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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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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这‘度身日’又是何解?”欧飞问道。
  “说白了就是一个成人礼罢了,族内的佛生崽都须行此礼。”这位老人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问道,“你……你是什么人呀?怎么在我们寨子里头?”
  “我……”欧飞没想到看起来反应迟钝的老人如今竟醒悟了,于是想了一下说道,“哦,我是来亲戚做客的,从蓝宗来的。”想想蓝宗虽与雷鸣有瓜葛,却毕竟也是一家骨肉,两寨之间存在有亲戚关系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哦,蓝宗?”老人不知怎么地,竟细细思索起来。
  “大爷,我去那边看看,你自个儿小心点。”欧飞不想再与老人久呆,否则身份非暴露不可。
  于是告别之后便掩面向桥头方向挤去,只见那桥头一群年轻后生,大约十五六岁的光景,他们围着一个身穿蓝色镶红边的道袍,头裹青巾,额前配上老君、三清画像的帽沿的男子站立,男子手拿龙角,看装扮应该是这场“度身”的法师,但欧飞仔细一看,这男子粗粗的眉毛下一双细如刀划的眼睛,一脸老实八交的模样却与这装扮有些格格不入,想想,倒是与他父亲学校里那些个书呆子有几分相似。
  此时,只见那法师大喝道:“王母驱邪迎百福,闾山断案集千祥。”于是丛后生盘腿坐下,而那法师显弧形在众后生面前走过,然后用手指点点他们的头。
  在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度身”这种法事,猞族传统习惯,男子年满16岁要举行“做醮”祭祖仪式,又叫“度身”、“学师”。每个猞民都希望通过主持“传师学师”的祭祖仪式,继承先祖的意志和力量,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勇士。学过师的称“红身人”,未学过师的叫“白身人”,只有“红身人”才有资格主持祭祖。
  说起这“度身”法事里所祭拜的神灵竟从道教诸神直到佛教诸佛,而做一场这样的法事也真真是一件琐碎的事,首先延师择日(即择良辰吉日,选法师世家传人主持),然后就是公示告民(告示通常提点何属相者勿近身之类文字),最后则是度身仪式。
  度身仪式更是分段进行,首先是起师、请神和上奏文书,然后是请本福主和“安龙”,而后是洗坛、置坛、坐坛、传渡、折坛、生筵等仪式,最后才是送神回关,这其中细节,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法事之后,即表示已为红身,而红身之人即可学法术。当日祭祖祠内,众都老对钟千五郎说的那“红身”之话,也就是代表他已行过“度身”之礼。
  此时,那法师已逐个请出了道教神灵,于是又换上袈裟一套,开始念起佛经道:“巍巍金相坐宝莲,浩浩玉毫显金仙,皈依佛法僧三宝,戒定直香弟子传……大圣佛法僧三尊,一切圣贤僧佛陀耶,达摩耶,僧迦耶,三宝原来一派混有水,皆含秋月夜,无山不戴载阳春。”
  说起这事儿也奇了,随着法师之各种经文一出,竟在半空之中出现一朵白云,白云后头金光四射,竟是佛光普照的情形。于是众人纷纷跪下,只见一时间闪过无数尊佛道两教的神像,虽是一闪而过,但那气势足以震惊欧飞这个外族人。
  那法师此时抬头看着天空,竟然愣住在原地,见众人都已下跪叩首,他此时有些踌躇,不自然地捏着手中龙角,眼睛不自然地左右转动着,口中竟发出:“呃……呃……”
  欧飞侧眼一瞧,他总算瞧出来了,这法师竟将接下来的经文给忘得一干二净,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这算哪门子法师,方才已觉与这身打扮格格不入,如今见他这般景况,心里不禁想道,三娘这么一个聪明机智的女子,怎么会结识这般愚笨的法师?
  “这……”那法师瞅着众人均无人抬起头来,于是急急地从袖中抽出一本经书,快速翻着,然后又慌忙塞了回去,故装正经地清了清喉咙,大声念道:“昔日皇宫隆胎,分明好界丈夫才,如逢出水方神道,感得天地开,瞻相好,陈(程)三妹妙童影里奉慈尊,耳听逍遥珂佩出,三界师兜率陀,天礼佛前三拜三大圣……”
  接着,他又将头冠、衣衫、剑刀、号角、笏板、锣、鼓等物逐个传授于周围的后生,让他们在那里舍河内洗去尘土,再是送去神灵,饮下圣酒,这才算完了法事。法事一毕,众人陆续散去,只见那法师舒了一口气,口中喃喃道:“又是一关!”
  见四下无人,欧飞缓缓走向那法师,只见法师猛一抬头,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欧飞,突然,那法师丢下法器转头就跑。
  “诶!你……”欧飞又不敢大喊,竟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随后追上。
  那法师身穿袈裟跑起来背影还真有那么一点囧,但他体力竟出奇地好,竟从里舍河头一路狂奔到河尾又窜入一处林间,欧飞当然不会放过他,紧追不舍,这一转悠竟从山腰足足转了一圈又回到寨边上的山林上,欧飞本无恶意,也无心伤害他,但见他如此,于是不得不一个碎石直掷他定穴,于是终于停了下来。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那法师哭丧着说道。
  欧飞双手按着膝盖,喘着气,要知道他已许久没有过这样的长跑过了,他停了停,才吐出两个字:“布诺!”
  那法师睁大双眼,口中“这这那那”地惊讶起来,然后他眼珠一转:“三娘在哪里?”
  欧飞心想,这二字还真是灵验,他竟知道了是三娘来找他来了。见他已经明白过来,于是欧飞解了他的穴位,然后又问道:“你方才跑个什么劲儿呀?”
  “我以为你来追杀我。”那法师摸着头傻笑道。
  欧飞心想,这法师又不是什么王族之人,杀了他有用吗?
  话善未问出口,只见他傻笑一番然后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布诺。”
  “你?布诺?”欧飞这才知道,布诺二字原来就是他的名字。
  “嗯!很少人知道我的名字,在这里,男丁到了十六岁就起了法名,我的法名叫进正,如今竟只有三娘叫我的本名了,呵呵,叫布诺的人非三娘莫属了。”布诺又笑着问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里舍旧寨!”欧飞说道。
  “呵呵,”布诺突然又笑了笑说道,“这里便是了!”


第32章 肌肤之亲
  欧飞由布诺带路来到三娘所交待的里舍旧寨之内,只见布诺含指一吹,三娘从屋后闪了出来,于是欧飞与三娘二人又由布诺带路,躲进了一间破旧的茅棚里头,布诺说这旧寨本来就安静,如今躲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
  此时布诺见三娘精神不佳,于是便问起缘由,欧飞与之细细说去,没想布诺表情夸张地惊叫起来:“狼族?真来了?”
  欧飞与三娘面面相觑,难道这布诺早知狼族来袭?只见布诺一脸慌张,跑到门缝处向外头看了看,向四周查探一番确认四下无人,他才坐下来,低声地说道:“我阿爸临死之前的预言真的灵验了!”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雷布诺,巫师世家的唯一传人,传言从几千年以前,他的祖先便是一个绝世巫师,精通巫术,辅佐猞王,在猞族各寨内他们家是响当当的名声,别说寨中各类法事,就连族内的法事都需他家来完成,这样一直维持至雷布诺的父亲雷安在去世之前,在雷布诺这一代这个单丁独子似乎没有得到父亲和爷爷、祖先们的基因遗传,对于巫术竟也不精通,资质愚笨,于是族民们对他失望的人颇多,虽如此但他仍旧夜里挑灯翻看祖先的巫术宝典,想从中得到一些启示,可惜一直一无所获,方才他所说的阿爸便是雷安在,也就是前面三娘所提到的安在山哈。
  “安在山哈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三娘眼中一亮,好奇地问道。
  “他说,”布诺清了清喉咙,这个二十来岁,有些稚气的巫师竟扮起自个儿父亲的说话声来了,“儿啊!白狼一族与我犬族有仇,几千年前未赶尽杀绝,我夜间问神巫卜,竟为凶兆,恐将有狼族再侵,你要苦修世家巫术,以助灭敌,切记切记!”
  欧飞被这布诺那扮音扮相,古灵精怪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三娘倒如同已习惯了一般,毫不在意,只是低头沉思:“如若如安在山哈所说的那样,那此事非同小可,那狼族之人就是像侵占我们的部族!”她这样一想,拍桌而起,“此时赶紧去找雷鸣寨主商议此事。”
  欧飞一听立刻拦住,说道:“万万不可,雷千那日说的话你忘了吗?这一去,只有死路一条。”
  三娘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于是又坐了回去,手却紧握拳头:“部族有难匹夫有责,如今却自身难保,不知如何是好了!”
  “哈哈!”布诺无心无肺般大笑,“你只不过是个弱女子,竟自称匹夫,哈……”三娘这般性格的女子,对部族和蓝宗是最看重不过的,如今这般情景也是可以理解的,设想一个弱女子自愿挑起保族人安危的重担,将自已当男子看待,这是怎样的一种宽广胸怀。欧飞不禁又暗自敬佩起他来。
  布诺见只有自已在笑,觉得无趣,也静了下来,想了想这玩笑确实开得不合时宜,于是清清喉咙,认真地投入他们谈论的话题当中,谁知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二人吃了一惊:“那个什么钟千五郎现在就在寨子里头。”
  “什么?”三娘转口又问,“那你们有没有见到我阿爸?”
  “没有!他独自来的,也不知是为了何事!”布诺喃喃地说,“听说请我们寨主去寒钟。”
  三娘抬头看了一眼在前面徘徊的欧飞,只见欧飞紧皱眉头,顿了顿说道:“这里头有两个问题,第一,钟千五郎的身份是什么?第二,他到各寨去请寨主,目的真的只是找到祖墓吗?”
  “钟千五郎不就是寒钟寨主的儿子吗?我们都见过的呀!”布诺还转头向三娘求证,只见三娘一脸疑惑。
  “我觉得不一定,三娘说过,她以前见过的他与现在的这个人性格差别很大,而这小翠又是他带来的,小翠是女狼人,那么……”欧飞眼睛里头闪警惕目光。
  “你……你是说这钟千五郎也是狼人?”布诺说着,面有惧色,竟一点儿都不像是见过世面的巫师。
  “白狼族的易容术足已做到。”欧飞几乎肯定自已的想法。
  “不,”三娘此时开了口站起身来,“你不了解易容。”三娘小时侯常年在藏书阁中,将一批奇怪的野史读了个通透,她对狼族的易容术有自已的看法,“白狼族的易容术仅能从风池穴刺针,将原有的容颜变为相近的容颜,而却不能随意改变不同容颜。”
  欧飞转念一想,也对,那女狼人和假冒的蓝完云都是身型容貌有些相似的狼人所变。三人静了下来,本认为已解开的谜又重新被封闭起来。
  布诺随后离开了破茅棚,说好明日再过来,而欧飞跟三娘这才发现这屋里头竟只有一张床,三娘暗骂一声布诺,二人竟顿时陷入尴尬状态。欧飞立刻说道:“你睡床吧,我就坐在外头的椅子上睡即可。”
  “诶!”三娘突然叫住欧飞,“我……”
  见欧飞惊诧回头,三娘突然变得有些吱吱唔唔起来:“我想问你,昨夜里你是怎么帮我疗伤的?”
  欧飞心头一惊,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本以为三娘不会提及此事,怎么现在倒说起来了,他那样做,三娘会不会生气?想到这里,他竟哑口无言,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如果不那样做,我的功力就无法渗入你的体内!”欧飞解释一番之后,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说出来她会信吗?
  “你……你是从中掌之处运动吗?”三娘似乎吓了一跳,手按住自已的胸口说道。
  欧飞此时心已快跳出喉咙,这一问,他该如何回答呢?再解释也是无益的,“是!”突然他的声音冲喉而出,连自已都吓了一跳。
  见三娘紧咬下唇羞涩无语的样子,欧飞竟不知所措,于是赶忙说道:“我出去了,你早些休息吧!”说完他将里头的门拉上,自个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迷糊睡去。
  咚咚哗
  隐约中他听到水的声音,他以为是做梦,谁知水声竟越来越清晰起来,他一个恍惚醒来,发现水声是从三娘水的屋里头传来,于是没细想,突然推门而进,顿时他惊呆了。
  这屋子里水雾一片,迷迷茫茫,隐约中三娘坐在一个高高的竹桶之内,手中拿着一条白色小布,正轻轻地将水抹在雪白晶莹的肩膀上,她的头发用银针随意挽成一个发髻,此时已摘去面具,奇怪的是她的脸上竟找不着一道伤痕。
  见到三娘的胴体,闻到满屋的体香味,欧飞几乎有些眩晕,三娘见到欧飞先是一惊而后便淡定许多,突然她站起身来,只听“哗”的一声水从上顺着嫩滑的肌肤淌过雪白丰盈的胸口,滑过细小的腰部,从修长圆润的大腿两边向下直流纤纤玉足之上。
  欧飞此时的血液已控制不住,聚集在一处,只见三娘跨足而出,如出水芙蓉一般,玲珑有致的身材慢慢向自已的方向走来,此时他才真正地体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说得多么贴切。
  三娘从水雾中走出,走到欧飞面前,就这么赤着身体,毫无掩饰,欧飞的心一颤,眼前这个伤上已毫无伤痕的女人,已与死去的未婚妻无异,朱唇白肤,鹅眉美目,一颦一笑,容貌神态,竟离奇相似。
  “你……你的脸…”欧飞几乎已说不出话来,他怕三娘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你看过我的脸……”三娘直视着欧飞,眼中有一种特别的温柔,“你的眼泪……化去了我的伤痕。”
  欧飞此时一惊,回忆起那夜他伤感落泪时,泪水滴落在三娘的脸上,难道,难道是泪水化去的?
  “我当年用隐翅草的汁在脸上划下一道伤,布诺帮我下了一咒,如今是你的眼泪化去了它。”三娘眼眶中的泪水晃了晃不禁快夺眶而出。
  原来当年三娘用隐翅草自毁容颜,她想过父亲定会让寨衣用药物为她疗伤,那时万念俱灰的她早已不想再有任何情欲,于是她暗中让布诺施下闭情咒,这种巫咒能让毁容女子容貌无法恢复,封情封欲,但这闭情咒最怕是那有情人的眼泪,仅有这个才能化解闭情咒,没曾想就是欧飞的这一滴泪水解了三娘身上的闭情咒,不仅容颜恢复,就连对情欲的渴望竟也瞬间决了堤。
  “我……我有点乱,”欧飞见三娘含情眉目直盯着自已,不禁感到心猿意马,难受控制,“让我……”
  还没等欧飞开口,只觉唇上一阵暖软的感觉,三娘的红唇已贴了上来,此时所有的东西已被抛之脑后,欧飞体内一股火不停燃烧,本僵硬展开的双手不禁慢慢松下,轻轻地抱住一身柔软体香袭鼻的三娘的蛮腰上,本睁开的眼睛慢慢闭上。
  漫漫长夜,依稀只有虫鸣草动声,两个缠绵的灵魂早已交织在一起,而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谁也猜不到他们的命运会是如何?


第33章 遇见
  一夜过去,三娘竟感身轻气爽,卸去面具,她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已不禁伸手去抚摸自已的脸,脸上除了滋润的微红脸颊和精致五官之外,伤痕已无影无踪,她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她记不起来了,这些年来她一直躲在面具背后,不想面对任何人,甚至是自已,把自已封闭在一段逝去的感情里头,没想到如今竟被一个酷似丈夫的男人从面具后头解救出来,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于是面红耳赤起来,此时就如同又回到新婚之夜一般怦然心动。
  欧飞已早早地起身,他需要透气,这样一种关系让他心乱如麻,他总觉得有些愧疚,他自已也不明白昨夜里到底是将三娘当成潞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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