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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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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赤足站在船头,笑着指道,“划到那边去。那儿有支莲蓬,嗯,就是最大的那朵白荷huā后头,有一只蜻蜓停在上头的那支。”

因着先前的丝履被摇晃的水bō打湿,张嫣索xìng脱了鞋履,lù出雪白的脚踝,晶莹细腻,恍如冰玉,端的是活sè生香。

刘盈望了一望,笑道,“宜春苑的莲蓬如今产的正好。你要真喜欢,朕命守着宜春苑的宦者进上来。”

“那不一样。”

张嫣回头,“宜春苑的莲蓬就是再好,又怎么比自己采的香。”剥了一支莲蓬,将手中的莲子送到刘盈的口边。刘盈低头咬了,一股清新凉爽的味道就弥漫在chún齿之间。chún边触到张嫣洁白晶莹的掌心,只觉得一缕幽香在鼻尖晃dàng,似兰似麝,沁人心脾。

张嫣从船头走到船尾,水bō晃dàng,令船身微微摇晃,她一个站立不稳,险些跌倒,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刘盈扶住她,看着皱眉道,“你看起来还是酒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有醉。”

张嫣摇了摇头,伸手捋起纷纷的青丝,道,“被湖风一吹,已经好多了。”

“好。”

刘盈叹道,“你没醉,是我觉得天晚,想要回去睡了,成不?”

这不是拿她当小孩子哄么?

张嫣气结,抬头望着刘盈,忽的一笑,笑意极为狡黠张狂。刘盈顿觉心中不妙,想要避开,却被张嫣一扑,猝不及防,倒在船舱之中。

“谁说我醉了?”

“你……”

他有些恼,想要说数句,却见张嫣已经是得意洋洋,重又道,“我清醒的很。”慢慢的将一只晶莹剔透的左足伸在空中,“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足呀,却偏偏一直没敢跟我说。今天个我随你的意,好不好?”

刘盈面上泛红,觉着心中有些恼,又有些窘迫,想要斥责她一句,然而看着面前的一只纤细雪足,小巧玲珑,足形完美,骨匀(肉)称,肌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红sè,宛如晶莹,微微摇晃,拇趾几乎要点到他的鼻尖。只觉得心惊(肉)跳,终究忍不住,叹了口气,含住了雪润的拇趾。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méng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呀,心悦君兮,君已知

……

张嫣半梦半醒的时候,觉得身边悉悉索索有人起身,只是神思困沉,翻过身又继续睡去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荼蘼,”她扶着额头,唤了一声,

帐子外头应了一声,荼蘼捧着热汤进殿,笑道,“娘娘终于醒了啊。”

她打量着殿中陈设,“这儿是哪处宫殿?”

“娘娘不记得了?”

荼蘼笑道,“这儿是沧池的一处宫殿。昨儿个晚上天sè晚了,大家和娘娘就懒得回椒房殿,干脆在这儿住了一晚。大家一早就去上朝了,起身的时候娘娘睡的正沉,大家吩咐奴婢等不要叫醒娘娘,让娘娘多睡一会儿呢。”

“嗯。”张嫣应了,“我头还有点昏。”

荼蘼伺候着张嫣梳洗,挽了一个凌云髻,笑着道,“娘娘可是要回椒房么?”

“嗯。”

皇后的凤辇从未央宫西路入后宫,然后向中折往椒房殿。将到掖庭的时候,忽听得仪仗前方一阵喧哗,不由抬起头来。

扶摇面sè不好,上前禀道,“皇后娘娘,是张七子听说皇后娘娘过来,拦在前头求见。”

“张七子?”

张嫣怔了一怔,方反应过来,所谓的张七子,指的便是木樨。

一时间,莫名滋味上了心头,不愿相见,便道,“让她回去吧。说本宫今日累了,不想见她。”

扶摇屈膝应道,“诺。”回身吩咐扶辇宦者,“继续前行。”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时光如流水,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都已经是回不去了。到这个时候,再见面,又有什么意义?

“皇后娘娘,”

张七子扬声高叫,竟是冲过了面前的宦者,想要抢到张嫣的身边。中宫的shì人大惊,连忙拦住了她,不过只冲过了三五步远。

张嫣忽得道,“停一停。”

“——将张七子带到合欢殿去。”

扶摇微微愕然,但还是屈膝应了一声,“诺。”

本来想写(肉)的,又觉得这时候(肉)可能反响不好,于是含蓄一点,做回拉灯党。木樨是谁大家记得吧。就是女主之前身边背叛的那个shì女。

这章之前不是这个版本的,后来全部重推翻了一次,还是觉得这章能够继续写的有张力一点的。但是时间不够修改了,泪奔。

发现字数过一百万了,有点小感叹,悄悄将状态改成了接近尾声。尾声,应该不远了吧。心理上觉得,但是实际上,可能还要写一些。

今天早上去京东买了一大堆书,表示周年庆很好,半价很好,买书的时候感觉很好。

二六七 故人

今上后宫之中的妃嫔人数不多,掖庭的宫殿便尚有空置。合欢殿位于椒房殿西侧,此时尚无人居住,只是每日里有宫人洒扫。

宫人们在东厢点了熏香,张嫣坐在厢中,看着战战兢兢走进来的张七子,心中顿有恍然隔世之感。

当日椒房殿的张长御,虽然不如茶蘼与自己从小的情分,但也是生的清甜可喜,兼着聪明机敏,在椒房殿中颇受敬重。忽而三年过去,她已经换了宫妃梳的高髻,一身衣裳看上去也是深黄锦绣之色,比从前的宫人装束华丽了很多,面容看起来却似老了十岁似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张嫣轻轻道,“你今日求见我,有什么事么?”

张七子垂下头来,不敢抬起,过了一会,才涩涩道“······当年皇后娘娘侍疾的时候,臣妾日日为娘娘和元公主祈祷。待娘娘回宫,臣妾便想去椒房殿求见娘娘。只是娘娘怀着大公主,后来又一直杂事缠身,臣妾不敢打扰。今日在宫道上瞧见,不免心情激荡,忍不住求见皇后娘娘,也算是全了昔日的情分。”

“情分?”张嫣怒火微扬,嗤笑道,

“说的是你背叛我的情分么?那一日之事后,你还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言语如刀,见木樨身子微微颤抖,勉强自己平静下来。

忽然改变主意,决定见一见木樨,发火并不是她的初衷。

当日木樨封七子,算是因缘际会,刘盈为了瞒下自己失踪的消息,便不能处置张皇后身边的长御。而当彼之时,椒房殿也不能留下已经生了异心的木樨,干脆封了一个七子的位份,将她移出椒房殿,着人看管起来。

而当她回来之后,虽然知道了这件事,但木樨从头到尾并没有承过宠,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但如今瞧着木樨,便觉得可怜复可恨。

一个宫人出身的女子,空有妃嫔的位份,却从未有过圣宠,又失去了椒房殿的庇护,可想而知,在掖庭中过的当极为惨淡。而她初时爱慕刘盈自荐枕席,固然有些痴心妄想,但说到底,木樨当时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一时意乱情迷性差踏错,也是有的。她既然并未承宠,又何苦要将自己一辈子的青春困在这座富贵繁华但没有自由希望的宫殿之中呢?

不仅是木樨,对如今掖庭中留存的那些妃嫔,张嫣也是有想法的。

她与刘盈琴瑟相和,自是得偿所愿,觉得圆满,对于这些女人,虽然不待见,倒也生出几分愧疚来。

毕竟这些女子都是在自己之前就跟着刘盈了,以刘盈的脾性,如果没有自己的话,想来会一直待她们很好。但正因为有了自己,她们便算是在掖庭守了活寡。她亦有打算待一个适当的时机放她们出未央宫,算是给她们一次新的机会,也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一些。

“场面话就不必再说了,”张嫣饮了一口茶,神情柔和下来,“你有何事相求。直接说就是了。”

张七子怔了怔,眼角便沁出一点泪来,“臣妾虽做了七子,心中却仍是将皇后娘娘当做主子。臣妾对娘娘一片真心,天日可鉴。臣妾自知因着当日之事为娘娘所不喜,仍厚颜求见,一片殷殷,但求为皇后娘娘分忧。”

张嫣的眉目微微蹙起来,用茶盖滤过盏旁的茶叶,不动声色道‘“哦?我有什么忧愁,你不妨说说看看。“

张七子再次相拜,身姿婀娜,行礼的姿势竟极为好看,皇后娘娘椒房独宠,大公主生有耳疾,太后以及朝臣必有异议,对娘娘是极为不利的。“

张嫣的笑容扬的极冷,“不愧是饱读诗书,算有点见识,照你的意思,我该如何呢?”

张七子惊疑不定的看了张嫣一眼,觉着打算的话可能不该说,然而她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可能再也没机会接近皇帝,咬牙道,

“娘娘当从大局计,大公主处没有法子,便应该从贤名着手。说起来,娘娘和陛下自幼感情深厚,且娘娘是中宫皇后,便是再有什么女子,也绝对越不过你去。娘娘不如劝陛下雨露均沾。如此,便是娘娘一时生不出皇子,只要有旁的女子生下来了,娘娘的面子也要好看些。“

她越说越是羞赧,垂下头去,没有看到张嫣渐渐凛冽的神情,

“臣妾出身信平张氏的家生子,家人如今还在侯府做事,又和娘娘有着主仆之情,定当惟娘娘马首是‘‘‘‘‘‘‘‘”

“啪”的一声,青陶茶盏在张七子面前砸了个粉碎。

“皇后娘娘,”茶蘼冲过来,狠狠瞪了张七子一眼,劝着皇后道,“你别和不相干的人生气。”

张七子微微一痛。

她虽心系皇帝,但对于椒房殿的岁月,也还是有数分感情的。到了此时,不过落得不相干三个字。

“张木樨,”张嫣冷笑,厉声疾色,“你也算是伺候过我多少年的,你觉得,我像是愿意将自己男人让出去的人,还是我看着容易被人欺负?”

张七子连连相拜,二头扣在殿中地面上,十分用力,不一会,便青肿起来。“臣妾惶恐。”

“只是臣妾亦是出于真心劝谏娘娘。连侯爷府中也还有两三个侍妾呢,历来哪有君王一辈子独宠一个女子的?娘娘与陛下感情深厚,开头几年自然是好的,但若是娘娘太过霸道,陛下心中生了不满,娘娘反而不美,还不如娘娘主动为陛下筹谋,也能选一个对娘娘忠心的。“

张嫣看着张七子,神情疲惫。

她与张木樨的思维,本就不是一路的。木樨的道理,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是说的通的。但她破釜沉舟的嫁进未央宫,历经波折才能和刘盈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和旁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不成?

“皇后娘娘——“张七子看着张嫣的背影,声音绝望。

“我不想再和她说话了,“张嫣吩咐道,”茶蘼,你帮我转告她,我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她从未承宠,算不得陛下的女人,担着这个七子名分,不过是个空名。再在这个深宫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若她愿意的话,我可以将她送出宫去,找个人品不错的男人嫁了。也许,不会过的像解忧那么好,但一定可以衣食无忧。“

茶蘼面上露出讶异神色,随即敛了,应道,“诺。”

说到底,她与木樨也曾经是在一起的姐妹,看着她性差踏错,除了十分记恨之外,心中不是不惋惜的。如今见张嫣愿意再给木樨一次机会,面上也不禁做出欢喜神色来。领命去了。

回到椒房殿,扶摇如释重负的迎上来,“皇后娘娘可回来了?”

“怎么了?”张嫣问道。

“还不是大公主。”

二六八:贾谊

中元四年春风吹开了天际浮云。

开春,天子以诏书命天下:“分置内史为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管辖长安京畿地区。合称三辅,。

以河南郡守吴公治平为天下第一故,征召为廷尉。

春三月,张嫣在长安北郊领着命fù拜祭了蚕神娘娘,祈祷来年百姓蚕桑丰收,丝业兴旺。回到椒房殿,菡萏迎出来,轻轻道,“陛下在殿中歇着,等娘娘回来呢。”

“知道了。”张嫣答道,由着石楠和扶摇伺候,脱下了祭祀时候的皇后礼服,换上了燕居时候的黄润禅衣,掀帘进殿的时候,正听见刘盈击节赞叹的声音从殿中传过来,“好文章。”

chún角弯出一个弧度,

她在帘下站了一会儿,方从宫人打起的帘子中走进来,“陛下这是瞧见什么好东西了?”声音清朗,lù出修竹一样颀长的背影来。

时光倏尔而过,自繁阳长公主出生,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中,张皇后一直守在椒房殿中深居简出,时光将这个年轻的皇后身上曾经有过的年轻,张扬都磨洗而去,留下了是沉淀下来的静雅。

“阿嫣,”刘盈就放下手中的书卷,迎上来,“今儿个风大,可吹着了?”自然而然的执过妻子的手。

“陛下也太把我当做陶娃娃了。”

张嫣娇瞋道,“都已经三月中了,外头还能冷到我?更何况,勾桑的时候大家都在的,那些别个命fù都受的住,就我特别娇气受不住么?”

——褪去了新婚时候情人间的甜蜜和娇羞,如今,流dàng在夫妻二人之间的,是彼此认定的默契,和一抬眼扬眉就能猜透对方心思的灵犀。仿佛左手和右手,动静相合,彼此相知。

刘盈就笑着道:“吴公如今已经上任廷尉,他在洛阳兴办的sī学中有一个叫贾谊的学生,据说在洛阳极有才名,这一次跟着吴公进京,他的文赋便亦在长安流传开来,朕命人寻来观看,果然是难得的嘉文。”

“贾谊?”

张嫣杏眸一闪,嫣然道,笑道,“我倒是听偃儿提过此人呢。陛下难得盛赞别人的,他的文赋,我倒是想看看。”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在张偃数年前提到这个名字之前,她就已经早早的听过了贾谊此人。

贾谊在后世算是很知名的了,少年闻名而怀才不遇,最后郁郁而亡,死时年仅三十余岁。在他死后数十年前,他曾经大力提倡的削藩,汉匈征战等意见,被景帝,武帝一一实施。

入目是很规整的隶书。

自新纸普及天下之后,仕子的手书便以迅速的速度上升了一个水平台阶。张嫣手中的这篇名为《六术》文赋是由待诏天禄阁的书吏用麻纸重新誊写过一遍的,看着十分清逸。可能是因为行文字里行间中本身的飞扬之意,连素以平稳为著称的书吏隶书都被带的有些潇洒起来。

《六术》文赋论述天下“以六为数”的理论,认为“事之以六为法者,不可胜数也。”,“尽以六为度者谓六理,可谓yīn阳之六节,可谓天地之六法。”尚带着贾谊少年时代的理想主义和不成熟的政治理念,但文辞磅礴,气势宏大已经初现端倪。张嫣念了一遍,沉吟道,“果然是好文章。陛下打算用此人么?”

“嗯。”

刘盈点了点头,“朕难得见着一位少年高才,想带在身边看看。”

“可是,”张嫣道,“我听说,这个贾谊今年才十七岁,是不是太年轻了?”

“年轻又如何?”刘盈不以为意,

“正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有如许才华,我才愈加赞叹。说起来,如今朝廷虽平静,虽有着先帝时代的功臣,但他们大多已经老了,且多通的是武事,少有治国之才。朕也需要一些年轻进取的新人。”

……

四月,刘盈征辟贾谊为博士。

博士有备皇帝询问的职责,常日shì奉君王左右。贾谊年少高才,天机多辩,往往刘盈有问题相询的时候,旁人都答不上来,他却能够很巧妙的回答,并且十分亲和,与人相处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刘盈十分喜欢这个锐气气盛的年轻人,常常将他带在身边。兼着贾谊还是一个貌美男子,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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