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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妻夜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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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出征?!”父亲说的是真的?消息灵通到这样子,不像是挂冠还乡的人。沈菱凤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前些时候大人不是说,这四海升平,难得的盛世。皇上正好腾出手来整饬吏治,也是一件幸事。这才过了多久?”

“平叛。”曾献羽根本不瞒着她,准确的说是要看看沈菱凤这个平心静气的本事修行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真的可以不动声色:“祸起萧墙,宜王在外勾结藩王谋反。皇上命我带领五十万大军前去平叛。”

朝中几时有过五十万大军?沈菱凤心底嗤笑道,若是有这么多军马。先帝那时候还用得着着急上火,让自己唯一的兄弟带兵出征,最后马革裹尸还朝?这几年征战连连,恐怕能有二十万就不错。她虽是闺阁女子。只因为父亲曾经执掌相印,还有诸多缘由在内,这些细碎事,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

“大人是主帅?”沈菱凤一副很认真在意的样子:“五十万大军,这粮草辎重可不是一笔小事,恐怕大人还要有个妥帖人代为掌管才行。”

“我自然是为主帅,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个人会怎样?”曾献羽看多了她不在意的神情,那种成竹在胸看得人心烦意乱,她根本就不担心那个人会出事,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必胜。如今却是一副很认真地样子。是不是很认真在看这个笑话?

曾献羽自觉自己已经跟着一班文官修炼了大半年,总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遇到些许事情就大惊小怪不像个一品大员的样子,但是只要遇到沈菱凤,他所有的修行都被打回原形。就好像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九转丹成的前一刻,狐狸尾巴掉出来,前功尽弃。

“担心哪个?”沈菱凤在灯下比着绣线的颜色,鹅黄配鸦青,好鲜亮的颜色。就是这个才难得,见过不少内织造府和宫中绣娘的手艺,却又应验了皇太后那句话:戏文上常说那些小姐们一双巧手。什么都会做。我只是不信,若是能胜得过你去,我才能信。只是看看你的手艺,恐怕也是难。

母亲早逝,嬷嬷们的悉心教导倒也不少,不过多数时间居然是住在宫里。跟姑姑在一起。谁叫父亲太忙,家中又只有几个姬妾。姑姑是看不上她们的,索性把自己接到宫里,说是自己一辈子没女儿,就把侄女儿当做女儿好了。

宫里那几位老宫女的手艺才是天下一等的女红。用绦子编就的洪福齐天,那蝙蝠好像就会飞起来。

“自然是担心宜王。”曾献羽不想藏着掖着,皇帝在御书房说的话暧昧不明,言下之意最要紧,无非就是让自己要么将宜王斩首于两军阵前,要么就是自己提头来见。成王败寇,皇帝不想做那个寇。夺位之争他胜了,必然要笑到最后。

“宜王?”沈菱凤笑起来:“大人说的是皇上的兄长吧?何苦宜王宜王的叫,到底是先帝嫡长子,这么说倒是不恭敬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曾献羽食指挑起她的下颌:“我知道,你从不叫他宜王。”

“曾献羽,你够了。”沈菱凤冷然的笑意挂在腮边:“这几年,只要提起他,你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便是我跟他有什么,也是当年之事。每每挂在嘴边,难道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大人倒是带着个不知真的假的的郡主在外招摇过市,这件事我不追究也是罢了,难道大人也要我时时刻刻揪着不放才罢?”

沈菱凤的以礼相待他看得多了,直呼其名也是赵敏才有的逾矩之事。她从来不做这种事,这样子是说她其实早就知道,不过就是在旁看着,看看自己预备怎么做?

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便是大大失策了。再一次让沈菱凤看了自己的笑话,她也是毫不犹豫在旁边看自己的笑话:“我跟敏儿招摇过市?夫人抬举了。有些事夫人心里清楚,是谁在宜王大婚那日,在御花园跟人私会。若是我不去,或是去晚了些,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既是这样,大人何不晚些来。也好看个究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才有意思呢。”手指间攒着一股劲,要是曾献羽继续不知轻重说下去,一定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曾献羽被这话噎得脸色发白,说话不管不顾还真是第一次。以前你要她这么说她也不肯,看样子是豁出去了。

长着一枚厚茧的手指在她丝缎般的唇瓣上滑过,沈菱凤冷冷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曾献羽轻佻地一笑,俯下身毫不留情地在唇瓣间啃啮撕咬着。

一直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然后大吵一顿不欢而散,谁知道他居然这么无耻。扬起手,预备给他一耳光。大概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曾献羽没放开她,却腾出一只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任她扭动着,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放开:“大概那日我去晚些,看到的不过也是这些吧。”

☆、第三卷 边塞 第八章 争执

“无耻。”沈菱凤换了另外一只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下贱。”

“我无耻也好,下贱也罢。是你什么人,你先想清楚了。若是说我曾献羽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的话,你沈菱凤能好到哪儿去?”曾献羽显然是早就想好要怎么说这些话,一点都不像是平时说话非要深思熟虑半天,然后憋出几个字的样子:“还有一件事,我想夫人说什么都不会忘了,当初并不是我一心要高攀沈家。而是令尊大人,再三再四对我另眼相待,继而有了嫁女之心。我只是不想把这件事公诸于众,若是上奏天子,只怕居心叵测的安排。这朝中有人是宰相,是炙手可热之人。朝中无人的话,恐怕什么都不是了。”

沈菱凤被这话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话说得真有志气!你且把这话存着,放好。有朝一日总是会拿出来有用的!”

曾献羽脸上泛起一丝阴寒的冷笑,手指肆无忌惮在沈菱凤腮边划过:“有些事,我不说不是说我不知道。如今我往军中去,恐怕这心底最为忐忑不安的人是你,不是别人。你要是跟那起乱臣贼子还有牵连,别怪我没把话说在前头。”

“我的事儿,不劳你费心。”相较于曾献羽剑拔弩张的戾气,沈菱凤显得四两拨千斤的清闲和安静,脸色还是方才气急了的样子,只是语气却已经安和下来。她心里泛起一个大大的疑窦,即使是皇帝都不会如此轻易就说同胞哥哥是乱臣贼子,曾献羽怎么就敢在自己面前说这话,他从哪里来的这份自信。还有一点更为要紧的事情,朝中固然有不少新贵都是皇帝一手提拔,只是后宫当家之人并不是皇后。

凌家除了一个中宫皇后,一个亲王嫡妃。的确是权倾一时,不少人为凌家马首是瞻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份荣耀凌家要得起吗?皇帝以仁孝治天下。孝字当头,他敢违背母后意愿?还是敢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公然跟自己兄长为敌?若真是走到哪一步,恐怕天底下读书人第一个不服。得罪了读书人,才真是大大不智。

事情不仅于此,曾献羽说这话颇有些色厉内荏。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怂恿,至于这个怂恿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由此想到的,却是上次一直就存在心里,因为琐事而耽误的一件大事。既然是不让她好过,那么天底下多少人都不要想好过了。曾献羽不是要出远门的,去好了。底下的实情,自然有她沈菱凤安排。到时候孰是孰非,一眼明了。

笃定了主意,脸色还是没有露出半分。沈菱凤反倒是拿起一旁的绣绷,看着自己方才做的针线,有两针略微歪了些。赶紧剔了。原本该是这几天来最为安心闲适的一个夜晚,就因为曾献羽的到来,惹得人心烦意乱。

抬起眼,曾献羽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在她对面稳若泰山的坐着。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正如他说,朝中无人的话。自己这个过了气的相府小姐哪有值得夸耀的地方?

“澜惠。”隔着茜纱窗吩咐:“你来。”

“是。”澜惠一直都在窗外守着,方才跟她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敢跟锦弗说。小姐再三交代,这件事关系多少人命在内。不止是她们,还有宜王更有穆云在内,任何一个人都输不起。甚至不只是这几个人。还有军中那么多的将士和他们身后的家人都会因为一时不慎,招致杀身之祸。难怪小姐对这件事这么认真谨慎,澜惠也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不是一般的重了。

“不用她来!”曾献羽在里头闷声闷气道:“什么时候来了,还有事儿要做?”紧接着就是门被闩上,根本就不许人进去。

沈菱凤盯着他看了两眼。没说话。外头锦弗跟澜惠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心底都是不安地。却又不敢贸然去敲门,甚至打开门看看。只是互看了一眼,各自掩饰着不安:“这可是麻烦了。”

曾献羽抬手放下高悬的窗帷,把窗外窗内彻底隔绝开,沈菱凤扔下手里的绣绷,转身去了屏风后面梳洗,这两天有太多事情要她心烦,除了每天按时吃太医开出来的那些药以外,根本就无暇顾忌到腹中这个小家伙。她对曾献羽是恨也好,是厌恶也罢,这都显得不要紧了。她要腹中这个孩子安然无恙,太医把话说得很清楚,她沈菱凤这一生,或者只有这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即使不喜欢这孩子的父亲,只是这也并不妨碍她对这孩子的爱。

原来一切好恶都是可以改变的,起初并不相信这话。从一开始她就不想要孩子,准确的说是不想要曾献羽的孩子,她不要跟他有婚姻以外的任何牵扯。孩子更是奢望,只是当她知道自己除了这孩子以外,或者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另外的孩子,就因为这个独一无二,对这孩子忍不住也另眼相待起来。

因为忽略而觉得腹壁内动静不太明显的触动又出现了,手指轻轻摩挲腹部,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松开的发髻由散开来,几缕垂了下来好像是以前珠冠前的流苏串子,微微了口气,仿佛微风拂过柳枝,轻轻抖动着。

曾献羽没看到人出来,他跟她如今已经是对等的两个人。既然是这样,为何还要轻视于他。哪怕到了这时候,那个人已经沦落成乱臣贼子,她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他曾献羽真的是如此不堪?在她心中,或者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好吧,既然是这样,他这次到了军前,就算是不能把那个人活捉,也要建一场大功勋。没有她沈家的名望加身,只是他曾献羽一人的功劳。封妻荫子好了,他娶了她,就该给她该有的风光,以前没做到的话,这一次一起给她好了。

绕到屏风后,沈菱凤刚换好寝衣。抬头撞上曾献羽,脸登时红得发烧。她不喜欢跟他在逼仄的空隙里两两相对,应该是上次跟他回到那个遥远的乡间,然后就不喜欢这样了。他总会给她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第三卷 边塞 第九章 问心

“还是这么瘦。”曾献羽看到寝衣下,沈菱凤跟未孕之时几乎无甚分别的清瘦单薄,若不是有一个突兀的肚子,谁知道她怀孕了。细腻如同凝脂般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奶油色的光泽。

沈菱凤甩掉他的手,不许他碰到自己一丝一毫。曾献羽凝视着她的眉眼,微微叹了口气:“明儿我就走了,就是你多恨我,也不能这样子待我。”

“大人建功立业去,与我何干?”起身欲走,屏风后的位子实在不够大,一个人还好。两人同在此处,就显得局促不已。

“若你不要我去,我便不去。”曾献羽很想将这句话说成一句笑话,话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不善说笑话,这话就被他说成了正经话,而且是无比的认真。

沈菱凤干笑了两声:“大人要去便去,与我何干?何况大人此去必然是擒了贼首而归,日后前途无量。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弱质女流,岂敢说这些没王法的话。”

曾献羽蹲下身,把她环进来。脸贴在沈菱凤隆起的腹部:“这些时候我不在京城,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只是你身子日益沉重,自己要好生吃药,别跟自己过不去。”

沈菱凤扬着脸不说话,有这会儿说好话的,方才在外头说些话的本事哪去了。

恰好感觉到难以言喻的胎动,曾献羽手掌跟着胎动的方向一起移动:“她都会动了,我真想立即看到她。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爹娘都想是个孙儿。我倒觉得是个女儿好得多,你一人总是太孤单。也没有个能陪你说话的人,菱兰也好,你的猫儿也罢,到底不贴心。”

只这一句话,沈菱凤本来满满的怨忿也发不了火。他居然知道自己太孤单,曾献羽如今跟着那些文官大臣们学来的狡猾奸诈还真不是假话。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说这些场面话成了他的一大本事。

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牵着走。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还有很多要紧的人等着自己去救。若是因为这两句不着边际的话,就忘了自己该要做什么,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谬误了。

曾献羽手掌还在她隆起的腹部上摩挲着,好像是捧着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宝贝,你要等着爹回来,若是爹赶不及看着你出生,不许多折腾你娘。真的惹恼了她,她说不定就不要你了。”

“胡说。”沈菱凤忍不住道:“我几时说过不要她的。”

“你不会不要她,却会不要我。”曾献羽终于笑出声,她要这孩子还是第一次知道。在他心里。沈菱凤恨他必然不会爱这孩子,常听人说爱屋及乌,在她这里难道不会是恨屋及乌吗?

沈菱凤伸手去推他,却也推不动:“放开我,喘不过气来。”

“我抱你过去。”曾献羽抓住她的手。在满是胡茬的下颌磨蹭了几下,胡茬子扎得手疼,手背上泛起一阵红痕。来不及收回手,曾献羽已经把她打横抱起:“这简直跟没怀孕的时候一样,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长了多少肉。”

“不劳你费心。”沈菱凤脸色绯红,接下来人已经稳稳落到厚实的褥子上。

曾献羽在她旁边躺下,手指触到她的手。心莫名动了一下。枕边是她柔软的青丝和淡雅的香气,这是专属于她的味道,不施脂粉不染铅华,出自于天然,淡香宜人。

懒得理他,侧身朝里头躺着。好些时候他们都没有歇在一处。曾献羽很想她。尤其是跟她这样同船共枕的时候,那些夜晚总在心头闪过。

沈菱凤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心底颤抖了一下。她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折腾,太医再三交代过,即使些微激烈的走动都会让她吃不消。不是她而是腹中这个刚刚长成的小家伙,这几天好不容易安稳些,若是一个不小心,肯定会出纰漏。

汗水就这样从每个毛孔中出来,继而浸透了贴身的寝衣。

“有这么热?”明显觉察出她的不安,手探上她的额头:“这么多汗?”

“嗯。”缩瑟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显得泾渭分明。

曾献羽看她裹紧了被子,背对着他哂然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碰你就是。”

好像是一块大石头从心头落地,沈菱凤稍稍放松了自己,继而长吁一口气。

“我若是死在军中,你会不会伤心?”曾献羽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绣满了花卉草虫的帐顶。

沈菱凤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是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若是我跟宜王两相对峙,我死在军前你会不会伤心?”曾献羽又说了一遍。

这话还真是叫她无法回答,他死了?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亮哥如有事,她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可以伤心,只是她不是他的孀妇。他多么不喜欢凌霜月,不喜欢他的王妃,这都不值紧要,因为那个人才是唯一一个可以哭得肆无忌惮的女人。

若是曾献羽有什么,她就是那个披麻戴孝的人。旁人那里她是遗孀,是未亡人。最可怕的,她腹中还有个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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