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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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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想要复仇?”吴道明站在身后突然说道。

“是,请吴老帮我。”朱彪说道,表情坚决。

吴道明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可以。”

“您真的愿意帮我?”朱彪不相信地问道。

“嗯,不过你要先帮助我做点事情。”吴道明说道。

“好,吴老您有什么吩咐,我朱彪粉身碎骨也替你办到。”朱彪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吴道明心里想,差不多了,这小子可以为我所用了。

“你替我监视着朱医生一家,尤其是朱寒生,看他们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吴道明吩咐道。

“你怎么对他们感兴趣?”朱彪不解地问道。

“以后不许再问为什么,知道吗?”吴道明沉下脸来。

“知道了。”朱彪赶紧答应。

“这两天,他们可能会去南山一带转悠,你要盯着他们父子俩,不要被这父子俩发现,然后回来向我报告。”吴道明补充道。

“吴老请放心,这事容易办到。”朱彪信心十足。

第二十二章 卧龙谷

亥时终于到了,寒生小心翼翼地解开兰儿头上一圈圈的布条,最后揭开了骑马布……

一刹那间,寒生惊呆了,面前的姑娘竟是如此美丽:浓眉大眼,圆圆的鼻子,柔软的鼻头,刚毅的厚嘴唇,额头及下颚方正,黑里透红的健康肤色……

“原来你这么漂亮啊!”寒生口中喃喃地说道。

父亲站在一旁满意地微笑着,这姑娘不但是典型的农村美女,而且生就一副旺夫相貌。

兰儿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镜子,望着镜子里的影像,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是我,真的是我,我终于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啦!”兰儿激动万分地说着,就连声音也变了,不再嘶哑,而如铜钟般响亮。

“寒生哥,我会遵守诺言,嫁你为妻。”兰儿眼中噙泪说道。

寒生脸一红,手足无措地望着父亲。

朱医生目光看向兰儿娘,见她默许地点点头,心下明了,于是便微笑着说道:“这都是天意啊,不过你们现在年龄还小,可以先订婚,过两年,寒生事业有成再结婚不迟。”

寒生虽然有些腼腆,但是瞅着兰儿俏丽的模样,心中自是欢喜,红着脸说道:“我去沏壶茶来喝。”起身到灶间烧水。

秋夜已深,凉风习习,但草屋里却是春意融融,大家都没有睡意,一面喝着热茶,一面聊着天。

“从今往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今冬准备些木料,明年开始盖新房。”朱医生说道。

寒生心里还想着一件事情没有说出来,那吴楚山人是否就是兰儿的爹,他准备第二天悄悄去一趟大鄣山卧龙谷,找到山人问个究竟。想到这儿,心中一阵激动,暂时先不告诉她娘俩,到时候给她们来一个惊喜。

残月已经西沉到了天边,寒生仍旧辗转难眠,鸡叫三遍时,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晨,灶间弥散着一股肉香味儿,兰儿在炖着昨日特意留下的那只猪脚,她盼望着寒生的腿伤早日痊愈,今后这就是她的家了,自己和母亲漂泊了十多年,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早饭后,父亲准备去南山镇一趟,兰儿母女是外乡人,按照规定,他必须去向政府说明情况,而且还要办理相关的手续。

“在家好好养伤。”父亲叮嘱道。

兰儿母女看天气晴朗,便拆洗被褥,屋里屋外地打扫卫生。

寒生估摸自己此时去卧龙谷,太阳落山时能够赶得回来,说不定还可以将吴楚山人带回来呢,如果山人确实就是兰儿父亲的话。

父亲出门以后,寒生找了个借口,说去山脚下挖点野生党参,路途不远顺便活动下筋骨,叫兰儿母女放心,然后便带着大黄狗笨笨一路出发了。

沿着南山脚下一路东行,秋高气爽,路边的小草和野花上挂着露珠,空气中弥散着泥土的芬芳。

笨笨欢快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跑着,寒生的伤腿基本上已无大碍,走起来并不怎么吃力。

他和笨笨都没有留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若隐若现地始终跟着一个身形矫健的人,正是朱彪。

两个时辰后,寒生已经进入了大鄣山,山势逐渐高,树林也更加茂密了。

前面应该就是卧龙谷了,寒生依稀记得谷口的那棵老樟树,吴楚山人依依不舍地送他到树下,也许冥冥中注定,这个曾救自己一命的学者,或许就是未来的岳丈,而且这个岳丈竟还会使用如此怪异的方法:由那只老蝙蝠手里抢夺回来“骑马布”。寒生想着想着竟暗自笑出声来。

“笨笨,别到处乱跑。”寒生看见大黄狗向一边跑去,忙将它唤回。

他在笑什么呢?躲在一株树后的朱彪瞧在眼里,心下暗自琢磨着。

山谷中的小溪依旧是那么清澈,偶尔还能发现几条小鱼在水里游动着。

越往深处走去,樟树林越发茂密,绕过一片林子,熟悉的草屋出现在了眼前,那间简陋的土坯草房,屋顶铺着茅草,屋外是山人自己开垦的一小片绿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烟袅袅。

寒生站在远处,望着那静谧的田园景色,心内一阵激动,他可以想象得出,山人见到他时的惊讶表情。

寒生“嘘”了声,示意笨笨不要作声,然后蹑手蹑脚地朝屋子摸去。

灶间里,一个瘦高清癯的背影,正在灶边忙活着,寒生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儿。寒生笑了,这吴楚山人又在烧他那拿手的山鼠干了。

“山人叔叔!”寒生猛地扑过去大喝一声,冷不丁吓得那人一惊,“咣当”一声,碗勺一股脑儿掉到了铁锅里。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十分惊奇地看着寒生。

这不是吴楚山人……

寒生愣住了,此人面色青灰,短而黑的眉毛,三角眼,白多黑少,鹰钩鼻,颌下是一绺山羊胡。

“你是谁?山人叔叔呢?”寒生尴尬地问道。

“你又是谁?来我这卧龙谷干什么?”那鹰鼻老者反问道,阴鸷的目光盯着寒生,发出的声音如金属般刺耳。

“我,我来找吴楚山人,他是住在这屋子里的守林人。”寒生支吾着说道,他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个人。

老者盯着他看了半天,缓缓说道:“这里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吴楚山人,你是不是来偷枇杷果的?我一直以为是那群猴子干的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明明就是卧龙谷,明明就是吴楚山人的家呀,这土坯草房,这灶间,还有这老鼠干……

寒生涨红了脸,分辩道:“您是不是刚来的?以前的那个守林人呢?”

老者有点愠怒了,抢白道:“我在这里守林已经几十年了,你可以去林业局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蒋老二?”

“这……您是说已经在这房子里呆了几十年了?”寒生完全迷糊了。

“就是嘛,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冒失的小娃子。”蒋老二口气稍微缓和了些。

寒生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与山人共同相处了两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你这娃子是不是这里有病?”蒋老二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寒生没有回答,转身冲进自己曾经睡过的房间里,一眼望见那张老式的木板床还在那里,墙壁上粉刷着石灰水,简单的桌椅,一切跟以前都没有区别。

难道我的脑袋真的摔坏了?寒生呆呆地怔在了那里。

“喂,你怎么了?”蒋老二推了推寒生。

“你知道‘雷击骑马布’吗?”寒生愣愣地冒出了一句话。

“‘骑马布’?你是说女人下面用的那个……”蒋老二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带着茶渍的黄牙。

“你有猎枪吗?”寒生又冒出一句。

“有啊,在门后挂着呢。”蒋老二指了指门后。

寒生的目光跟过去,那支旧的双筒猎枪果然还静静地挂在那儿。

不可能,不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寒生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吴楚山人,老蝙蝠,雷击骑马布,山鼠干,难道是幻觉?兰儿,泣血症,冰人症难道都是幻觉?

一株老樟树的后面,朱彪目睹了这一切。

朱彪悄悄地退进了林子里,吴老曾警告他不要被发现,尤其是那条大笨狗机灵得很,反正自己已经摸到了寒生的踪迹,这就抓紧赶回去报告好了,于是他一溜烟儿奔着南山村而去。

寒生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笨笨也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溪水在脚旁汩汩地流淌着,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中不知疲倦地唱着,前面又来到了谷口的那株老樟树下。

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寒生停住了脚步。

画,画不见了,吴楚山人屋里墙上挂着的那些山水画,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刚才那白灰水粉刷过的墙壁上面却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它们与山人一同都不见了!

寒生心里一紧,他努力回忆着上次谷中的景色,似乎的确与这次略有不同。

就在这时,大黄狗笨笨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随着声音看去,一下子便愣住了,笨笨站着的地方,也有一个谷口,竟与方才出来的地方一模一样……

他赶紧上前,谷口里一条小溪潺潺流着,低头细看,水中有着同样的小鱼在欢快地游动着,向谷中望去,也是同样茂密的樟树林,一条小路蜿蜒着伸进林中。

寒生揉了揉眼睛,难道卧龙谷有两道山谷?上次和山人告别时,自己根本就没有留意谷口的位置,方才的谷口是在老樟树的左侧,而这一道却是在老樟树的右边。

走错了,肯定是自己走到另一条山谷里去了,寒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对着笨笨笑了笑,心想,自己真的是比笨笨还要笨。

寒生吆喝一声,精神抖擞地带着笨笨重新进谷。

沿着谷中小道一直往里走,细看之下,这山谷与刚才走错的那道果然有所不同,崖壁似乎更陡了些,那些樟树散发的气味儿也似乎更浓了。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拐过了前面郁郁葱葱的一座小山包,眼前熟悉的景致又如同一个模子般复制在面前:简陋的土坯草房,屋顶铺着茅草,屋外是一小片绿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烟袅袅……

寒生激动的心在“嘭嘭”直跳,他快步上前,未到屋门口便已大声喊叫起来:“山人叔叔,寒生来看你啦!”

门里走出来一人,寒生一见几乎背过气去……

那笑盈盈走出来的人正是蒋老二!

第二十三章 探谷

“你这娃子怎么又返回来了?”蒋老二面露诧异的表情,三角眼斜瞟着寒生道。

寒生半晌缓过气来:“你,你说什么返回来?我进来的是另一个山谷呀!”

“哼,我刚刚吃完山鼠干,你就又转回来了,你看看。”蒋老二伸手把饭碗递过来,碗底还剩有半只鼠头没吃完。

奇怪,我和笨笨明明是走的右侧的山谷。

寒生二话不说,抢步走进草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木板床,简单的桌椅,刷着白灰水的墙壁,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

这个墙壁上有山水画!

寒生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蓦地,他止住笑声,转过脸凝视着蒋老二,平静地说道:“吴楚山人在哪儿?”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山人。”蒋老二的脸色很难看。

寒生慢慢地蹲下身,自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玻璃瓶,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冷笑道:“这是什么?这里面还残留着我的尿液呢!”

蒋老二的大鹰钩鼻子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三角眼紧紧地盯着寒生。

寒生也以不甘示弱的目光凝视着蒋老二。

两人就这么久久地对视着……

朱彪一路疾奔,午后不久就已回到了南山村。

听完朱彪的汇报,吴道明沉默了老半天,才缓缓说道:“那老者的相貌你都看清了?再说出来听听。”

朱彪回忆道:“这个人估摸着有六十来岁,瘦高,长着一只大大的鹰钩鼻,山羊胡好像是黄色的,我躲得远,再细致就看不清楚了。”

此人难道就是寒生背后那个神秘的高人么?中原地大物博,民间藏龙卧虎,想这黄山一带周边数百公里,山清水秀,隐匿个把高人也不足为奇。

“你带我去。”吴道明决定要会一会这个世外高人。

“明天一早吗?”朱彪问道。

“不,现在。”吴道明思索着道。

简单收拾一下,两人便向大鄣山进发了。

吴道明虽已年至六旬,攀起山路来却身轻如燕,这自然得益于一甲子的童子之身了。当朱彪已经大汗淋淋之时,这吴老还是心不慌、气不喘,面色依旧。

“吴老,您的身子骨真是硬朗啊,我这年轻人体力跟您比都差得多啦!”朱彪气喘吁吁地恭维道。

吴道明微微一笑,注目眺望那利剑插云,气势磅礴的大鄣山擂鼓峰,但见“旋转顿挫起伏,犹如旌旗刀戟”,遂点头说道:“《山海经》中称这大鄣山为‘三天子都’,果然是王气葱郁,秦分天下三十六郡,其今苏皖浙赣之一部为‘鄣郡’,眼光的确独到。此地不愧为中原钟灵发脉之地。”

“我们走吧。”吴道明吩咐道。

前面就是那株老樟树所在,树的两侧各有一个谷口,朱彪指了指左边的谷口,说道:“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吴道明示意朱彪前面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入谷中。

“嘎嘎……”惊起了两只硕大的乌鸦,抖动着羽毛怪叫着向山谷深处飞去。

吴道明一面走一面观察,见此谷植被茂盛,白云出岫,溪水潺潺,成片的樟树林郁郁葱葱,心想,隐居此世外桃源之地,必是化外之士,大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只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如此静谧去处,竟有乌鸦为伴,却是不太祥和啊。

前面出现了一间土坯草房,几畦绿油油的菜地。

朱彪点点头,说道:“就是这里了。”

吴道明拉住了前行的朱彪,面对隐士高人,且不可唐突。

“何方高人在此隐居,岭南吴道明冒昧前来拜访。”吴道明朗声说道。

门内转出一个瘦高清癯之人,正是蒋老二。

“请问,你们找谁?这里只有守林人。”蒋老二客客气气地问道。

吴道明如炬的目光扫过蒋老二,心下暗自吃惊。

此人身长不茅立,瘦而不鹊寒,青面深如渊,鹰鼻高而弯,尤其是那绺黄色的山羊胡,颇为罕见。俗话说,“少年两道眉,临老一付须”,这人天生异相,必有过人之处,且不可小觑了。

“哈哈,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吴道明点头致意,态度恭敬。

“蒋老二。”那人道,其声如破锣般刺耳。

吴道明心下叹道,所谓“禽无声,兽无音”,此人竟有声无音如兽,名字也是如此粗俗,看来得多加小心才是。

“先生在此隐居多年了吧?”吴道明进一步试探道。

“几十年了。对啦,你们来谷中干什么?不是来偷枇杷果的吧?我还以为是那些猴子干的呢。”蒋老二说道。

“胡说,你看我们像是小偷吗?”朱彪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

吴道明瞪了朱彪一眼,对着蒋老二微微一笑,又说道:“先生说笑了,请问,今天上午是否见到一个领着一条黄狗的小伙子入得谷内?”

“没有。”蒋老二径直答道。

“又是胡说,今天我明明跟着入谷看见你们说话了呢。”朱彪大声说道。

吴道明微笑不语,默默地看着蒋老二。

蒋老二的三角眼冷酷地盯在了朱彪的脸上,朱彪蓦地感到身上一阵寒意。

“哈哈,我们远道而来,先生不请我们进屋坐坐么?”吴道明笑道。

“请进。”蒋老二让开身子,请他俩入内。

进得屋来,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土坯草房,墙上刷着石灰水,一张木板床和桌椅,除此再无他物。

“先生生活如此简朴,且精神矍铄,我看不像是一个守林人吧?”吴道明冷笑道。得进攻了,没空跟他打哈哈。

“那你看我像个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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