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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归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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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软;整天埋在一大堆假冒伪劣的珠宝里头;弄得我脑袋都要爆炸了。〃
〃有那么多小女生围着我;你要感谢我才是啊;我看这顿饭还是由你来请吧。〃
〃算了吧;我可没让你把我写成这个样子;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孙子楚终于收起了贫嘴;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那么急着来找我;肯定出了什么事。〃
终于;我从包里拿出《梦境的毁灭》这本书;放到孙子楚面前说:〃你认识这本书的作者吗?〃
〃梦境的毁灭?〃
孙子楚立刻皱起了眉头;他轻轻摸了摸书的封面;又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感觉像吃下了一口苍蝇。
这时菜已经上桌了;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认识他……许子心。〃
我忽然一阵莫名的兴奋:〃许子心是你们大学的教授是吗?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他?〃
但孙子楚的表情变得异常呆滞;他缓缓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
〃为什么?你连这个忙都不肯帮我?〃
于是;孙子楚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这回沉默的人轮到我了;宛如刚刚燃起的火头;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剩下的只有冒着青烟的水汽。
终于;我轻叹了一声:〃他怎么死的?〃
〃自杀……大约三年前;许教授留下一封遗书;说自己将投江而死;但没有说明自杀的原因。从此以后他就渺无踪迹了。〃
〃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吗?〃
孙子楚摇了摇头:〃没有;在黄浦江和长江岸边都打捞过;从未发现许教授的尸体。〃
〃既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应该算做是失踪啊?〃
〃开始确实是以失踪报案的;但法律也有规定;如果某人失踪超过若干年限;仍然毫无踪迹或消息的话;是可以定义为法律死亡的。〃
〃已经三年了……〃我赶紧翻了翻《梦境的毁灭》的版权页;才注意到这本书是三年多前出版的;是在许子心出事之前;〃你见过他吗?〃
孙子楚闷头喝了几口啤酒说:〃当年我向许教授请教过好几次。虽然是心理学教授;但他本来是搞考古出身的;研究的课题又与古代文明有着很深的关系;所以我一直都很景仰他。〃
〃而且你和他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子〃。〃
〃是不是特酸的名字啊?〃孙子楚苦笑了一声;夹了几口菜说;〃这大概也有些关系吧;许教授说过我和他挺有缘的。〃
虽然眼前放着一桌子菜;但我的食欲已经全没了;盯着孙子楚的眼睛问:〃你眼中的许子心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是一个天才;非常有才华;据说他的智商要比常人高出许多。不过;他给我的个人印象却是……〃孙子楚停顿了片刻;嚼下嘴里的一块肉后才说;〃神经质。〃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是这个意思吗?〃
〃不;许教授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他的思路要比我清晰得多;谈吐举止都极有智慧;他能发现许多被别人忽略的问题;提出让人想都不敢想的假设;但仔细分析一下又是他最有道理。他又在国外待过很长时间;可能思维方式和国内的学者不太一样。〃孙子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淡淡地说;〃也许每个天才都有些神经质吧;许教授就是这样的人;他过于敏感了;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总是能放出电来。〃
这家伙说得也太夸张了;我只能咳嗽了一声说:〃行了;现在说说这本《梦境的毁灭》吧;你看过这本书吗?〃
〃很遗憾;还没有呢;但我很早就听说过这本书了。《梦境的毁灭》最早是在国外出版的;在国外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和反响;然后才在国内出版。但在国内可能涉及到一些学术性的争议;所以这本书发行量很低;我一直没有找到这本书。〃
照孙子楚这么说;我能在旧书摊上发现这本书;不知算是幸运还是倒霉?
眼前似乎又浮现起了那个致命的……我已经找到这枚钥匙;怎能轻易地把它扔掉?
我不依不饶地问了下去:〃三年前;你最后一次见到许子心是什么时候?〃
孙子楚很不耐烦地回答:〃记得当时我正在写一篇关于中国上古玉器文明的论文;曾专程到他办公室拜访过他一次;没过几天就听说他留下遗书失踪了。〃
〃办公室?许子心的办公室还在吗?〃
〃好像自从出事以后;他的办公室就一直没人动过。〃
我又一次找到了兴奋点:〃太好了;能不能带我去一次;也许能从那里找到一些资料和线索。〃
〃算了吧;许教授的办公室恐怕都已经上锁三年了;我们怎么进去啊?〃
〃你必须带我去;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几个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几个月以后?等你的新书出来?我又会成为你小说中的人物?〃
〃带我去!〃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地嚷了起来;但随即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
孙子楚被我震住了;沉寂了一会儿说:〃你真是个无比固执的家伙!好吧;我带你去。〃
这家伙又一次被我征服了;我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桌上的菜。孙子楚则慢慢吞吞地品尝着四川水煮鱼;把我等得心急火撩起来;结果他还没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完;就给我硬拽出了餐厅。
虽然孙子楚比我年长三岁;心里却还像个大男孩;极不情愿地带我回到S大的校园。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校园里显得不同寻常的冷清;几个穿着厚厚冬衣的女生迎面走来;一见到孙子楚就笑了起来。
孙子楚在我面前却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一本正经地微微颔首;惹得几个女生笑得更厉害了。我也禁不住笑了出来;我自己也搞不懂;这种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
在上海阴冷的空气陪伴下;前面的路越走越窄;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了;最后在一栋灰蒙蒙的楼房前停下。
孙子楚说这是五十年代的苏联专家楼;后来改作好几个系的实验室了。许子心教授的办公室;其实就是S大的心理学实验室。因为S大拿得出手的心理学教授只有许子心一人;所以虽然许子心失踪三年了;但这个实验室也从来没人敢动过。
不过;在学生中间还有一种更离奇的传闻;说许子心自杀后的幽灵不愿离去;经常在这栋楼附近徘徊;特别是他生前的办公室。如此以讹传讹;就更加没人敢去那间实验室了。
孙子楚跟楼下门房间的老头说了几句话;便要到了心理学实验室的钥匙;我对他如此顺利地得手有些意外;孙子楚便有些得意地说:〃那老头常和我一块儿喝酒;问他借把钥匙又有何难?〃
跟着孙子楚上楼梯时;我轻声问道:〃你最近还来过这里吗?〃
〃不;我已经有三年没来了。〃孙子楚好像有些不开心了;他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来;沉默了片刻后说;〃因为我不喜欢这里。〃
我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弦外之音;便也停下来问:〃为什么?〃
孙子楚缓缓仰起头看看楼上;下午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好像所有的人都睡着了;他轻声地说:〃因为这里给我留下了不好的记忆。〃
〃是三年前你最后见到许子心的那一次?〃
〃你这家伙;又让你给猜中了!〃他忽然苦笑了一声;身体靠在楼梯栏杆上说;〃哎;那是三年前的冬日;就和今天一样阴冷潮湿。那天我兴冲冲地跑到这栋楼;也许是过于年轻气盛了;我居然把敲门都忘记了;便径直走进了心理学实验室。〃
〃你见到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回答:〃不;是耳朵听到的……刚进来时我并没有见到许教授;只听到从实验室里间;隐约传来一个又尖又细的女声;在某种怪异的音乐伴奏下;唱着一些特殊的曲调。现在想来还是难以解释;刹那间我像是被电了一下;那诡异的女声仿佛直接进入了我的大脑皮层。但我又实在听不清她唱了什么;好像是在唱什么歌词;但肯定不是中文普通话;也不像粤语等方言;更不是任何一种我听过的外语。〃
孙子楚的回忆让人身临其境;似乎楼梯上真的响起了那女声。忽然;我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部长篇小说;难道会是……不;我赶紧摇了摇头说:〃会不会是古汉语呢?〃
〃不知道;反正当时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只是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那歌声的节奏越来越快了;惹得我好奇地推开里间房门。就在这瞬间;那奇异的女声突然停止了;实验室如死一般沉寂下来。这种寂静使我更加心慌;只能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我的心被孙子楚吊起来了:〃唱歌的女人是谁?〃
〃没有女人……这是个布满书架的小房间;我只看到许教授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似的。当我忐忑不安地走到他身边时;他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明自己的来意;抱歉刚才没有敲门。但许教授根本没有原谅我的意思;他向我大声嚷嚷起来;粗暴地把我推出了房间。〃
〃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从来都不是!许教授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也从没听说过他有失态的时候;他的样子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我非常惊讶;还来不及分辩;就被赶出了实验室。〃孙子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沿着台阶走了几步;〃当时我被他的样子吓坏了;要知道过去许教授对我的印象非常好;我原本满腹的信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这里。〃
我紧跟着上去了:〃所以你不喜欢这个地方?〃
〃对。那件事没过三天;人们就发现了许子心留下的遗书;然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心里就凉了;联想到那天的所见所闻;原来许教授如此反常的表现;正是他自杀的征兆;从此我就有了一种深深的内疚心理。〃
〃为什么?你认为他的出事与你有关吗?〃
〃我不知道;可我总觉得那天如果我先敲门的话;就不会擅自闯入许教授的小房间;也不会听到那种奇异的女声了。对;当时一定有某种特别的事情;是我这个冒失鬼的突然闯入;打断了许教授的某种特殊进程;甚至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他才会对我大发雷霆。〃
〃别这么想了;这只是你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孙子楚苦笑了一下说:〃许教授留下的遗书里没有写自杀的原因;三年来也从没有人搞清楚过;而我再也不想来这栋楼了。〃
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了三楼;整条走廊里没有任何灯光;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孙子楚带着我走到最底端;对着一扇厚厚的铁门说:〃这里就是心理学实验室。〃
他用楼下拿来的钥匙打开门;小心地走进实验室;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只闻到一股陈腐的气味;也许三年来一直没有开过窗吧。
实验室的空间非常大;很整齐地摆着桌椅;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孙子楚仔细地端详了片刻;轻声说:〃嗯;好像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我用手掩着鼻子说:〃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比如笔记和工作日志之类的。〃
〃工作上的东西可能都被学校收去了吧;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虽然实验室里依然是三年前的空气;但我却产生了一种其他的感觉;仿佛身后又多了一双眼睛。我立刻下意识地转过身来;但身后什么都没有;也许除了看不见的幽灵。
〃知道吗?曾经有一种传闻;有某学生半夜里走过这栋楼下;看到这个窗户里亮起了鬼火般的微光。〃
我赶紧摇了摇头:〃别说了;再说就真的把幽灵招来了。〃
这时;我注意到了实验室里间的门;缓缓走到那扇门前;我的耳膜忽然嗡嗡地叫了起来;仿佛又听到了那女人幽幽的歌声。。
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吗?不;难道是凭空从脑子里创造出来的声音?
我情不自禁地捂住耳朵;轻轻地推开了里间的房门。
〃喂;等一等!〃
孙子楚在后面叫着我;但我根本没有在乎他的话;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就在走进这个房间的同时;我的眼睛被对面的墙壁深深刺了一下。
因为我看见了……
瞬间;就像有一团火烧照了眼睛;让我颤抖地后退了一大步。
〃哎呦!〃原来孙子楚的脚被我踩到了;他在后面推了我一把问;〃怎么了?〃
我只是怔怔地站在门口;凝视着小房间对面的墙壁;就和苏天平卧室里的窗玻璃一样;这面墙上也画着一个大大的!
孙子楚战战兢兢地走到我身边;他也注意到了墙壁上的符号;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是个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一面是窗户;一面是光秃秃的墙壁;另外两面全是高高的书架;各种书籍从地板一直排到房顶。
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我缓缓走到那面墙前;仔细端详着墙上的。
没错;就是这个符号;用某种红色的颜料写上去的;就像两道鲜血组成的圆环。
它在看着我。。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它?难道它已经成为了我的某种记号和巫咒?面对着墙上腥红的;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要是再放点低沉诡异的音效;大概就更像恐怖片了吧。
孙子楚也走过来了;惊讶地说:〃这个符号真奇怪啊;三年前我没见到过这个。〃
我大着胆子摸了摸墙上的符号说:〃这不可能是三年前留下来的。〃
因为这颜料摸起来还有些湿;很可能是在最近几天;甚至是几个小时前才画上去的。
〃不过;好像在良渚文明的遗址中发现过这个符号。〃
我立刻提起了兴趣:〃那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孙子楚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它究竟是谁画的呢?〃
实验室的铁门一直都紧锁着;三年来似乎没有人进来过;除非是不需要开门就能进来的……幽灵。
哦;我真的不想在小说里故弄玄虚了。
我和孙子楚都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把目光投向两排书架;里面摆满了各种学术书籍和资料;其中大部分都是外文的;但我并未看到有《梦境的毁灭》。
也许怪味是从旧书里发出的;喜欢读书的朋友一定有这样的经验。孙子楚拉了拉我的衣服;压低声音说:〃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好吧。〃
我最后瞄了墙上那红色的一眼;便跟着他走出了这房间。
孙子楚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实验室的铁门;又牢牢地把它给锁上了;空荡荡的走廊里传出清脆的铁锁声。
缓缓走出这栋楼;在与孙子楚道别前;我又回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天;又阴沉了下来。
荒村归来:
第三日夜
似乎是冷空气又南下了;入夜后的街道无比阴冷;我刚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了顿晚饭;便竖着衣领回到了苏天平的房子。
于是;我又想起了北京后海的那晚;或许从收到神秘的书迷卡片起就注定了;我将坠入这个陷井不可自拔……;看来在没有找到它的秘密之前;我还得在这布满探头的房间里挨一夜。
一进入苏天平昏暗的客厅;我就把空调热度开到最大;但湿气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就像那无所不在的幽灵和。
还没坐定喘一口气;我就听到了急促的门铃声;该不会又是房东〃肥婆四〃吧?
慢慢地打开房门;只见在黑暗的走道里;孤零零地站着个女孩子的身影。
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黑色的长发从头两侧披下;这是个令人浮想连翩的轮廓。
她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白皙脸庞才从阴影中露了出来。
〃春雨?〃
我惊讶地叫了出来;赶紧把她请进了房间。春雨的目光是那样小心翼翼;先向房间里探望了几下;然后才脱下厚厚的滑雪衫。
她的口中不停地呵出热气;这才让我确定眼前站着个大活人。春雨还是很仔细地观察着;低头看了看客厅地板上的白色五角星;好像生怕房间里藏着什么怪物;已经锻炼得无所畏惧的目光;现在又恢复了敏感和脆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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