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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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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冷澈没有想到,那般强势的她居然也有如一般女子柔弱的时候。

冷澈转身,在壁柜的屉子里拿出了纱布和金疮药,再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

“王爷,请你回到浴桶里去。”温柔目光不善地盯着还在一旁捣腾还不会浴桶泡着的冷澈,用命令的口吻道,还是个不听话的病人,要是她有气力,直接就将他扔回浴桶里,哪由得他这般将她的话当耳旁风。

“这是自然,”冷澈没有听温柔的话,而是拿起了她渗血的手腕,将药粉轻轻撒在她的血口子上,而后拿起纱布轻轻缠上了伤口,淡淡道,“不过也要等王妃这手腕上药之后。”

指间冰冷,可是碰到温柔的手腕时,传递到她心底的感觉竟让她觉得温暖,令她双眼直直地望着他那带着关心意味的眉眼,没看出来,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而她,也同他一般,几乎不曾知道什么叫做关心。

“黑衣。”冷澈轻轻为温柔的手腕缠上纱布,提高音量唤了一声,话音才落,黑衣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垂首等待命令。

“去备些补血的食物与汤药来,快些。”冷澈将纱布打了个结,未有看温柔与黑衣一眼,吩咐道,而后站起身,往浴桶走去,黑衣即刻退下。

“王爷待温柔这般好,不担心温柔是谁人安排到王爷身边的细作了么?”温柔躺在床榻上,别过头望着冷澈颀长的背影,笑问道。

“若是如此,王妃以为,在你第二次走入这瓦釜雷鸣的时候,还能活着出去?”冷澈不答反问。

“王爷还真是无情。”

“相较王妃如何?”

“王爷真会开玩笑,温柔从不无情。”只听见水声响起,冷澈坐回了浴桶里,温柔音量未改,她相信他听得到,“只是王爷亲自为温柔包扎,真是让温柔受宠若惊。”

“既然王妃说我是王妃的夫,为王妃包这小小的一道伤,又何足挂齿?”冷澈背靠着浴桶壁,闭着眼,想要平复心里对温柔那种奇怪的感觉。

“既然如此,王爷为温柔忖度一句话如何?”

“王妃请说。”

“温水良药,宜人保身,温水系宜人,非白不可。”

温柔话音方落,冷澈蓦地睁开了双眼!**信疑之间**

纱帐后的冷澈眸光沉沉,沉默不语,床榻上的温柔亦是眸光冷冷,不再多言,缭绕着香屑馨香的屋子,陷入了沉寂。

冷澈沉默,是因为他在忖度这句话的含义,猜度温柔的身份及意图。

温柔沉默,是因为她要确定冷澈是不是值得她去襄助之人,是不是真担得起祖父所说的家国大任。

半刻钟过后,冷澈披着白如雪的衣袍自纱帐后走了出来,此时的温柔也已恢复了些许气力,下了床榻在圆桌旁坐着。

虽然见过白王许多次,温柔也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定力面对他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可是此时此刻的冷澈,因为才驱过毒,苍白的面上多了少许血色,完美的锁骨与胸膛上还沾着些许水滴,几缕发丝拂在他微微敞露的胸膛上,愈发衬得他身材的迷人,仿佛有耀眼的光刺入了瞳眸,使得温柔缓缓垂下了眸子,不再望着他。

只是温柔一低头,便瞧见了冷澈竟是赤裸着双足,不禁又拉下了脸色,冷冷道:“王爷,难道不觉得脚底太凉?”

难道他不知寒气逼人最甚的便是脚底?这样无异于在降低方才驱毒的效果,和浪费她的血有什么区别?

“不觉得。”冷澈亦是冷冷地回答道,他的全身皆如寒冰,脚底寒与不寒,又有何不一样。

虽然温柔没有直视冷澈,但是冷澈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温柔,因为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与“唯镇国公府可为尔援”竟相互吻合,而她是老镇国公子亲传的镇国公子,如此,她真可为他所用?

“啪——!”谁料得到,冷澈的话音还未落地,温柔便拍案而起,瞪着冷澈,而后走到了浴桶边,躬身将那双一尘不染的白靴拿到冷澈身边,扔在他脚边,虽是笑着,愠怒的话却是自牙缝中挤出来,“王爷,请你穿上鞋再说话,莫不成王爷还想叫温柔亲自给你穿鞋?”

怎么她就从没遇到过这么让她不省心的病人?还在今日这种紧张的时刻,真是让她体内的冷静都暴躁了起来。

“这倒不必。”生气了?冷澈隔着圆桌望着温柔那含着愠怒的漂亮眸子,不解他不穿鞋与她有何关系,却知此时不是争执的时候,弯下腰将温柔扔在他脚边的靴子穿上,“王妃身子尚虚,又岂敢劳王妃动手。”

说话间,屋外响起了叩门声,只听得冷澈道一声“进来”,黑衣便推开了房门,走进来将手中托着的盘子放到了圆桌上,而后带上门退了下去。

冷澈捧起一盏白瓷盅,递到了温柔面前,淡淡道:“王妃请喝,身子要紧。”

“原来王爷也知道身子要紧这个道理,温柔还以为王爷不知晓这个道理。”温柔毫不客气地接过白瓷盅,打开盖子,香甜的枸杞味便扑面而来,温柔拿起汤匙,轻饮了一口。

冷澈对温柔的反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沉沉问道:“王妃方才的话,所为何意?”

温柔没有急着回答冷澈的话,而是慢慢地品着滋血的汤药,她要看,他的耐性有几多。

一小盅补汤,温柔足足喝了半柱香的时间,再抬头,冷澈面上并无半分愠怒,仍旧是一脸淡淡的神情,令温柔不禁心下叹服,若他真的是担起大夷命运的人,在听到她的那句话后还能如此有耐性,实在了得,而从方才他听到那句话后长时间的沉默看,他必是知道那句话其中暗含的道理。

而他能参透那句话,必然身份匪浅,必然值得所托。

“王爷心思敏锐,自可猜度温柔的话,所为何意。”温柔将手中的汤匙放下,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不紧不慢。

“王妃的心思,我岂敢随意猜度。”即便她是值得相信之人,可是如今的她已与镇国公府几乎沾不上一点儿关系,若是要援他,又如何来援?实力?人手?这些,她有吗?

“王爷自谦了。”温柔收起了嘴角那虚假的笑容,不苟言笑地迎上冷澈的目光,“王爷想要听什么话,也必须看王爷是否真的信任温柔。”

信她,她愿助他一臂之力,若是疑她,纵是有祖父遗言,恕她也难以从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疑她,想必她的结果便会如上一世一般,不得善终。

“我的命如今都是王妃想捏便可捏,我又谈何不相信王妃?”冷澈自然知道温柔心底的顾忌,毕竟相信一个心有城府的人,是需要深思熟虑的,也如他要相信她一般,两人互相猜疑,如今却又面临着要相互信任,岂能不倍加小心?

“若我不相信王妃,又怎会答应为王妃遮风挡雨?”但是时机已成熟,时间亦不能再拖,他们是该采取行动了,若是有镇国公府的一份力,想必也会多了不少帮助,疑,不如信,“那么不知王妃是信我还是疑我?”

“温柔对王爷是疑是信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温柔觉得是否值得。”温柔目光幽深,“只不过,王爷,您,值得温柔襄助么?”

“值不值得,也要等王妃瞧见了,自己评判。”襄助?仅她自己么?是否该说她有些大言不惭?“只是不知王妃以何来襄助我?而我,又为何需要王妃的襄助?”

有些话,还是必须事先挑明了说才好。

话音方落,眼见眼前白光一晃,一块可掌大的白玉牌出现在视线里。

“王爷的问题,它,皆可回答。”温柔摊开的掌心里,一块刻着“冷”字的白玉牌便赫赫在目!

------题外话------

因为潇湘改了制度,比如十四这样的小虾米想要大封推可谓是难之又难,只能一周内更新10W字才能有大封推,十四码字很慢,已经是起早贪黑的码字,这个寒假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还要面临就业问题,7本厚厚的书没有看,毕业创作及毕业论文一系列事情等着要做,累得无以言表……

码字不易,真希望喜欢十四文字的姑娘能真心支持十四,支持正版……

太累了,还望姑娘们原谅十四多话了……

074、剪除小人

1

**坦白相对**

夷国帝王代代都传下这样一段不为史书记载,不为世人所知的话,而也只有换代之时,先帝才会将此秘密告知新帝。爱残颚疈

相传,夷国太祖皇帝打下大夷江山之后,未防后世发生宫闱变乱与应对不时之需,除了建立了全然效忠于皇室的暗卫与刺客组织,名为“黑冰阁”,直接属帝王管辖,除此之外还制造了一枚小兵符,名曰“鹰符”,能调动整个夷国的最后力量,但是除了太祖皇帝,没有哪一代夷王见过小兵符,因为小兵符并不从属于帝王,甚至不知道小兵符握在谁人手里,只知道,能启动小兵符的,是一块白玉璧。

而如今,因有先帝遗命,黑冰阁从属于冷澈而非王上,至于小兵符与白玉璧,便是动用了黑冰阁的所有力量去查去寻,皆是查无所踪,可是冷澈知晓,评定了新帝登基时发生的那场宫变的,正是这小兵符的力量,可是他依旧查不到任何线索,宫变平息之后,所有相关之人皆在一夜之间消失,纵是如何寻觅也不得。

可是,眼前,温柔手里握着的,赫赫在目的,竟然便是那夷国藏之最深的秘密与力量,能启用小兵符的唯一之物——龙玉白璧!

冷澈震惊了,龙玉白璧,居然在她的手上!?又岂会在她的手上!?

唯镇国公府可为尔援……

难道说,这龙玉白璧,一直在握在世代镇国公子的手里!?

“你,究竟是何人?”冷澈眼眸微眯,用最危险的目光望着温柔,周身仿佛一瞬间聚集了冰冷肃杀的气息,那样的眼神与气息,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便是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千面”,面对这样的他,竟也令她的心三分颤栗。

“如王爷所见,温柔乃第十代镇国公子,亦是第十代龙玉白璧执掌人。”温柔并不拐弯抹角,迎着冷澈的目光,抖净心上的颤栗,冷声回答道,“如此,温柔足以谈得上能襄助王爷。”

第十代龙玉白璧执掌人……果真如他所料,这龙玉白璧一直握在世代镇国公子手里,这便解了先帝弥留之际所言之意,可为何,先帝会知晓这小兵符握在镇国公子手里?可这个疑问,怕是再也无人知晓了。

“既然王妃如实相告,冷澈便也无须隐瞒什么。”冷澈慢慢舒张了眸子,眸光是狠厉的坚决,“大夷命脉,由我等来守护!”

一时间,温柔仿佛在冷澈身上看到了“陷阵之士,有死无生”的决绝之心,为了家国,可以完全放弃自己。

“温柔既已决定握住这枚龙玉白璧,便是决定了要走上与王爷同样的路。”能为了国家而将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之人,此等气魄,值得她去襄助,无须再犹豫,“可是由目前形势看,青王爷似乎会成为王爷的绊脚石,王爷是否要将之除掉?抑或是王爷顾念着手足之情?”

一旦卷入皇权之争,便是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终有一日也会刀刃相向,想必他不会不识得这个道理,况且青王眼里早已没有他这个兄长,否则不会将处处辱没他,而倘若他顾念那所谓的手足之情,恕她也难与她站在一条阵线上,青王爷,她治定了。

而他,想必不是那瞻前顾后之人,青王是否该留,他该比谁都清楚。

若非如此,他便不足以担当保护大夷命脉的重任。

“王妃会一开口就问到青王,可是想好了什么好方法来对付尔等?”手足之情?可笑,为了大夷,他连自己都可以全全放弃,更何况其他?况且这所谓的手足,留着,只会如慢性毒药一般慢慢毁掉一只手,再遍及全身,与其如此,不如将这中毒的手斩除,以免祸及全身。

况且,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手足之情可念。

“王爷好心思,竟能猜得到温柔心里想什么。”一记浅笑挂上了嘴角,温柔又恢复平日里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的笑若有似无。

白王冷澈,心思真的是敏锐非常,她寻思了许久皆未能知晓的话,他不过片刻便能猜透,如今,竟又能一眼望穿她内心的想法,再加上他那非常人所能比的内力与身手,他所掩藏的,究竟有多深?

“既然王妃有好法子,只管放开手去做便好,有王妃在,倒也省了我多在青王身上花心思,相信以王妃的聪慧,足以能应对了青王。”冷澈亦是淡淡一笑,如今时机成熟,便从青王身上下这第一刀。

“如此说来,若是温柔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王爷都会给温柔善后?”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男子,一会儿冷若寒冰,一会儿竟柔如温水。

“这是自然,王妃是吾妻,王妃留下的缺漏,自然要由我来填补。”冷澈望着温柔含着笑意的眼眸,用赞赏的口吻道,“可是我相信,王妃办事,绝不会有需要我来善后的时候。”

“既然王爷相信温柔,那不管温柔如何出手,王爷皆不可干预。”

“王妃放心,我绝不会干预王妃。”

“既然如此,温柔还有一事相请。”她没有三头六臂,亦没有分身之术,今夜之事,她自己完成不了。

“王妃请讲。”

“请王爷派些许暗卫去保护敏夫人,今夜必须将敏夫人保护好。”青王今日失手,而王如敏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青王要将她赶尽杀绝,事后肯定会波及到自己,今夜必会再派人来将王如敏抹除干净,以免对他造成任何不利影响,至于温颜那边,“还有温柔三妹妹那边,也请王爷拨些许暗卫去。”

“哦?青王居然要对自己所喜爱的女人下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冷澈没有问温柔要这些人手作甚,只是眸光沉沉,话语里浮上了讽刺。

“王爷知道青王与敏夫人有染?”温柔有些惊讶,他既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与自己的女人有染,竟然还能忍着不揭发,这个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是如何忍得这样的事?

“王妃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么?”他不说不怒,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这些人,不值得他去劳费心神,时机一到,他自然要他们都从他眼前消失,不过如今她想先他出手,便也由着她。

而这整个夷国,又还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晓的?这,不过是连毛发都比不上的小事。

“既然如此,温柔就尽尽这个白王妃的职责,帮王爷清理清理这后院。”王如敏,可是要好好利用的。

“王妃方才所说的,我应了,明日王妃定还能见到活蹦乱跳的敏夫人与三姑娘。”

“如此,温柔先行谢过王爷。”温柔莞尔一笑,“明日,温柔也会让王爷看场好戏。”**试探如敏**

温柔从瓦釜雷鸣出来,眼看已是夜幕沉沉,几乎未加思索地便往王如敏的院子去了,尹儿劝她还是先用过晚膳再去,温柔道是此刻岂是想着用膳的时刻,尹儿无奈,让厨子将晚膳温燉着,自己则是端着乌鸡参汤跟在温柔身旁。

温柔来到王如敏卧房前,只见房门紧闭,便遣退了在旁伺候的婢子,尹儿便上前敲了敲门,而后便见小妮来将门打开。

“奴婢见过王妃。”小妮躬身行礼,将头埋得低低的,眼里有惊慌与紧张闪过。

温柔点点头算作免礼,问道:“敏妹妹可是醒了?”

“回王妃,夫人已经醒了,但是还不宜下床走动,此刻正还在床上卧着。”

温柔绕过了小妮身侧,往屋里走去,只见王如敏正在床上靠坐着,瞧见温柔便要起身相迎,却被温柔制止。

“敏妹妹白日里受了太大的惊吓,只怕还没缓过来,只管躺着就好。”温柔话语关心,搀住了王如敏,在她的眉眼中寻找异样,却是寻无所获,王如敏苍白的面色上,写着的尽是受惊后的紧张与后怕,丝毫寻不到温柔欲看到的情感,心底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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