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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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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谈判破裂不欢而散,董佐明再没来找过她,未夏却在庄子里看到过两次央雪与他在一起,两人很亲密。下人们也对他们二人议论纷纷。

董佐明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样子,走到她身边冷笑一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未夏眯眼,盯着他脖子上的吻痕道:“我很好奇,央雪知不知道你与她欢好之后,又来找她的姐姐?”

“你在吃醋?”

未夏诧异,然后却笑了:“我自伤重痊愈便忘了许多事,所以我也不记得,有件事以往有没有对你说过。”

她顿了顿,靠近他耳边一字字清晰道:“董未夏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就是当初选的是阿免而不是你。你说,我是不是在吃醋?”

董佐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像冰一样寒冷:“既然如此,那我就恭祝你与你的短命夫君白头偕老!”

“承你吉言!”未夏毫不示弱地回瞪。

董佐明看着这个女人可恶的样子,恨不得捏碎她的脸,过了一会终是抑住怒火甩手放开她,转身就走。

未夏心中松了口气,那句话太伤人,尤其董佐明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刚才她真怕他会对自己动手。看着他的背影,未夏心中想起什么喊道:“董佐明!阿免好歹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别让他受苦。还有央雪,对她好一点,至少她对你是真心!”

他顿了顿身,没有回头,转过院角时一句话冷冰冰的飘来,

“阿免我自会照顾。你还是操心自己吧!君亦衍绝非善类!”

……

两个人都对她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他将要嫁的夫君,不是个简单的人。

董逢为了说服她嫁给君亦衍,给她讲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从阿免那里她多少也听过一些玉湖庄与皇室的渊源。

玉湖庄是君国开国后不久所建。据说庄内藏有君国秘册及地下皇宫地图。用来约束君氏入住天下后,不得对董氏起杀心,作为条件,董氏一族也永不可入朝为官。

董氏传到董逢爷爷那一代,开始逐渐有了野心,一同打下的天下,为什么君氏可以入主江山,受天下人跪拜,董氏却要窝在这荒郊野外做个闲散庄主。

董家人开始渐渐往朝官侵入,因为只能偷偷摸摸,这么些年,董家的势力也只能混到个别小官。追求权利是永无止尽的,人很轻易变得贪心,董氏后人开始向往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利用庄里的密册,利用董氏祖先的名声暗中拉拢权贵。

董家前些年甚至出了两名宠妃。一个是董逢的姑姑,被太上皇看中封了贵妃。一个是董逢的妹妹,也被送入宫中,封了淑妃,先皇逝去后,被封为淑太妃,这位太妃并没有生下任何子嗣,而她还在当今太后年轻时,于太后有些恩情,所以太后与董家关系也是极好的。

但既是宠妃,竟都没能留下一男半女,大约不是巧合,董家既费尽心思将人往宫里送,皇帝也未必没有防备。

董家大约是察觉出什么,这些年不再往宫里送美人,改把主意打在了下一任皇帝即各位太子人选身上。作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锦王君亦澈,自然是玉湖庄选定的最佳目标,包括这场赐婚,都是锦王的养母皇后游说促成的。

董逢对长女未夏这般宠爱,都舍得将她嫁给的君亦衍,摆明了想将她作为一颗棋子埋在四皇子府上罢了。必是皇后和大皇子对董家做过什么好处的承诺,董逢才会不惜一切。

也许在古人来说,女儿总是要嫁给别人,不再是一家人,所以之前再宠爱又如何。董逢肯将玉湖庄交给义子董佐明,就说明一切,再亲也只是女儿,比不上一个干儿子。

听阿免说过,董逢之前还动过将未夏嫁给锦王的念头,他日若锦王登基,就是贵妃甚至皇后,只是未夏不同意,董佐明也反对,再者,这样明显的意图,皇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又怎会应允。

未夏始终觉得董央雪比自己更适合这场婚姻,至少央雪武艺不错人也机灵漂亮。怎么看都是她更适合。可听董逢说,似乎幼年未夏与君亦衍曾有过什么交情,所以他们才认为她更适合,认定她比央雪更容易让君亦衍放松警惕,还有董佐明的游说。

真是好笑,连她一个刚重生过来的外人,都能看出这场婚姻的用意所在,君亦衍会看不出吗,他又不傻。值得锦王皇后和董家如此费心设计的人,不会是个傻子。

她倒是真的希望如董逢所说,幼年未夏和君亦衍真有什么交情。最好,未夏是君亦衍的救命恩人之类的,那么嫁过去,多少会得一些怜惜少一些算计吧。

可那又怎么可能。

交情?两个小娃娃能有什么交情,还很有可能是在彼此看不顺眼打过架的。就像她跟一晗,长大了关系铁的跟一个人似的,小时候可是一见面就打在一起的。这样想,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未夏觉得自己像条小鱼,被人从一个鱼缸拎到另一个鱼缸,始终不得自由,随时都可能被捞出来弃在地上。

鱼……。

她想起了任禹,心里一阵纠痛。

任禹,当初他要娶关情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吗?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她想通了很多事,那个声音说的执愿,便是指给她一副健康的身体,一副完美的身材。上辈子,她最渴盼的不就是能健健康康,如一个正常人一般,正是这个执愿,让她有了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所以她想要珍惜现在的一切,好好的生活,虽然,这里再也没有任禹。

她时常强迫不要再想他,三年的分别,像只有短短一瞬。可他们确确实实分开已经三年,甚至不止三年,这里与她原来的世界,隔了千年万年也说不一定。

那一世,她多想嫁给他,无论怎么努力挣扎也不能圆满,这一世,刚刚适应这个身份和身体,竟要嫁人了,还是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两世为人,婚姻都不得自己做主,她苦笑。

任禹,若你在,会为我高兴,还是难过?

我终于有了一副健康完满的身体,却永远弄丢了你。

你又怎么会在,分别时你说过彼此两相忘,永不再相识。

………。。

“大小姐,您不能再哭了,眼睛哭肿了粉要上不匀的!”婢女看着她的脸小声提醒,也将她从思索中拉回了实,抬头,这才发现镜中的人满面泪水。

“女人一辈子就嫁一回,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听说四皇子人很温和,也好相处,大小姐又是闻名的美人,嫁过去夫君定会对你好的!”

“若是想家了再回来便是,夫家离这里也不远,快的话半日就能走一趟了。”

绾发髻的麼麼,当她是害怕和不舍得离家,也温言安慰。

她冲老人笑一笑,强自打起精神。

重新净脸,上妆,换喜服,戴凤冠,最后遮上喜帕。

☆、掌心的疤

打扮妥当没多久就有下人来报,新郎已经在庄外迎亲了。

连续几日皆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屋外积雪早已融化,只余檐下那一丁点的冰凌子还在滴滴答答趟着水。

一片吹的震天响的奏乐声中,未夏被人扶着上了轿。八抬的喜轿,行的快又稳。

半个时辰后,队伍却忽然停了下来,所有的奏乐声也一并停止。然后从不远处传来一股旋律很奇怪的笛音,声音一婉一转跳跃极快,几乎不成调。

接着,喜轿再次被抬起,以极缓慢的速度恢复前行。未夏疑惑,这喜乐怎么突然变了风格。

掀起盖头,轻轻将轿帘拉开一条缝,外面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轿子外的媒人和婢女们,竟都是闭着眼睛在走路。

她将头伸出帘子外面一看,竟连抬轿的轿夫和侍卫们都是紧紧闭着眼睛的!难怪速度如此之慢!

笛音婉转,从身侧后方响起。未夏偏头一看,竟是董央雪正站在一棵大树上,手持长笛,那诡异的喜乐便是出自她口。她身边不远,董佐明站在另一株树上,眸光平淡看着行进的送亲队伍。

来不及细想,她只觉眼前的景象突然旋转晃动起来,眼底像万花筒一般搅成一团,大脑也跟着晕眩恍惚,身体出现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蓦地,撑起帘子的右手忽然一疼,嗒一声,随着小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的景象逐渐归位,清晰罗列在眼前。

低头看去,脚边多了一枚小小的松果,方才便是这东西打痛了她,也将她从幻境中打醒。

诡异的笛声还在继续,感觉侧后方似乎有一道视线,她回望,董佐明正深深紧紧的蹙眉凝着她,未夏这才注意到他脚下正是一棵松树;那松果也是出自他手。

见未夏还伸着脑袋往外面看,董佐明一皱眉反手向后往树上一抓,未夏一惊,头还未来得及缩回,一枚松果又弹了过来,结结实实敲在头上。

未夏气恼,捂着额头狠狠瞪着那个混蛋,可惜阿免不在身边,不能帮她。自她坚决不同意婚事起,阿免便被扣在了庄子里,要等她与君亦衍完婚,才会放出来。

董佐明看到她的样子,竟然微微一笑,未夏更恨了,抓起脚边的松果便要丢回去,董佐明极快的反手再一抓,便往未夏的方向丢来。

这一回,她反应迅速,飞快的闭眼缩头。

半晌,并没有遭到袭击…。。

她睁开眼,一点点把头伸出去,小心翼翼转到大树的方向。

那边董佐明一手扶着树干,笑的不可遏制,一手捻着一枚松果一下一下抛起又接住,动作和表情颇具挑衅意味。

居然被捉弄了!……未夏懊恼又愤恨,她都被他设计成这样了,到最后还要戏耍她一次。

眩晕又一次袭来,眼前的景物又开始旋转,又是那种的感觉。

嗒一声,松果再次痛击在手上,她恢复神智,看到董佐明也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对着她无声做了个口型,“进去。”

未夏再不敢乱动,乖乖缩回轿子坐好。

她知道眩晕和幻像与她盯着外面事物看有关,难怪那些人都要闭着眼睛走路。记起阿免说的,玉湖庄外遍布阵法,不会解的人很容易就会陷在里面,再也走不出来。以往听的时候还觉得玄乎,现在身临其境才真的相信。

又是璋气又是阵法,还那么多凶猛野兽,玉湖庄真是个诡异的地方,董家人倒是会挑地方,安家在这里的确安全。可为什么要不满足呢,入朝做官真有那么好么。

想来,上回那名刺客,倒是有些本事的。

恍恍惚惚,喜乐声又奏了起来,噼里啪啦鞭炮忽然在轿外炸起吓了她一跳。

身侧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一角,一张喜滋滋的脸伸了进来,那胖媒婆正要说话,看到新娘子却脸色一变。

“哟,大小姐哎,快放下快放下!姑爷就要来迎亲了,喜帕可不能掉了,要到洞房花烛时才能由夫君摘下来的!”

未夏撇撇嘴,将喜帕盖好,坐端正。

媒婆的声音瞬间充满喜气:“这就对了,大小姐!这已经出了庄了,姑爷不便进庄就在前边迎亲!等下要换上姑爷府上的轿子!大公子会抱你上喜轿,记得脚可千万别落地,喜帕也别掉了!”

她恨死了这破规矩,临了还要被那混蛋占一回便宜……

换喜轿还算顺利,未夏一动不动。只是在董佐明抱起她的时候,她忍不住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他没动,任她在手臂上掐着,未夏以为还不够用力,使足力气使劲一拧,他还是没动,哼都没哼一声,抱着她的手却微微紧了紧。

未夏感觉到了,呵呵,终于报了一回仇!她满意的放开手。任他抱着将自己放进轿子,转身出去之前,董佐明极快地塞了一样东西在她手里。

轿帘放下,吹拉弹唱和鞭炮声继续,喜轿再次被抬起。狭小又密闭的轿子里燃着熏香,听媒婆说,这叫续香火……未夏只觉那熏香呛人,叹一口气,已经这份上了,就再忍忍吧。

打开手心,董佐明塞给她的是一小张纸片。展开,纸上并没有字,只画了一个符号。

她看了又看也想不通这符号什么意思,但这张纸决不能被人看到,不然董佐明不会偷偷塞到她手里。

她自然想不到,昨晚董佐明去找她,原本也是有话跟她说的,却被她那番话气跑了。

未夏又将纸上的符号看了一遍记在心里,把纸片揉成一团扣在手心,这东西要找机会再丢掉,留在轿子里肯定不行。

轿子走了大半天功夫才到王府,未夏连续好几晚没睡好,今天又凌晨就被抓起来梳妆打扮,轿子轻微的晃悠像个摇篮,未夏不由困的睡倒。

媒婆拉开轿帘吓了一跳,新郎已经在轿外等着,新娘子还没睡醒。

媒婆慌忙看向新郎官,新郎似乎并没有怒意,她稍稍放下心,准备去将新娘子叫醒,还没开口,哐当!剧烈一声响,却是那一脸温和的新郎突然一脚踢在轿门上。

未夏被震的一下子惊醒,反应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正在嫁人。

只是,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时媒婆赶紧凑上来陪着笑脸推了推她道,“新郎官都踢过轿门了,新娘子快下轿子吧!”

下轿?原来已经到王府了。她坐正身子,正要自己爬下来,被遮住大半视线的喜帕下,却看到一只玉白纤长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在等着扶她下轿。

未夏脑中乍现刚才喜婆的话,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声巨响,是这只手的主人在踢轿门。

她知道古代嫁娶,新郎接新娘下轿前,会踢一下轿门,象征男子的尊严,表示丈夫管得住妻子。她有些不服气,想了想,站起身,运足了劲,朝着轿门一脚踹了回去,然后才将手放在那双白玉的手上,任他牵着下了轿。

媒婆显然没料到新娘子会来这么一下,新郎官好歹是一名皇子,新娘子还没进门就敢公然挑衅丈夫的权威,偷偷看新郎官的脸色,除了在新娘踢轿门时微诧了一下,然后便是一脸和睦。

喜婆不禁感叹,这位皇子的涵养真好,不像这新娘子一样野蛮又没有礼仪,哪有人大婚在轿子里睡着东倒西歪的,也就脸蛋长的美才能嫁入皇家,可不乖顺的女人再美也是得不到夫君长久的宠爱的。

踏火盆时,未夏后悔刚才那一脚用了太大的力气,脚有些疼。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路,还好扶着她的那只手很有力,拉着她时用了些力,提携着将她拉向自己,这样她走路时就不那么累。

视线大半被遮住,未夏从缝隙中打量那只牵着自己的手,手背十分白皙光滑,手心里却有一层厚茧,还有一条凸起,触感咯手像是疤痕。

未夏想,君亦衍此人大约与他的手一样,外表温润光滑,内里神秘莫测吧。宫廷剧看过一些,也知道生在皇族的人,不会如表面那样光滑单纯。

整个婚礼过程,未夏觉得自己像一只盲了眼的宠物,被人牵着到各处折腾。熬过了闹哄哄的拜堂,一路被送回了洞房,才觉得真的消停了下来。

新郎还得继续留在庭前招待宾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希望最好被灌醉了不要回来。洞房,虽然也许无可避免,但能躲一时是一时,好歹让她有个缓冲期适应一下,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那什么,也太惊悚了。饶是个现代过来的,也接受不了。

☆、洞房花烛(上)

在从前厅被人一路引着往新房的路上,未夏隐约听见廊前有人在小声议论,说皇帝皇后并没有来观礼,只来了一道恭贺新禧的圣谕,册封君亦衍为豫王,新娘子为豫王妃。又说到锦王当年娶王妃时,帝后确是双双到场的,场面也十分隆重,相比下来这位豫王就不怎么受宠了。皇帝虽然一直没有正式册立太子,可明眼人都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谁的。

再看这封号,豫字,也就比那被封为谦王的六皇子好一点点而已。皇帝这是摆明了往后要将豫蜀一带指给君亦衍做封地,才封他个豫王爷,可谁不知豫蜀贫瘠。豫王和谦王这对一母同胞的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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