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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禁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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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还他妈把自己那堆肉往缝隙里添,就不怕挤成痴呆?

我冲下面正往上挤的人群吼了一声:“别挤了,上不来不会等下一辆啊?”这一嗓子声音暴大,下面的人都是一愣。趁这工夫,售票员喊了一声“关后门”,司机便启动了汽车。那些几乎成功挤上车的人跟着公交车跑了两三步,用手点指着,口中大骂。我知道,那里面一半以上的骂声是献给我的。

被人骂了,我非但不觉得郁闷,反而感到十分痛快!

要知道,我从小不愿意惹事生非,处处小心与人为善,哪怕吃了点小亏也不跟人计较。可我得到了什么?吃亏不说,还憋一肚子火。换作往常的我,对公交车上下的这些事情绝不会多说一句话,可今天就不一样,我居然喊出了那一嗓子,而且喊得很爽!

我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办法,于是变本加厉,又开始炮轰司机和售票员。“你们超载这么多很危险,知道么?”我吼道。司机和售票员装聋作哑,我又喊了一次,声音更大,语气更猛。司机怒了,回敬道:“吵吵什么,北京公交就这样,不爱坐下去!”

遭遇司机的反击,我心里变态的情绪更高涨了,跟我斗,看老子给你发动群众!“车里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这不是空调车么?凭什么不开空调?”

果不出我所料,这一句话引起了很多乘客的共鸣,超载的事情乘客管不了,可开个空调只是举手之劳,司机不开那就是故意克扣了。于是有几个人附和起来,很快要求开空调的呼声越来越高,“开空调,开空调”的叫喊声连成一片,车厢内大乱。

售票员只得对司机喊:“给空调开开吧!”

司机无奈开了空调,徐徐凉风从车厢壁上的风空送出。虽然这点风也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但我心里这个爽快啊!这就是斗争的成果,胜利的果实!

我可算想开了,我凭什么总是忍受?老子也要反抗!不就是一个穿羽绒服的鬼么?你丫有种继续来找老子,我看你到底能把我怎么地!你不是有事情要求我么?好啊,你看看我求风清舞帮忙,人家对我那态度,你个鬼小子要是也来求我,就给我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不然,小爷我也不伺候了!

公交车停在学校东门口,我雄赳赳气昂昂,像个得胜还朝的将军一般走下汽车,横晃着就进了校门。我抬头看看系楼,大部分灯都还亮着,赵敏会不会还在系里呢?应该不会了,如果是喝多了酒,应该早就回家休息了。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走进系楼大门。

站在电梯前,我运足了气,大踏步走进去。我本来按的是七楼,可电梯走到三楼就不动了,电梯门一开一关反复数次,感觉诡异极了。我心想,这八成又是那个鬼在作怪。行,不让咱坐电梯咱就爬楼梯,你还能把楼梯都给我拆了?我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出了电梯,迎面从系图书馆里走出一位老师,手里捧着厚厚一摞报纸。突然之间,就在那位老师和我中间,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了,是他!穿羽绒服的鬼!那鬼冲我一笑,猛地转身跑向那位老师!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老师“哎哟”叫了一声,脚下打滑,差点摔个屁蹲。手里的一摞子报纸散落一地,其中一张不偏不斜,正落在我脚面上。而那鬼却不见了。我俯身拾起报纸,那是一张1998年9月份的北大校报,头版头条的大标题我没理会,目光直落在角落里的一条小新闻,标题是:“哲学系女学生神秘失踪”!

我的心紧紧地被这标题抓住了。虽然还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原因,但我敢肯定,是那个鬼让我看到这张旧报纸和这条新闻的,难道那个鬼和失踪的女学生有关系?

我见那位图书馆的老师正费力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报纸,赶紧过去帮忙,说道:“老师我帮您。这么晚了您还收拾旧报纸?”

“哦,谢谢你啊!可不是么,系里明天要进一大批新书,就决定把这些旧报纸和不太常用的老书都搬到地下室去了,好给新书腾地方呢!这不都折腾到这个时候了。”

“我帮您搬吧!”

“那可谢谢你了!”

我开始帮助老师搬运一摞一摞的旧报纸,趁机把手中那张悄悄放进口袋。忙活了半天,所有报纸都放进地下室了。

地下室里有一股重重的霉味。

“老师,这里很潮湿啊,报纸能放住么?”

“可不是么,这个屋儿原来是给地质系放矿石的,分家之后就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报纸不会放在这里太久的,找到了新的地方就搬出去。”我正想看看1998年9月以后的报纸有没有什么后续报道,却听那位老师喊:“快出来吧,时间不早了。”

跟那位老师道别之后,我就在走廊里浏览了一边旧报纸,发现除了“女生神秘失踪”以外,那张报纸上没有其他任何值得注意的新闻。我阅读了那条报道,大意是说,1998年9月??那时候我还没入校??全校师生还都沉浸在百年校庆的荣耀和喜悦之中,一位哲学系大二年级的女生失踪了。而当时社会上正巧也有一起连环少女失踪案件,因此学校号召学生,尤其是女学生,不要单独外出,更不要去一些混乱的场所,如歌厅,酒吧之类的地方。

这条报道写的很简短,位置也非常不起眼,甚至连失踪人员的姓名都没提及。显而易见,当时北大正经历百年校庆,全社会各界都向北大投来热切的关注,因此校方不想让这件事情被扩大,便简单的压了下去。

这种行事风格在北京大学是很常见的。我们学校每年都有学生自杀的事情发生,学校也都是尽力把这些负面新闻的传播压制在最小范围内,这次女生失踪的事情也是如此。

然而,事情本身绝不会这样简单。

我开始相信那个鬼确实不想加害我,而是要引起我的注意,要我帮他完成遗愿。他费尽心机地阻挠电梯上升,让我在三楼下来,又让那张旧报纸出现在我眼前,由此可见,他的遗愿应该跟那名失踪的女生有关。

这个失踪的女生到底是谁呢??她是否被找到了?她和那个穿羽绒服的男鬼又有什么关系呢?情侣?亲朋?太多的疑问在我脑中乱撞,我理不出一点头绪,手头上的信息太少了。看来要搞清事情的真相,必须从这个失踪的女生开始调查。也许1998年9月以后的报纸上会有些后续报道,另外,也可以通过万玲的关系到哲学系内部去打探些消息。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人生真是奇怪,本来不太爱管闲事的我居然像一个侦探一样打算调查一件陈年老案,而究其原因,竟然是为了帮一个鬼了却心愿。我把报纸揣在口袋里,乘电梯上到七楼,果然,这次羽绒服没出来作怪。

赵敏的办公室灯亮着,我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门没关,请进。”我一下愣住了,里面不是赵敏一个人,或者赵敏根本不在里面?那我来这里干什么?正在犹豫的时候,里面的人把门拉开。

“哎?王理?”

我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是他?

给我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牛人大师兄,莫平!

我向屋内看去,赵敏正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我问道,控制不住地皱了下眉头。

“哦!你别误会!”莫平师兄赶紧解释道,“赵老师今晚上陪李老师和国土资源部的领导吃饭,结果喝多了,在我办公室门口吐了一地,迷迷糊糊地非要回自己的办公室,我当然不能放着她不管,只好跟过来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哦……我……我跟赵敏老师一起做一个项目,有点问题不明白,所以过来问问。”

“啊,是普兰口的项目吧,我听说了。这项目规模不小,系里对它很重视,你能在项目组里,很不简单啊!”师兄露出赞许的目光,我看得出来,那绝非虚假的奉承。

我又看看赵敏,她此刻脸色煞白,睡梦中还时不时地皱皱眉头。宿醉的经验我有过几次,每次都痛苦的要命,现在赵敏这个样子,实在让我心痛不已。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莫平很周到地说:“既然来了,不如先进来坐坐,正好我想跟你聊聊。”

 11 多事之秋

 “李老师也真是的,也不帮赵老师挡着点酒,瞧把她灌的。”我心疼地说。

“是啊。说也奇怪,赵老师不是个没有酒品的人,系里请领导吃饭长找她坐陪,她从来没有喝多失态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

不会是因为我吧?呵呵,王理阿王理,真是自作多情!

“真不象话,请领导吃饭为什么非要找个美女坐陪呢?这种社会上的垃圾作风竟然侵染到咱们北大了,哎,最后的净土也要被污染了。”莫平说得义愤填膺。我也深有同感,用力点头。

见我不怎么说话,莫平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普兰口项目的事情,我都一一作答。我发觉我们之间的谈话都是他占主动,我在被动,莫平给人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说是“领袖气质”而不是“领导气质”,是为了将莫平的这种气质同当今社会的领导们身上体现出来的所谓气质区分开来。

莫平很与众不同,他对学术的热情和认真无人能及,平易近人的态度里有透射着不与世俗同流的傲气,瘦高的身材和白净俊秀的脸庞让人联想到战国公子。他对社会上的那些丑事的鄙视与不屑,让我等对他又多了几分佩服。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篮球。体育运动这东西就是很神奇,就算是两个陌生人也能够因为一项共同的体育爱好而聊得投机。我越来越喜欢这位莫平师兄,而这位牛人也豪没有架子,跟我很谈得来。

我突然想起万玲曾经说过,莫平以前的女朋友就是哲学系的学生,那个失踪的女生正巧就是哲学系的,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因为聊得愉快,我对莫平已经毫无戒心,索性开门见山地询问女生失踪事件。

“哲学系的女生失踪?好像是……好像是98年的事情吧?你那时候还没入校呢,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刚才帮图书馆的老师整理旧报纸,刚巧看到一则报道。”

“恩,这件事情我曾听说过,不过也不太了解,你为什么会问我……哦!我知道了,是万玲告诉你的吧,没错,我以前的女朋友确实是哲学系的学生,不过那时候我们已经……已经不在一起了。”

莫平的神情突然暗淡下来,再没有刚刚那种神采。我想起来莫平是个痴情的性子,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岔开话题,不过莫平的情绪就由此一落千丈了,过了不一会儿就提出告辞,并委婉地告诉我最好留下照看一下赵敏??其实他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送走了失落的莫平,我心里后悔不已。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不能被触碰的伤疤,那也许是童年时候的黑暗经历,也许是早逝的亲人,也许是自尊心的底线,而对莫平来说,也许就是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而我呢?我心底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不能触碰的伤痕?我左想想右想想,似乎还真找不出什么内心深处的伤疤,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说明我的人生太过普通了呢?我看了看赵敏,她内心深处有没有什么令她伤心欲绝的回忆?如果有的话,我是否能为她抚平那伤痕呢?

我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也有过一次恋爱经历,所以我很明白自己目前的感受??我爱上了自己的老师!

真是个多事之秋!就像风清舞说得那样,我不但被鬼缠身,女生神秘失踪的陈年旧案令我迷惑,又因为自己对赵敏的感情而失了方寸,这么多事情一时之间压到我身上来,让我喘不过气来。对了,不知道风清舞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咳,我还想她做什么?看来我走到今天这步完全是自找,我简直是庸人自扰!

迷迷糊糊之间,我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我被赵敏唤醒。她先是感谢我在这里照看她一夜,然后又说自己昨天喝多了酒是在失态,继而又要去找莫平道谢。她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提及昨天晚上在饭店里发生的事情。

我也感到尴尬,便急急忙忙告辞了。

我觉得要想了解失踪女生的身份,最直接办法还是到哲学系去打探消息。可是我要怎么跟人家说呢?就找他们系主任或者别的老师,拿着报纸说:“请问,这个失踪了的女生是你们系的吧?她姓啥叫啥,有啥故事?为啥失踪了?”这样问就算不招来大耳刮子,白眼而肯定是少不了的。

没有任何一所学校,没有任何一个院系的老师愿意讨论自己学生的失踪或者死亡,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他们的一种失职,其事件本身也是该学校、该院系得一大羞耻,人人对此都讳莫如深。若是知道本系学生讨论此事,大多数老师都会出面制止,如果见到我一个外系学生来打探消息,那还不当常发作了?

看来问老师这条路是根本都不通的,只能从学生嘴里套点消息。可是我又不认识哲学系的人……哎?谁说我不认识的,万玲不就是哲学系的么?虽然她是新生,失踪案发生的时候他还没入校,不过女生中最喜欢传八卦消息,就算万玲没听说过,我还可以让她帮忙打听打听或者介绍几个老生给我认识。

打定注意我就给万玲发了短信,询问她是否知道1998年哲学系女生失踪的事情,结果等了好半天才见她回复,说她正打算找我,让我到哲学所去找她。我正想找个机会到哲学所看看,便欣然前往。

万玲一见我便问:“师兄,你怎么突然会问起失踪女生的事情呢?”

“哦,我整理旧报纸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新闻,所以……”

“什么报纸?校报?”见我点头,万玲又继续说:“师兄你为什么对这消息这么感兴趣呢?这事儿眼看着都过去7年了。你……你认识那个失踪的女生?”

“不认识啊,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哦,这样啊……”万玲像是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你朋友失踪了,刚刚心里还替你难过呢!其实我刚才问了问系里的同学,大部分同学都说不清楚,你也知道,这种事情系里都不让学生们乱传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调查的。”

我对这个体贴人心的小师妹报以微笑,又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咱们学校没年都有自杀之类的事情发生,失踪倒是不常见,所以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呵呵,师兄你喜欢侦探小说么?”

“还好……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刚才说化的样子很像侦探啊!”万玲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别拿我开心了。对了,你说正好要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哦,对了,刚才跟你聊的起劲倒把正事儿忘记了!是这样的,有几位外地来的学者到我们哲学所开研讨会,那几位是头一次来北大,说是要好好浏览一下北大校园的风光,还特意说北大校园里每处景致都有其历史,有其典故,说是一定要好好了解了解。”

“结果要你带着参观?”我已经预料到她要求我的事情了。

“就是啊!我本来就是新生,对校园里的那些老建筑也不了解,肯定讲不出什么名堂,到时候让人家失望,还给咱们北大丢脸呢,所以我想请师兄你陪着我们一起,你对北大的校园了如指掌,那些老建筑的历史和故事一定都很清楚吧?”

“呵呵,我还真就知道一些。说实话,以前我带过好几批来访的学者逛校园呢!”

“那就是说你答应了?”

我点点头。万玲乐得一蹦三高直拍手,真是个藏不住心思的小女孩。

“我刚才还担心师兄你不答应呢,这下可好了,那些客人明天上午逛校园,下午就走了,时间没问题吧?”

“没什么问题,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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