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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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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请安还有这么多讲究。只是这戴贵嫔娘娘一把年纪了,这些形式的东西应该早就看透了,怎么还跟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玩这种谁都看得明白的小花头呢?

这时,谭书典看着门外说:“尚仪大人来了。”

我们赶紧一起迎了出去。

卷五 相思引 (116) 我的新同事们(二)

一看到侯尚仪,我眼前一亮,心里一喜,因为,我的个大美人!

她的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五官端丽,丰满润泽,是这个时代最受欢迎的美人类型。

没错,你没做梦,现在流行的就是丰腴美人,而不是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的瘦皮猴!

宫妃们要取悦的是老子天下第一的那个男人,自然都是当之无愧的流行急先锋。不信你看看皇后、再看看戴贵嫔,还有三公主的母妃娘娘,无一例外都是这种类型。

虽然她们年纪大了一点,但因为丰腴,脸上的褶子拉平了,身上该鼓的地方还是鼓着,故而看起来风韵犹存。

我们从中得到的宝贵经验是什么呢?

那就是:美人迟暮的时候,千万不能瘦,一瘦就老态毕露了。丰腴,才是留住青春的法宝啊。

但跟侯尚仪一比,那几个美人就明显逊色了。要论韵味,侯尚仪才是妖娆妩媚,妙处横生。

请原谅我这么夸自己的同事,我心里高兴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相信,谁都愿意跟美人共事的。和美人朝夕相对,肯定比跟歪瓜裂枣大眼瞪小眼要赏心悦目得多。

据说,我没有来得及赶上的那个江北繁盛时代,流行的是瘦美人。女人们在一起就是比体重,比腰围,讨论交换节食减肥的经验,而那些所谓的经验,常常是非人道的。

那时候,越是生长在富贵之家的女人越可怜。你想啊,每天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眼泪汪汪地啃老黄瓜。那是什么滋味?啃完了,还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地跑去问自己地夫君:“你看我今天瘦了吗?”那可怜地被问了一千次的男人只好皱着眉头回答:“嗯,你又瘦了。”

那时候,最有名的美人绿珠,据说“腰肢不盈一握”,走起路来颤巍巍、喘吁吁。夫主石崇怕她被风刮跑,总是派个人随时随地跟着,起风的时候,就拉着她的衣带亦步亦趋,免得她随风而逝。

朝廷仓皇南渡后。老百姓的日子过得颇艰难。最初的一、两年,街上的行人望上去个个身如麻杆、面有菜色。这种情况下,瘦美人自然不流行了,人们看到面色红润、体态丰腴的美人才会心生喜悦之情。

道理很简单:国富,胖子们抖动着一身肥肉满街乱跑,人们看腻了。故瘦美人讨喜。若国穷民瘦,丰腴就成了难以企及的奢求。说穿了。无非就是物以稀为贵。

侯尚仪这样符合时代标准地大美人,幸亏年纪只有三十出头,若再大上几岁,只怕在宫里就留不住了。早就听说,要想在宫里混。年龄最好不要超过三十岁。因为。这个年龄就比当今皇上小了十岁,已经被皇上列入拒绝碰的黑女人名单。

进了皇上拒绝临幸的黑女人名单,也就进了皇后可以任用的红色光荣榜单。

侯尚仪在我们的问候声中一言不发地走进里屋。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淡赭色的六品文官补服,亮赭色地云肩。补服当胸绣着颜色鲜亮的大朵五彩祥云,和一只临空展翅地鹭。头上则戴着一顶有着长长翅翼的六品官帽,原来的刘海泯了进去。这样一打扮,妖娆不见了,威仪立现。

谭书典的服装是颜色略深的赭红,当胸那一块方方正正地是宝石蓝地图案,和一只像是鹌鹑的鸟。

我的服装是怎样地?是不是也是赭黄色?她们没有给,我也不敢问。

谭书典见我只顾研究她们的服装,看了我一眼,然后朝桌上的茶杯噜了噜嘴。

我走过去泡了一杯茶奉给侯尚仪,口里说:“桃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请大人多多指教。”

谭书典站在一旁笑着为我说好话:“诸葛彤史一大早就来了,来了就帮我

那,忙了一早上了,这屋子的清洁大部分都是她做的

侯尚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水,却并没有吞下去,而是在口里漱了漱。我赶紧拿起脚边的痰盂接着。

我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已经够机灵够狗腿了,连她漱口我都提着痰盂侍候,谁曾想,她却脸色大变,皱眉做恶心状:“你做了一早上的清洁,却连痰盂都没倒掉?”

我低头一看,立刻一脸尴尬。谭书典忙过来说:“大人,不怪诸葛彤史,这个是我疏忽了。当时诸葛彤史在抹桌子,我站在这里跟她讲话,正好把痰盂遮住了,她没看见,我自己也忘了。”

谭书典试图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好为我开脱,可惜侯尚仪根本不理她,只是板着脸教训我:“事情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不是一句‘没看见’、‘疏忽了’就可以打发过去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可以用疏忽当借口的地方吗?在宫里,什么事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任何人情可讲的。你想在宫里混下去,将来平平安安地回家,就不能出任何差错!哪怕一丁点的疏忽,就可能要你的命。”

我只能一叠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保证绝不再犯,我现在就去倒。”

洗干净痰盂后,还没回到屋里,老远就听见侯尚仪在那儿吼着:“是谁动了我桌上的东西?”

我三步两脚走进去,站在她面前做低头认罪状:“是我。刚刚抹桌子的时候,我看大人的东西到处散放着,不好做清洁,就把它们叠到一起去了。”

她怒道:“谁叫你动的?我桌上摆的东西,都是我昨晚没处理完,原想等早上来了再接着做的,你这样擅自整理,现在我都找不到首尾了。”

“是属下的错,请大人责罚。”

我的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同时郁闷地想:尚仪大人的这个习惯谭书典肯定知道,怎么她任由我收拾这桌上的东西不出声提醒呢?

侯尚仪冷冷地说:“有过当然要罚!这一个月的清洁都是你做,谭书典不许帮忙。切记,我屋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许乱动,除非是我丢在地上的废纸,你才可以捡起来,撕成碎片丢掉。”

不动东西那清洁怎么做啊?但这个风头上,我可不敢再触怒她,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唉,想不到这一个上司,就比以前的四位少爷还难侍候。真怀念在书塾的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光啊。

“你还在那儿发什么呆?”又是一声低喝传来。

“对不起,我……”我发一下呆也被吼,太严厉、太苛刻了吧。亏我刚刚还在庆幸遇到了大美人上司,谁知是个母老虎。

“在宫里上值,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全神贯注,不准开小差,知道吗?不然,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侯尚仪不失时机地教训我。

“是,是,是。”又来了!从今天进来后,这两个人就一直在告诫我:你要小心,要时刻警惕,要全神贯注,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你的小命休矣。

我知道宫庭险恶,生存不易,可是她们这样一再地吓唬,我不是更紧张了吗?等会去见皇后的时候,可千万别表现失常啊。

正担心着,耳朵里只听见谭书典说:“大人,时候也差不多了,该上去了。”

“嗯,走吧。”侯尚仪率先走出了门。

我跟在她们俩后面走着,心里一面打鼓一面安慰自己:这一次见皇后不过是例行上值,没事就站在一边扮木偶,有事就跟着两位同事一起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皇后可能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的。

卷五 相思引 (117)宫里的官,沟里的草

章殿其实是一个建筑群,除了正中央的皇后寝宫外,有四处偏殿。我们的司籍部在后殿,所以,我们现在等于是往前走。

走到皇后寝宫凤仪宫前,门前站立的执勤太监告诉我们:“娘娘这会儿正在用早膳呢。”

我以为我们要等一会儿了,侯尚仪却径直领着我们往左殿走。左殿入口处,挂的牌匾赫然是:大快朵颐。

还真直接呢。我的紧张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下来,连嘴角都咧开了。

这含章殿的各处牌匾,除了总殿名“含章”和正宫名“凤仪”比较正规外,其他的,好像都是信手拈来、随心所至。也正因为如此,颇得意趣,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如果这些牌匾就是皇后娘娘自己题的,那皇后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就如这“大快朵颐”,再没食欲的人,看到这几个字都会心情大好,重新唤起对食物的美好感觉。

再如我们的后殿,殿名题为:蝉唱莺喧。一点也不官方,不严格,倒是很私人,很随意,形象地描绘出了殿内女官们来来往往、忙碌喧腾的景象

“大快朵颐”的门口站立的太监见我们走近,很亲热地打招呼说:“侯大人来了,哟,今天还带来了一位小美人,这是谁呀?”

想不到侯尚仪这么严厉的人,出了公事房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惟不再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粉面含春,笑脸迎人。她对“外人”态度。跟对我这个“内人”是完全不同。

这不。她笑容可掬地对那个太监说:“想不到小李子也对美人儿感兴趣啊,只可惜……空有翻云心,没有覆雨手啊。”

说着说着还往那可怜人某个空空如也的地方捉狭地瞟了几眼。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刚刚那个严厉如老处女,板着脸教训我一早上的侯尚仪吗?

小李子地脸绿了绿,“呸”了一声道:“当着下属地面也不知道放尊重点。我们皇后娘娘这么英明的主子,怎么挑了你这么个妖精投胎的女人当司籍部的主管啊。唉,只是可怜了那些圣贤书哦,天天被你摸来摸去。”

“被我摸来摸去,总比被你摸来摸去强吧?”侯尚仪一点也不示弱,乜斜着眼睛打量着对方。眼光似乎又往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瞟了过去。

“我才懒得摸那些呢,我只想摸你……咱家别的没有,手还是有的。”说话间,手还做了一个抓捏的动作。

我尴尬地站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形啊?皇后正在里面用膳,餐厅门口。太监和女官却肆无忌惮地打情骂俏?

最让我震惊的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要我小心谨慎。勿多动勿多言的侯尚仪,正经严厉得让人生畏地侯尚仪,居然在大众广庭之中和一个太监调起情来了!任我再揉眼睛,再掏耳朵,也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你们这两个搅家精。每天早上一见面就吵架。来的还尽是荤段子。哀家每天都在你们的吵闹声中进食。我告诉你们,要是哀家哪天不小心喝稀饭的时候笑得呛到了,就把你们俩统统拖出去问斩!”

会这样说话的。自然就是皇后娘娘了。我们赶紧走了进去,皇后正拿起跪在地下地宫女捧上的小毛巾擦嘴呢。

小李子抢在皇后自己扔毛巾之前赶到皇后身边,小心翼翼地接过毛巾丢在托盘里,然后轻轻顺着皇后地背说:“娘娘刚才没有真的呛到吧?要是奴才说话让娘娘笑得呛到了,娘娘不用发话,奴才自己爬到天牢里去。”

“没有呛到啦。”一个银铃般的嗓音代皇后回道,那是坐在餐桌另一头的一个女孩,“娘娘一边吃,一边笑,心里一高兴,多吃几个灌汤包子。”

小李子眉开眼笑地说:“娘娘能开胃多吃点,也不枉奴才和那个妖精废话了。”

侯尚仪立刻一眼瞪过去:“这也正是下官要说的,能让皇后娘娘开胃多吃点,也不枉下官和那个人妖废话了。”

“哼!”

“嗤!”

“好啦好啦。”皇后娘娘又笑了起来,“你们闹也闹够了,现在该说正事了。洁若,你把今天地活动安排给我念一遍。”

“是,娘娘。”侯尚仪忙捧起手里地笏板,一条条念了起来。

原来侯尚仪闺名洁若,而她和这个叫小李子的太监调情吵嘴,不过是为了要给正在用膳的皇后娘娘“开胃”!

听皇后地口气,他们好像每天早上都要上演这么一出,以便让尊贵的皇后娘娘在每一天开始的时候就有个好胃口、好心情。

原来太阳底下才是最黑暗的地方。在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手底下做事,不管多大的官,都只能沦为没有尊严的奴才。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悲凉的感觉,对侯尚仪的不满也在无形中消失了。

要在宫里生存,果然大不易。侯尚仪一个堂堂的六品官,论姿色,也是远胜过皇后的大美人。而她既然能当上司籍部的主管,想必才学也十分了得。这样的人,为了在宫里讨生活,竟然要一大早跟个太监打情骂俏,装疯卖傻。

在宫里做事收入是比别的地方高,可是这个饭碗,端起来好沉重。

难怪侯尚仪在公事房里从一进门就没个好脸色的。外面这样隐忍了,回到自己的那三分自留地,还能不让人家出出气?对我这个菜鸟新人,多吼几声,多耍点威风,也就情有可原了。

卷五 相思引 (118)是月亮还是流星

尚仪汇报完正事后,皇后才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在侯示意下,我出列跪拜,口称:“下官今日第一次进殿执勤,拜见娘娘千岁。”

应该是这样说没错吧。

皇后却看着我笑了起来:“你既称下官,怎么还穿着家常的衣服?穿这样衣服的人,在哀家面前只能自称民女的。”

侯尚仪忙躬身代答:“回娘娘,她的衣服,昨日下官派人去尚衣局领,那边说还没做好,大概后天才能拿到。”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她们都换上御制女官服后才觐见皇后,我就穿着家常衣服呢。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打仗闹的。把人财物力统统搜罗去支援前线,弄得宫里都量着米下锅,连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还要临时现做。”

又连着发了几句牢骚,才让我平身。

这时李公公笑着说:“娘娘,哪里是这个原因哦。仗反正年年打,每年朝廷筹措多少军饷都差不多是那个数目,断不至于克扣宫里的。这多半是尚衣局的那帮奴才自己偷懒,事先没有准备好。再有,娘娘这些年很少添人,尚衣局的每年都按固定的份额准备咱们含章殿的御制衣物。不像栖霞宫那边,这两年增加了多少人手啊,尚衣局的每年准备那边的衣物都会记得多置办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李公公就是侯尚仪口里的“小李子”,其实他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又是皇后身边的管事太监。一般地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大总管”地。所以。我估计。侯尚仪和这个皇后身边的红人其实私交很好,能喊他小李子,能跟他吵架,而且还是荤素不计的吵法,其实也是一种亲密的表示。

不过这个李公公,也真是个事儿头。皇后不过感叹一下战事绵长影响了后方百姓乃至宫里的正常生活,他就立刻把战火引到那个倒霉的栖霞宫主子身上。我就不信,在举国上下都勒紧裤带过日子以支援前线的时候,宫里还有比皇后娘娘的含章殿更奢侈讲究的地方。

更何况,增添服役人员这种事。应该是由皇后娘娘统一安排,由皇后说了才算的吧,一般地宫妃能就自己招人了?

皇后听了这样的挑拨,果然捏紧手里的绢子说:“那个贱人,腆着一张老脸,成天变着法儿蛊惑皇上。问皇上要这要那,总有一天我要让她什么都要不成。”

我偏过头去看着殿外光秃秃的树枝。这女人之间的战争。无论走到哪里都一样,不仅手段大同小异,连给对方的称谓都千遍一律。

按说,进了宫,封了尊贵无比地后妃称号。说起来一品二品的。摆上仪仗能吓死人,行动举止应该高雅有风范一点了吧。可是这口里骂起来,还是“贱人”来“贱人”去地。

女人之间。这样互相轻贱,这样目光短浅,只会为男人争风吃醋,如何叫男人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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