暗的背景,只剩下我和他在微弱的夜色中的相对而立。

妹妹又不安地哼哼起来,我抱紧她,退回到自己屋里,把妹妹放在床上拍着。

他在,就好办了。他带来的那么多黑衣打手,正好派上用场。再说了,这尸体本来也是他们运来的,本来就该他们来处理。

在门外见到他,我固然气急败坏,心里,其实还是有一分庆幸的。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不管来的是谁我都会庆幸,只要有人来就好。

转身之际,我说了一句:“你跟我进来。”

他一声不吭,乖乖地跟在后头进来了。

一起走进屋子后,我指着地上的那个“东西”对他说:“你弄进来的,也拜托你弄出去吧,反正你带的搬运工多。”

他笑了:“要是我不弄呢?”

我努力压抑住怒气说::“要是你不弄,就请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别挡路,我好去找人来抬。我猜,你弄这个东西进来,只为要吓唬吓唬我,并不是真想置我于死地吧?”

他涎皮涎脸地说:“那当然了,我怎么舍得?我的心肝宝贝。”

我快要吐了,讥讽地说:“你的心肝宝贝,你还这样往死里整她?你知不知道,我要是胆子再小一点,身体再差一点,刚刚已经被这个东西吓死了。你想想看,就算你是个男人,半夜起来发现屋里坐着一个死人,也会被吓死的吧。”

他居然盯着我说:“如果会吓死,那就不是我的心肝宝贝了,我喜欢的女子,就是要与众不同,就是要有其他女人不可及地方……”

他还想长篇大论,似乎要对着一个死人跟我秉烛夜谈。真是服了他了,还是那句话: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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