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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千羽--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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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时候,我先倒上一盏,仰头干掉,口中说:‘客人喝一盏!’然后再斟上一盏,倒进墓主人嘴里,边倒边说:‘主人喝一盏!’接下来我妻子再喝掉一盏。喝过一圈之后,我问:‘如此佳酿,酒钱由谁来出?’妻子答道:‘我等深夜造访,这酒钱当然是由客人出了!’于是便将随葬的衣物和珍宝收入囊中……”

“哈哈哈哈……果然是盗亦有道!敲诈到死人头上去了!”樊泽仰天笑道。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呢!”樊泽问道。

“我们夫妻照此方法,盗墓十余年,从未失手过。可是……可是……”盗贼嗫嚅道,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他不愿意想起的事。

“可是什么?”樊泽旁边的书佐问道。

“我等昨天晚上打开棺盖的时候,只见棺中人身着紫衣,腰扣玉带,相貌端方,肌肉丰盈,看那神色,跟活人没有什么两样。根据死者的服色,我等一望便知,墓主人生前肯定是个家大业大的在朝官吏。当下喜不自胜,依照以前的老法子,我先喝了一杯,然后又斟一杯,说:‘请主人喝一杯!’话音刚落,就见主人咧嘴笑了……”

“啊——”只听得堂上堂下一片惊叹,大伙竖起耳朵,等这盗墓贼的下文。

“我等惊骇欲绝,每个人心里都有不祥的预感,心想赶快把事办完,好速速离开此地。于是便叫人把墓主人从棺材里扶起来,好剥取他身上的随葬之物。谁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墓主人,这时候再看,不知道什么缘故,就只剩下一副枯骨了。”

堂上又是一片惊叹之声,看来这公堂之上,谁也没有遭逢过这样的奇遇。那盗墓贼接着道:

“这事虽然怪异,可是贼不走空,我们好容易进来一趟,不能半途而废呀,我就让人把他身上那条精美的玉带解下来带走,解着解着,就听死者说:‘慢点!我腰疼!’听了这话,我们这些人简直是骇异到了极点,当即扔下骸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从此以后,神魂恍惚,心里知道,这事一定会败露,如今,果然……”

堂上堂下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樊泽才从签筒里面抽出一个签子来,扔到堂下。

几天以后,这伙盗墓贼全被处斩。

那地底下的墓主人,也该安息了吧!

原文:

樊泽樊泽为襄阳节度使。有巡官张某者,父为邕管经略史,葬于邓州北数十里。张兄第三人,忽同时梦其父曰:“我葬墓某夜被劫,贼将衣物,今日入城来,停在席帽行。汝宜速往擒之,日出后,即不得矣。”张兄弟夜起,泣涕相告。未明,扣州门,见泽,具白其事。立召都虞候,令捕之。同党六人,并贼帅之妻皆获。泽引入,面问之曰:“汝劫此墓有异耶?”贼曰:“某今日之事,亦无所隐,必是为神理所殛。某夫妻业劫冢已十余年,每劫,夫妻携酒爇火,诸徒党即开墓。至棺盖,某夫妻与其亡人,递为斟酌。某自饮一盏,曰:“客欲一盏,即以酒沥于亡人口中,云,主人饮一盏。又妻饮一盏遍,便云酒钱何处出?其妻应云,酒钱主人出。遂取夜物宝货等。某昨开此墓,见棺中人紫衣玉带,其状如生。某依法饮酒,及沥酒云,至主人一盏,言讫,亡人笑。某等惊甚,便扶起,唯枯骨耳。遂解腰带,亡人呼曰,缓之,我腰痛。某辈皆惊惧,遂驰出。自此神魂惝恍,即知必败。悉杀之。数日,邓州方上其事。(出《逸史》)

31换脚

西晋末年,经历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之后,中原大地生灵涂炭,一片残破。中州士子纷纷避祸南迁,并在江南地区建立起以司马氏为首的东晋政权。我们下面要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晋元帝司马睿统治时期。

晋元帝在位时,有一个人,出身于世家大族,由于记载缺略,已经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了。不过我们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东晋的士族,以皇族司马氏和王、虞、桓、谢四家最为高华,我们要说的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上述四家的后裔。但是因为此事事涉荒诞,而且牵扯到士族高门,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定个诽谤罪,吃不了兜着走,可能记载这起事件的人也不方便秉笔直书,所以,我们在这里暂且以某甲称之吧。

某甲身体一向不错,连相面的也说他活个六、七十岁毫无问题。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先没有任何征兆,此人突然得暴病身亡。

死去的某甲见家人围着自己的身体顿足捶胸,嚎啕大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他正想抓住一个人问问,这时候,忽然来了两个相貌奇特,身上装束也极其不同寻常的人,抓住某甲,不由分说,就往外推。

某甲吓了一跳,心想,就是官家逮捕人犯,还得事先宣布个罪名呢,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人就公然擅闯民宅,绑架良民,这还有王法吗!

奇怪的是,自己遭到这种不公正的对待,家里人竟然全都视而不见,谁也没有上前阻拦。

某甲是个聪明人,种种怪异之事在他头脑里打了几个滚儿,终于理出了头绪,他心头不禁一颤,各种思绪纷至沓来:

——原来我已非尘世中人!这两个人,八成是索我性命来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酸,眼泪潸然而下,手脚也无可奈何地停止了挣扎,恋恋不舍地离开家人,垂头丧气地跟在这几个人身后,跌跌撞撞地走出院门。

某甲早就听说,人死之后,直入幽冥,然后再由阎王爷根据生前的所作所为,决定以后的去处——上天堂还是进地狱。

谁知道,这几个人出门之后,便带领某甲蹈入虚空,一路飘飘悠悠,直升云端……

这是往哪儿去呢?某甲心生疑窦。心想我活着的时候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也决不是时时刻刻积德行善之辈,平日里对于烧丹炼汞、得道成仙之类的事情也不甚热衷,怎么就直接上天了呢?

某甲心里疑惑,脚下却一刻也不敢停,跟着那两个人,马不停蹄地往前走。

前方云雾弥漫,除了头顶苍青色的天空以外,什么也看不清。裹在云雾里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终于来到一处宏伟、古雅的建筑跟前,没等他细看,那两个押解某甲的,一把就把他推了进去。

某甲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脚步。惊魂未定的他抬起头来,透过缭绕的烟云,只见大殿之上,端坐着一个人,这人相貌比押解他的那两个人更为奇特,官衔似乎很高,眼露精光,颇为威武。

押解某甲的两个人走上前去,深施一礼之后,跟殿上之人请示了些什么。坐在殿上的那个人点点头,从堆积如山的桌案上拿出一本账簿似的东西来,翻到某一处,掐指一算,忽然脸色大变,招了招手,让那两个人靠近说话。

这两个人俯过身去,三个人嘀嘀咕咕嚼了半天舌头,具体说的什么内容,某甲是一句也听不清,就见押解他的那两个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会儿额角流汗,一会儿点头如捣蒜。商量了半天,好像终于商量出个结果来了。

那主事的似乎想叫这两个人同某甲交涉,只见这两个人推来推去,谁也不愿意出头,过了好一会儿,推搪不过,押解某甲的人中,终于有一个人慢吞吞地、很不情愿地走了过来。见面先向他拱了拱手。

某甲对此人的身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见这人对自己如此客气,一时之间,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这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之前,先朝殿上望了望,然后清了清嗓子,一副豁出命去的样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某甲说了一遍。

那人讲话很有技巧,而且极尽拐弯抹角之能事,某甲却也听出了个七七八八,听完之后,只见他顿时嘴唇发抖,脸色铁青,胸脯不断地起伏,摩拳擦掌,一副怒不可遏,要跟谁拼命的样子。

原来,那人告诉他,由于近来去地府报道的人太多,他们人手不够,忙的是焦头烂额,结果工作中出现了重大失误,把寿数未尽的某甲的魂魄给误勾来了。殿上坐的那人是司命,专管人的生死。每次拘押的魂魄,都要送到司命这里来复核,检核的结果是,某甲还正经有些年头可活,不应该枉召到幽冥血狱。现在,司命勒令他们,拨乱反正,立刻把某甲送回阳间。

某甲生前辩才无碍,死后嘴皮子仍然很溜,本想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身在矮檐之下,不得不向人低头,惹恼了这些人,他们闭上眼睛,昧着良心,将错就错,自己可就亏大了。

想来想去,还是采取合作态度对自己更为有利。

那人跟某甲商量:

“咱们得赶快动身,要是行动迟缓,你的宅舍坏了,就算能回去,也活不成了!”

某甲听了以后,有点迷糊:

“——宅舍?”

“就是你的身体。”旁边有一个人接茬道。

“倘若你的肉身腐坏,就算能够回到阳界,灵魂没有寄居之处,也是毫无办法啊,搞不好,你还得跟我们回来!”

某甲听了以后,恍然大悟,急忙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快走吧!”

谁知道,他急急火火地没迈出几步,就瘫软在地上,用尽力气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原来,东晋时期玄谈风气极为盛行,举国上下,言必称老庄,尤其是在世家大族子弟中间,玄谈成为深受追捧的时尚。你要是不能谈空论有,简直没有办法同别人交流。某甲对此也极为热衷,生前整天同一班朋友坐在榻上挥尘谈玄,缺乏锻炼,肤柔骨脆,适才穿越阴阳两界,走得是腿脚抽筋,每迈出一步,都疼得呲牙咧嘴。他知道,押解他的那些人就是传说中的凶神恶煞,虽然在路上早已吃不消,却也不敢出言抱怨。现在精神松懈下来,肉体上的痛楚就显得无比的分明……

押解他的那些人见了,急得直跳脚,喊着号子在旁边给他鼓劲,某甲本人也急得满脸通红,可就是站不起来。这几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索性把某甲晾在一旁,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压低声音说:

“某甲要是因为脚痛不能按时回去,我等就得承担使人枉死的罪名,到时候上边查下来,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这可如何是好啊!”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可最终都被一一否决。

实在没有办法,几人便又折返回去,把某甲的情况跟司命详细做了汇报。司命在职这么久,可从来没碰到这档子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

“适才有个新召来的胡人,名叫康乙,住在西门外,离某甲家很近。这人寿禄已尽,平日里四处行商,东奔西走,双脚很是康健,不如……”

那几个人听了,马上眉开眼笑,如释重负,连连称妙,将司命大大恭维了一番。

这几个人得了司命的锦囊妙计,走出门去,如此这般,将有关情况跟某甲一说,本以为某甲会感激涕零,没想到,某甲听了以后,脸上阴云密布,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也不肯乖乖就范。

原来,那康乙不光形体丑陋,脚生得更是难看,对完美主义者兼恋足癖某甲而言,身上长着这么一双脚,那如何受得了?

这几个人好说歹说,某甲就是不从,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时间是一刻也耽误不得了。这伙人心头火起,却又不好来硬的。当中主事的那个发了发狠,走上前去,对某甲说:

“您要是不肯换的话,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了,到时候,就算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出马,也是无计可施。要是换了腿脚,还能再见你的亲人,再享受世间的荣华富贵,美味佳肴,娇妻美妾,笙管丝竹,哪个多哪个少,您自己好好权衡吧!”

某甲翻过来调过去地想了好一阵子,不得已,只好听从了这些人的劝告。

不一会儿,康乙便被人带了过来,他对换脚这事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管事的让某甲和康乙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不知道他们施了什么法术,等两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个人的脚已经调换了主人。

管事的对二人的配合非常满意,怕迟则生变,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待某甲细看,马上派人护送某甲上路了。

来到家宅附近,还在半空中,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阵阵哀哀的哭声,进到屋子里,四下看去,到处都是素帐白纱,又有供桌香案,灵牌香炉等祭奠死人常用的物事。

这沉郁而又悲伤的气氛,令某甲本人,也不禁湿了眼睛:在亲人的心目中,自己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一个人,这次也算是没白死!

厅堂中间,在纱帐的掩映之下,停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某甲探出头去,只见那棺材里面,铺着花纹繁复的锦褥,锦褥之上,躺着一个人,在烛火的照耀下,面庞清晰可辨:

——那不是自己,却又是谁!

某甲正百感交集,冷不防身后有人用力推了一把,他还来不及喊叫,就一头跌进了棺材里……

魂魄与肉身复合,躺在棺材里的某甲喉头咯咯响了两声,悠悠醒转。张开眼睛,撑起身体,伸了一个懒腰:啊,这一觉睡得好长!

前来添香烛的家丁,看见某甲从棺材里面坐起来,还以为是诈尸,吓得是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边跑边嘶声喊叫,把家里人全都招了过来。

守灵的人一听说诈尸,一时之间,逃的逃,散的散,也有胆子大的,挥舞着刀棒,眼睛里闪动着惊恐的光,战战兢兢地围了过来。

某甲见了,哭笑不得,他爬走出棺材,尽量用和缓的语调跟大家说:

“各位不要怕,我是活的,事情是这样的……”

还真多亏了他同别人谈玄时练出的那三寸不烂之舌,即便如此,仍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家人的情绪安抚下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之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还把已经穿戴整齐靴子从脚上扒下来,让大伙儿现场鉴定,以打消他们的疑虑。

——那果然是一双胡人的脚,形状奇特,其大无比,又黑又长的汗毛根根挺立,丛丛漫漫,联结在一起,几乎无法看到下面的皮肤,而且……而且还有胡人身上那股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臭味,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冲击着人的鼻孔。

家人掩着鼻子,悲喜交集,连连惊叹:只要某甲能够起死回生,长了一双胡人的脚又如何,已经进入冥界的人,几个有这样的好运气呢!不管怎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总之,某甲还阳之后,家人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反而是某甲本人不能释怀。

原来,遭此变故之前,某甲有一个“雅好”——闲暇的时候喜欢把玩自己的手足。以前的那双脚,经过了各种香料的熏蒸之后,长宽合度、皮肤光滑、趾甲莹润,还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看上去赏心悦目,闻起来身心舒畅,摸上去手感极佳。跟现在这双胡人的脚相比,其差别不啻宵壤。

新得的这双脚,虽然每天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清洗,剔除上面的长毛,可是第二天,那些讨厌的东西还是以惊人的速度从皮肤下面冒出来。而且,不管用什么名贵的香料熏蒸,都遮不住脚上散发出的那股狐臭。——要不是这双脚长在自己身上,每天都要穿鞋脱鞋,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某甲对这双脚极端的厌憎,沮丧郁闷得要死,私下里常常在家中长叹痛哭,谁劝都劝不住,他时常想:失去了那双脚,虽获再生,同死亡又有什么分别呢!还不如当时就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忍受这样揪心的折磨。

自己以前的那双脚,大概早已同康乙一同下葬,说不定已经腐烂生蛆了。今生今世,怕是难以再见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某甲有一故人跟胡人康乙打过交道,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听说康乙死去不久,停尸在家,还没有下葬。

于是便把这消息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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