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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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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地观察,今晚要好好看一看。

如果沈菜花真的是一具湿荫尸,而且张开口了,那么那个吸血鬼婴将会受到激发,沈天虎一家人就会有危险了。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朱医生终于来到了荒坟岗。

他照着手电,一步步地凭着记忆寻找着沈菜花的坟冢。

小雨淅淅沥沥,雨滴落在油纸雨伞上簌簌直响,阴风徐徐,四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手电光照下,前面是一座被掘开的墓穴,旁边倒着块墓碑,朱医生看过去,上面刻着“沈菜花”三个字。

奇怪,沈菜花的墓怎么掘开了呢?

朱医生将手电光射进穴坑里,里面空空荡荡,尸首不见了!坑里面斜立着一把铁锄,还有一条大号的旧麻袋。

朱医生呆呆地站立在墓前。

“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到这儿来干什么?”背后传来了喝问声。

朱医生回过头去,几道手电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晃得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着光线。

“我是南山村的朱医生,你们又是谁?”朱医生报上自己的名号,然后反问道。

“朱医生?我看你是盗墓,是不是忘记了带走铁锄特意回来取的?”说话人的声音尖细,很是阴柔。

朱医生眼睛适应了,看清不远处立着三四个人,身穿黑色的军用雨衣,手里拿着半自动步枪。

“你们是什么人?”朱医生又问道。

“我们嘛,是镇上的基干民兵,伏击了两天,终于抓到了你这个盗墓贼。”那人嘿嘿说道。

“你们弄错了,我不是盗墓贼,我是朱医生。”朱医生分辩道。

“你说你是医生,那为什么深更半夜冒雨跑到这荒坟岗里来?而且还特意到沈菜花的坟前,不是取锄头还能干什么?”那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朱医生心想,这事如何解释得清楚呢?能讲自己深夜冒雨前来是为了观察荫尸的么?这种封建迷信的话说出去肯定要捱批斗的。

“哈,没话说了吧,把这个盗墓贼押回镇上去审讯。”那人命令道。

几个持枪民兵押解着朱医生,拎着那根战利品——锄头,凯旋返回南山镇。

南山镇革委会的后院有几幢小院落,那是革委会领导们的私宅。凌晨时分,朱医生被带进了其中的一幢。

“蹲在那儿,不许乱动!”朱医生被人按蹲在院子角落里。

一会儿,屋里走出一个青年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年纪不到三十岁。

“你是哪儿的人?叫什么名字?你把尸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老实回答问题,免得皮肉受苦。”那人说道,声音也是尖声尖气。

“我是南山村的朱医生,我没有盗墓。”朱医生回答道。

“还不说老实话,找打。”旁边的民兵踹了他一脚,朱医生一屁股坐倒在地。

“说,你把尸体弄到哪儿去了?”青年人接着喝问道。

“我是朱医生,你们可以向南山镇孟祝祺主任打听打听,他知道我是什么人。”朱医生喊道。

“你认识孟主任?”青年男子疑惑地说道。

“当然认识,前几日他还专程到我家去了的。”朱医生说道。

青年男子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们看着他,我去给县里打个电话。”说罢,转身走回屋里。

朱医生依旧蹲在墙角,秋雨湿透了他的衣衫,冻得他瑟瑟发抖。

十分钟后,那个青年男子走出来,对民兵摆了摆手,说道:“把朱医生请到屋子里来。”

朱医生哆嗦着身子跟着来到屋内,脚下淌了一摊水渍。

“快快请坐,朱医生,完全是误会了,家父电话里已经说了,您是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您儿子是有名的神医,刚才多有得罪了。”青年男子赔笑说道。

“你父亲是……”朱医生问道。

“家父孟祝祺。”青年男子不无自豪地说道。

朱医生“哦”了一声,他对孟主任没有什么好感,对这个孟公子更是看不上眼,不就是沈菜花的丈夫么?那个没有蛋蛋的人。

“我可以回家了吧?”朱医生淡淡地说道。

“不急不急,家父说,他刚刚见到了您的儿子,现在他们正在一起聊天呢。”孟公子说道。

“寒生!这么晚了,他在县里做什么?”朱医生惊喜地说道。

“过一会儿,他还要同我姑父他们一起吃饭呢,饭后姑父会派车送他回南山村的,到时候经过这儿,捎着您一起回家就是。”孟公子解释道。

朱医生站起来,冷冷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是。”说罢,他竟径自走出房门。

孟公子无奈,只得送出院子。

朱医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四十六章 相认

朱医生撑着那把跟随了他多年的油纸伞,沿着乡间土路朝南山村走去。

秋风瑟瑟,厚厚的云层裂开了缝隙,一道皎洁的月光洒了下来,四下里清凉一片。朱医生抬头望了望明月,自言自语道:“都过糊涂啦,今天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吧?”

“十四,明日十五,唉……”耳边传来一声极阴柔的叹息声。

月光下,道路中间有一瘦长之人负手而立,仰面瞧着月亮。

“你是谁?为何深夜独自在此叹息?”朱医生问道。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说道:“迷途之人不知归路,借问南山村如何去得?”

朱医生诧异道:“深夜去南山村,莫非是求医?”

“正是。”那人道。

“什么人生病了,我就是医生。”朱医生问道。

“我的病一般人治不了,不必多问。”那人冷冷道。

朱医生感到此人有些奇怪,但他以前也遇到过许多慢性病人性情变异的情形,于是和颜悦色道:“不知你要去南山村找什么人来医治你的病呢?”

“南山村,寒生。”那人道。

“寒生!”朱医生吓了一跳,看来儿子名声在外呢,他苦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那人说道,言语中裹挟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那是我儿子。”朱医生答道。

“寒生是你儿子?”那人疑惑说道。

“对啦,我是南山村朱医生,寒生是我的儿子。”朱医生解释说。

“哎呀,原来是小神医的父亲,失敬失敬,我是您儿子的病人,我叫刘今墨,寒生神医约我十五来南山村治病。”刘今墨诚惶诚恐道。

“哦,既然如此,跟我一同回去南山村吧。”朱医生热情相邀。

于是,两人沿山路奔南山村而来。

刚刚行至村东草屋前,刘今墨突然止住脚步,掩身上前,低声道:“且慢!有埋伏。”

朱医生听了听,除了风声,雨声,整个村子里一片静寂,连犬吠之声都听不见。

就在此时,月光下,一条白光悄无声息地扑了过来……

刘今墨伸出食指,正欲催动真气射出指甲,忽闻那道白光口中“呜呜”叫唤着,并摇起了尾巴。

“笨笨。”朱医生叫了一声,随即笑了起来。

刘今墨此时看清原来是条无毛大狗,雪练似的一身白肉。

“它是寒生的狗,叫笨笨。”朱医生道。

回到草屋内,点起了油灯,兰儿过来见过礼,愣愣地望着刘今墨,奇怪这人怎么连头发、胡子眉毛都不生呢。她看见二人衣衫湿透,便赶紧去灶间热了些饭菜和一壶酒端上来。

刘今墨也是饥肠辘辘,遂不客气地与朱医生对饮起来,身子也热乎了。

“刘先生,你在什么地方遇到寒生的?”朱医生问道。

“卧龙谷。”刘今墨道。

“他这些天也不知搞些什么,连个面都不露。”朱医生皱皱眉头,不满地说道。

刘今墨闷头饮酒,未作言语。

“刘先生得的是什么病?”朱医生问道。

刘今墨想了想,道:“寒生说是阴毒侵入阳维阳蹻两脉,引发每月一次的血崩,若不自宫,则血枯而亡,算是走火入魔的一种吧!”

朱医生闻言吃了一惊,自己都不明白刘今墨所说的症状是什么,这小小的寒生真是奇了,可别是信口胡诌吧?想我朱家乃青囊世家,行医正道,最后可别出来个江湖术士。不过,见其医治兰儿娘的“冰人”绝症和兰儿的“泣血”怪病,尽管招数诡异,但是确实是有奇效,总之,这小子要走正道啊!

村里已闻鸡鸣,东方现出鱼肚白,有汽车马达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寒生!”兰儿发出惊喜的喊声。

“老爹,我回来了。”寒生风尘仆仆地走进屋来,身后有两名身背半自动步枪的汉子,其中一名汉子身上背着一个熟睡的年长者,那人也是光头光脸,没有毛发胡须,同刘今墨一般,正是吴楚山人。

汉子将山人放到床铺上,然后告辞离去,汽车声又渐渐远去了。

“你来啦,”寒生同刘今墨打了个招呼,转身指着熟睡的老者对父亲说道,“老爹,他就是吴楚山人,兰儿的生父。”

门开了,兰儿搀扶着她娘蹒跚着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大家默默无语。

兰儿娘扎着两根斑白的小辫子,颤抖着来到了床前,仔细地端详着吴楚山人……

许久,许久,她伸出干枯的手掌,轻轻地摸了摸山人的额头、鼻子和嘴巴,自己的脸颊蓦地飞起了两朵红晕。

“是他……是他……我的魏大哥。”泪水如泉涌般滚滚而下。

“他就是我的爹爹?怎么不生头发和胡须呢?”兰儿呆呆地盯着吴楚山人看,回头又望了下刘今墨。

寒生赶紧解释说:“他们原来都是长有头发和胡须的,后来都被那些蝙蝠们给拔了。”

刘今墨闻言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尴尬地对兰儿笑了笑。

兰儿问道:“我爹怎么一直沉睡不醒呢?”

寒生道:“我给他服了药,再过一阵就该苏醒了。”

兰儿娘紧紧地拉住山人的手,再也不愿分开。

寒生见状,对刘今墨说道:“麻烦你把山人抱过西屋去吧。”

刘今墨应道,随即轻轻抱起了山人,跟随着兰儿娘俩去了西屋,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悄悄退出。

“老爹,这些天……”寒生说道。

“不急,孩子,这位刘先生是请你治病的?”朱医生谨慎地打断寒生的话,问道。

寒生点点头,对刘今墨说道:“今天晚上子时开始医治,另外首长提出了两条,若能满足,便不再追究你的事儿了。”

“哪两条?”刘今墨平静地问道。

寒生说:“第一条,要你此生永不踏进京城一步。”

刘今墨点点头道:“这容易,不去就是了。”

“这第二条么,”寒生望了望父亲,说道,“就是要我们全家人都到京城里工作和居住。”

刘今墨闻言急道:“不可,江湖险恶,这京城里又是藏龙卧虎、鱼龙混杂之地,一旦踏足进去,就会身不由己,危机四伏啊!想你寒生生性淳朴,毫无戒心,哪里懂得官场里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千万不要陷进去。”

朱医生以赞许的目光瞥了下刘今墨。

寒生眼睛望着父亲。

朱医生顿了顿,说道:“寒生啊,刘先生讲的也不无道理,自古以来,京城里都是达官贵人较力的地方,如果不心狠手辣的话,是很难在那里头生存的。孩子,你绝非是贪图富贵之人,一日三餐有个温饱就可以了,何苦涉足那种地方呢?”

“老爹,我只是想,若是不同意的话,首长还会派人继续追杀刘今墨,恐怕他病还未治愈,就已经死了。我如果同意,实际上就是救了他一命,老爹常说,医者医人,目的在于救人,别的就不管那么多了,不是么?”寒生诚恳地说着。

刘今墨在一边听这一席话,心中早已是感激涕零,热泪盈眶,自己以前只是官场之中的一件工具,始终生活在一种没有任何人情温暖,没有任何正义道德的麻木状态下,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如今,他被深深地打动了……

寒生,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的胸怀。他不会丝毫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却甘愿为救一个曾经敌对的人,一个曾经差点一掌杀死他的人而身犯险地。泪水终于止不住,从刘今墨的脸上流淌下来。

此刻,刘今墨的心中对寒生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一种强烈的母爱……

朱医生想了想,说道:“此事不妨从长计议,没有这么急吧?”

寒生回答道:“也就这一两天就要回复。”

朱医生道:“刘先生,你是否可以对我讲一讲你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会遭首长追杀?这样我们就好想法子了,当然,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刘今墨看了看寒生,此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于是他便从自幼和癞头僧躲在雁荡山学艺开始,十年后下山返回青田老家,父母和哥哥惨遭逼杀,自己浪迹闽粤沿海一带,后来遇到首长的儿子,追随至今。青田六百年之约如何起源,自己如何奉命活葬老爷子入太极晕以求速发及卧龙谷中遇到寒生,治愈了首长,首长下令追杀云云。

“哦,原来刘先生乃是刘伯温之后,失敬失敬。如此说来,你的病是练独门武功所致,这可能与你师父是宫中太监,武功偏阴柔一路有关,若是一直练下去,人的整个性情都会改变,说话的声音、动作甚至思维都在朝女性化的方面发展。寒生,此种怪症有治么?”朱医生说道。

“可以治。”寒生答道。

“你准备用什么药来治?”朱医生好奇道。

“佛袈裟,至于药引子么,有点那个……”寒生吞吞吐吐有点说不出口。

朱医生笑了笑,心想不说也罢,这浑小子上次用过月经带,这次说不定又搞出些什么埋汰的新花样。

“是‘人中黄’。”刘今墨大声说道。

朱医生皱了皱眉,说道:“‘人中黄’需冬制春用,咱们家没有现成的呀。”

寒生憋不住笑出声来:“要新鲜的。”

刘今墨也陪着乐了。

“孩子,刘先生乃刘基的后人,那刘伯温是我们朱家列祖向来敬重之人,如今他的后人有难,我们要帮他。方才我听明白了,首长要追杀他只不过是私人恩怨,跟反革命分子更搭不上界,你若有办法,抓紧先治好他的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朱医生正色道。

“孩儿知道啦!”寒生应允道。

“多谢你们一家人相救。”刘今墨衷心说道。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推开了,兰儿兴奋地冲进来说道:“我父亲醒啦!”

大家赶过去,站在门口,都愣住了。

吴楚山人眼噙着泪花,双手紧握着一把梳子,正在为兰儿娘编那两根记忆中的辫子……

第四十七章 鬼婴

清晨,吴道明打了个哈欠,正欲起身,听到院子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朱彪匆匆地走了进来。

“吴老,寒生回来了,还有吴楚山人。”朱彪悄声说道,他被吴道明指派监视朱医生家已经几天了。

“好啊,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了。”吴道明说道。

吴道明洗漱后,先去了趟村北头李老二家,见刚刚杀完猪,正欲送镇集上去卖,吴道明也不讲价,掏钱就买下了整个一头猪,然后吩咐李老二送到朱医生家。

李老二自是欢喜异常,忙用竹扁担挑起整头猪,沉甸甸约有二三百斤,跟在了吴道明的身后,晃晃悠悠来到了朱家。

“哈哈,听说寒生回家了,朱医生,吴某今天送给寒生一口大肥猪,略表卧龙谷中援手相救之心意。”吴道明拱手施礼。

朱医生愣了一下,心想寒生这些天里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呢,犹豫了一下,李老二已经放下猪肉回去了。

吴道明一眼瞥见屋子里的刘今墨,吃了一惊,说道:“刘今墨,你怎么会在这里?上面可是在通缉你呢。”

刘今墨淡淡一笑道:“岭南吴道明,上次出手重了,还望见谅。”

吴道明脸上微微一红,一眼瞥见寒生进来,忙把话锋一转,招呼道:“寒生,吴某特来看你来啦。”

寒生见到吴道明,态度较以前好多了,说道:“上次多亏你提醒,不然那个老头怕是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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