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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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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日子,恐怕也是吃了不少教训。

名义上他是摩门教的二把手,然而在独裁者阿摩王的面前,即便是他,也不过是一条走狗。

既然是走狗,就有着随时都可能被抛弃的危险。

林齐鸣的这一口痰自然吐不到汨罗红顶的身上,而他则为自己的硬气买单,都达绛玛的鞭子不断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去,啪啪啪,十几道狰狞的血痕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伤口炸裂,里面黑红的鲜血滑出来,不过林齐鸣却是一声都不吭,仿佛被抽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这个家伙,跟当年在路灯下玩蚂蚁的小胖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啊……

我和林齐鸣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两人相视一笑,毫无惧色。

都达绛玛抽了好一会儿,汨罗红顶还待再问,我却出言说道:“你别为难我的弟兄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志程是也,有什么手段,只管往我身上招呼就是,何必多言?”

汨罗红顶这时终于确定了我的身份,嘿然一笑,走到我的跟前来,用那宛如爪子一般的毛手顶住我的下巴,得意地说道:“你没想到会落到我的手上吧?”

我平静地说道:“小人出卖,与你有什么关系?”

汨罗红顶哈哈大笑道:“你还真的是嘴硬啊,都落到了我的手上,居然还想跟我耍威风,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这般说着,他回转过身去,手一伸,那白衣度母立刻从一炉热焰腾腾的火里掏出来一根烧得火红的烙铁来,将木柄的一方递到了他的手上。

汨罗红顶接过来,毫不犹豫地就朝着我的胸口烫来。

嗞!

极度高温的烙铁跟我的皮肤一接触,立刻发出一阵让人发麻的响声,紧接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就充斥在了我的口鼻处,让我给熏得一阵发呕。

胸口处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即便是能够强忍着不叫出声音来,不过肌肉却止不住地跳动。

烟雾飘散,那红彤彤的烙铁渐渐变成了黑色,而后他猛然一拽,胸口处的皮肤立刻就被顺势给扯脱了下来,焦糊的伤口处,红色的血、黄色的组织液在上面流淌着,伤口表面处的火辣和疼痛,无时不刻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疼痛虽然剧烈,然而不断调整呼吸的我却将其阻断了住。

坚持!

汨罗红顶瞧见面色如常的我,有些惊诧地问道:“哎呀,你好像感觉还蛮不错的啊?”

我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冷然说道:“对,偶尔尝试一点儿这种玩意,未尝不是一种人生历练,对于修为,其实也是有好处的。”

我说得轻松无比,汨罗红顶的脸色却越发的严肃起来,眯着眼说道:“不错,你是个硬汉,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好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够坚持得了多久!”

说完话,汨罗红顶再一次将烧红的烙铁印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回,是小腹之上。

嗞、嗞、嗞……

我的身上不断传来这种热油沸腾的响声,而我感觉自己就仿佛被架到了铁板烧之上一般,高温一会儿出现在我的胸前,一会儿又出现在了我的后背,不但将我的皮肤给撕裂,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肌肉来,而且将我的每一处神经都给灼烧。

疼痛无时不刻地侵袭着我的脑海,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法通过调节气息,来缓解这种强度的刺激。

当下也只有凭借着意志来对抗。

忍!

所谓忍,就是心字头上一把刀,那种钝刀子磨人的感觉,让我经受着出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恐怖的痛楚。

上一次还是被程杨教授俘虏,那次我是被王木匠所救,而此番王木匠随着八卦异兽旗留在了八宝囊中,对此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它身上的符咒已经被我给解开,即便是离开了我,也不会自我泯灭。

汨罗红顶一番手段下来,我浑身散架几乎都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烙痕,而我整个身体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哼出一声来,喊一句痛。

更不用说什么求饶之类的话语。

旁边的林齐鸣看得泪流满面,放声大叫,被汨罗红顶一巴掌扇晕,给人拖了出去。

烙刑只是开胃菜,汨罗红顶似乎觉得这焦糊的烤肉味有些不好闻,终于没有在将我面目全非的皮肤给再虐一遍,而是洗了手,来到旁边坐下,由都达绛玛来接上。

相比汨罗红顶,都达绛玛的手段要复杂许多。

作为曾经镇守监狱的第一高手,都达绛玛有着最为完整而丰富的经验,她提着一个小木箱子,一路走到我的面前来,将我从架子上面解开,搀扶了下来,坐在了一根石椅之上,又像情人一般轻柔地将我给绑好。

完毕之后,她居然伸出粉红色的舌头来,在我的嘴角舔了一下。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她,似乎才笑了一下。

不过这轻轻一舔,并不香艳,我感觉到她的软舌朝着我嘴里伸过来的时候,有一股宛若薄荷的清亮液体,流入我的喉咙之中。

紧接着,我突然感觉到全身的触感在一瞬间提升了无数倍。

身体之上的伤口,变得无比灼热,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篝火旁边一般,我要反抗,于是想着咬住这臭女人的舌头,给她一点儿好看,结果她却宛如滑蛇,在我起意的一瞬间,骤然离开。

而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腰间,有一根长针,陡然刺穿了我的左肾。

啊……

汨罗红顶满头大汗地弄了半个多小时,我愣是没有吭一声,然而那白衣度母仅仅只是一下,将我硬汉的所有坚持都给击得粉碎。

事实上,并不是我多软弱,而是那种疼痛在一瞬间,几乎冲破了我的所有防备。

我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而随后那根长针却毫不犹豫地刺向了我全身各处的经脉要穴。

十几分钟之后,我瘫软在地,仿佛已经死去。

这个时候,房间里又多出了一个人来,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了,被人扶起来,拍了几回脸,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情况似乎激怒了对方,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下身的那话儿给人掏了出来。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瞧见一只素白的小手,拿着一根石锤,毫不犹豫地猛然一砸。

啊……

第六十七章剥皮离魂而出

啊,啊,啊……

痛!

一瞬间,疼痛就侵占了我整个大脑。下体传来的剧痛让我完全都无法集中起精力来,只觉得这痛能够将我给一下子击晕过去,接着又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如此颠来复去,让我突然后悔起当初的决定。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硬汉,能够扛得住所有的羞辱和刑法,然而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击,都溃散了。

用石锤,将男人那话儿给活生生地砸碎,面对着这样的手段,让我如何能够淡定。

我的眼泪、鼻涕在一瞬间就流了出来。像是一个可怜虫儿,过了几秒钟之后,我方才瞧见,这个后面进来的家伙,却是之前对我赌咒发誓的阿摩王。

此刻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充满了得意的表情。

从外貌上来说,阿摩王其实并不算大,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比小沙弥桑日勒大几岁,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光溜溜的脑袋。看着青春洋溢,毫无心机的样子。

当然,这仅仅只是从外貌上看来而已。

要晓得,这个魔头可是横行了茶荏巴错一甲子的厉害角色,不管他长得如何,都掩藏不住眼睛里那毕露的锋芒。

剧烈的疼痛中,我被阿摩王的一只手给揪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过就是个老菜皮,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啊。拿他来祭祀。能换出什么好东西来么?”

汨罗红顶陪着笑说道:“王,这家伙算是这批货里面,最厉害的角色,根骨自然不错,即便是不能够取悦真神。也肯定能够唤回一个白衣度母来,您说是不?”

什么,那白衣度母,居然还是他们通过祭祀,从血池之中召唤出来的?

我的心中诧异莫名,而阿摩王一听到这话,脸上的肌肉立刻扭曲了,指着我的鼻子说道:“这家伙不但毁去了重返地面世界的通道,还将祖多南迦玛给杀死了,即便是要拿他祭血池,也不能便宜了他,来人,给我把他上半身的皮剥下来!”

汨罗红顶听到了,下意识地一愣,有些犹豫地说道:“王,这个……不太好吧,他若是死了,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啪!

阿摩王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得这位二号人物晕头转向,而汨罗红顶被阿摩王阴沉的目光给一瞪,顿时就慌张起来,不敢多言,点头哈腰,说立马照办。

在阿摩王的指示下,都达绛玛和另外一个没有露过面的白衣度母来到了我的跟前来。

她们从都达绛玛的木箱里面,摸出了两把曲线形状的锋利小刀来,这小刀薄如蝉翼,前面的锋刃呈弯月状,等待着阿摩王一声令下,两人一起,从我的脊柱下手,先是在后颈处划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顺着那脊背往下,一直到腰间处,割开一道缝,然后把背部的皮肤分成两半,两个女人一人负责一边,用那把蝉翼小刀,一点儿、一点儿地将皮肤和肌肉给分离开来。

活剥人皮!

这是最让人受折磨的方法,仅次于凌迟之法,那种麻麻痒痒、又带着无比剧痛的感受,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无时不刻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我因为修行魔功的关系,所以皮肤与肌肉的连接是十分紧凑的,比寻常人要难上千百倍,为了保持人皮的完整,这两个女人做得特别的慢,然而就是这种好整以暇的缓慢,让我感受到了无法抵御的痛苦和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昏死了多少次过去,然而又被那都达绛玛以尖刺之术重新给唤醒了过来。

之所以要让我清醒的时候受刑,是因为活剥下来的皮肤会有韧性。

这些恶魔一般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我对于恐怖的认知。

与这活活剥皮的刑罚比起来,先前的那一石锤,根本就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

瞧见我疼得死去活来,完全没有了人样的模样,阿摩王桀桀怪笑了几声之后,便不再停留,而是离开了这儿。

马上就要天祭了,他不可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惩罚犯人的身上。

阿摩王忙碌,作为二号人物的汨罗红顶也只是多逗留了一会儿之后,便也感觉无趣,吩咐两位白衣度母一定要保持犯人的痛苦之后,同时也离开了此处。

那两个白衣度母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剥起人皮来的时候,却是格外的认真,没多时,便已经将我背部的皮肤,剥去了大半。

这种皮肉相离的痛苦,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然而在这让人死去活来的疼痛之中,我却终究没有被彻底击溃,直接死过去,仔细感受一下,却是先前那宝窟法王给我结下的枯木逢春之法,护住了我最后的一道防线。

心脏,不管任何时候,都在结实而有力地跳动着。

慢慢的,我突然感觉到对于修行者来说,痛苦,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良药。

只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方才能够明白造物主的感受。

这是我前所未有的一种困境。

倘若把它当做一种修行的话,或许就不会这般的痛苦了。

我开始行运起周天来,道心种魔大法在经脉中缓缓推行,让气游动全身,通过修行,来抵御那种让人崩溃的痛楚。

然而我这边刚刚心念一动,这两个白衣度母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都达绛玛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根长长的尖刺,陡然一下,直接刺穿了我脐下三寸之地。

当尖针刺破丹田气海的一刹那,刚刚组织起来的气劲立刻陡然消散一空,我瞧见了那女人的嘴角之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来。

我愤怒莫名,陡然想起刚才阿摩王与汨罗红顶的一句对话。

这白衣度母,是从血池召唤出来的。

也就是说,她们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只不过是某种长得像人的生物而已。

难怪她们长得跟普通人不一样,皮肤白嫩,蓝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张锥子脸给人瞧见,根本就是个妖精。

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做点儿手脚?

我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想着对方既然不是人类,估计神魂也并不强大,当下也是在心中默默念起那深渊三法的魔威之术,双目圆瞪,朝着正面的都达绛玛给猛然摄去。

魔威!

刚刚从我体内拔出尖刺的都达绛玛不经意间,被我的眼神一摄,下意识地一阵发愣,眼神之中,陡然一阵慌张。

这是对于高等物种来自灵魂的畏惧。

然而她仅仅只是一停顿,紧接着,我身后的那个白衣度母,手上突然重了一下,将我的皮肤给猛然撕开。

嘶!

我浑身的汗在陡然之间,就流了下来,然而一招得手的我却浑然不觉任何疼痛,而是将意识集中到了一个点,猛然催动起魔威,将其攀升到了一个极限的巅峰之处。

阿普陀,深渊魔王!

阿普陀!

阿!

我的双目圆睁,将那魔威攀升到了极限之处,这是我之前所没有尝试过的,只有在此刻这种险困交加的时候,我方才能够逼出所有的意志。

不成功,则成仁!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观想起一头恐怖狰狞到了极点的深渊巨兽,它拥有着庞大的体型、狡诈的头脑和敏捷的智慧,以及某种属于深渊的神格之印。

所有的一切,我都感觉自己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与我的道心种魔大法有着十二分的相符。

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头深渊大魔王一般。

境界!

我融入了那种境界,而所有的痛苦,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开始往上方飘动,意识竟然离开了自己的肉体,想要朝着无尽虚空之处飘去……

等等,等等,我不能走!

先别走……

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消散而去,而是回过头来,瞧见我还是我,在我前后处,有两个面色呆滞的白衣女子,她们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而被捆在椅子上的我,则是惨不忍睹,特别是背部,表皮被剥开之后,粉红色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剧痛使得它一抽一抽的,无比痛苦。

然而意识离开肉体的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心绪万千的我在这一瞬间,决定将计划进行改变。

我需要将血祭提前。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撑到第二天。

若是如此,那我就必须控制住这两个其实没有灵魂的白衣度母。

魔威……不行,魔威只能够让她们本能的畏惧,而无法指使她们做任何违背意愿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龙意?

一条金色的小龙在我的意识之中翻腾而出,离体的意识开始回归而来,将龙意笼罩在了这两个白衣度母的身上去。

我,乃九五至尊,真龙天子!

尔等还不跪拜!

轰!

一股意识喷薄而出,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度母陡然一震,竟然真的按照我的意念,直接跪倒在地,三叩九拜,服服帖帖。

我的心中狂喜不已,却也不敢耽搁时间,慌忙命令两人将我身上的绳索给解开,然后将我抬到血池之处去。

白衣度母依着做,然而刚刚一出囚室,门口就有人将我们给拦住。

第六十八章若下地狱一人

这个陡然而出的家伙也没有想到囚室之中会走出人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等瞧见被抬着奄奄一息的我时,却陡然一震。停在了当场。

惊讶、恐惧、震撼和愤怒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双目之中,然而他很快就掩盖了去,躬身低头,咕哝着问了一声好。

然而他藏在身后的拳头,却在一瞬间给捏得僵硬。

白衣度母被我给完全控制住,根本就不看这人一眼,径直朝着外面走去,而就在那人准备暴起袭击的时候,我却突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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